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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佳期(1)

儿女浓情如花酿,美满天地想,黑甜共一乡。

--嵌桃花扇

答谢宴设在“壶中天大菜馆”二楼,俯临庭园的一座幽雅的小宴宾厅里。厅内,一面大玻璃落地窗,正对着庭园中风景最佳处。坐在厅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饱览院中美景。东墙上挂着墨竹四扇屏--“风晴雨露”。翠竹的不同姿致,跃然纸上。落款清清楚楚是“八大山人”看上去颇似真迹。西面墙上,挂着一个大横幅,是杭州都锦生精制的织锦“八骏图”。横立在门口,挡住外面视线的是八扇黄杨本色雕屏。细看上去,雕的是一大幅山行图。一个戴锦帽披斗蓬的长须老人,骑着一头毛驴,正漫行在峰回路转的崎岖山路上。拼花地板正中,摆放着一张嵌螺钿紫檀大号八仙桌。桌面中心是一大幅“四喜齐来”图,一条由腊梅巧妙组合成的宽花边环绕周围。桌子四周,摆着八只配套的紫檀靠背椅。室内陈设,处处透着典雅与华贵。

韦王氏带领客人来到了小宴厅。她连连礼让,一定要请杨家母子坐首席。推让了好一阵子,杨母才在上首坐下,但杨月楼孰意不肯入坐,定要请韦王氏跟母亲坐到一起。韦王氏连连说着“断无此理”又让曾历海挨着杨母坐上席。曾历海正在推让,性急的丁少奎,拉着他来到左侧坐下,自己紧挨着坐在他的下首。杨月楼趁机坐在他们的对面。韦王氏只得拉着女儿坐在下首相陪。

刚刚坐定,杨母站起来说道:“韦太太,今儿格,我要反客为……”她说不下去了,扭头向曾历海问道:“历海,那话是怎么着说来!”

曾历海急忙答道:“反客为主,伯母。”

“对,对,反客为主。我这客人可要自作主张啦,不知韦太太依不依!”

韦王氏高兴地答道:“看杨太太说的:你老人家只要肯吩咐,哪有不依从之理嘹!”

“好,俺就等你这句话!”杨母两手一拍,“惜玉姑娘,你妈妈点头恩准啦--坐蓟我这儿来。来呀,快过来呀!”

“啊唷喂,杨太太,阿宝还是个孩子呢,让她上桌子,已经是失礼啦,怎么好……”韦王氏一面摆手阻止,一面扭头望着王妈。

站在身后的王妈这时趁势接口道:“太太,杨太太没拿姑娘当外人,咱就别自家见外啦。让小姐坐过去就是嘛。”

“咳,就是自家入,也该有个长幼上下才是嘹!”韦王氏嘴上推辞,眸子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辉。“哪能这样越礼!”

“韦太太,俺们这些庄户人家出身的人,可没那么多规矩。”杨母亲切地向王妈说道,“您说是吧,王姐?”

壬妈先听到杨母称“韦小姐”为“惜玉姑娘”又听到跟韦太太一样。也称呼自己是“王姐”。这种异乎寻常的亲热,说明杨母不想与韦家议婚的主意,已经完全改变。她的猜测完全证实了。她为主人所出的主意和做出的种种安排,再妥贴不过。

她完全放心了。但掩饰着内心的高兴,惶急地答道:“杨太太这么称呼--折杀俺啦!”

“咳,王姐,你就帮帮我吧。”杨母好象未听到她的客套。“把惜玉姑娘给我请过来。”

“好吧,俺听杨太太吩咐。”王妈扭头向主人说道,“太太,杨太太说的对。心里头光想着这规矩,那规矩的,热心也会变成冷肠子。自家人嘛,何必那么多客套呢。你说对吧,太太?”王妈见主人微笑不语,便近前拉过惜玉,按坐在杨母右手,一面说道:“看,杨太太,俺给你拉过来啦。

杨母紧紧握住惜玉的左手,笑遘:“嘿!我就喜欢王姐这股爽快劲儿。姑娘,再靠我近一点儿,”

今天的答谢酒宴,之所以要将曾历海和丁少奎一并请上,完全是陈宝生的主意。因为在邀约杨家母子探病,特别在杨月楼两次单独探病这件秘密事情上,全凭“内线”丁少奎从中大力相助,才达到了目的。因此,治好韦惜玉大病的第一个大功臣,应该是丁少奎。至于邀请一直从中作梗的曾历海,则是出于他在杨家母子心中的重要地位。这位饱读诗书,深谋远虑的“跟包”虽然,现在巳开始从原来的立场上向后退,焉知他不再动摇、反复?因此,要借盛馔美酒之力堵住他的嘴,以防万一。混述十里夷场几十年的陈宝生,毕竟比别人多着几分精明。

主客刚刚坐定,堂倌便端着托盘前来“起手巾”。杨母一面揩着手,忽然说道:“哟,王姐怎么不入座呀?刚刚说过自家人不必客套嘛!书太太,快叫王姐入麈!”

