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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逃亡(下)

曹植沿着蜿蜒绵亘的山路扬尘驰骋,陡峭山崖尽收眼底,马蹄之下的石子间或沿着山壁滚滚而落。

“子建,华歆的人怎会如此快就追上我们?之前在许都的时候,你带的亲兵已经……糟了,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是你来救我的?你别管我了,你赶紧放我下马!我不能害你!”耳旁是呼啸疾风,莫言只得奋力而喊,她心中是万分焦急,生怕自己拖累了曹植。莫言本是允诺了曹植不回许都,可谁知曹植竟直接伏地听声,莫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曹植抓上马飞驰而去。

“你疯了?此处可是悬崖峭壁!追我们的恐怕并不是押你回宫的人马,我来得突然,又埋伏左右,他们根本来不及应战,更无可能与我的亲兵周旋。我只怕这些人的背后是另有他人指使,你若被抓,一样是死。我既已答应陛下,就必定会护送你离开。这条山路,是去往邺城的捷径之道。地势险峻,又是悬崖峭壁,他们定不会走这条路。你给我听好了,山脚处有两条岔路,一条直通邺城,另一条可通小沛,我虽不能再护送你了,可我早已派人去往小沛,他会接应你的。你不必如此忧心,我既然选择救你,就已有万全之策。”曹植之言并没有被这疾风所淹没,他说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皆是了然入耳,更是坚定不移,安抚其心。不知为何,莫言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一袭青衫,吹着竹笛的少年,这十余年,他竟一点都没有变过。子建,谢谢你,此恩无以回报,只愿你能平安回邺城。莫言心中默默祈祷着。

午时,阴霾退散,春日微风,山脚岔路。

“子建……你冒险救我,我怕有人对你不利。”莫言满脸的忧虑,她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曹植说自己有万全之策,可她觉得曹植似有事相瞒,且无论是否被人得知他前来相救,他那兄长曹丕若是知道了曹植擅自离开邺城,他会放弃这等时机?怕是要拿曹植当做垫脚石,好让他日后登上世子之位。

“阿言。”骏马之上的曹植,他低头俯视莫言,嘴角轻扬,坦荡而笑。“我出来就没在怕的。”

闻此言,莫言忽地笑了,她终是一展笑颜了,一扫心中的不安,更是舒缓了此后要与丈夫天各一方的痛苦,她说道:“既然子建不怕,那就在此别过。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见。”莫言俯身行礼,曹植作揖回之,道:“珍重。”

曹植策马离去,莫言紧紧地攥着那双被黑布缠绕的手。许久,她最终向着小沛而去。

邺城,守城的曹军重重把守城门,其数甚于往日,而不乏曹军精兵。当曹植身骑骏马出现在城门时,他这才得知,自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的确猜到有人得知了他去许都相救之事,可是他并没有猜中这背后真正的“调虎离山”,莫言与刘承……思及二人的安危,曹植不禁大惊失色,他急拉缰绳,正欲调转方向。

“唰”的一声,流矢飞过,阻止了曹植的前进。“平原侯,得罪了。”——这是司马懿的声音。曹植抬首望去,站于城楼之上的人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这就是你的‘诡计’?”平日里看着和善,最是俊朗儒雅的曹植,竟也是盛怒之下,大声斥问司马懿。

司马懿面不改色,一如往常的恭顺谦卑,他向着城楼之下的曹植作揖行礼,说道:“何为‘诡计’?不过是‘各为其主’。平原侯未得魏公之命,私自出城,应将其收入牢狱。平原侯是魏公之子,更应谨守军法!众人听令,将平原侯收入牢狱!”

