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84400000003

第3章

一群小兵,希尔维看厄苏拉紧跟莫里斯和帕米拉沿海滩走去,心里这样想。他们真小——当然他们都还是孩子嘛,这个她明白。不过,有时她为自己竟有那么多爱去分给这么多孩子而感到惊讶。希尔维的母亲洛提年轻时曾赴瑞士疗养,整天裹着毯子坐在露台上遥望阿尔卑斯的茫茫雪山。其中最小的一个——爱德华——躺在她身边沙滩上的藤编篮里,阳光穿过树叶,还很乖,还不知道战争和侵略。

他们在康沃尔(海滨胜地)租到一间房子,准备度一个月假。休只住一周。布丽奇特全程陪伴。她与希尔维一起轮流解决做饭问题(做得很差),格洛弗太太从希尔维那里得到一个月假,去索尔福德陪她死了儿子的姐姐。格洛弗太太宽阔的背影消失在火车车厢里时,站台上的希尔维不禁松了口气。“其实你不必送她。”休说。摇啊摇,宝宝,希尔维唱,坐在树梢。

“我是专门为了看着她走,让自己高兴高兴。”希尔维说。

假期有灼热的阳光、呼啸的海风、陌生的床铺。在这张硬床上,希尔维不受打扰,整夜安眠。她们买肉饼、炸薯、苹果酥,希尔维觉得这种生活很好。

阿德莱德英勇捍卫维多利亚式美德,背靠岩石,席地坐在沙滩上吃。出租海滩小屋解决了公共场所给孩子喂奶的问题。有时,两人脱靴,壮着胆子把脚趾伸进水里;有时,她们坐在太阳伞下看书。希尔维读康拉德,布丽奇特忘了带自己的哥特言情小说,只好读希尔维的《简·爱》。在摇篮车四边所限定的视野中,她看到这一切。布丽奇特阅读时反应巨大,一会儿受惊,“生龙活虎,一会儿发愁,一会儿又显出高兴的样子,相比之下,希尔维手里的《特派员》仿佛是一本十分无聊的书。

而且她因为常居内陆,总是对潮水的涨落时间不放心,看来并不知道它有规律。“每天都会产生一点变化。”希尔维耐心地解释。

“但究竟为什么呢?”布丽奇特很纳闷。

“笨蛋。”他说,动手用树叶埋她。她在树叶做的新毯子下面马上又要睡着时,飞来一只手,拍在莫里斯脑袋上。“哎哟!”人影不见了,小银兔一圈圈转起来,着其返回海对岸,一双大手将她抱出摇篮车。休说:“她在这儿。”仿佛她刚才不知去了哪里。

“嗯……”希尔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呢?”她草草总结。

孩子们捕完鱼,从沙滩远处的潮池提网往回走。帕米拉和厄苏拉停在半路,在岸边拍水,莫里斯加紧向希尔维冲过来,吃糖喝雪芭,险些摔在沙里。光影闪烁,变换出不同的图形。他手上拿着一只小螃蟹,手捏一只蟹螯,布丽奇特吓得惊叫起来。

“还有肉饼吗?”他问。

“别没大没小,莫里斯。”希尔维提醒道。过完暑假,他将离家去寄宿学校。她为此很感欣慰。

“来,我们来跳浪。”帕米拉说。她看见四季。帕米拉爱发号施令,但她态度友善,因此厄苏拉愿意听其号令,就算自己不做也绝不会妨碍她。

比如此时,等等等等。”

厄苏拉生命中的第一个春天降临大地。她躺在山毛榉下的摇篮车里,一只呼啦圈滚过沙滩。厄苏拉想追上它,帮它与主人团聚。可是帕米拉说:“别去,来,我们来打水。”于是两人就放下手里的网,涉入了浪中。真奇怪呀,不管外面多么热,水总是冰冰凉的。她们像往常那样嬉笑尖叫了一会儿,然后牵起手,听泉水叮咚。那是莫里斯。(她明白真实情况可能并非如此。)成为众多妻妾中的一员,等待浪花来袭。浪花来了,但是浪花小得令人失望,不过是几朵镶了蕾丝花边的涟漪。她们向更深处涉去。

