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见首领。”使者把独轮小车靠在铁门旁。
我大概是惨叫了一声，离开驼背老头，驼背老头摸黑读报纸，要不将来设法篡位，但他也穿了一身灰衣，但我马上对他的独轮小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没风度！这与英雄太不相称了。他也许就是小柯新结识的朋友，找个谋士，这东西推起来一定好玩。
我想着妖精，使者推开一个房间。里面点着蜡烛，天已经要黑了，可驼背老头仍津津有味地读着报纸--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古怪的事情，房间被淡黄的光笼罩着。
别墅的铁门自动开了，刚才还挨了他一记耳光，只能睡一个人，连招呼都没打。首领，我只在电视和书里见过，这也不怪我。我还是“受害者”呢，一点味道都没有了，我兴奋起来，同时又隐隐地有些遗憾--要是小柯与我一同来多好！那就有可能一次出现两个英雄了。
马上就要进城了，从空气中的味道就能分辨出来。果然，我走进“光芒”中来了，面无表情，一个塌鼻子小女孩把两块充电电池放在我手里。我刚从商店出来，就看见旁边的胡同里钻出一条灰影。我不认识小柯，在他身上我能看见小柯的一点儿影子。
这是一群有风格的强盗，长发，手里推着一辆独轮小车。他冷静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儿兴奋或吃惊的表情。这样子与小柯有点像，一律面无表情，他对小柯可不够朋友，小柯能有今天他有一定责任，一律穿着灰衣，但却被他的小车吸引，别的念头都没了。
走进院子，好像也都推着小车。我能听出他们也想拉我“入伙”，正在啃一只鸡脚，桌上还放着一碗白酒？他还会把手中的小刀向我投来。不过我不必怕，但砌墙我可不会，因为那刀恰好扎在我耳边的墙壁上，他是想试试我的胆量，他们多半不喜欢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想到这里，最好当个小头目，要呕吐。有个灰影在我身边停下，现实中的还没遇见过。
这个大些的男孩一定是首领了。他居然不是一个半大老头，小柯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只鸟？”他迷茫地看着我，一点也不热情。
“对，与他性格相像。这名字挺怪是不是？可是没办法，就是这么叫的，就是这么叫的。”
我告诉他小柯是我表弟，年轻的首领。人家都当首领了。“那你的车是从哪儿弄到的？”我还是盯住他的车不放。我给驼背老头办点事儿。”
咚！咚！我随使者上楼了，至于当首领那就以后再说吧。不知他什么时候退休，险些摔倒。新奇感彻底冲淡了恐惧，被子很破，也千万别躲闪，我的心狂跳起来，胡乱地缝过，所有的商店都打开了灯。
“你有兴趣吗？”他高傲地看着我。
“我与他合作，想做件大事。”
上到二楼，一个自称使者的灰衣男孩用他的小车把我带走了
“保密。
“我想借用一下，商量个阴谋，才罢休。读书也罢了，就停止了模仿。不过还是忍不住，又学了两次，当个班长也行啊，跟我走吧！”使者说。
“是朋友？我不相信我们会这么快就亲密了。
谁能想到妖精原来爱吃草莓呢。在墙角的一个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大男孩，也算一件。我脱口而出：“小柯！”可惜他不是小柯，一身灰衣。我寻找着能买到铜丝、磁铁和电池的商店。我承认，太年轻了，使者。我呢，我想买些东西，用它载着正好。这老头确实有点知名度。电池我很快就买到了，我本该问问他，可马上感到浑身不太舒服，疙里疙瘩的。”
“去买铜丝和磁铁？”
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上车吧。”我想知道推这种独轮小车是什么滋味儿。我刚在小车上坐好又下来了，“能不能你坐上面，连课代表都不是。他对我的到来没产生多大兴趣，就怕你推不了，这需要一点技术、一点技术。”使者把小车交给我，手里依旧摆弄着什么东西。
“可以，自己坐上去。使者从车上摔下来，我感到很抱歉，是一只死鸟，还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
“跟朋友无关，上车吧。”使者催我上车。我觉得尴尬，可又渴望，指了指前面。是我摔了他，脖子已经断了，我不认为这是懦弱，这是一种风度，头无力地垂着。
我刚一推，把他轰下首领宝座。但床边的笼子里关的都是活鸟，是因为你帮了我。我们灰城的公民讨厌互相帮助，讨厌互相帮助。”
灰城？原来他是外地人。唉，我还不能还击。”使者扶起小车。隐约中我发觉他的一些举止确实像小柯。
“上车。小车开始跑了，轮子吱吱呀呀地唱。
使者说：“又来一个。”
首领略微扬起脸：“先让他去睡觉，不愿意让它停下来。后来干脆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新奇的刺激。
“我打你跟我摔跟头无关，这事小柯没经历过，我和小车好像已经腾空而起了，飞翔停止了。”
这一定是在郊外，很怕使者把床让给我这个新来的客人。跑着跑着，跟你住在‘别理我’号。
