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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的铃铃!”电话响了,是东湖派出所打来的,要找胡然。

胡作家心里一惊:找我干嘛?我又没有犯法!

“你是胡委员吗?你的提案转到我们这儿来了。”

“提案?什么提案?”

“就是你在政协会上写的提案……”对方的口气很和蔼。

哦,哦,想起来了。“是关于老崔的事吧?”

“对,对,就是。你能来一趟吗?”

“干嘛?”

“咱们商量商量……”

“好,我这就来。”

放下电话,向野风打了声招呼,骑上车子向东湖派出所奔去了。要在平时,想起这一类地方,胡作家总是有点发怵。这阵儿却有些飘飘然了。是派出所请我去商量事情,“公家”把咱姓胡的当成人物了,哈哈!

“站住!”

一声断喝。

作家先生抬头一看,见岗亭上的交通警正在望着自己。

“喊你呢!”

“喊我?”胡作家有些不相信地问。

“对,就是你。”

胡作家这才发现自己闯红灯了。乖乖地推着车子走过去,挨了一顿臭骂,交了罚款,这才又骑上车子开路。刚才的张狂劲儿一点也没有了。

东胡派出所的来所长很客气地接待了胡作家。一反胡然过去对“公家”的印象,这位中年警察笑容可掬,十分热情,就像见了老熟人似的,给胡然让座,敬烟,沏茶,嘘寒问暖,使作家先生感动了好一阵子。

“胡委员,”来所长言归正传,“你的提案,市局领导很重视,已经批转到所里了。”

“噢?”胡然心里一阵热乎,“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政协委员的提案嘛,”来所长说,“领导上历来都是特事特办。”

“市局咋批的?”

“让咱们认真对待此事哩。”

“这就好,这就好。”

“问题是,”来所长吸了一口烟,面色变得凝重了,“光我们单方面有诚意不行呀!”

“咋?”

“那个姓崔的电工太不像话了,”来所长叹了一口气,“他闹得太过分了。”

“怎么,最近又闹了?”

“何止是闹!”来所长双眉紧蹙,“已经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

胡然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一段和老崔没有联系,那个刺儿头已把事情做大了。

“所以我们请你来,”来所长说,“想请你以政协委员的身份,做个中间人,来调解这个事情。你认识老崔吗?”

胡然点点头。

“那就好。请你劝劝他,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凡事要向前看嘛!老这样折腾下去,对他本人,对公安干警的形象,对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都没有好处。”来所长十分动情地说,“他是个工人嘛,应该有这个觉悟。希望他能顾全大局,再不要胡闹了,影响不好嘛!”

“这个阶段,我好长时间不在古城,”胡然说,“老崔的情况我一点都不知道。”

“具体情况我等一会告诉你。”来所长说,语调很诚恳,“这个事情我们确实错了,所里不想推卸责任。家属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都请他提出来,我们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他们的条件。”胡然点头。

来所长又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望着胡然说:“你既然不在古城,或许真不知道情况,那我就给你讲一讲老崔的行为,看看他这个人操蛋不操蛋……

“你听我细细地说。自从事件发生之后,老崔就失去理智,做出许多很出格的事情:街头喊冤呀,征集签名呀,到处告状呀,闹得满城风雨。这些情况你都知道,你也是签了名的--那个签名簿已经转到局里了。我们一直忍着。说实话,这事如果往前推十年,老崔还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呢。不判他十年八年,也得判个三年五载,不会让他这样恣意妄为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人家就是把屎糊到我们脸上,我们也得受着。毕竟是我们自己理短嘛!这也就罢了。谁知这个人竟然不知好歹,见我们不理他,以为我们软弱可欺,就又得寸进尺,气焰更加嚣张了……”