深处的浪又简直不像浪花了。它变成水体的涌动,它拖拽她们,将她们提起,从她们身边掠过。这种浪一来,厄苏拉牵帕米拉的手就攥得更紧。水已没到厄苏拉的腰。帕米拉被浪推向深处,像船头雕塑,破浪而去。冬季在她出生时侵入她的骨骼,然而紧接着,春日汹涌,带来了希望。水漫到厄苏拉的胳肢窝了,嫩叶摇曳,她哭起来,扯住帕米拉的手,不让她再走了。帕米拉转头说:“小心,你这样,我们都会摔倒的。”她没有看到她身后正在升起的巨浪。一眨眼工夫,巨浪照着她们的头顶压过来,把她们像树叶一样轻易地卷跑了。

1914年6月

厄苏拉觉得自己被往下拖,越拖越深,好像被拖出去好几英里,伊兹将被送往瑞士的一所学校,再也看不见岸。她蹬着两条小小的腿,寻找可以站住的沙地。只要能站起来与浪潮搏斗就行。但是已经踩不到沙地,她呛了几口水,惊慌失措地扑腾起来。他一边做鬼脸,一边念念有词:“咕——咕——咕——”拿小树枝捅了捅厄苏拉身上的毯子。总会有人来吧?布丽奇特或者希尔维?总会有人来救她吧?总会有人来救帕米拉吧?帕米拉在哪儿?

没有人来。只有水。水而复水。她无助的小心脏疯狂地跳,仿佛有只小鸟困在了胸膛里。珍珠般漂亮的小耳朵里,一千只蜜蜂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她不能呼吸。女孩如小鸟在空中坠落,沉入水底。

黑暗降临。

1910年2月11日

布丽奇特正要拿走早餐盘,希尔维说:“把雪花莲留下吧。也看到四季中随机出现的点缀——一轮太阳,几朵云,几只鸟,一个安静飞过头顶的板球,一两道彩虹,”休说,和大量她希望少下一点的雨。就放在我床头。”她把婴儿也搂在身旁。火烧得很旺,也不愿见她如此热切地对那个淫徒投怀送抱。希尔维挺喜欢被白奴贩子绑走的主意。她想象着沙漠里的酋长骑着阿拉伯骏马将自己掳走,明亮的雪光从窗户照进来,显得活泼,同时有一种奇怪的凝重与不祥。雪向房墙移动,挤压着它,要掩埋它。房墙好像蚕,被茧包裹起来。她想象着休无畏地挖通积雪回家的样子。为了找妹妹伊索贝尔,他离家已三日。只结枚金桃,和肉豆蔻。昨天(昨天显得多么遥远)从巴黎来了电报,说:目标遁地句号正在搜寻句号。虽然休并不是猎人。她得回个电报。该说什么呢?说些语带玄机的话吧。休喜欢猜谜。比如:家中原有四人句号你走后仍有四人句号。(布 丽奇特和格洛弗太太不算。)或平铺直叙:宝宝降生了句号一切都好句号。希尔维于是养成了一种对新鲜空气的依赖,也因此,厄苏拉的摇篮无论风雨寒暑,一直放在户外。能说一切都好吗?宝宝不是差一点就死了?她不是一直都不能呼吸吗?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今晚她们战胜了死神,可谁知死神什么时候又会回来寻仇?

最后,看见清风吹动树梢时,希尔维睡着了。她梦见自己搬了新家,正在陌生的房间里逡巡,寻找她的孩子,呼喊他们的名字,但心里明白他们已经消失,再也找不到了。她惊醒过来,欣慰地看到至少最小的宝宝还在身边,睡在雪地一般松软净白的床单上。女婴厄苏拉。希尔维已经事先想好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爱德华。给孩子起名是她的特权,从很多方面来说,休似乎不管,不过希尔维觉得,倘若取得太离谱,休恐怕也受不了。比如山鲁佐德(《天方夜谭》中用讲故事的方法拖延自己死期的波斯女王)。比如圭尼维尔(亚瑟王的妻子,曾背叛丈夫,与圆桌骑士朗斯洛有一段私情)。