司马懿高声令下,精兵们手拿刀枪,将其重重包围,密不透风。“谁敢拦我!”曹植厉声喝道,他从坐骑上拔出佩剑,银光皪皪,剑指众人。“呵!”曹植低声冷笑。他知道眼前的正是曹丕与曹真的精兵,其中更不乏曹真的虎豹骑,骁勇善战不必说,且不畏生死。曹丕如此,当真是“不惜一切”,不念手足之情,只为争得世子之位。

这些精兵虽不会伤了自己,但众寡悬殊,仅凭曹植一人是难以冲出重围的。而他心中更是明了身边的幕僚与其亲兵皆被曹丕、司马懿等人密谋设局所困,而莫言、刘承母子二人正是临危之时,曹植不能在此与之周旋。

曹植紧握缰绳,他目视前方的城门,手执长剑,夹紧马腹,势如疾雷不及掩耳,长剑直刺坐骑之旁的精兵,他猛收长剑,鲜血溅落一地。

“驾!”曹植没有调转方向,而是策马入邺城。其驰骋之速,近乎冲撞得守城的曹军避而不及。

城楼之上的司马懿,他回首而望,踱步上前,亲眼看着曹植策马向着“司马门①”而去,这时的他不经意间露出了“鹰视狼顾”之相。

“曹子建当真是个心性纯善之人,可惜啊……终究是不及他兄长曹子桓的。阴狠之事,他又如何做得到?”司马懿轻声说道,他继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衫,衣衫之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想起柴房的一切,自己倒是有些不忍,毕竟曹丕尊称他一声“先生”的。可是司马懿知道,曹丕需要他辅佐,他也需要曹丕来证明自己的才能,而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城楼之上,迎风俯瞰。未等多时,约莫一盏茶,司马懿听得背后的疾步声,他摆了摆手,示意来人直言。“平原侯驱车策马擅闯‘司马门’,还打伤了公车司马令②。”

“哦?那么这司马令是如何与你说的?”司马懿问道。

“他道,平原侯喝得酩酊大醉,酒后失言,且不顾天子法令,不听司马令劝阻,执意擅闯‘司马门’。”

“唉。”司马懿仰天长吁。他已做了“应做之事”,“其余之事”只得交给曹丕亲手完成了。

去往小沛的必经之道,杂草丛生,四邻山谷,本该是左右无遮蔽,纵目一览无遗的。

而此时眼前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刀光血影,混乱厮杀,矢如雨下,死伤无数,这一场混战持续了一炷香之久。混战的其中一方正是以曹丕、曹真二人为首的曹军精兵。当司马懿围困曹植,曹植擅闯‘司马门’时,他们二人就已带着随身征战多年的精兵,出城追捕逃亡的“伏氏”——莫言。行至此地,他们终是追到了独身一人的莫言……怎料,山谷中四面而射,矢如雨下,直杀得他们措手不及,这骤然出现的“救兵”显然是救莫言的。

莫言的眼前再一次的刀光剑影,鲜血溅落在她狼狈不堪的脸庞上,这一次她慌了,也怕了,不再是视死如归。因为,曹植说动了她,她想为刘协、想为孩子们、更为她自己活下去。“阿言,你远离许都,远离皇宫,你能活着,就是那些人都活着。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③。既如此,与其患失,不如珍重其得。”曹植的话,仿佛还在莫言耳边响起,更是鼓舞了她。莫言收起惊慌与胆怯,她要奋力一搏!

莫言趁他们厮杀得不可开交之际,她弯身前行,正欲伸手抓住马匹缰绳时,突然有个曹军精兵挥刀砍向她——莫言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直至在她回身刹那,她方知是自己的孩子保护了她,更不知有人为她关心则乱,差点弓箭离弦,射杀己方。

“妈!我来迟了,让你受惊了!”刘承收起长剑,精兵喷涌而出的鲜血溅落在刘承的面部,他拭去了脸上的血迹,嘴角一咧,仍是个稚气未脱的翩翩少年郎。

“承儿!承儿!我的永琂!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莫言心急地抓过刘承的手,她的眼眸不禁泛红,眼里噙着泪。莫言将刘承紧紧拥入怀中,温热的眼泪滚滚而下,滴落在刘承的脸颊上。“是妈妈不好,我们一起走,我们去找瑜儿、瑕儿,我们……”