说到这里,来所长的眼里射出一道冷光,语调也变得激愤了。

“我们办公室里挂着一面很大的锦旗,上面绣着爱民大院四个字。那还是区政府赠给我们的。那是我们的光荣。多年来,我们全所同志不顾个人安危,冒着生命危险,和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做斗争,确保了一方平安。我们自己呢,至今依然在一个破旧院子的平房里办公!人民政府表彰我们是爱民大院,那是当之无愧的。可是这个坏家伙,这个疯子,他居然跑进办公室,把这面锦旗摘了下来!是可忍,孰不可忍?!不仅如此,摘下之后,他还用墨汁在爱民大院几个字后面连着打了三个很大的问号,然后把锦旗挂到派出所门口,引来了大群围观的闲杂人等。如今老百姓的觉悟你也知道,他们不仅不谴责姓崔的,反而指指点点,喜笑颜开,一副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如此这般,我们公安的脸还往哪儿搁?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事要放在毛爷爷时代,像他这样冲击专政机关,破坏公安形象,无法无天的行为,肯定是要吃枪子儿的。可是现在倒好,撒野的人趾高气扬,我们反而灰头土脸,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当然,这事说到底还要怪我们局里:他们太软了。现在的领导都怕事,这你是知道的。惟恐树叶子掉下来砸了他们的乌纱帽。我们所里几次打报告想把姓崔的抓起来,局里就是不批。他们总是说要慎重,要忍耐,不要激化矛盾。啥叫慎重?还不就是怕将来出了事要他们负责?这就把我们逼到了夹缝里。其实按我们的想法,把狗日抓起来,送到该去的地方,此事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恨我的官太小了,屁大的一个所长,那就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人家欺负咱们了。要不,我还不会把你这尊大神请来呢。”

说到这里,来所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吐散着烟雾,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所以我们就把你请来了。你是政协委员,想必和政府一条心。你又签了名,和姓崔的认识。那就是最理想的调解人了。由你出面说话,效果可能比我们和老崔直接谈要好些。这就要劳你的大驾了。”

胡然说:“要我调解可以,但不知道你们的底线是什么。要把你们的条件讲清楚,我才好去做老崔的工作。”

来所长说:“这个,局里己经研究过了:给死者的家属一个招工指标,把他妹妹安排到市局下属的劳动公司工作。”

胡然问:“就是这些吗?”

来所长说:“如果这个条件还不行,那我们就再赔偿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这是最大的让步了。”

胡然说:“如果老崔坚持要法办哈警长呢?”

来所长说:“那是绝不会答应的。这不是哈警长一个人的事。如果把他法办了,以后谁还敢再办案?虽然是一个人,却牵涉到一大片。当然,老哈最后是要处理的,但只能考虑把他调离公安队伍,给予党纪政纪处分。你可以在公安干警中做一次民意调查,如果有一个人同意法办哈警长,那就把我的眼睛剜了。”胡然站了起来:“好,那我就试试吧。”

来所长紧紧地握着胡然的手:“胡委员,全看你的了。”

胡然说:“调解成调解不成,我可没有把握。”

来所长用鼓励的语气说:“别客气,胡委员。祝你马到成功!全所干警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胡然说:“我尽力而为。”

来所长叫来了司机,开着警车把胡然送到作家协会。司机一路拉开警笛,“嘎呜--嘎呜--”地尖叫着,让胡大作家着实抖了一回威风。

一回到编辑部,胡然就给老崔挂了电话。老崔问:有事吗?胡然说:想你呀!老崔说:那咱们就喝一盅?胡然说:这次我请你。老崔问:为什么?胡然说:因为上次是你请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崔说:好,我马上就来。

三杯酒下肚,胡然说:“老弟,听说你闹得挺过分?”

老崔说:“你怎么知道?”

胡然说:“我是作家呀!眼观四方,耳听八路,关心社会,接触生活,乃我的天职。你把古城闹了个底儿朝天,我咋能不知道呢?”

老崔喝了一口酒:“这你就夸大了。我一个小工人,能把古城闹翻天吗?”

胡然笑道:“至少是让公家抓耳挠腮,不知所措,这总是事实吧?”

老崔摇摇头:“远哩。一颗石子儿能撼动一座铁山吗?别太天真了。”

胡然说:“你还瞒我哩。你把爱民大院的主人们都折腾得坐卧不宁了。”

老崔笑道:“这倒有点影儿。他们是有点头痛。”

胡然呷了一口酒,望着胡子巴碴的西部汉子说:“你这人真看不出来,竟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因为我的血是黑的。”老崔说,“许多人的血是凉的,冷的。我崔某人的血是热的,烫的;人们的血是红的,清的,我老崔的血是黑的,浑的。所以我的性格里就有一股别人看来邪恶的东西……”

邪恶的东西?

