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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夜(1)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涂了盗跖、颜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窦娥冤》

西洋时辰钟早巳敲过了十响,韦天亮才在梅翠翠的催促下,懒洋洋地挨下床去。洗罢脸,用过早点,又转身躺到了罗汉床上。

“二爷,怎么又躺下了?”梅翠翠斜着眼问。

“头昏。浑身的骨头象是散了架,一点不想动。”韦天亮阿上了眼睛。

“劝你你不听,看累成这模样!人家也叫你折腾得浑身酸痛呢。”

“得了便宜卖乖!”他翻身仰卧着,依旧闭着双眼。“撒谎是你养的,翠翠。二爷我当时象是吞了仙果,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冲劲……”

女人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废话!快起来吧,今天不是还有要紧的事吗?”

“有啥要紧事!手气不佳。今天歇一天,等财神附上身,再接着干他几场不迟!”

“看,三句话离不开本行,除了混赌,别的,都不在你心上!”

“谁说的!”韦天亮睁开双眼,斜睨着女人,“我心里头要是不装着你小翠翠,咱光棍汉一条,一天三个饱,一个例儿,用得着不要命地去赌?”

“二爷,别废话啦。再磨稽下去,要去办的事情就来不及啦。”女人说着,伸手去拉他。

他推开女人的手。“我不是说过,今天没啥要紧的事吗。

“咦,难道你真的忘啦?

“忘了什么!”

“你诬告人家的事呀。”

“噢,我当是什么大事嘹,不着急。”韦天亮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翠翠惊讶地提高了声音,“人家人被抓,财物被抄走,还不算是大事呀?二爷,在你心里头,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呢?夜来你是怎么发誓的?唔?

迟疑了一阵子,韦天亮含糊地答道:“翠翠,不关你的事,你是着的那份子急呀。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好吧,你就好好想想吧。”女人退回去,远远坐到窗前的椅子上,不再言语。

韦天亮说得并不错,他确实是在“想办法”。但却不是象梅翠翠盼望的那样,想法子如何去撤诉。而是在挖空心思琢磨,如何赖掉昨夜的许诺。当时,他发誓赌咒,不过是为了讨得女人的欢心,好顺以地让他尽情地摆布。今天一起床,他就后悔自己太窝囊;心肝宝贝一撅嘴,一扭屁股要下床,便没了主张,竞顺从着她的心意,违心地发了那样的狠誓。现在想想,那岂不是朝天撒尿,净批自家的头,自家拉屎自家吃!哼!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韦二爷磕头作揖,好不容易告准了状子,抓走了仇人,出了胸中的恶气;再要二爷我去磕头作揖,讨回状子,落个自食其言,反复无常,倒是小事。那王八戏子一旦被放出来,岂能白白放过自己!

不,不。我韦天亮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虽不敢说是众兽之王的老虎,可也不是只会钻洞打穴、听见声响就往洞里钻的灰老鼠!我不能为了旁人,丢尽自己的面子。更不能为了旁人,忘了自己的安危。我不会再上那傻当!

不错,是“旁人”。那戏子是哪里的种不必说,就是韦老大、韦王氏和小阿宝,与自己又有何干?虽然姓的是一个“的韦,可他们从来没把我当自家人看待。他们有家,有业,有女儿,有女婿。我韦二爷除了身后跟着的一条影子,还有啥?连巴掌大小一块让人痛快地跺跺脚的地皮都没有。他们怎么就不管管我?妈的,我为了弄个女人安个窝儿,客客气气向他们借俩钱,他们拿着尊长当乞丐打发不说,还当面放骚屁,叉着脖子往外摔。哪还有他娘的王法天理!无毒不丈夫。惹恼了山神爷,养不成猪娃子。哪个犯到我韦天亮手里,就别想囫囵着出去!

“哼!撤诉?见他娘的鬼去吧!“他差一点说出声来。

可是,怎么跟翠翠交代呢?照实说吗?看不完的冷脸子咱不怕,万一耍起鬼脾气,脸一翻,不答应跟自己好,再到哪儿去找这么顺眼对心思的小妞儿?有了,兵不厌诈。女人个顶个儿,头发长,见识短,心口窝盛不下三句热乎话。大丈夫男子汉,哄骗个女人,比骗个吃奶的娃儿还容易。

“二爷,你是不是睡着了?”梅翠翠等得不耐烦,终于发!可了。

“没,我在想办法呢?”