“杨太太,我还要照应。”王妈向后退着,想走出去。

“咦,有他们,”杨母指指堂倌,“用不着你,快坐下,这事我主啦。”

“王姐,杨太太不见怪,你就坐嘛!”

韦王氏一面说着,伸手拉过王妈,坐在自己下首。这时,杨母又问道:“韦太太,今天没请那位陈案目?八缺一不成席呢。”

“请啦,戏园子的事走不开,要稍过一阵子来蝗。”韦王氏兴致勃勃地答道:

其实,陈宝生早巳来到了“壶中天”。这时正跟后灶管事呆在一起,商量着怎样把今天的席面安排得尽善尽美,万无一失。见杨母问超,韦太太便让堂倌去看看陈先生褒了没有。堂倌去了不一会儿,陈宝生便笑嘻嘻地来到了小宴厅。他恭恭敬敬地长揖至地,先给两位太太请过安,又向曾、丁、杨三人问过好,正想走开,杨月楼拉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左面。陈宝生怎么也不肯,抢着坐在他的下首。仍让杨月楼隔着桌角,跟韦惜玉靠坐在一起。

主客,主仆,真正是不分长幼尊卑,不多不少,正八位,恰好坐满了一张八仙桌。杨太太高兴地拍手笑道:“嗨,八仙桌坐八仙,真教人欢喜!今几个吃韦太太的酒,谁也不劝酒,谁也不装假。人人放量,来个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大伙说好不好?”

众人齐声道好。这时,堂倌已经开始上“乾湿”将十六色乾鲜水果,糖食,点心排列桌上。每人面前又献上一盏香茶。堂倌退下去,主客开始喝茶谈心。不多一回儿,正席开始。堂倌又一次“起手巾”。然后撤下果点,开始上正菜。先上来十六个冷盘,然后逐次上来的是十六道大菜,并搬未一坛廿五斤的陈封花雕酒。在陈宝生和丁少奎的带动下,八位“神仙”觥筹交锚,无拘无束地畅饮起来。

一个月前,韦家为了答谢杨家母子亲临探病,也曾设过一席午宴。当时,借玉尚在病中,不能去菜馆,只能设家宴。除了范五烧了几个拿手沪菜,考虑到杨家母子是北方人,大部菜肴是到北方馆子叫酌“京菜”。席面极其丰盛。但因当时韦家和杨月楼正为病人的病情而焦虑,杨母则忧心忡忡,担心儿子迷恋上一个病歪歪、白纸扎成似的病人,而冒然允婚。一辈无好妻,三辈无好子--那岂不遗患于杨家的后代!她恨不得立刻带着儿子脱身走开。所以,一桌丰盛的佳馔美味,谁也无心享用。随便敷衍几口,便草草收席。今天,宴席上的空气,却与那次迥然不同。不仅席面的丰盛精美,达到了十里夷场的最高水平;上正菜用的都是银餐具,筷子是象牙包金,连开坛的名酒“花雕”也是坛上彩画暗淡,泥头尘封--是“咸丰八年嘉平月造”的陈酿。而主宾杨老太太出乎意料的爽朗豁达,兴高采烈,更是感染了席上的每一个人。所以,一开席,便是欢声笑语,亲呢融洽;飞觞流霞,牙箸纷乱。仿佛不是隆重虔敬的答谢宴,而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共庆团圆佳节。

自从一入席,王妈即留意到,杨母除了不时地与韦太太照应几句话,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借玉身上。两眼不住地在姑娘的脸上,瞟过来瞟过去。一会儿给她剥桂圆肉,一会儿给她夹好吃的菜。惜玉也不住地夹菜回敬,甚至将杨太太送来的菜转夹到杨月楼面前。相形之下,杨月楼倒显得十分掏谨。身子坐得象根木棍儿,僵直呆板,只是在众人不在意的时候,偶而瞥一眼坐在身旁的惜玉姑娘。

今天的席面,男女宾各占一半。女宾无酒量,除了韦王氏能喝几盅,杨母和王妈坚持“只喝杯中酒”。韦惜玉也在杨母的一再催促下,喝光了“门前盅”。名贵的陈酿花雕,简直就是奇异的油彩,一杯落肚,竟染得她粉腮飞霞,双目流彩,简直成了天宫下凡的仙女!