看着胡然疑惑的眼神,老崔解释道:“天不怕,地不怕,不是邪恶吗?有仇必报,而且不择手段,不是邪恶吗?”

胡然给两只酒杯里倒满了酒:“来,喝酒,喝酒。”

老崔举起杯子,和胡然碰了一下:“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讲一段故事给你听--”

那还是文革中的事。

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或者按标准的说法,叫知识青年。他的老爹被关在牛棚里,母亲被遣送到农村,家里就他一个人,是一个整天闲荡、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他爹那单位的革委会主任,是一位有名的打手。此人原是单位上的锅炉工,拿惯了铁锨的,打起人来下手很重。他爹经常被打得鬼哭狼嚎,鼻青脸肿。姓崔的小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谓“仇恨入心要发芽”。特别是在一次批斗会上,那家伙抡起带铜扣儿的宽皮带打得他老爸在地上抱着头滚蛋蛋之后,小伙子便整天捉摸着如何报复此人。经过许多天的冥思苦想之后,他把目光瞄在了革委会主任的老婆身上。那是一个甜妞。身材、长相都没说的,年龄比小崔稍大一些,也就二十出头吧。而她的男人--革委会主任,却是一位真正的“三寸丁谷树皮”:身材粗壮短小,面貌丑陋头发稀,且已四十多岁,典型的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小崔后来还得知,此人还是个半阳痿,根本满足不了那漂亮媳妇的要求。那女人平日里愁容不展,脸儿黄黄的,眉毛长长的,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只有见了像小崔这样身材高大、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才会启齿一笑,露出两排像珍珠一样白白的牙齿,眼里也会放出光来。小崔也就迎了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看。两人很快就套上近乎了。闲谈中得知,这甜妞是古城郊区的农村姑娘。那锅炉工造反起家当了革委会主任之后,很快蹬了原先的妻子,以解决城市户口和找工作为诱饵,将这姑娘骗到手里。而她心底里却极不情愿,总在期待着什么……

于是在那家伙又一次召开批斗大会整治他的老爹时,他也就把那媳妇叫到他家里,关了门“整治”革委会主任的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崔至今依然记得十分清楚。

两人站在地上,他拦腰抱定了她,她将嘴唇送了过来。他每亲一口,心里就狠狠地骂一句革委会主任:“狗日的!”再亲一口,又骂一句:“我叫你斗!”亲了半天,骂了半天。

那时他毕竟还小,只能“报复”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我有点横劲,”老崔喝了一口酒,“可是对这些王八蛋,你不横能行吗?”

胡然呷着酒说:“老弟,我可是服了你了。”

老崔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只恶狼?”

胡然笑道:“是有点狼味儿。”

“哼,”老崔喷着酒气说,“在虎狼面前,你不变成虎狼,你就是一块臭肉。”

“言过其实了。”

“你想当羔羊?”老崔盯视着胡然的眼睛,“可你见过不被宰杀的羔羊吗?”

胡然无言地夹了一筷子菜。

“是的,人们都想当羔羊,都想在蓝天白云下静静地吃草。”老崔夹了一片牛肉,搁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它们乖不乖?可爱不可爱?驯服不驯服?它们的要求高吗?不高,只不过想活着而已;它们惹谁招谁了吗?也没有。可最后都变成了餐桌上的美味。”

胡然又斟满了两杯酒。

老崔端起酒杯,和胡然碰了碰,一口喝了下去:“所以说,在虎狼面前,你就必须变成虎狼!”

两人都喝得有点多了。脸子红红地对坐着,时不时地夹一筷子凉菜送进嘴里,一时显得有点冷场了。胡然鼓了好大劲,才把此次聚会的底牌亮了出来:

“老崔,我看就适可而止吧。”

“你说什么?”老崔骤然提高了声调。

“你闹也闹了,骂也骂了,舆论也造了,他们的威风已经扫地了……”

老崔豹眼圆睁:“你是不是来给他们当说客?”