“曹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程吗?多年前你放她去承光殿,如今你这是要放她生路?子桓!你若如此,那我们又是何等下场?纵然子建闯了弥天大祸,他日若再得你父亲喜爱,他重夺世子之位指日可待!可你犯了此等大错,便再无可能与其相争!”一向敬佩曹丕,又与之同心,竭力相助的曹真,见曹丕为了保护她险些要射杀己方,曹真竟也忍不住大声怒斥曹丕。即便曹真是个征战沙场、不喜诗词歌赋的武将,更是个不懂风情之人,他都明白了曹丕为何如此,曾经他在丞相府见过曹丕与一个女子颇为亲近,更甚至是有所听闻府中的流言……是他以为曹丕断然不会对来路不明的婢女动心所以置之不理,而他更不记得女子面容是如何,只记得皇后似曾相识,而至于曹丕纳郭照、司马懿将曹丕关入柴房,二人之言……曹真终是恍然大悟。

“父亲派华歆追捕伏氏,我们只管生擒,若是杀了她,不是越俎代庖?父亲又是如何心思?”曹丕面上不为所动,那双幽深眼眸望着曹真,他的手是紧紧攥着缰绳的,甚至发出了清脆的骨节声响。

曹真来不及思虑曹丕之言是何真假,这时突然有人偷袭曹丕,他喊道:“子桓!”曹丕迅速避开……

“刘承!你不听我的话了吗?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一次了!”莫言在刘承的掩护下骑上马匹,她见刘承不上马,一手抓过刘承的手腕,清澈的眼眸映着刘承的身影,泪而潸潸不住。

“妈妈,你别哭了,再哭啊这天下最好看的眼睛就要坏了。”刘承嘴角上扬,沾染鲜血的脸庞绽放着灿烂笑颜。一双澄澈明净,仿若星辰的眼眸,映着莫言的身影。刘承用手轻轻拭去莫言脸上的泪痕。“妈,你听我说。这些人是爸派来保护你的!爸一定不希望你回头,更不愿意看到你遇难,他如此,我亦然!我是你的儿子,是你生我的,是爸妈一起照顾我成长,我必定要好好保护你!妈,请你相信我,你先走!我随后就来!你若在此,只会令我分心!”刘承用尽全力猛烈拍打马匹,马匹一声嘶吼,高举马蹄,带着莫言疾驰而去。

“承儿!”莫言高声呼喊刘承,刘承却只是一笑,转身替莫言杀出一条血路,这是十二岁的刘承第一次杀人。而刘承方才之言,不过是为了让莫言安心离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救兵”是何人所派,不像是父亲刘协,更无可能是曹植的。又是第一次冲锋陷阵,年幼的他根本没有把握是否能安然离开,他只知道要保护母亲,要让她先走。

这时,“唰”的一声,刘承的后背中了一箭,他忍着疼痛,仍是咬牙坚持着眼前的厮杀,又是一剑刺向敌方的胸膛。比起身上的疼痛,他更忧心莫言还未逃离,怕莫言见了他的异样又要回头。

再一次弓箭离弦,这次直射刘承的胸膛,一箭穿心。刘承放眼望去,他已看不到莫言的身影了,他低头看着血染的衣衫,血浸染了他怀中精心包好的糕点,那支箭穿破了衣衫与身躯,更穿破了刘瑜、刘瑕亲手为他做的糕点。刘承没舍得吃,也没有机会吃了。刘承重重倒下,手中长剑应声落地。嘴里似是呢喃着:“爸妈,下辈子,我还想做你们的儿子。我们一定会……一家团聚的……”刘承临死前,手还紧紧攥着满是血污的衣衫,嘴角上扬,一脸笑容。刘承的生命只有短短十二载,可这短短一生,他都是幸福的。而能在临死前保护自己的母亲,他更是无悔。只是,他心存遗憾啊。

曹丕缓缓放下弯弓,他看着那孩子倒下。不知是为何,曹丕的心仿佛失去了跳动,四周霎时沉寂,他一时听不见任何声音。那个孩子,与莫言一样有着那般好看的眼睛,他冲锋陷阵的模样像极了曹丕年少出征时——不畏他人,冷静敏捷。

