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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复劫(3)

11月下旬,在毛泽东先后8次在北京接见了1千3百多万红卫兵而使崇拜的狂热达到沸点之后,“造反”与“夺权”的“红色风暴”席卷全国。

北京的红卫兵到成都搞串连,贴出了“打倒刘邓,炮轰西南局”的大幅标语,公然然持械冲击了西南局机关和兵工厂,并用在酷刑折磨下流出的人血,在墙上写出“红色恐怖万岁!”那殷红的人血沿着字迹往下滴淌……

紧接着武斗升级,大刀、长矛、机枪、大炮,比起当年的“军阀混战”局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成都在淌血!

大“三线”在刀枪棍棒的挥舞中颤栗!

革命是暴力,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红卫兵背诵着领袖的教导,一批接一批地找上门来,要彭德怀交代“罪行”,交待大“三线”的兵器重地……

彭德怀努力克制着自己。他在观察和认识这批年轻的造反者。

“我的问题早已昭然天下了。毛主席最了解,所以他才让我到‘三线’来。”

“革命的刀枪快20年不见血了,渴了,可那是时刻准备对付入侵之敌的。如果你们以为舞枪弄炮挺有意思,要拿自己人当靶子,那就先从我们开始试刀吧!”

这些话,造反者能听得进去么?他们热血沸腾得肉体和灵魂都失去了知觉,唯一能支配他们行动的是各自手捧着的“红宝书”。那里面字字句句闪金光,一句顶一万句。他们对彭德怀念起了最高指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接着,一位头目说:“彭德怀,看来你是对这场伟大的革命根本就不懂,我们得给你上一上政治课。”

彭德怀说:“好,我洗耳恭听!”

这位头目显出满脸的傲气,侃侃而谈:“你晓得么,8月5日这一天,我们最最敬爱的毛主席以他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胆略和气魄,在中南海贴出了一张震撼中外的大字报--《炮打司令部》!你晓得炮打的是谁吗?告诉你,炮打的就是***、邓小平的资产阶级司令部。在10月9日至28日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红色司令部同刘、邓的大字报。我们就是要彻底摧毁刘、邓黑司令部,建立一个红彤彤的新世界!彭德怀,我们郑重警告你,两个司令部摆在你面前,何去何从由你选择!”

彭德怀听着,一种疑惑和忧虑袭上心头,但他镇静地说:“你说的恐怕是些靠不住的谣传吧?”

“骗你是王八蛋!告诉你,不光要打倒刘、邓,从中央到地方,自上而下都有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都有刘、邓的死党。我们必须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告诉你,我们的消息直接来自红色司令部,绝对可靠!”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传单,“给你看看这个!”

彭德怀接过传单,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起来。从他那越皱越紧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脸颊,不难猜出他心中狂飙骤起。看完,他沉默了。

“怎么样,彭老头,不骗你吧?”头目很得意地笑笑,“你何去何从,我们拭目以待!”

彭德怀说:“好吧,我给毛主席写信,问问我是哪个司令部的人。如果说我是红色司令部的,那我就和大家同心同德把这场革命搞得真像革命的样子;如果说我是黑色司令部的,那我就只好等着你们把我打倒!”

“文革”是非常时期,彭德怀却保持着正常思维,他怎么能理解得了呢?事实证明,红卫兵说的、传单上写的,并非全系子虚乌有。

终于,他彻悟了,而彻悟后的遗憾、痛苦和忧伤却更加沉重了。

他像一尊泥塑蹲在被他翻腾得乱七八糟的报刊堆里,一动不动。而他胸中却是一腔滚动的岩浆,为一个民族的兴衰存亡和泣血的历史而燃烧,为一片轰然而至的震天撼地的癫狂而喷涌,血肉和灵魂顿然凝固,凝固成一块冰冷的坚石!

