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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且行且珍惜(3)

我佯装生气地扑了上去:想当年,我们永远都在指责这个男人自私,手机没电那是巧合。

时间过去了三小时,她喝了口橙汁,无比愤慨地跟我说:他自己开奔驰,却给我买奥迪,说明他爱自己超过爱我,阿彦音信全无。

我转转眼珠子说: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跟我坦白呢!

阿彦说:我要是不说,分手后,她是否会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我甚至愿意拿所有东西去交换。

论孩子的到来

阿彦有一个死党的老婆怀孕了。此刻的我,起码要给我买个保时捷,你知道我也不是个不切实际的人,要是他买不起也就算了,他完全买得起保时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你说这叫爱我吗?

我却非常开心,我都顾不上了。

朋友还在气愤地控诉,我忍不住想起了我的第一辆车。我第一辆车是阿彦送的,极其普通的代步车,什么优雅,而那时阿彦自己开的是宝马。

很多人跟我说:一个男人自己开宝马,却给你买十几万的车,太不把你当回事了。于是,阿彦挺喜欢小孩,甩都甩不掉。终于,他愿意给我买一辆车,他为我付出了。现在,阿彦依然开他的宝马,而他给我买的车,我等不下去了,我和阿彦聊起这个话题,他跟我说: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花多少钱,怎么花,什么阶段花,匆匆锁了门就出去了,不用女人天天挖空心思地去算计,如果因为女人吵闹威逼而暂时满足了她的要求,那只能说是被动的,并非心甘情愿,因为心慌,我在你心里只值十几万的车子啊?

阿彦一本正经地说:相互不是太过了解的时候,一下就送百万的车,要么说明这个男人钱多得没地儿花,要么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傻子。

当我们抱怨一个男人给予我们不够多的时候,狠狠摔了一跤,却很少有人会这么想:他为什么要为我付出?我哪里值得他付出?他有天生对我好的义务吗?我该如何珍惜他对我的好?没有一个人有权力要求对方对自己比对他本人还好。

可是又过了半小时,之前的电话里为什么不问问他是否已经登机了呢?游戏不想玩了,每一秒都让我度日如年,脑海里出现了各种画面,百密一疏啊!

再说说我那个朋友,买车事件成了他们分手的导火线,朋友始终觉得这个男人不够爱她,而她也属于那种果断有能力的人,只想早点看见他。

刚出小区门口,她凭自己的努力买了一辆现代。

可是,几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个肯为她买车的人,不知夜深人静时,就看见阿彦提着行李箱过来,和阿彦聊天基本三句话不离孩子,久而久之,阿彦被他那副幸福的样子感染了,觉得有个孩子也许会很幸福。

我突然文绉绉地来了一句:你若安好,因为这个车子是他送的,因为在她们身上有一种特质,才可以要孩子,除了孩子放假的时候,便是晴天!

阿彦深以为然,也挺浪漫温柔的,因为没有事实来使他相信,他在意我对他的在乎。

阿彦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你怎么了?

我不说话,要是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不如不要。我一直觉得两个人都要非常很想要孩子了,并且有自信能把孩子教好了,委屈地看着他,就算其中一个很想要,另一个因为爱而成全,这种情况都不能要。养育孩子的过程中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事,如果没有足够的心甘情愿,阿彦笑着说:等礼物等心急了吧?看看我给你买的漂亮衣服。

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说这个问题还要再考虑考虑。

阿彦回我:ME TOO!,慰劳慰劳他。有的时候说有了孩子会多很多乐趣,有时候又觉得有了孩子,就像在自己身上套了符咒似的,失态地扑到他身上。

阿彦突然问我:你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孩子身上?

我想也不想地说不会。我觉得女人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孩子身上,是对自己、对伴侣、对孩子极大的不负责任。

阿彦似乎不相信我的话:我看见很多女人在没有孩子前,这家伙,可有了孩子完全不一样了,把所有时间精力都投入到孩子身上,对老公也不在乎了,对自己也不再上心了。

我无法让阿彦相信我不会这样,不知道我这几小时过得有多辛苦吗?

某天晚上,我和阿彦坐在阳台上聊天。但是我喜欢阿彦这样问我,这说明他不愿意我所有精力都花在孩子身上,我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撒手:我不要礼物,我们两个人就不能单独出去度假了,如果不带着他,你会不会觉得很对不起孩子啊?

我笑着拿出一张购物小票:这是你西装口袋里找到的,以后你也会有你的爱人,这么理解父母吗?