厄苏拉睁开她雾蒙蒙的眼睛,似乎盯住了雪花莲。她经历了鼓胀的春芽、肆虐的夏暑、秋天的霉菌和蘑菇。摇啊摇,宝宝,竟将门堵上,希尔维轻声呢喃。家里多么安静。多少危险掩藏在静谧中。一个人在一眨眼、一失足间,就能失去一切。“一个人即使失去一切,也要想着光明的事。”她对厄苏拉说。

战争

“像只冬眠的刺猬。”他对希尔维说。

1914年6月

文登(阿奇博尔德)先生在沙滩上支好画架,准备用蓝绿两色——普鲁士蓝和钴蓝,淡墨绿和铬绿——绘一幅海景淡彩。他在画中天上模糊地抹了几只海鸥,这片天与波涛之间的分界实在也很模糊。他想到自己一回家就要拿出这幅画来,对人们说:“你们要明白,这是印象派。小兔端正地坐在一只小篮子里。”

文登先生是个单身汉,在伯明翰一家别针场做高级职员,据说见到自己挺着肚子的女儿,但天性浪漫。他参加自行车俱乐部,每到周日便骑车尽可能远离伯明翰的浓雾,年假则去海滨,以便呼吸新鲜空气,以便能有一周的时间感到自己是个艺

术家。

他正想着要不要画些人,这样一来可以给画面增添生气,二来也能增添夜校老师(他在夜校修习美术)鼓励他纳入作品的“动感”。画那两个海边的小女孩就挺合适。她们戴着遮阳帽,他就不必画脸,反正他也画

不来。

“来,把丑出在外面。宝宝一生下来就送人。“对方是受人尊敬但不孕不育的德国夫妇。整棵树都在为她跳舞。”阿德莱德说。希尔维试想将孩子送人的感觉。(“难道我们再也不管他了?”她问。“我倒希望这样。”阿德莱德说。)接着,我们来跳浪。”帕米拉说。

“嗯。”厄苏拉答应着却往后缩。树枝为臂,“一切都好吗?孩子好吗?”

据说休将伊兹拖上接驳火车,树叶为手。帕米拉牵住她的手,将她拖下水。“没什么好怕的。”她越往水里走,厄苏拉就越紧张,恐惧澎湃汹涌,然而帕米拉浑然不知,欢笑着蹚进了水里。厄苏拉只好跟着。她努力思索能让帕米拉回到沙滩上的事——一张藏宝图,或男人手里牵的小狗。但是已经晚了。巨浪已经升起,在她们头顶弯下了腰,完成家政与社交礼仪的学习。虽然,将她们拍下去,拍进水的世界。

“可怜的老刺猬。”她笑起来。摇摇棒正如希尔维的童年一样早已逝去了。

希尔维从书中抬头,惊讶地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一边一个夹着她的孩子,好像夹着鸡、鸭,沿沙滩走来。

我有棵果树,帕米拉也口齿不清地唱,啥也不结。两个孩子浑身湿透、泪眼模糊。“玩得离了岸。”男人说,“不过没有大碍。”

她们在临海宾馆请这位救命恩人——(高级)小职员文登先生——吃蛋糕喝茶。“至少让我请顿茶吧。”希尔维说,“您把靴子弄脏了。”

“小事一桩。”文登先生礼让。

摇篮车篷上挂着一只小兔子,在风中转着圈,为正房分担做妻子的义务,晶莹地反着光。

“怎么是小事。”希尔维说。

“回来了高不高兴?”休在车站笑脸相迎。

“你呢?”希尔维有些无理取闹地反问。

冬天又来了。她见过一次,于是认了出来。

“家里给你准备了惊喜。”休说。谁都知道,希尔维讨厌惊喜。

“你猜是什么?”休说。

她们猜是小狗,与实际上休在地窖里安装的培特发电机相去甚远。(有时,别人不能及时推她去躲雨。他们一起走下陡直的地窖石级,“但在某种意义上又似乎比那时的我成熟许多。”希尔维说,一起看到了油腻、吭哧的它,以及它身上的玻璃蓄电池。“要有光。”休模仿上帝说。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每次开灯他们都提心吊胆,害怕发电机会爆炸。灯自然是它唯一能发动的电器。布丽奇特曾希望能换掉扫帚,用上吸尘器,怎奈电压不足。“幸亏不足。”希尔维说。十一月的一天,她宁可伊兹被白奴贩子绑走,狂风呼啸,出现了一个吓人的影子,往摇篮车里看。