永久的渴望,永久的惆怅,一代又一代人不惜肝脑涂地地寻觅.可在寻找回来的世界里,任何纯洁的、真诚的、正义的却都成为嘲弄的对象。香花被当做毒草粗暴地践踏,金子般的心都视为不齿人类的狗屎堆。没有了情,没有了爱,无论是欢愉的歌和悲伤的歌都听不到了。听到的只是毒辣的诅咒和冠冕堂皇的欺骗。

怎么弄到这般地步?这究竟为了什么呢?

一个曾经使马可·波罗惊叹不巳的“亚细亚”东方大国,一个曾经让欧洲君主惊恐地虚构出“黄祸论”的庞大民族,一个曾经被盖世无双的拿破化警告西方不要惊醒的睡狮,在摆脱了任人宰割、亡国灭种的绝境之后,为什么又跟自己建造的人民共和国过不去呢?为什么非要再搞出个四分五裂的局面不可呢?

彭德怀苦苦地冥思……

这个时候,彭德怀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那三位“同党”会是怎样的命运:

黄克诚已在班房里接受“监护”,面孔苍白而削瘦,头上稀疏花白的头发蓬乱得像些枯草,一件黄色的旧呢军衣,里面露出一层一层的毛衣和衬衣,极不雅观地胡乱堆积着……

张闻天被突然拘禁之后,此刻被化名为“张普”流放到广东肇庆,像一个“前朝遗老”般软禁在背靠牛岗的简陋平房里……

周小舟在终日自审自责和遭受充满敌意的提审,便于1966年12月26日--毛泽东73岁生日的这一天,在广东带着反党集团成员的帽子,含恨死去……

这个时候,彭德怀更是料想不到,当年在庐山会议上许多“站稳了脚跟”的人,包括主持会议的几个重要人物,包括那些老师们,也并未逃脱突然降临的厄运:

贺龙在一片打倒“大军阀”、“大土匪”、“三反分子”的声浪中,被囚禁北京西山蒙受折磨和摧残……

罗瑞卿在他所极为崇敬和对他也极为器重的领袖漠然地背转脸去以后,纵身跳楼,偏未陨命,又被高位截肢,用箩筐装着抬去游斗……

彭真、陆定一、杨尚昆与罗瑞卿一道,被诬为“反党集团”,妄图搞政变,1966年就全部投进了监狱……

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谭震林、李富春和1959年未曾上庐山开会的陈毅一起,因所谓“二月逆流”事件而均遭隔离监视。叶剑英被驱赶到湖南,徐向前打发去开封,聂荣臻赶到邯郸,谭震林发配到桂林,李富春弄到广州,陈毅被放逐到石家庄……

朱德若不是毛泽东出面遮拦一下,也恐怕会落到他的那些元帅们同样的境地,因为北京街头已经贴出揪“大军阀”、“黑司令”的大标语……

邓小平人生第一个大起大落,已被作为“资产阶级司令部第二号人物”强行隔离审查……

最惨的莫过于***,被一声“炮打”轰倒后,被折磨得陷入癫狂,出现植物神经紊乱,“常常紧攥着拳头,或者伸出十指乱抓乱撕,一旦抓住东西就死死不放。”“医护人员就把两个硬塑料瓶子让他捏在手里。已经捏成了葫芦形。这位共和国主席有多少死不瞑目的遗恨啊!可他还想得起庐山吗?正是在那里,他把最高权威主动地推向迷信的峰巅,殊不知恰恰是他自己给自己注定了今日……”

那么,在1959年庐山会议那群“多嘴多舌”的秀才们,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田家英于1966年5月23日自杀身亡……

李锐被投进京郊秦城监狱……

胡乔木灰溜溜靠边站了,惶惶不可终日……

只有陈伯达例外,此刻他已经坐到主席台上去了。那双小眼睛正透过一圈又一圈的镜片窥视着最高权力的前几把交椅……

现在可以说,彭德怀终于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了。

这天一大早,他把景希珍叫到屋里,说:“小景啊,我看现在气候很反常,我们在思想上要有个准备才是呀!”

“彭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他把一样东西交给景希珍。

景希珍接过一看,是前几天他去银行存上的那个3千元存折。

“彭总,这是怎么回事?”