与女宾同席,男宾不便多“恋席”不用人劝,个个开怀畅饮。等到停酒,上来鸡血米八宝饭,除了陈宝生脸色依然白白净净;曾历海脸似朱砂,醉眼乜斜丁少奎脸色黑紫,象煮过了火的猪肝,舌头已经不听使唤。连最不善饮酒的杨月楼,也是两眼浮彩,有了八分醉意。

撤席之后,重新“起手巾”上瓜子,敬香茶。这时,王妈偷输扯了扯书王氏的衣襟。韦王氏略一犹疑,鼓起勇气缓缓说道:“杨太太,今日光照看这丫头啦。”她指指女儿,“怕您老人家没吃好、喝足嚎!”

“喀,看书太太说的!”杨太太格格笑着,一面扯过借玉的手握着。“今儿格,不论吃着啥,都觉着比平常日,格外有滋味哪。我倒是担心姑娘没吃好呢。”

王妈接口道:“依俺看呀,杨太太拿着俺们小姐,比俺们太太拿着还亲呢。”

“咳,不光今儿格拿着姑娘亲,我还想把她抢走,永远留在身边亲个够呢。就是伯韦太太舍不得哟!”

“杨太太,莫担心--俺们太太准舍得。”壬妈扭头望着主人,“是吧,太太?”

书壬氏笑道:“是嘹,是嘹。杨太太,你把她领走就是啦!”

“呦,那可不行!”王妈笑着插话。“杨太太得耐下性子呢:俺们小姐说来,没有大媒和彩桥,谁也领不走呢。哈”

杨母两手一拍,笑道:“说的是呢。要不然,书太太准寻思着,我把她的宝贝疙瘩,拐到北京去,奏给亲王府做使唤丫头,换大元宝花咯。”

“好嘹,好嚓!”韦王氏格格地笑着“杨太太,只要能、止这丫头离开我的跟前,不再沤人啦,你去换啥,我也心甘情愿噤!”

“我记住韦太太的话啦--您可不准反悔哟,哈哈哈!”杨母高兴地调侃起来。“不会,绝不会噤!”韦王氏畅快地朗声笑了。

“喂,王姐!你看啦,杨家该不会变卦吧?”

“壶中天”设宴的第三天早饭后,惜玉刚剐放下饭碗上了楼,韦王氏便锁着眉头,忧心仲忡地向王妈发问:“那怎么会!”王妈擦着桌子,顺手把银水烟筒递给主人。“太太难道还没看仔细,杨太太娘儿俩的神情儿?他们恨不得今日就把惜玉姑娘娶过去呢。”

“那,已经过去三天啦,媒人怎么还不上门嚓?”

描咳,中间刚隔一天嘛。人家要求亲,总得好好合计合计不是?”王妈指指壁上的挂钟,“呶,还不到七点,要是今日来,这功夫还来不到呢。太太尽管放心,杨家变不了卦。说不定今日就有动静呢。”

果然,不出壬妈的预料,时辰钟刚刚敲过八点,便有人敲响了韦宅的大门。范五迎出去开门,不一会儿,便领着曾历海和陈宝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显然,这是杨家遣来了媒人。韦王氏急忙放下水烟筒,到门外迎接。她客气地将客人迎进客堂,让到八仙桌的上首坐下,自己则在下首相陪。壬妈献过茶之后,又给两位客人递上水烟筒。曾历海接过水烟筒,并不装烟,放刭面前桌子上,轻嗽一声,缓缓说道:“韦太太,大概我们不说,您也猜得着九分。”语气尽管平静,但满含着喜悦。“您前几个答应杨太太的喜事,今几格,杨太太派陈先生跟小人前来下定礼呢一一不知韦太太肯不肯允诺?”

“嗨,曾老板!自家人啦,何必这么客气艨。”韦王氏今天说话特别流畅。“只要杨太太不嫌弃小女欠教养,我们哪有不允之理嗪!”

曾历海又说道:“韦太太,杨太太说,虽然韦小姐早巳有泉榜老板缔结秦晋之好的美意。但杨家毕竟是寒家,杨老板这几年虽已名扬海内,我不说,韦太太也知晓:梨园这一行,许多人并不高看。这还要府上多多包涵呢。”话不多,却处处说在点子上,毕竟教过书的人,多着几分城府。

“曾老板,我们韦家选女婿啦,首要的是看人品,人品……”

见韦王氏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陈宝生接过话头说道:“太太说得好哩,阿拉也跟杨太太这么说。阿拉说,人家韦府,首要的是重人品:选人,选德,选才,并勿是选家,选业,选财。韦太太,侬看阿拉回得对吧?”