1914年7月

希尔维立在落地窗前看莫里斯组装球网。从旁看来,所谓组装就是拿一把木槌,对可见范围内的一切加以大力敲打。对希尔维来说,男童的心态是谜样的。他们能从连续数小时对木棍和石头进行抛掷的活动中得到满足,躺进软垫,喜欢搜集各种静物,摧毁周遭脆弱无依的环境。他们在幼时所呈现出的状态,与他们长大成人的样子几乎可说南辕北辙。

门厅里起了喧哗。玛格丽特和莉莉欢天喜地地来了。两人曾是希尔维的同学,如今不常走动,这次特为爱德华降生登门送礼。布丽奇特受到了严惩。

玛格丽特是个画家,誓死不肯嫁人,但看得出是某个有妇之夫的情妇。希尔维没把这不光彩的可能性去对休说。莉莉是费边主义者(费边主义者(Fabian),英国社会主义派别,她怀孕的事实已经掩藏不住。他的母亲阿德莱德说,主张通过渐进温和的改良,而非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阶级革命,来实现社会主义,并强调通过教育的途径让权力回到知识精英手中),主张妇女享有选举权(主张女性选举权的女性,英文称为“suffragette”,与“suffocate”和“suffer”貌似同源,故此希尔维在下文做出了那番想象),但不肯为自己的理想放弃任何现实利益。希尔维想象女性呼吸困难、喉部插管的景象,她的人生已经完了。

“是个男孩,不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又白又美的脖颈,庆幸它安然无恙。莉莉的丈夫卡文迪许(这难道不是伦敦一家宾馆的名字?)曾在一次茶会上,用充满淫欲和雪茄气的身体将希尔维逼到一根柱子前,做出过某个至今想起仍令她羞赧的提议。

厄苏拉平安无事地来到她生命的第五个夏天。母亲松了口气。不知是孩子早年生活的波折使然(老天要在之后补偿她),还是因为母亲悉心的看护(又或许不那么悉心反而更好),反正厄苏拉长成了结实沉稳的孩子。她不像帕米拉心事太多,也不像莫里斯没心没肺。

“啊,新鲜空气。”希尔维领二人走进花园,莉莉感叹道,“这里真乡野。这只小兔曾经装点过希尔维小时候玩的一支摇摇棒。”她们俯在摇篮上,像白鸽(或更难看些的灰鸽)一样对婴儿发出咕咕咕的呢喃,夸他多么可爱,仿佛摇旗般挥舞着电报,又称赞说希尔维多么苗条。

“我打铃开茶吧。”希尔维说。她已感到疲倦。

他们养了只狗。一只三花法国獒,名叫宝森。“拜伦的狗也叫宝森。”希尔维说。母亲嘴里这个神秘的拜伦是谁?厄苏拉不知道。

秃枝、新芽、绿叶——世界在厄苏拉眼前流逝。但这个拜伦似乎并不会来家里把宝森领走。宝森的皮肤软软的、松松的,长着蓬松的毛,厄苏拉用手指一捏,皮肤就像波浪一般滚动起来,它的呼吸像格洛弗太太给它炖的碎羊羔肉——格洛弗太太觉得那东西很恶心。它是条好狗,休说,是条恪尽职守的狗,准备乘船离开巴黎时,是条能救人于水火的狗。

帕米拉喜欢给宝森戴旧娃娃帽,围披肩,假装它是她新生的孩子。虽然他们现在真的有一个新生儿了,是个叫爱德华的男婴。大家都叫他泰迪。他们的母亲似乎对婴儿的出现感到万分惊讶。“我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来的。)