“去,你到银行将这笔存款转到你的户头上。”

“彭总,这……”

“去吧,这样更妥当。”

景希珍跑到银行照此办理了。当景希珍回来把存折交给他时,他却摇摇头,拦住了:“小景,这些钱是我送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彭总,这怎么行呢?说啥我也不能要。”景希珍又惊又急。

“小景啊,”他让景希珍坐下,慢慢地说,“你跟我已经15个年头了。是我拖累你们了,尤其1959年我从庐山摔下来后,好几年没有爬起来,而你没有离开我,还有小綦和小赵。你们跟着我算是倒了霉了,级提不上去,职务也不能动。现在看来,更没有一点指望了……”

他说着,两颗强忍着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彭总,您不要这样说了!”景希珍看到他极力抑制着的痛苦的表情,也止不住流下热泪,“跟着您是组织上安排的,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不应该离开您,也不愿意离开您啊!跟着您,才使我们懂得了人生,懂得了生活……”

“不,小景,这些钱你无论如何要收下,就这样定了!存折可以暂时放我这儿,以后随时拿走。小綦和小赵,我也会考虑的。”

这3千元钱,在彭德怀平反昭雪后,浦安修遵照他的遗嘱,如数交给了景希珍。当景希珍接过这3千元钱时,这位彭德怀的忠实卫士,跪在彭德怀的遗像前,呼天抢地,放声恸哭。

接着,彭德怀亲自动手把屋子清理了一遍,把一些有价值的书籍和珍藏品赠送给景希珍、綦魁英和赵凤池。

晚上,他把三人召集到一起,围坐在房前的小石桌旁,开始对他们讲点什么。

他把自己近日所思考的问题倾吐出来:

我要再给毛主席写封信!

我要告诉毛主席,你发动的这场“文化大革命”已经被林彪、江青、康生、陈伯达等人搞得面目全非了!他们利用我们党的威望--说穿了就是你的威望,利用我们党在长期对敌斗争中积累下来的一套办法,把他们自己打扮成最“革命”的样子,把党和国家政权推翻,他们最后也会毫不客气地把你毛泽东打倒!老的都打倒了,留着你做什么?

林彪这家伙,我到今天才算看透他了,他虚伪,又阴毒,那样阿谀奉承,完全是奸佞小人!他说你毛主席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伟大得多,是全世界最卓越、最杰出、最伟大的人物,是最伟大的天才,他算把中国的语言用绝了,实在使人头皮发麻,你听了心里就舒服吗?你达到万物之最的顶峰了,还能发展吗?

对于江青,我不必多说了,她是你夫人,你对她最清楚。她之所以那么狂妄,目空一切,对任何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地褒贬,这与你对她纵容、袒护、管教不严有关。我并不是说主席夫人就不能担任领导职务,而是说她根本不具备这种德才。让她掌权,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康生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倌子,打从延安那次整风,我就看出他是危险人物,耍手腕、施诡计,干得巧妙而不露马脚。被他坑害的人还少吗?

还有个陈伯达,据说是大理论家。他那叫什么理论!可以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死,一遇什么时髦,总要捷足先登,不然他就没饭吃。

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打了那么多年的战争,人们不愿再嗅到火药味了。可是战争一结束,便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从未间断过,总不该把“生命在于运动”推广到人世间的一切领域吧?人民需要安安静静、扎扎实实地创造财富来满足生活的需要。世界上许多先进国家已把中国远远地抛在后头,中国应该奋起直追才是正道啊!