“说得好,说得好!陈先生到底是老朋友,尽替韦家说话哩。”她深情地瞥陈宝生一眼,“陈先生,小女的事,还要您多帮衬嘹。”

“勿客气,勿客气。”陈宝生站起来连连点头。“替韦府效劳是小人的本分!”

这本来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婚事。媒人到门,便功成大半。没有恳求,没有婉拒。几旬客套话说过,便商议起行礼下聘的事。曾历海说,杨家打算五月廿六日下聘,并问起女方索要的聘礼。韦王氏不但不提任何聘礼的要求,反说,日子选得很好。至于聘礼,完全听凭杨家安排。杨家原籍虽是安徽,如今已是北京人,照哪里的风俗办都可。谈到婚期,曾厉海说,杨家本想推迟两年再办,倘使韦家想早些完婚,杨家也愿遵办。想到女儿的病,韦王氏提出“还是早些成婚的好打。曾历海满口应承。杨家事事替韦家着想,牵线搭桥的冰人月老,也把事情回得圆满周到,句句说到了书王氏心坎上。三言两语,便把一件大事说定了。

当两位月下老人站起来,准备告辞时,一直站在主人背后未赞一词的奶妈,忽然低声向主人说道:“太太,这事,还该向小姐说一声--看她有啥话要说呢。

“啧,咱们主的这些事啦,还不都是依照她的主张!”韦芏氏忠厚人说实话,不由得抖了老底。

“太太,还是说说的好。免得……”

“应该的,应该的!”两位月老齐声附和。

“好吧,你就去问问她。”韦王氏轻叹一声,“两位先抽筒姻,喝杯茶,略等一等。”

王妈上楼去,不过两筒烟的功夫,便喜气洋洋地返回客堂。她瞥一眼两位媒人,俯身向太太回道:“太太,小姐对太太跟两位大媒议定酌事,都愿遵命呢。”

韦王氏轻松地答道:“说的是呢,都听她的啦,还能有啥话说嚎!”

王妈又说道:“小姐只是说,聘礼中该有一块玉佩。”

“唁,什么玉佩、金佩的,让杨府看着办就是啦。这孩子!”韦王氏连连摇头。

“这好说。”曾历海接过话头。“不知小姐喜欢什么式样、质料?是方、是圆,是菱形,还是八角、六方?是翠玉、碧玉,还是玛瑙、琥珀?”

韦王氏说道:“是蝗,说清楚啦,人家才好照办嘹。”

王妈望着曾历海答道:“小姐说,要金锁式,碧玉的。”

这时,陈宝生说道“四马路永昌珠宝店,货色最齐全,即使式样勿遂心,定做也满爽利嚎。”

王妈笑笑说道:“小姐说不要新买的。”

“哦”曾历海分明不解:“下聘大礼,难道能用旧贷?”

王妈神秘地映映眼,答道:“虽说是旧货,可比新买的还金贵--小姐看中的只有一块。”

“哪一块?”曾历海和陈宝生一齐问道:“在杨老板扎腰的丝绦上。”

“嗅!”曾历海恍然大悟。平常日,杨月楼长衫外面的腰静上,总坠有一块金锁式的碧玉佩件。原来竟被韦小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喜欢上啦。他爽快地答道:“这好办!”

芏妈又说道:“小姐还说,韦家给杨府的回礼之中,也会有一件旧物。”

“哦?但不知是什么!”曾陈二人同声发问:

王妈宽眉高扬,朗声答道:“一把古剑--小姐心爱的宝物。”

“哈,宝剑赠英雄--物得其主!”陈宝生高声喝彩。“小姐的主意真是高嘹!”

曾历海连连点头:“妙哉,妙哉!”

韦王氏却摇头叹遭:“唉!这丫头,真能出花花点子!”

由唢呐领奏的一曲《万年欢》,自同仁里深处的一座大院内飘出。欢快嘹亮的喜乐,象掠过天空的一阵和风,吹走了接连几天的霏霏淫雨,吹散了低低压在城市上空的漫天阴云,唤来了一轮冉冉升腾的红彤彤的朝暾。

大喜的日子,难得遇到这样久雨初晴的好天气。

杨家的下聘礼,已在5月26日如期举行。虽然仪式并不隆重,但礼品相当丰盛。五十两的大元宝四锭,做衣料的贡缎两匹,锦缎两匹,宁绸、绉绸各两匹,全金、全翠首饰两副,自然还有一块从杨月楼腰上解下,重新打上翠绿丝绦百合结的碧玉玉佩。韦家的回礼中,除了从头到脚给新郎宫定做的两身衣裳,一块端溪名砚,一锭徽州老胡开文盘龙六柱墨,四支“小大由之”的湖颖笔之外,还有一柄惜玉珍藏的剑鞘嵌着宝石的古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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