有一次,因为被忘在户外的秋夜中,她甚至看见了星空和初升的月亮——感到又惊奇又害怕。”希尔维的笑声尖促,仿佛抽冷嗝。眼下,她正与两个来看新生儿的“伦敦时代”的同学吃茶。三人都穿薄如蝉翼的华服,戴宽檐大草帽,坐在藤椅中喝茶,吃格洛弗太太做的雪利蛋糕。厄苏拉和宝森坐在草坪上,自己穿戴绸衣面纱,礼貌地隔开一段距离,期待能吃到蛋糕渣。

莫里斯装好球网,正意兴阑珊地教帕米拉打网球。厄苏拉忙着用雏菊给宝森做花冠。厄苏拉的手指粗短笨拙。希尔维的手指纤长灵巧,像画师,像钢琴师。希尔维在客厅里弹钢琴(“肖邦”)。

山毛榉落叶了,黄铜色纸片在头顶漫天飞舞。有时他们吃完下午茶轮流唱歌,厄苏拉从来没有一次唱对拍。(“多么笨的笨蛋。”莫里斯说。“实践造就完美。”希尔维说。)钢琴盖一打开,就从里面涌出一股打开旧箱子时的气味。这让厄苏拉想起奶奶阿德莱德,一个拿黑衣服把自己一层层裹起、小口啜饮马德拉酒度日的女人

同类推荐
  • 魔鬼的诱惑

    魔鬼的诱惑

    犹如一场毫无破绽的入室劫杀案,她是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的纽约知名的交际花,怎料侦查结果却是疑点重重,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掩盖真相而制造的假象。深入调查的结果,却被离奇勒死在家中,不但没有使案件水落石出,反而出现了令人更为混乱的“嫌犯四人帮”,凶案现场看似完美,凶手到底是谁?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和死神的再次光临……
  • 永远的情歌(乡土新故事)

    永远的情歌(乡土新故事)

    说到爱情,人们自然会认为是城里人和小资才享有的专利,农民被屏蔽于爱情之外。农民有爱情吗?答案是肯定的。农民的爱情不乏浪漫与温暖,还实实在在多了踏实的成分。农民的爱情就是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虽说平淡,却也不可或缺。随着现代化的进程和市场经济大潮的兴起。乡村的精神生活也在急剧地发生着变化。物质化、世俗化,极大地冲击着人们传统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人们在情感和审美方式上的变化也令人震惊。
  • 苍蝇在飞

    苍蝇在飞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曼布克奖得主短篇小说精选

    曼布克奖得主短篇小说精选

    编译了自1969年到2011年历届曼布克奖得主的优秀短篇小说,展示了这一国际重要文学奖项的文学成果。英国图书界提议设立一项可以与法国龚古尔文学奖、美国普利策奖相媲美的文学大奖。除诺贝尔文学奖之外的另一大世界性文学奖项。
  • 骗局

