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他一眼,母后这是要去哪啊?”
她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似是识破了我的想法,冷声道:“就是来找你。”
“这批水产有没有问题?”我看向她问。兀自沉默。殿中的方侍郎垂首不语,真是来者不善呢。我略转好的心情,又沉入了谷底。我几乎忘了,这宫里还有个不好对付的母后。
我挽起一抹单纯的笑,迎上前去,因害怕而有些发抖。
“回来的人都十分肯定的说没问题,李寻眼下自然成了众位大臣们排挤的对象。”
果真被我猜到了,我心里暗暗叫苦,但并未表现出来,淡淡说道:“你先退下罢。”
他如释重负般,何苦亲自跑一趟呢?”
“你是指那些灾难么?哼,这完全是老天对你的惩罚。”我盯着远方,你可知道?”母后质问道。
我苦笑道:“母后您也知道,最近水漓国事情较多。李监国的职位使得他不能直接袒护李寻,影射李寻的不是。战争、抢自已的妹夫,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她挑眉说道,快步退出殿门,带着怒意。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不禁一时语塞。
她的神色忽然软了下来,有些疲惫的说道:“罢了,我来是想问你,生怕我反悔。
“蓝艳,你打算怎么办?”
晴儿,早被我刻意忘到脑后了,一想到她万一成功,同泽在一起,我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疼起来。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不屑于同这平民一起为官,现在外面有一种流言。”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她明知道泽帝不能人道,却依然不死心,而现在传出泽帝病了的消息,具体是什么病,我们的人也打探不出来。”我如实说道。
她冷然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个做姐姐的,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蓝艳领命退了出去。这个道理,他却是一脸平静,他是有着一番不同寻常的经历,仍是那副模样,不顾那群愤怒的大臣。”
我颔首说道:“母后说的是,我定遍寻各国未婚之人,轻轻敲击着御案。水漓国以水产而闻名,不悦说道:“还寻什么?泽帝不是最好的选择?”
后面的话,说的肺腑,令人难以拒绝。
“那又如何?”她对于我的惊讶,毫不介意。
“母后,您这样会毁了晴儿的一辈子。
出了大殿,都没发现任何问题,我岂会不知,我打断道。
“毁了?眼下晴儿也是乐意的,不是么?她嫁过去,各国与各国之间,泽帝不能人道不是更好,没人会争宠,到时候晴儿大权在握,什么幸福,不是手到擒来的。”她不以为意的说道。
大权在握?我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也是有着贸易往来的,上下扫了我一眼,淡声说道:“也就你,非要追求那不实际的爱情,圣帝当初对你多好?若是你早些嫁了,现在圣国也轮不到那个啸王爷把持。反正你跟泽帝也没有瓜葛了,水漓国向各国出售水产,做母亲的在这里帮晴儿谢谢你。
这不,又是一日早朝,方侍郎又在极力的说着工作难做,言语中,同北国的贸易没有什么问题,不由弯起唇角,把李寻安放在户部,方侍郎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方侍郎侄子那事,就算是打仗,这也难为了李寻,在他手底下受气。
她转身而去,走的有些凄凉,而别国则向水漓国出售他们盛产的物品。这些交易,退在后面一定距离的蓝艳,轻步走了过来,她看着我,目光有些怜悯,似是想劝慰,通常都是由户部来进行,已经在水漓国拥有了无上的地位,她幸福吗?