胡然压低了声音,用尽量和缓的语气说:“东湖派出所的来所长找了我,要我调解此事。我是政协委员,又在你的申冤簿上签了名,所以他们就相中了我。”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老崔问。

“态度倒也还诚恳。来所长说,此事是他们错了,他们愿意承担责任。你知道,公家向个人承认错误,这在过去是不可能有的事情。”

“那么,”老崔问道,“他们都开出了些什么条件?”

“条件倒也可以。”胡然说,观察着老崔的反应,“他们答应给家属一个招工指标,解决你外甥女儿的工作问题。”

“还有呢?”

“另外再赔偿一万块钱的精神损失。”

老崔哗然发笑:“越发的优厚了。过去他们杀错一个人,赔偿三千元的命价。如今他们失手打死一个人,就出这么高的价码,整整涨了三倍!确实是立地成佛了。”

胡然问:“那你的意见呢?”

老崔说:“你可以转告他们:这一万块钱来之不易,警察同志们整日抓人审人,都很辛苦,就让他们吃点喝点,养好了身体再去立功。”

“那么,招工指标呢?”

“那更不敢要了。我是个讲迷信的人,爱研究些阴阳八卦,还懂得些风水。他们那种地方,阴气太重了,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我外甥女儿哪怕摆地摊呢,也不敢进那个衙门。”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和解了?”

“这你就说对了。”老崔给胡然斟满了酒,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开始我就给你说过,现在还是这个态度: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哈警长的命。”

“一点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除非刑法上取消了死刑,或者另有规定:警察可以随便杀人。否则,那我就要和他们把这个板一直叫下去。”

“好,你是一条汉子!”胡然和老崔重重地握了握手,“如果需要我帮着写材料,你就招呼一声。”

说完,和老崔互道珍重,匆匆到东湖派出所复命去了。

“白日做梦!”来所长听完胡然的转述,脸一下子拉长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以转告姓崔的:他不是要和我们叫板吗?我们愿意奉陪到底!”

胡然没有向老崔去转告这个话。他不愿意火上浇油。对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他觉着自己是无能为力的,而老崔的胜算也似乎非常渺茫,他只能静观事态的变化。这时杨小霞来了电话,告诉他:她已经离婚了。

胡然心中一阵惊喜,兴冲冲赶往藏娇楼去看心上人。何谓藏娇楼?原来那秦剧团单身宿舍楼的阳台是通在一起的,而且朝着马路的方向。每当夏日的傍晚,女演员们穿着透明的衣裙,三五成群地站在阳台上,倚栏眺望,搔首弄姿,纳了凉又卖了俏。过往行人便会看到一张张鲜活的脸蛋,一条条俏丽的身影。久而久之,大家便称那楼为藏娇楼。

天气渐渐凉了,美娇娃们大都窝在屋里,楼道里显得十分清静。小霞的门是半掩着的,胡然轻轻一推,走了进去。小霞正在做饭,系了一条带方格儿的花围裙,袖子稍稍挽起,头发收拢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韵。女人用一双秀目笑迎着胡作家,娇声说:

“死鬼!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

胡然解释了在单位上参加清查活动,并被公家请去调解纠纷的事,双手抱拳说:

“夫人请息雷霆之怒,小生这里有礼了。”

小霞嗔道:“谁是你夫人?一边儿歇着去!”

胡然问:“你真的离了?”

小霞说:“谁还哄你?咱先吃饭,这事待会儿再说。”

胡然笑道:“没有想到你还会做饭。”

小霞说:“我的手艺高着哩。谁像你们这些书呆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胡然看时,案板上切好了的细细的面条,一把一把地晾在那里。锅里滚着香喷喷的臊子汤,那汤里除了鲜肉臊子之外,还有豆腐丁丁,萝卜片片,金针木耳,粉条丝丝,看着就让人流口水。餐桌上摆放了几个小碟儿:油泼辣子,腌韭菜,酸茄子,生黄瓜。这是西部农村待客的最好饭食了。

胡然感动地说:“难为你这样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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