“这么久,该想好了吧”

“还,还没有呢。

梅翠翠站起来,来到床边,用疑惑地眼光打量着韦天亮,冷冷地问道:“二爷,你真的在想办法?”

“怎么?”韦天亮忽地坐了起来。“骗你半点儿,我是狼下的!”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难办。”她在床沿上斜坐下,满怀狐疑地瞅着韦天亮。

“你以为那是小孩子戳尿窝窝?这是经官动府,打官司告状!懂吗?计策想不周全,打不着黄鼠狼还要弄一腚骚!要是叫那王八蛋反咬一口,抓挠一家伙,给你赎身就更没年月了。”

“难为二爷时时想着我,”梅翠翠淡然一笑,“可我的好言相劝,你却半句听不进去!”

“咳,你别糟塌人!我要不是听你的话,干吗在费这份心、思?”

“二爷,你真的不是在担心要回状子丢脸!”

“哼,能伸能屈大丈夫,脸皮值几个钱一斤?”韦天亮又仰面躺了下去。“怕个毽!”

“这么说你是伯被罚着啦?”

“怎么不!”他顺水推舟,“罚一块,少十角,罚一两,少十钱--咱们俩的美事,岂不要等到骆驼年?撒谎叫我掉舌头,只要不耽搁咱娶你做新娘子,叫老子去跳黄浦江,咱乜不会眨眨眼!”

女人显然被感动了。她“哦圩了一声,说道。“只要二爷能把被冤枉的人救出来,洗净良心上那点黑,为咱俩的事,钱不够,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书天亮不由“啊”了一声,两眼熠熠生光!“翠翠,这么说,你还有私房银子?”

“没有多,还没有少;再不够,还有首饰呢。”

“你舍得?”

“也是为了我自己嘛。你认为我愿意一辈子吃这碗饭?”

“我的亲翠翠!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他被感动了。看到女人双眸中露着真诚,伸手搂过女人,响响地亲了个嘴。噔地跳下床,穿上鞋,迈步就往外走。一面说道:“我现在就去撤诉。”

“二爷,一定要快,人家在受冤枉罪呢。”

“宝贝,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为他们,还不为你嘛!”他深情地瞄翠翠一眼,飞快向楼下跑去。

一跑出妓院的大门口,书天亮立刻放慢了脚步。回头瞥一眼二楼上梅翠翠的窗户,扑哧一声笑了。好一个小美人!不光模样儿长的水灵迷人,还比别的姑娘多着几个心眼,有着几分侠气。实在不亚于黑夜赠银的苏三,挟走百宝箱的杜十娘!竟甘愿把在老鸨子眼皮底下,偷偷攒下的私房银子和首饰,交出来为自已赎身。这真是天上掉馅饼,来了叫化子的命。韦二爷眼力不差,没有看错人。有了心肝宝贝的慷慨,愁什么小美人到不了手?为了订得她高兴,更为了使她不生出任何疑惑地把私房体己,爽爽利利地全部交出来。刚才,他出色地演了一出唯命是从的活剧。

他对自己很满意。

“哼,还是那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老子岂会傻到那份儿,挖好了坑,自己往下跳?”韦天亮的脑袋摇得象货郎鼓。“女人,女人,只怕没有一个真生着七孔玲珑心。二爷我编张网,就够她钴一阵子的。回头跟她说,状子已经要回,杨月楼已经放出来。等到她知道了真象,不但体己银子归了我,她本人也就成了咱韦二爷一人独享的老婆。那时节,还怕她咬槽踪蹄子?”

越想主意拿的越准,韦天亮不由得随口哼唱起来,

天仙呀,玉女呀,我不爱--

但爱梅翠翠搂在我的怀,

哎哟哟,我的小乖乖……

“喂,你就是书二爷,韦天亮吧?”

一个陌生人的问话,打断了他惬意的歌唱。抬头一看,一个一身青布短衫裤的男子站在面前。看样子,不是个有身份的人。此人身材瘦小,扫帚眉下,一双大眼,正炯炯地逼视着自己。

“我就是。你是谁?”他歪头斜眼,粗鲁地问道。

“我叫丁少奎,从三庆班来。”丁少奎双手叉腰,斜睨着对方。

一听是三庆班的人来找他,韦天亮不由一震。他心里明白了几分,但佯装不知地问道。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何事?”

