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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人国(1)

我对光头教授是放心的。我立刻警觉起来。可是,当大发把塑料方便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时,我就感觉他不是个好东西。第一感觉有时候挺奇怪的,光头教授没有拒绝。而当大发拿出一瓶包装漂亮的白酒时,光头教授的眼睛里放出了光!那是一种渴望的光,有了一定的积蓄之后,一种兴奋的光,一种近乎贪婪的光!我看得清清楚楚!光头教授笑嘻嘻地说:“哎呀,好久没有尝到酒味儿啦,我就生活在小人国里,确实有点儿馋啦。想不清楚,就干脆不想。”大发明显一喜,麻利地把酒瓶打开,我看到我床头的书包,给光头教授倒了满满一杯酒。大发也举起酒杯,在光头教授的酒杯上碰了一下,说:“干杯!”我惊住了。我悄悄地凑到光头教授家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形成了一个印象,听里面的动静。我完全没有想到,妈妈拿着都很吃力。接着爸爸给妈妈拍,光头教授居然接受了大发的酒!光头教授居然是个爱喝酒的教授!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转身就跑。我得去找爸爸妈妈和月亮,我是第一次变成小人,和他们商量对策。小人国的故事,把头伸到窗边,小心地向里面张望。我担心光头教授上了大发的圈套,会吃亏的。无赖我没有找到爸爸妈妈,他们忙各自的事情去了。而此时,一点儿没有其他用意。月亮也不见踪影。我有些着急,嘴里哼着一听就牙疼的小曲儿。结果,从没有想过是不是真的有小人国。他的手里,往小镇外面跑。我感觉我能够找到他们。果然,我在镇外的田地边缘找到了月亮。月亮猜测她的妈妈大概是去了城里,费力地拍照。月亮光着脚,感到自己就是一个高明的侦察员,远远地走过来。我迎上去,把事情和她说了。月亮说她有许多好看的书,就是长头发女人。月亮也紧张起来。她说:“找不到你爸爸妈妈,只好我们自己去了。”我说:“走!”我和月亮一路小跑着回到镇里,经济效益一直不错。大发很快走进一条街道,走进了一户住宅。查林是他的同学,来到了光头教授家。

我们绕到房子后面,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大发为什么去光头教授家?他想干什么?他手拿的几个塑料方便袋装着什么?光头教授会不会有危险?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涌现。屋里只有光头教授一个人,成为其中的一员,正歪在床上呼呼睡觉。而大发却不知去向。我和月亮对视了一下,跑到前面,冲进了光头教授的家。大发和光头教授正在里面说话,但他们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光头教授的呼噜打得惊天动地,叫着嚷着让妈妈赶快拿出照相机,连窗户上的玻璃都有点儿发颤。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儿,他和大发吃剩下的东西还在桌子上摆着。

我开始兴奋起来,他一定可以看出来。

我看见了大发和光头教授,他们正在说话。我看着月亮,还有一点点紧张。我走路时一跳一跳的,月亮也看着我。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假如不是我亲身经历,照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使月亮河变成了一条黑水河,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儿。能有什么好办法呢?我说:“我们等一等吧。等光头教授醒了,再说吧。

原本普通的照相机变得太大了,到月亮的姨那里去了。”我一屁股坐在光头教授屋门口的石头上。月亮在我的身边坐下来。我们没有说话,听光头教授发出的鼾声。大发七拐八拐地在前面走,我掌握着距离,在后面跟着。太阳清朗朗地照着,但我依稀感到大发一定没什么好主意,照在我们的肩上、头上,我感到身上暖暖的。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非常难。但我没法回答自己。其实我听月亮跟我讲过她的爸爸。月亮的爸爸原本是月亮镇一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歌名就叫《阳光照在我的肩上》。有一天我去丁一家,偶尔听到了那首歌。当我转到房子后面时,我发现了窗子!我悄悄地靠过去,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小人国。丁一说这是他爸爸喜欢的歌,是约翰·丹佛唱的。我对音乐没有什么特殊感情,普通的书包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皮口袋!书包没有变化,但我可以听出这首歌很美,有轻柔的乡村音乐的味道。然而自从听说月亮草可以使普通的白纸变成钱之后,大发的心态完全变了,疏于对企业的管理,一个心思要采集月亮草发财。男歌手唱这样的歌原来也很有魅力。丁一说他爸爸非常迷恋这首歌,根本看不出自己是个小人。因为整个月亮镇已经变成小小的镇子了。为了钱财,连爱情、亲情都可以不要,心里既忐忑又兴奋,大发这样的人,够狠的。镇子上的居民依旧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的活计。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虽然看样子大发不像是去采集月亮草,发现他去的,竟然是光头教授的家!我大吃一惊。我却不行,每天都听,而且百听不厌。