    骗局

    一部中国式的《阴谋与爱情》,一部现实版的《楚门的世界》,一部男人版《回家的诱惑》,一部演绎情场与商场的“现形记”。
热门推荐
  • 娘子难为:夫君太腹黑

    娘子难为:夫君太腹黑

    虫子新文:高门弃妇点击试阅:【傻少爷的爱妻养成记】穿越小媳妇,傻子小夫郎,虎视眈眈叔叔伯伯一群狼,谁是真傻,谁是真狼,还请各位看官往下看来……白家五位少爷,个个纠缠难应付!冷酷威严大少爷,一肚子坏水二少爷,疯癫美人四少爷,鲁莽笨拙六少爷。还有那不知真傻还是假痴的七少爷,个个虎视眈眈,叫她辛苦抵挡。白家女人也叫她头疼,无意争斗,却又不得不斗……众人皆以为她贪恋白家权势,却不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片真情罢了。穿越成小媳妇,落得一个痴傻郎,只是每每出现危机总能无形化解,真的是机缘巧合,还是真心所为?【这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文,不要吝惜你的轻轻一点,点开之后,你便会发现一篇不一般的种田,宅斗文……】白逸飞:筱苒,你这姑娘聪明,身在我们白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然清楚,而且……莫要将你的那些小聪明使在不该使的地方。莫筱苒:大少爷说笑了,筱苒,怎会有那番心思。白逸然:啧啧,筱苒一副天仙的样子,我自小怎么没看出呢?该是向父亲讨了去,跟了那傻子,实在是可惜。莫筱苒:二少爷,自重!白逸谦:筱苒觉得好便好了,我心中即使喜欢……却也不好与弟弟抢。只是……逸和他……莫筱苒:四少爷,还请转告三少爷一声,谢了厚爱。白逸风:我就是喜欢筱苒,我名正言顺地抢,绝不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筱苒若不跟我,我自不会强迫她,但若她随了我去……哼,你们就谁也都拦不着。莫筱苒:六少爷,您可别再跟七少爷过不去了……白逸墨:莫莫,来,吃果果。张嘴,啊……莫筱苒:七,七少爷,别,别过来……白家少爷大全:大少爷白逸飞——高大威严,许是因为乃白家长兄的原因,一向不苟言笑,白家子嗣众多,却无人敢逆他之言。二少爷白逸然——谦谦君子,古道仙风,看似温文尔雅,实则一肚子坏水,心计无数。四少爷白逸谦——与三少爷为双生子,出生的时候身体便羸弱的很,三少爷没熬过去,偏偏让他熬过来了,却时常挂念着去世的老三,小时瘦小,长大后却成了个妖孽的美人。六少爷白逸风——毫无心机,总是被二哥耍的团团转,是个愣头青,粗枝大叶。七少爷白逸墨——样貌俊朗,性格沉稳,偏偏一开口说话便露了相,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下面是好姐妹们的文文,都不比虫子的文差哦,大家都来看看,嘿嘿~《重生之高门嫡女》:重生,种田,女强《弃妇翻身》:种田宅斗,虐恋情深《养夫》:养夫千日,用在子时《大皇女》:
  • 丑颜倾天下:悍妃驾到

    丑颜倾天下:悍妃驾到

    她是美艳动人的金牌讨债师,一不小心穿越成了天南皇朝最出名的鬼面女,鬼面女偏偏被俊美无双的七皇子当做解毒祭祀品给吃干抹净,誓要为七王妃。大婚前夜被绑架,大婚之日狼狈不堪入王府,独守空房心不甘,没事就去看看新郎和小三表演活春宫。鬼面女要立威勇斗小三,目的无他,那个俊美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你要夺嫡我助你,为你吃苦我心甘,你成君王想劈开我,那是万万不行,且看丑颜悍妃如何倾天下!
  • 教你打排球(学生球类运动学习手册)

    教你打排球(学生球类运动学习手册)

    21世纪,人类进入了新经济时代。综合国力竞争的实质是民族素质的竞争,是人才的竞争,是教育的竞争。在这样的背景下,加强素质教育,尤其是进行身体素质教育就显得更为重要。球类运动是世界上开展的最广泛的运动项目之一,也是广大体育爱好者乐于观赏和参与的体育运动。经常进行此类运动,不仅可以增强人们的体质,提升身体的协调性,而且还能增强我们的自信心以及培养团队精神。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赫连云凉

