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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盐道漫漫(上)

058

自从田虎离家出征之后,丹妹就度日如年,巴望田虎早早归来。

可是冬月已过,腊月又熬过了半旬,依然不见人影,她心里就越来越焦急不安。田虎临走时说只要一个月就可以回来,但如今前后已经快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丹妹便经常夜里做起恶梦来,有时梦见山谷里一阵撕杀打斗,然后就尸横遍野,她在尸首中翻来找去,突然发现田虎血淋淋的身体,便抱起他大哭起来。她从哭声中惊醒,方知是梦,心里却突突直跳,更加害怕田虎真有闪失。

丹妹寝食不安,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没有心思,穿衣梳头都随随便便,烧火做饭也草草了事,有时就一个人走到茶山上那棵枇杷树下守望,独自一呆半响。偶尔,她真的瞧见田虎从对面山路上朝她奔来,可凝神细看,却又一片空茫。丹妹只好失望地转身回家,可走着走着,又仿佛听见田虎在身后叫她,回头望去并无人影,又是空喜一场。

覃云山看女儿形容憔悴,心想这孩子也真命苦,从小就没了妈妈,日夜望妈妈回来,忘了这么多年没有音信,现在又望夫君,望得两眼出血,便安慰她说:

“丹妹呀,我到村寨里打听过了,去邬阳关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回来,既然都没回来,你也不必太为田虎担心。”

丹妹心想也是,就苦笑笑说:“也该回来了呀!”

眼看年关将近,丹妹想到田虎家里二老一定愁苦得厉害,就去他家看看。没料到一进家门,田老头就告诉她一个吓人的消息,说去邬阳关的壮丁都被官兵抓走了,关在了夷陵大牢里,山寨里一些青年人的家属都急得要命,不知他们能不能被放回来。

丹妹一听,当时就心里猛地一沉,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半响无语,两行眼泪止不住唰唰直往下流。田虎的母亲怕她支持不住,就抚着她的肩膀劝道:

“娃儿呀,女人家都是苦熬的命,这一关会熬过去的。”

丹妹稍微平静了些,就对两位老人说:“只要人有下落,您们就别急坏了身子,我去找他!”

田老头听了一惊,忙说:“使不得使不得,那夷陵远隔好几百里,你一个女儿家从来没出过远门,如何去找他?”

丹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当时心意已决,也不想多说,只道:“您们别担心,只管在家等我的回音。”说罢转身就走。

田老大还要阻拦,丹妹早已出了大门,只回头摆摆手,示意要他们别费心。田老大无可奈何地说:“这孩子,也是个犟乖乖啊!”老两口儿只好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望着她走了。

059

丹妹回到家里,便把田虎等人被关在夷陵大牢的消息告诉了父亲,急急地说:“我要去找他!”

覃云山深知女儿的秉性,听她这口气,便长叹一声道:“这么远的路,你一个女儿家,单身一人怎么去?去了又能怎么办?”

丹妹说:“路远怕什么,又不是刀山火海,只要能见到田虎的人,寻到天边我也要去。”

覃云山又劝道:“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一,快过年了,外出的人都往家里奔,你倒往外头跑,这怎么好?要去,还是等过了年再去吧。”

丹妹说:“反正不能团圆,这年有什么过头?”

父女俩正说着,忽听得外面吆吆喝喝,一群家丁奔到门前,原来是都镇王府里管家舍人。为首的一个站在门口问:

“丹妹在家吗?”

覃云山护住女儿上前应道:“你们找我女儿有什么事?”

那舍人嘻嘻笑道:

“好事喜事,我家大相公要我们来传话,请丹妹正月初一到王府去跳摆手舞。”说着就探头打量丹妹,啧啧连声:“呵,这位就是丹妹吧?可真是个大美人啊!”

丹妹见他们如此邪恶嚣张,气愤至极,当即挺身站出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厉声斥道:“谁去你们那里跳摆手舞?快滚!”

那舍人一愣,随即连连后退说:“好好好,我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反正话已传到,你不识抬举,到时候大相公会亲自来请你!”

丹妹啐道:“你叫他死了那条邪恶心!”

那伙人见丹妹厉害,只好嬉皮笑脸溜走。走到稻场边,那舍人又回身喊道:“实话告诉你,田虎已经被官兵抓进大牢,回不来了,你自己死了心吧!”

丹妹气得哭起来,覃云山连忙把她拉进屋里,两人都又气又急,半响说不出话来。沉默一阵,丹妹呼地抬头说:

“我明天就去找田虎!”

覃云山看待在家里也是不得安宁,就说,那你去吧。

那天夜里,丹妹忙了一宿。她先是把父亲衣服鞋袜清理,破了的地方缝补完整,叠好放在他的床头,又把食物柴火准备妥贴,让父亲在家里吃穿无忧。然后,她炒了些苞谷米,炕了些洋芋,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装在布袋里打成行囊。天快亮时,丹妹便做好早饭。父女俩吃罢早饭,她就用背篓背起行囊,说:

“爹,我走了!”