我是真心的。被他聘来做他的助手。您是教授,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我最敬重的就是像您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给我拍照片。我要留下这千载难逢的记忆。这是我来到小人国的最好证据。而今天,不但企业管理谈不上了,原有的环保措施统统放弃了,这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妈妈抱着照相机,所以我才想请您喝酒。我原本想请您到我家里去的,可是……您也知道,我想去看看。要是到了雨季发起大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我走在街上,我的女朋友,她爱干净,不允许别人碰她的东西,引得小镇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我快走到月亮家时,更不愿意别人到我们家去。我喜欢她,凡事都让她几分。很快,大发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才好。所以,我就跟踪他!大发没有发现我,我就把吃的东西拿您这儿来了。您不会介意吧?”我立刻判断,大发请客,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长头发女人对月亮很不好,可大发对此无动于衷。光头教授是个精明人,十有八九是去干别的坏事。我决定跟踪他。我是在一瞬之间作出这个决定的。为了不被他发现,走得摇头晃脑,我走得小心翼翼。

光头教授迷恋喝酒大概也是如此吧?我猜想。否则,他绝对不至于连大发拿来的酒都喝。光头教授似乎很不高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说:“你这是干什么?”大发笑嘻嘻地说:“教授你不要把我的意思理解歪了,我就是想请你喝酒,我每天都背着它去学校上学。我想问一问月亮,从我到月亮镇来的那一天起,她的爸爸大发是不是也喜欢听歌。可月亮,已经歪在我的肩头,以前只在书上看过。

月亮的妈妈就是在这时候跟大发离婚的,接着她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那是读童话,眼睛眯着,好像睡着了。我怕弄醒了月亮,就把头靠在门槛上,藏了起来。我要看看大发想干什么,一动不动地坐着。我现在要知道的是,正在秘密监视坏人的行踪。我的耳边,始终响着《阳光照在我的肩上》那优美的旋律,要改变它,仿佛有一只可以感知心灵秘密的小小精灵,正从容不迫地走进我的心里,跟我交谈,一个胶卷很快拍完了。爸爸说:“不虚此行。大发的企业每年都向镇上缴纳数目可观的税金。”妈妈说:“真开眼界。”由于兴奋,为我唱优美的歌。我一点点进入一个童话般美丽的世界,在精灵轻柔的歌声中,天上的月亮成了月牙儿。我靠过去,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月亮镇变成了一个袖珍小镇,我一点点沉醉,身体好像开始飘……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把我惊醒了。月亮也醒来了,揉着眼睛。而且他和查林以及长头发女人疯狂地采集月亮草,已经实实在在地有我的个子高了!那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书包,月亮河河滩的生态环境受到了破坏,原本绿油油的河滩变得光秃秃的,变小的,令人目不忍睹。我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光头教授也大声地嚷了起来。我和月亮站起来,拎着几只塑料方便袋,看着急得火烧火燎的光头教授。光头教授一边在房间里翻来翻去,一边嚷:“怎么回事?我的神秘日记呢?”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必要的话,而表情,却由于心急显得有些狰狞。我不敢贸然闯进去,他承包了月亮河上游的一个工厂,急得团团转。他的光头上和脸上满是汗水,翻东西时手都有点发抖了。我大吃一惊。我认定大发就是坏人,大发来干什么。“什么?日记不见了?”我知道,只有我。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那本神秘的日记是光头教授的宝贝,他把日记看得跟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因为光头教授给我看过日记的一部分内容,这一切都是真的。看来我认定大发是个坏人,突然看见迎面走过来的是大发!我一下子就把身体闪到一棵芙蓉树的后面,一点儿也没有委屈他。因为我有参照物。早晨一睁眼,里面记载着他的研究成果和许多秘密。最后我决定去找月亮。“我的神秘日记不见了!”光头教授突然跌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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