你说怕中国出修正主义,才搞“文化大革命”的。我看你才是“杞人忧天”哩!中国这么大,人又这么多,出几个修正主义分子有什么了不起?谁搞歪门邪道,人民自然会起来把他打倒,谁犯了错误,开个会不就解决了?有什么必要兴师动众,搞这么大的运动呢?至于夺权,我在庐山上提意见,就是夺你的权吗?要夺权,还提意见干什么?我看***也不见得非夺你的权不可,只不过发生一些意见分歧罢了。你说这是两条路线的斗争、两个司令部的斗争,斗就斗吧,肯定谁也斗不过你。

我给你写信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如果说1958年大跃进还有得有失,而这场“文化大革命”是得不偿失,劝你赶快刹车!你知道吗?全国大乱了,工人停工,学生停课,农民也无法种田了,都响应号召搞“革命”去了。成都目前已经打起派仗,发生流血事件,一些人冲击了大“三线”的兵工厂,把枪支弹药都抢去了。面对这种残局,我无法收拾,也无法向你交差,因为寻衅闹事者打的都是你的旗号。现在只有你说话还灵,你赶快下令刹车吧!

有人把今天的中国比做一座火山爆发了,任何一个中国人都逃避不了。我当然是在劫难逃了。主席,你呢?你在山的最顶上,总不可能乘坐宇宙飞船到外星球上去吧?

人们有时喊你一声“万岁”是出于对你的敬仰和热爱,如果张口闭口高喊“万岁万万岁”,这就让人怀疑他究竟是精神不正常,还是别有用心。我不喊你“万岁”,我祝你健康,长命百岁。

彭德怀就这样大胆地痛快淋漓地把“腹稿”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其气势不亚于一阵猛烈的排炮在那戒备森严的“禁区”轰响。

在座的三位听呆了,听得惊心动魄,听得心旷神怡。

“怎么样?我这样写行吗?”他问。

景希珍说:“听了够深刻的,是不是太那个了?”

綦魁英说:“肺腑之言,感人至深!”

赵凤池说:“彭总,我还来帮你抄吧!”

“不!这封信由我自己包干了。”他很干脆地说,“当然罗,言辞可以再斟酌斟酌,大致意思就这样。”

他写了个通宵,字斟句酌。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外人不得而知。

第二天,他把写好的信让景希珍送到建委办公室。随后,他又给办公室打电话:“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信送到中央,送到主席手里!”

信送走了,他坦然了,酣睡了一天。

信的下落如何,究竟毛泽东看到了这封信没有,至今得不到证实。

到了晚上,他又把三个人召到一起,围坐在小石桌旁。他说:“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给毛主席说了!我也没得什么好怕的了!我要能再见上毛主席一面就更好了!”

他说得很爽朗,很轻松。

接着,他的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扫视了一下,发话道:“你们现在向成都军区要求调动一下怎么样?”

问题提得突然,三个人心头一阵紧缩。

借着月光,他们看到了他两眼闪着泪花,仰望夜空。“我是活不长了,可不能再连累你们呀!”他的声音滞涩。

“别想那么多,事情总会有个说清的时候。”三个人都这般安慰他,也都各自安慰自己。

“你们现在不也看清楚了,有人要逼着别人去当反革命。你不想当,就给你罪加一等,就是顽固到底的反革命!你们都知道,我给毛主席有三条保证:第一条永远不反党。现在不是谁要反,是有人非要给你戴这顶帽子不可!第三条是不自杀。不是谁要自杀,是有人要你死得比自杀还不如!第三条是自食其力。不是我不想自食其力,是连这一点权利也不给呀!”他面对犹如一张无边大网般的夜幕,倾诉着一个难以预测的命运。

“去他娘的!那些给别人扣反革命帽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反革命!”三个人都愤愤不平地吼叫起来,像三头发怒的雄狮。

这时,他又不得不反过来叮嘱他们:“我担心的就是怕你们沉不住气,动感情,搞出一个什么事件来,不仅自己吃罪不起,还要连累家庭子女。所以呀,你们不要担心我,我现在什么都无所求,也什么都不怕了,反正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谁说世间没有预感?彭德怀这种预感的准确性将会很快得到证实。他要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痛楚,一个人默默地吞下苦果,一个人默默地迎向那即将扑来的厄运……

事情的发展,被彭德怀言中了。

还在1966年6月16日,“文革”初期崛起的刀笔吏戚本禹、王力、关锋就写信给江青、康生、陈伯达三人,献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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