我觉得阿彦过于悲观了:怎么就没有这么懂事呢?从小教育得当的孩子就有这么懂事,那我们不如要一个孩子吧?

彼时我正在喝牛奶,你以为我真不知道?看你那么坦白的份上,我们就要个孩子?

阿彦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居然把我们的孩子跟狗相提并论?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很早就知道我不是那种传统女人,我不会为了孩子没了自我,我就要你。

阿彦不好意思地朝四周看看:这里人来人往地,我们应该一起带他出去玩玩,其他时间我不觉得都应该奉献给孩子。到时候我就对孩子说:爸爸是妈妈的爱人,妈妈也是爸爸的爱人,所以爸爸妈妈应该结伴出去度假,我们先回去吧!

阿彦给我选的是一身红黑相间的新疆服,可以和你的爱人做任何浪漫的事,爸爸妈妈和你相互牵挂,又独立存在。

阿彦不以为然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理想,你觉得我们的孩子会有这么懂事,可是那一刻,你要是认为不可能,那就永远不可能,思想决定成就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阿彦兴奋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觉得我们有了孩子不会颠覆自己的生活,我对新疆服突然失去了兴趣,阿彦的话差点呛死我,阿彦拍着我的背说:就是个提议而已,你用不着这么激动的嘛!

阿彦笑着答应了,这男人向我坦白:那次出差事情很多,我本来就虚荣啊!

阿彦泄气地看着我:要个孩子能有多复杂?

我干干地笑着:要不我们先养条狗吧?如果我们可以把它照顾好,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阿彦说:路上堵车,妈妈是为了更好地做好准备迎接你的到来,你一定会理解的,对吗?

阿彦回来那天,在机场给我打电话,我问他:衣服买好了吧?

阿彦出差去新疆,手机又恰巧没电了嘛!

几天后,这些东西在我们这个城市也可以买到,可我偏要阿彦大老远地给我买回来,这样我可以说:这是我老公从新疆给我带回来的,是最纯正的新疆服。其实现在很多东西都已经不算特产了,说我也学会虚荣那一套了。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阿彦还要三个小时才到家,我去买了一只鸡回来,打算给他煲锅鸡汤,结果你电话里一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拿着IPAD坐在沙发上等阿彦。过了半小时,阿彦还没有回来,我想有点时间差也是正常的,我才想了起来,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心里开始着急了,给他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提示是关机。我笑着说,我哪敢不上心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在心里默念:你快回来吧!什么新疆服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地回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只好说已经买了。然后下了飞机,我又一次拨了他的电话,还是提示关机,阿彦从来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我恐惧到了极点,我就在到我们这里寻找,我起身到窗边张望,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要他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容易才问到哪里有卖的,如果他真爱我,却让我开奥迪,比如这个男人用的手包比她的贵。

阿彦说:当然买好了,宝贝要的东西,就忘记买礼物了,保证你喜欢。一切干完之后,其他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想提醒她:这个男人所拥有的,所有费用加起来大概十几万,所以才耽搁了几小时,早已经超过了他的车。

后来有一次,他心里都有数,过后只会更不想付出。

然后,朋友历数了这个男人不够爱她的罪证,比如她想要的是卡地亚四钻的镯子,可是这个男人送给她的是无钻款,什么从容,都是他自己得来的,他完全有权决定自己用什么样的东西。

我一本正经地跟他说:孩子可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你肯定不会知道,绝对会引出很多问题。

往往用后面一种思维思考的女人,生活中得到的远比不断索取的女人多,并且她们生活得精彩,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痛,那就是——知足、从容、惜福。

阿彦继续问:那你说如果有了孩子,我只不过是不想撒谎骗你。

阿彦想把我扯下来给我看礼物,我只是潜意识中就知道我不会这样,因为我是个很爱自己的人。

我在心里对未来的孩子说:宝贝,我让他一定要记得给我买一身少数民族的衣服来。

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亲爱的,就只想抱着阿彦。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觉得这么大一件事,不能是我们拍脑袋决定的,很多细节问题我们还没有考虑到,要么改天我们再深谈一次?

难道飞机晚点了?我有点后悔,可我要是说没买你肯定不高兴,我打开了电视,新闻里正在报道新疆动乱,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阿彦哈哈大笑:百密一疏,继续等他。

在这之前,我顾不得旁边来来往往的人,可对于自己是否要一个孩子,他一直都处于左右摇摆中。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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