曹真紧握缰绳调转坐骑方向,他冷眼看着曹丕,冷冷道:“无论是‘生擒’还是‘杀之’,她都难逃一死。子桓,你应该很清楚她的下场。你一向小心谨慎,从未有过任何差错。可今日……你令我太失望了!你既然狠不下心,那就让我动手吧。”

人之一生,试问何人能一生无欲无过?又有何人能做到真正无情?曹丕既放不下莫言,也无法走出心中的沟壑——“弑母之仇”,“世子相争”。曹丕想要的,他要争的……终是让他做了最艰难的决定。曹丕没有选择去追曹真,而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受惊了的猛兽,赤红着双眼,撕扯、咬杀着眼前的猎物。

天又阴沉了,雨水再次而临,曹丕不知道,他脸上的究竟是雨、还是汗迹、他人的鲜血、又或是他的……泪呢。

山谷高耸之处,数十人埋于暗处,其中一人忽的站起,拿着佩剑与弓箭,势要与之一战。“你站住,你此去非但救不了她,还会连累你自己!”另一人及时出言阻止。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

“你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命数吧,是生还是死。”

莫言沿着两旁的山谷,伴着雨水与泥泞,迎着呼啸疾风,一路策马逃离追杀。莫言不停地向后张望,她此刻简直是心急如焚,六神无主了。“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让我先走?你一定会没事的……”莫言不禁伸手抓着身上的黛紫色衣衫,触感微凉的正是被她藏于怀中的紫玉佩。“紫玉佩,请你保佑我儿子刘承,我要他平平安安的!永琂……妈妈……等你!”

莫言听见了狂乱的马蹄声,正向她飞驰而来。莫言以为身后的人是刘承,惊喜的她猛然回首……追上莫言的人根本不是刘承,而是曹真,曹真一路驰骋,手持弓箭,想要射杀莫言。

莫言见来人是曹真,她眼眸中失去了惊喜,只有失望与慌乱,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缰绳。曹真见此时机,正欲拉弓。

突然有熟悉的高喊声从身后传来,“驾!”曹植如神天降,驱车策马出现在曹真的身旁,与之并驾齐驱。“子丹哥,对不住了。”曹植双手脱离缰绳,从马车上抽出随身佩剑挑去了曹真手中的箭。

任凭曹真身经百战,勇猛果敢,遇曹植这般出手阻挠,曹真只得拿弯弓抵御他的长剑,一时无法抽出刀与曹植相搏。曹植早已不是那个当年初次征战的少年了,与曹丕、曹真相同,经历了战场之上的磨炼,累立无数战功。曹真青筋隐现,若是在沙场之上,他定可胜于曹植,可现在他既不能射杀莫言,更是受到了曹植的牵掣。

“曹植,你竟然阻挠我!这女子究竟做了什么,能如此蛊惑你们兄弟二人!”曹真怒视曹植,愤愤而言。

“植行事问心无愧,何来‘蛊惑’一说。”曹植言之坦然,继而面露挣扎。曹真自幼习武,又是勇猛之人,本处于上风的他,竟也敌不过曹真,渐渐落了下风。“你不用担心我!快走!那孩子好着呢!被我的人带走了!”曹植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他又知莫言不会弃他而去,唯有如此才可诓她走!

“子建……你……”听得曹植此言,莫言紧握缰绳,顾不得曹植了,她咬牙夹紧马腹,马匹踏着泥泞与碎石,疾速向前。

随着一声怒吼,曹真终挣脱了曹植的牵掣,他抽出坐骑之上的刀,挥刀砍向曹植,曹植与之刀剑相搏,怒红双眼的曹真,奋力一击,曹植的长剑从手中脱离,他险些从马车上滚落至地。

曹真趁此间隙,重新手持弓箭,对准前方的莫言……曹植见此,不惜用自己的身体阻止曹真,曹真的坐骑受到曹植的猛烈撞击而致受惊,受惊的坐骑令曹真射向了莫言的马匹。

摔落在地的曹植看到莫言的马匹中了箭,惊吓的马匹高举马蹄,踏着泥泞与碎石,竟直奔一旁的悬崖,莫言根本拉不住发狂的马匹,与之坠落万丈深渊。

雨水淋湿了曹植的衣衫,狼狈不堪的他跪于悬崖前。“阿言!”眼前的深渊回荡着曹植的声音,他握手成拳重重砸向地上的碎石。“我……有负陛下,有负皇长子,更枉自与你相识一场。”

“生见人,死见尸。”

“是!”