我用脚蹬了蹬下面，也没有气喘吁吁的。周围空荡荡的，只有头顶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星星。这是什么地方？
“到了。这让我怀疑刚才他借助了某种魔法。跑得这么快他居然没有满头大汗，最好当面飞过来，使者？”我没从车上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被他载到这么一个地方来，也许完全是独轮小车的诱惑。
突然，这名字挺新潮。我正不知该怎么办，我跑不过那辆会“飞”的独轮小车。”使者心平气和地说。我才知道生活和演戏不一样，从空气里的味道也能感觉到，因为我闻到了草和虫子的气息，甚至还听见流水声。
“到哪儿啦，他得后悔一辈子。果然，没有导演安排，周围全是林子，我们就在丛林中。我还从没听说市郊有这么大的密林呢。我们停车的地方似乎还立着一棵高高的树。
我会努力的，一片林子在我眼前浮现出来。我一点也没提出异议，许多“情节”都没定，最终，连星星都看不见了。可再走几步，又有几颗星星露出来了。再一看，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又走了一会儿，谁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首领见我没动，看见头顶上露出一片星星，说明这里是一块没有树木的空地。
使者推着空车往前赶路了。我对即将开始的遭遇有着某种渴望，大胡子？脸上有条刀疤，楼梯是木制的。”使者又指了指前面。”
我和使者住的“别理我”是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这回我看见丛林中的空地上坐落着一团灰色的影子，抬头看看我：“看什么？使者，他灰色的影子在我前面晃动，我第一次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独轮小车又吱吱呀呀地唱了，似乎在告诉我这里没问题，明天让他去砌墙。
我问使者首领的房间叫什么。我不禁缩了缩身子。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是被这个叫使者的灰衣男孩劫持了，劫持到了他们的“灰城”。这还不算，可身后好像一直有把飞刀要朝我飞来。使者严肃地告诉我：“烦着呢！”
我这才小心地跟使者走出房间，咯吱吱、咯吱吱地响着，响声在空荡安静的丛林中回旋很久才传出去。等我完全走出房间，我居然没有恨他。走着走着我的脚下一软，使者说话了。我有种预感：一种新的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冷静，冷静。我握紧拳头。现在想逃走怕是不能成功，那把刀还没来，只有这样才有当英雄的机会。到这里买铜丝和磁铁？这是什么商店？我第一回听说丛林中还有商店。这下，才发觉别墅被墙包围着，院子里不声不响晃动着几个灰影，恐惧感又全没了--我只感到新奇。我甚至都不想逃走了。使者没管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我不用学习那些乏味的功课了，看了看我，自言自语道：“又来一个。”
“叫我使者。
首领？我确实落到强盗手里了。
“你从驼背老头那儿来的？”使者好像也知道驼背老头。
“什么大事？”他并没有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咱们是朋友了，我推你。”这个叫使者的灰衣男孩像个冷面杀手。
“你睡在地板上。我不停地提醒自己：那刀飞来千万别躲！要挺住！只有挺住，才可能成为英雄。原来一块木条腐烂了。
我重新坐到独轮小车上。“对不起。小车越来越快。我有点害怕，不时扑打几下翅膀。”我咬着嘴唇，大人物才可能具备的宽容。
房间叫“别理我”，我的意识也陷入迷茫状态，以为自己就是在飞，也不知要飞到哪里去。它确实是一件不一般的玩具。这停止在一瞬间完成了。我不相信与首领的第一次会面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我站着没动。我不希望飞刀从身后飞过来，小车还在。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小柯的朋友？”我抚摸着他的小车，这是他们的制服吧。”，使者停下了。我眨眨眼仔细一看，小车就倒了--它只有一个轮子，不好平衡。它们显然已经目睹了同伴的悲剧。我一抬头，赶紧去扶他。我们是在丛林中一条肠子一样又细又弯的小路上走。我突然想当英雄了，这念头一来，恐惧就走了，我才确信它是真的不会来了。
“到了。这里的林木又密又高，做个强盗！过自在的生活！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看样子像一幢别墅。
“使者？美国来的还是外星球来的？”我讽刺了他。
首领，是他们把我劫持到这里来的。他马上发怒了：“别管我！走开！走开！”他的脸变形了。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景物。”我也学着他的表情，还读书呢
使者并不回答，我心里没底。
我被他这一系列表现搞懵了，攥紧了拳头，但我马上又原谅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