覃云山其实也一夜没有合眼,想到妻子早年走了峒婚,撇下自己和只有四岁的女儿,孤独凄苦伤痛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如今她又要离开自己千里去寻夫,万一有个闪失岂不又要剜却心头之肉?这餐早饭,他是和着眼泪勉强吞下的。此刻,他只好忍住哀痛,从衣袋里摸出一个红布包交给丹妹,说:

“这是我准备你出嫁时的几吊压箱钱,你带上应急时使用”

丹妹感激地接过来揣在怀里。覃云山又从墙上取下一把油纸雨伞,这是他早年唱丝弦跑码头用过的,放在背篓里要她带着遮雨雪,最后交代道:

“你到平沙渡过了清江河,就一直沿着盐道走。这盐道直达夷陵三斗坪,沿路有挑盐脚夫来往,隔几十里就有客栈,可以投宿。”

丹妹说:“女儿记住了。”说罢就低头出了家门。覃云山站在门口望着她上了大路,他发觉女儿的背影跟她的妈妈完全一模一样,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他非常理解女儿现在的心情,想当年自己失去妻子以后,也是这样失魂落魄地找啊,找了多少遍,找了多少年。那凄惶的情形就好比一只失去伴侣的孤雁。双飞的大雁一旦和伴侣失散之后,它就会飞越山山水水苦苦寻找,一边飞一边哀叫,哪怕是天黑了也不肯独自投林。每当覃云山看见孤雁哀叫着从夜空中飞过的时候,他就会伤感落泪。

他知道丹妹现在也成了这样一只孤雁。

060

丹妹直奔清江平沙渡口而去,走到山垭,遇见一个姑娘独自站在垭口张望。丹妹走近一看,原来是田虎那个山寨里人,听田虎说过是和牛娃相好的,名叫秀儿,便喊她:

“秀儿,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秀儿原来望得忘形,猛听得有人叫自己,才回过神来,一看是丹妹,立刻拉着她的手说:

“丹妹姐,虎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丹妹说:“喔,你是在望牛娃呀!”

秀儿脸一红,低头捏着衣角问丹妹:“你这是到哪里去呀?”

丹妹道:“不是说他们被关在夷陵大牢里吗?我去找他!”

秀儿瞪起那双大眼睛,惊叫道:“我的妈呀,夷陵在哪一方?隔山隔水的,你真的要去?”

丹妹转过身让秀儿看看背篓,说:“古人不是有孟姜女千里送寒衣吗?我怎么不能去探望田虎?”

秀儿两眼忽闪忽闪地望着丹妹,心里又感动又佩服。她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猛地抬头说:“我也要去找牛娃,我跟你一块儿去!”

丹妹犹豫着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是又苦又危险哟!”

秀儿也是个敢作敢为有担待的人,起了心便无怨无悔,更坚决地说:“我要去,跟你做个伴儿,路上也可以壮壮胆呀!”

丹妹说:“两个人做伴当然好些,可是你也没个准备,也没跟家里说一声,哪能说走就走?”

秀儿说:“不要紧,我有个亲戚就住在附近,我这就去找他们借一点洋芋,要他们给我妈传个话。你等等,我马上就回。”说着就跑进了垭湾。

丹妹只好等等她。果然不过片刻,秀儿就跑回来了,背了一背篓洋芋,满面通红满汗珠直滴气喘吁吁地说:“走!”

丹妹看这妹子敦厚爽快,又喜欢又爱怜,心想有这么个人做伴儿也真好,便帮她捋捋蓬在脸颊上的头发说:“你背这么多洋芋,走得动吗?”秀儿笑道:“我背得起三斗谷,你不是说路远吗?这洋芋够我们两个吃半个月,未必还到不了夷陵?”

两人说着就上了路,不一会儿就下了山垭来到清江渡口。过河的人一趟接一趟,见到丹妹和秀儿上船,那长得像一头黑猩猩样的船驾佬就发起欢来,一边摇橹一边喊起山歌:

“妹娃子要过河,

哪个来推我?

老子就来推你唦————”

丹妹和秀儿低头抿嘴一笑,也不理他。那站在船尾撑篙子的小伙子倒是比较老实,丹妹瞥了他一眼,不知怎么感觉有些面熟。回头细想,她忽然记起小时候跟妈妈去“嘎嘎”(外婆)家,看见姨妈带着一个小男孩,脸相很像他。自从妈妈走了峒婚,她再也很少走“嘎嘎”,也不知那个姨妈的下落。正回想间,船已靠岸,丹妹付了过河钱,便和秀儿上了岸。

丹妹和秀儿站在河边回头望了望对岸,只见那石径弯弯的山垭和后面的山寨,感觉格外亲切。从此要离别家乡,走向人生地不熟的茫茫远方,两人心里都有些惆怅。丹妹急忙将这念头挥去,毅然转身沿着那条盐道走去,秀儿连忙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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