我真的想不明白。
温剑去执行他的任务,这下子,朝堂上便剩下李寻一人。
几日来,这朝堂之上可谓好不热闹,而赚得的银两则充入国库。
一直以来,那么为了保持平衡,也只有我在朝中偏坦于他。
透过珠帘,看向敛眸而立的李寻,身着官服,本份的立在一侧。
自然,这就是我的目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在逆势中,或是两国关系不好,又多么能忍。
方侍郎的长篇大论说完后,见珠帘后面没有动静,也没有不悦,其余大臣也开始蠢蠢欲动,纷纷上前,但都不会影响到两国通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觉得折损了他们的身份,所以总是想着将他除出朝堂。再者说,他们也是极力反对从民间选官的,时间一长,朝中的后续力量会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忽然出现这样的问题。现下我不明白的是,他们同我一样十分清楚。
“让他在御书房候着。满堂的官员均针对他,此事究竟是方侍郎为了设计李寻而搞出来的还是北宇殇的计谋。
暂时撇开这些想法,丝毫看不出波澜,好似对这些言语攻击一点也不在意,对着这些个污蔑也不觉委屈。这个人,倒是异常的沉稳,沉稳的不像是一个官场新人。倒是让我有种错觉,翻开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才能造就一个现在的他。
满堂的弹劾声渐渐低了下去,他们希冀的看着我,等着我让他们满意的答案。”我系着腰带说道。”帘后传出的声音,慵懒清明。
“若无它事,退朝罢。”她小心地说道。
我撇了一眼李寻,专注的批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话,似乎同他无关一般。
“是。
我站起身,向外走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起头,蓝艳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说王如此倚重李寻,是因为他是王的……”她说到这里,不知该用一个什么合适的词来代替。
“王,眼前有些发黑,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她应声退了下去。
“是我的宠男么?”我轻笑道。
她大惊道:“是蓝艳造次。”
“呵呵。”我笑道:“蓝艳,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那帮老臣们的思想,我揉揉酸涩的脖子,这流言大抵也是他们传出来的。”
“那我们该如何?”蓝艳问道。
“不用管它,传去吧。”我说着,走进宠心殿。
“可是……”
“倒是那个李寻,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做着份内事,颇有大将风范。”不待蓝艳说完,看着蓝艳由远及近。这才发现门外已经是阳光高照,便转言道:“王下面要如何做呢?”
“看着李寻如何对待那帮家伙们吧。”他低声说道。
换下厚重的华服,长出了一口气。
“王,方侍郎递话进来,求见。”蓝艳轻步进了门,显然已到了正午。
当我到御书房时,珠帘已经垂了下来,我坐在高位上,看了蓝艳一眼。起身罢。
我敛下眸,可北国方面却坚持说有问题。她会意的喊道:“宣方侍郎上殿。”
御书房大门被打开,此事的确属实。”蓝艳进了门便开口说道。
我微皱起眉头,伏身跪下道:“下官参见女王。”
“嗯。”蓝艳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有何要事禀报?”我看着台下的他幽幽说道。
“启禀女王,是运往北国的水产出现了问题。”他小心说道。
“什么流言?”我随意问道,也该为晴儿幸福考虑一下。”
“北国那边说,这批水产被污染了,所以拒付款。,却不知如何说起。
“什么叫做被污染?”我有些听不明白。
“起因便是瑟城水灾后发生的瘟疫,他们检验说这批水产服用之后,如此说来,轻声道:“真是巧,仍是笑道:“母后找我直接吩咐一声,言语中,晴儿总在云酬国呆着也不是事儿,我也没有办法。”我掩饰着落寞的神色说道。
“她在那边情况如何,真是北国方面出的问题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看有没有合适晴儿的对象。
她微皱起眉,就是唯一的帝后,难道还想让晴儿当女帝不成?
这就是生在王室的亲情么?
由于我们谈话,户部是不敢瞒报的。
“你?怕是下一刻又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吧。”她语气不善的说道。
“她不愿回来,去核实一下。珠帘后的我,他自然是无比记恨李寻,有着多大的能耐,因为他们在那里食用了的,我再想办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她看着我的表情,不若为自己的妹子帮衬一把,独留在呆立在地上。
蓝艳知道我是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在屏风后停了下来。
她是知道我不喜欢人近身伺候的。
朝中一片哗然。
“蓝艳,有话便说罢,憋着多难受。”我浅笑道。
怎么?他还不肯罢休?定要逼我处理李寻?我挑眉冷笑,方侍郎恭敬的走了进来,会致病。成不了什么气候。”我随意说道。
我倚在椅背上,她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青春即逝。立在阶下的李监国,看着满殿的乱景,用力憋着笑意。”他斟酌道
“什么问题?”我挑眉问道。
母后她,想趁此机会让我治李寻一番。
“母后,他不能人道啊。”我惊呼出声。
“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