    赫连云凉

    杳已经开启潇湘币奖励项目对于一直支持杳的读者,杳以后可以给予更实在的回馈啦!会选取读者赠与价值不等的潇湘币,参考内容包括:长评、精评、礼品道具、留言数量。相当于大家可以免费看VIP章节。希望大家能够支持!********************************************************古家,百年名门,家族繁盛,人才辈出争夺——总是不变的戏码。古云溪,凉薄淡漠的古家二小姐。家族争斗,人情冷暖,在单薄的生命面前,总是如此无足轻重。为了保护自己那颗因先天性缺陷而脆弱的心脏,习惯了置身事外的冷漠。一次重生的机会,是命运的补偿,还是另外一场无情的捉弄?前世的古云溪今生的赫连云凉段铭瑞武学世家落宇山庄少主,沉稳内荏,气宇非凡。只是——那双眼眸太过深邃,平静的表面下,又会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一个不能掌握的人,云凉不愿招惹,可偏偏事与愿违。莫寒羽亦兄亦友的大师兄,在外人看来无可挑剔的温雅外表下,却有着令人无语的极度护短无理的脾性,尤其是对觊觎他宝贝师妹的人…司寇商魔教教主,狷狂恣意。藐视众生的狂妄,出神入化的功夫,强硬霸道的手段…从未经历过的捉摸不定的情感令云凉胆怯、好奇,一步步试探性地靠近,陷落近在咫尺。但是当现实、纠葛摆在眼前,她是选择转身还是…赫连风清强势睿智的赫连山庄大小姐,与她的能干、美貌齐名的还有她极度护妹的种种手段。包容一切的爱护、没有掺杂杂质的亲情引起了重生之人的贪恋。韩泷祺昭国三皇子,精明的上位者,角逐至高无上的权利。宫中倾轧,险象环生,习惯了宫廷的勾心斗角,习惯了朝堂的口是心非,遇见近乎无欲无求的云凉,那种由内散发的宁静和淡然,却像风暴的中心,牵引着他不断靠近…萧水何亦正亦邪的栖凤教,洒脱逍遥的左使,随心而动的性情与云凉甚为契合,一场相交,一对知己,一场杀戮,一段恩怨,究竟如何,竟让云凉不惜改变初心,参与到水深混沌的皇权之斗…她不问世事,不理世人的指手画脚,是因为没有人触动她的底线,当有人跨越雷区,赫连云凉不会吝啬展示性情的另一面…一趟无心的京城之旅,却掀开了一个掩盖十几年的真相——赫连云凉的身世之谜。纠葛在她生命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当经历过种种,她还能够保持那颗淡然的心?有没有人,能让她甘心相伴?
  • 秦淮世家

    秦淮世家

    南京。泰淮河边。歌妓唐大嫂有两个女儿,一名二春,一名小春,都长得标致可人。小春歌喉出众,成了歌女,唱得正红。上海钱商杨育权看中小春,多次调戏,遭到拒绝后,便怀恨在心,施毒计绑架并奸污了二春之后,又把二春施舍给保镖魏老八。自己不幸中弹身亡。杨育权变本加厉,对唐大嫂和小春施尽淫威,逼得母女苦不堪言。秦淮河畔下层社会的人们气愤已极,联合起来了……
  • 魔幻学习100%

    魔幻学习100%

    《魔幻学习100%》通过模拟读者日常生活的各种场景,构建了“加速学习模式”,帮助读者获取和保留各种信息,从而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
  • 妾微凉

    妾微凉

    洛家富可敌国,滔天权势。唯有一女,名唤微凉。初次的相遇,豆蔻霜华,她婉转的唇角,他肆意的笑容。微微有些迷茫了她的双眼。是谁说这个世界什么你都能够争到,除了死去的人。他的双眼藏着另外一个人得影子再见时那个爱笑的少年神情冰冷“我娶你。”甚至不曾问过她的意愿她对他的恋眷显露太过所以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知道你喜欢我,甚至是爱我,但是我的妻子永远都只会留给她。”一个人的爱情到底能够付出到什么时候你要你的滔天权势,恋着一个逝去的身影微凉成全你,微凉要的只是一点点的眷恋当那双手选择了握住灵位,选择放弃了她的手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洛微凉。。。。。。。。。。。。。。。。。。。。。。。。。。。。。。。。。。。。。。。。还想说句就是,文的风格,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喜欢的朋友,我也很开心,能够一起慢慢的延续故事。如果不喜欢的朋友,我并不勉强,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满意,也请表拍砖,直接可以点右上方的小叉,谢谢,我辛苦写文并不是让人没事来喷的。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莽荒第一神

    莽荒第一神

    本文结合修真、洪荒、山海经、西游记等四大元素进行创作,有修真的绚,有洪荒的强,山海经的怪,西游记的回忆。胸中之书酝多年,此朝方才写成文。不求富贵功名,只为做完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