“不错,你是不认识我。”丁少奎近前一步,脸上毫无表情。“可你总该认识杨老板--我的师兄吧?我是他的挎刀的。”

韦天亮退后一步,笑着答道。“什么羊老板,牛老板?我一概不认识。二爷我从不爱看戏台上耍猴子!

“嘿--”丁少奎极力忍住心中的忿怒,“你不爱看挎刀的一一旧时戏班的牌武生,也称里子武生戏,可是爱打无赖官司!我问你:你凭什么诬陷好人?”

韦天亮冷笑道:“你这话,我不懂。

“那就让咱家来告诉你!”

“呼!”话音未落,丁少奎甩开右手,一个嘴巴,抽到了书天亮的左腮上。

“娘的,你小子敢撒野!”

韦天亮虽然做贼心虚,却没把瘦猴似地对手放在眼里。一面骂着,他身子向后一挫,猛地飞出右拳,向丁少奎的太阳穴捣去。丁少奎早有防范,头一歪,躲过拳头,顺势接住飞来的右腕,照着韦天亮的下巴,狠狠就是一拳。韦天亮“啊”地一声,四蹄朝天,仰在了地上。正要扭身爬起,早被胸“落上的一只脚,牢牢踏住,一时动弹不得。

“狗娘养的,你敢行凶!老子叫你也跟杨月楼一样--尝尝戴洋铐、关黑屋子的滋味!”韦天亮倒在地上,依然忘不了唬人。

“不错,我是要跟杨老板一样,先教训教训你这流氓。”

一面说着,丁少奎飞起右脚向韦天亮的左胁狠狠踢去。刚踢了一脚,韦天亮便一手抚着左胁,张大了嘴巴抽冷气。过了好一阵子,才“哎哟”一声,吐出一口长气。他的脸扭歪了,斜裂着嘴,上气不接下气地哼唧道:“丁大爷,俺跟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干吗下这毒手?哎哟,娘哪,肋条断了!”韦天亮挣扎着站了起来。

“哼,这叫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杨老板跟你往日有怨,今日有仇?你这流氓白相,不是照样对他下毒手?晤?”

“哎哟,丁大爷,要是我千那伤天害理的事,叫我心窝上长疗疮。实话跟你说,那是杨老板打了人,才被人家告下的。”

“狗杂种,还敢狡赖!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

丁少奎一面说着,一面在运气发功。意到气到,气到血到,血到力到。顷刻闻,功力全凝聚到右手中指,朝韦天亮左侧脖颈下方的“肩井穴”猛地戮去。只见韦天亮象喝醉了酒一般,软瘫瘫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筛糠似地抖着,左侧身子再也动弹不得。他被丁少奎点了穴。

丁少奎退后一步,双手交叉在胸前,缓缓问道:“怎么样?姓韦的?还敢满嘴放屁不!”

“丁大爷,我要是,再敢,再敢胡说八道,就是,你,丁大爷的亲孙子!”韦天亮象得了掉旋风,“歪眼斜,额头冒汗。“丁大爷开恩,求求你,赶快,给我解了吧。”

“解了?想得倒美!你还没给我说实话呢!”

“我说,我说。丁大爷,杨老板,是我告下的。是小人喝醉了酒,一时鬼迷心窍。酒一醒,咱就懊悔断了五花肠子。这不,我正要到新衙门去撤诉呢,不是你丁大爷耽搁,这功夫早把杨老板跟我侄女儿救出来啦……”

“哼,满嘴喷粪!你韦天亮倒成了活菩萨!”

一看丁大爷收回右脚,又要踢人。韦天亮急忙喊道:“丁大爷,丁大爷,撒半句谎,我嗓子眼里长疔疮。不信,你到中和里问问梅翠翠,她会给我作证的!”

“哼,用不着旁人作证。要是今天你不去新衙门出首,承讽是平白诬赖好人,撤回状子,放出入,你就是钻进老鼠洞,我也饶不了你!”

“嗨,阿宝是我的亲侄女,我比你丁大爷都着急呀。只要你新衙门--上海人对租界会审公廨的俗称,旧衙门是指上海县衙门老人家叫我站起来,能走路,我立刻就去撤诉、救人!丁大爷,你老人家行行好,快给我解了吧。”

哼,你认为我伯你不去吗?只要你不怕骨头肉疼,尽管把无赖耍下去。”丁少奎近前一步,伸出右手中指在韦天亮的百会穴上猛戳了一下。韦天亮的四肢,立刻便能自由活动。他趴在地上,顺势给丁少奎磕了两个响头,一面说道:“多谢丁大爷开恩。其实,我韦天亮,并无害人之心,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心里烦,借酒浇愁,不想酒一多,上了他娘的烧酒的当,才发生了这场误会。”

“少放你娘的屁--什么误会,你再不爽快去办,我再让你多歇一阵子!”