“子建,对不住了。要委屈你了。”

“呵。”曹植冷笑起身,右手的鲜血顺着指缝而流。“子丹哥,这些不都是你与兄长算计好的吗?兄弟手足至此,可笑可悲矣。他一定会后悔的。”

注:

①司马门:古代重要的城门、军门。

②公车司马令:公车司马令,中国封建时代中央九卿之一卫尉的属官。掌宫殿中司马门的警卫和接待工作。简称公车令,秩六百石,掌宫南阙门(司马门),及夜间徼巡宫中。凡吏民上章,四方贡献,及被征召者,皆由其转达。所属有丞、尉各一人。丞掌知非法,选择通晓避讳者任职;尉主阙门兵禁,以防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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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钱看,向厚赚,这个典型的钱奴——就是季允,一个被医院的化验单改变的女人。她,季允,就是贪财,就是钱奴,又如何?最起码,她爱才,取之有道,她不虚伪!不做作!他冷酷,睿智,骄傲,俊美。传说,他是商界的冷酷魔王。传说,他对女人从不温柔。传说,很多女人为他醉生梦死。而他,只愿为她一人。他对所有仰视他的人酷酷地宣布着:我只对她有情.欲。人人为他痴恋,但他却宁愿默默守护那个笑靥如花的钱奴女孩。他同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面对他的爱,她害怕如此光辉的他又能照耀平凡的她几分,但是对他不可控制的爱………………片段一:“季允,你这个财迷婆,五年了连个蛋都生不出,凭什么霸住总裁夫人的位置不放!”小三嚣张的挺着肚子,眸中尽是志在必得的鄙夷。“你知道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我却还能稳稳的坐住总裁夫人的这个位置吗?”不屑的瞄了一眼小三凸显的肚皮,季允嘴角翘起讽刺的弧线,“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怀过‘野种’!难道他没告诉你,他不能生的吗?”允儿说完优雅的转身离开,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清冷的弧度,心中嗤笑,愚蠢的女人。片段二:“喂,你搅乱我的生意,快赔我钱!”她生气的伸出手掌,黑白相间的眸子映着他俊美妖治的脸庞。“你真的那么缺钱吗!”东方旭气愤的咆哮,却又一边命人将一叠叠厚厚的钞票搬到她跟前,“这些够不够?”话语间,竟是带了宠溺的看着她。“呵呵,够了,够了!”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粉红色,季允月牙般的眼眸亮晶晶的闪烁着开心的光芒。“那你今晚是我的专属!”霸道又孩子气的要求,她那见钱眼开的模样,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厌恶,反而是……欢喜……“是!你出了钱就是我的客人,走吧,本小姐除了不陪睡,啥都可以陪!”今天运气真好,碰到了一个脑袋进水的,季允虎摸钞票顾不得去看那个俊美霸道的男人。片段三:”对不起,大总裁,恕我无能为力,我没办法在一天的时间内查出总裁夫人那些照片到底是谁曝到网上的。”男人边说边看着东方旭平静的脸,反而更害怕,像见鬼般抖的厉害:“要不,我马上就去处理。”“处理?”东方旭笑了,低低的笑声,便是不怒而威,温柔的吓破人胆:“你打算怎么处理?剜瞎了看过人的眼睛,割了散播者的舌头,还是觉得东方集团,真能只手遮天?”“大总裁”
  • 陈独秀文选

    陈独秀文选

    陈独秀是五四运动的精神领袖,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之一,他创办了著名白话文刊物《新青年》。《陈独秀文选》是“经典纸阅读”系列丛书之一部,编者筛选了陈独秀谈新文化运动、杂论、论文化、论教育、政论、谈人物、论文学七类文章中的精华篇目,以供读者欣赏研究陈独秀的文章,感受其思想智慧的光芒。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