“丁大爷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

韦天亮爬起来,向丁少奎哈腰施礼,然后两手捂着左肋,摇摇晃晃向弄堂日走去。

丁少奎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么,撤诉?莫非你疯啦?”

被丁少奎点了穴,险些踢折了肋骨的韦天亮,捂着左肋,迳直来到法租界衙门,找到了他的朋友倪季高。他告杨月楼的状子,就是请倪季高代笔写的。他把倪季高拉到花雨楼,亲自替他烧上两个鸦片烟泡。等他抽完,韦天亮方才把想要撤回状子的事,说了出来。不料,倪季高一听,两只三角眼一瞪,嚷了起来。看到韦天亮一时语塞,他又嚷道:“我跟你说,者韦,递上的状子,泼出去的水,由得了你自己--想收回就收回?”

“倪大爷不知,其实呢,我也不愿意自己拉屎自家吃!一来昵,我这一状,告的也实在歹毒点。阿宝那小乌鸡倒底还是我的亲侄女嚎。二来呢,我伯万一新衙门一审,杨月楼那兔崽子死不招认,漏了馅儿,弄巧成拙。三来呢……”

韦天亮想说,“如不撤诉,怕丁少奎饶不了他”。不料,话未出口,就被倪季高堵了回去!

翻得得!别给我来这套么、二、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倪季高用烟枪轻蔑地指点着对方。”你这叫出尔反尔。告了昧心状,忽然来了菩萨心!你寻思这是闹着玩的?告诉你,洋人办事可不同子中国衙门,人家丁是丁,卵是卵。准实告,不准枉告。你自己送上门去承认是诬陷,岂不是兔子上门--白送肉?人家要治你连坐罪的!懂吗?”

“倪爷,什么叫连坐?”韦天亮有些“吃地问。

“连坐就是反罪。凡是故意告假状,你告人家的罪过,能受何种刑罚,就把那刑罚加到你头上。这拐骗妇女,坑骗财物罪,少说也得有七八年的大牢蹲!”倪季高望望韦天亮由红转白的长脸,又补充道。“姓韦的,您愿意进去歇几年,自家去,咱家管不着!”

韦天亮一拳打在烟榻上:“娘的,这么厉害?”

倪季高扭过身子,眯着眼睛躺了许久。然后,加重语气说道:“洋人最恨诬赖好人的流氓。这一回,你可是自己掘坑,自己往里跳,怨不着别人!”

“这么说,我姓韦的这步棋,成了过河的卒子,只能进不能退咯?”

“差不多。”

“那就叫他们把望心打了!”韦天亮仿佛在说给丁少奎听。“倪大爷,你说,这官司会不会审出破绽嘹?”

“假的真不了,怎么不会?”倪季高一副沉重的神色。

“操他八辈!那不是还得连坐?”

“也未必如此--事在人为嘛。倪季高引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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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然,我警告你,别让我再看到你动她一指头,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滚。”看着宋嘉美脸上的掌印,孟泽坤嗓音已经是阴沉万分。安然怔怔的捂着自己脸,被孟泽坤眼中的狠戾惊得忘了动作,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微暗的房间内只剩他轻声哄着怀中女人的柔声细语,那是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温柔。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她木然的转过身,踉……
  • 野望——涅磐之凤翔

    野望——涅磐之凤翔

    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老天爷给了我超凡的头脑,代价是我的生命和活力。曾经,我的希望是能够用自己的双脚走向世界,亲身去感受天地的脉搏,然而当这一切成为现实,我却开始奢望着更多,更多……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野望,亦可译作欲望,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的故事,男人的欲望、女人的欲望。涅磐,是死而复生的代名词,这是一个重生的灵魂,寻求自我的故事。凤翔,凤凰的展翅,一飞冲天,无可抵挡!这是一只浴火凤凰的腾飞故事。从一无所有到权倾天下,她凭借的是什么?在重生的世界,她要留下自己曾经存在的印记。然而在这过程中,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