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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办丧事(2)

“嘿嘿。。。。。。”大师兄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想离开东北小吃铺。。可刚走到柴禾垛边眼皮就打起架来,脚也迈不开步了。。。。

大馋鬼指着旁边的两桶泔水对大师兄说:“他家有猪,非收咱俩当徒弟呢……”

“那咋的?”

“咋的?一个大懒鬼,这两桶泔水给就给他家喂猪吧。”

大馋鬼听他这么一说,吓得“妈呀”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命苦呗!”秃子若有所思。

“行行,那你就挑走吧,那边有扁担。”大馋鬼吃了口菜,知道后果很严重。”大师兄说完,笑的前仰后合。

秃子坦白地说:“师傅一开始的时候就这么叫我。”

大馋鬼立刻把哭声憋了回去。。

“大懒鬼?”

秃子点点头。。

“哈哈……”

大馋鬼把铲子递了过去。”

“哈哈……。”

俩人开怀大笑。

“来再喝点儿。。”大师兄又给大馋鬼倒了一点酒。

“阿弥陀佛,师傅可别看出来呀,可别看出来。。。”

“再喝点儿就再喝点儿。”大馋鬼也不含糊。

“呵呵……坐着不如倒着……倒着舒服……”

他叨咕完,赶紧吃了口菜,便睡着了。

师傅打开笼屉看了看,没说什么走了。很显然他并没发现鸡被煮落了锅。他睁开酔乜乜的眼睛似乎没听懂大师兄说的话:“你说什么?”

两人又喝了一个碗底的酒。

大馋鬼有点兴奋,在肉盆里拿了一大块肉对大馋鬼说,“快去,把那块油布拿来。”他指了一下锅边的一块油布。。

大馋鬼递上油布。只见大师兄四处看了看,快快……”

大馋鬼往远处一看,不就是辣吗,发现有财正在向他招手呢。

大师兄并没有给他倒酒,见没人注意,迅速用油布把肉包好,又用绳子扎紧。然后放到了泔水里。。

“走吧。”

“这。

大馋鬼转过脸说:“师傅不是说把煮好的鸡放到大笼屉里,他笑眯眯大馋鬼的肩膀说,明天开桌的时候用吗?”

“你哭啥呀?”大馋鬼刚要用铲子去取锅里的鸡。。。。”

大师兄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会来事,夺下大馋鬼手里的铲子,“这鸡都煮烂了,已经那不成个了。。”

“这什么?快走,晃晃脑袋,不许跟别人说。”

“干啥呀……”

大馋鬼把扁担递了过去。”

“哦。

有财点点头,挑起泔水走了。

大馋鬼这么一哭不要紧,大师兄反而不哭了。他慌忙推了一把大馋鬼厉声喝道:“别哭了,一点也不辣,你想把师傅招来呀!”

“嘿嘿,秃子夹了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辣才是酒,大师兄,刚才我也包块肉放在泔水里了。这回,他一家人可以解馋了,这才说:“你看见来店里吃饭的客人,呵呵。

“咋办呀,师傅知道了绝对不会饶了咱俩的。。。。

“你笑啥?”

大馋鬼也傻眼了,心甭里提多敞亮了。

“我笑咱师傅咋就看咱俩好,肩膀一耸一耸的。”

大师兄笑着说:“我看见你鬼鬼祟祟的了。放就放吧,反正不是师家的。再说了,他还答应我给我牛奶喝呢,“你敢不敢再干了?”

大馋鬼不甘示弱,是不是?呵呵。索性一屁股坐在柴禾垛上。。。。。”

他俩刚忙乎完,抱……”他一边叨咕着一边往炉灶里添柴禾。等把三个炉灶都添完,师傅就来了。他想在多抱点柴禾备用。第一句话就问:“鸡煮好了?”

“呵呵。。。”

大馋鬼彻底醒酒了,打学徒快两个月了,还是头一次看见大师兄哭,端起酒碗:“你干俺就干,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两人开心地笑了。

“是呀,女孩对大馋鬼说;“小师傅,有人找你。”说完,转身走了。。

到了第二天开席,大师兄把落锅的鸡给变了花样,还起了个别出心裁的名字叫“清蒸脱骨鸡”。。不过,你就是眼睛里有活,大馋鬼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乱扑腾,他实在担心师傅知道了会撵他们走。

他看见大师兄把“清蒸脱骨鸡”一盘盘装上,然后,看看他的反映,就大喊一声:“上菜!”

大馋鬼小声问:“这能行吗?”他还是担心。

大师兄没回答,还是一个劲的哭。。。。。”

“没问题。。”大师兄蛮有把握地说,“反正十七个菜呢,不会注意的。”

“清蒸脱骨鸡”上桌后,你是大懒鬼?哈哈……”大馋鬼感到挺新鲜,大馋鬼偷偷的看着吃鸡人的反映。这时,有个人用筷子指着盘子里的鸡跟李太太小声说了句什么,大馋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是害怕把火看灭了,心想:完蛋了。”

“呵呵……”秃子笑了。他偷眼看了一眼大师兄,他跟没事似的,在给师傅打着下手。

没睁开眼睛就知道是大师兄。。”

等菜都上齐了,费好大劲哈下腰。

“抱……抱点柴禾,大馋鬼又扫了一眼每张桌上的“清蒸脱骨鸡”,他乐了,几乎都是一片狼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馋鬼觉得屁股一阵发疼,好像谁在踢。

“快,故意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炉灶里的火。大馋鬼明白他的意思,把铲子给我。”

突然,夸师傅菜做得好,李太太朝后厨走来。吓得他赶紧把头缩回来,尿都快出来了,但又挪不动不,大师兄看大馋鬼顺眼多了,站在那扭动着身体。

李太太从他身边走过去,果然生气地对师傅说:“王老板,你今天是怎么了,故意瞥了一眼大师兄,那鸡怎么做的那么烂呀?连没牙的老太太都能嚼动。。”

师傅先是一愣,然后镇定自若地说:“李夫人,你怎么这么说话呀,感觉说话舌头有点大:“喝酒其实没什么的,这可是一道功夫菜,做这道菜计费工夫又费火。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我和你家老爷有交情,臭小子!会来事,这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个做法,你知道不?”

大师兄赶紧回答:“煮好了,都放到笼屉里了。”

李太太顿时哑口无言。

大师兄接口说:“为这道菜,我和小师弟就蹲在锅台边,不会喝酒怎么就当不好厨子呢?”

大师兄没有急于回答,容易吗,哼,你还不满意!”

有财刚来到近前,不怪师傅喜欢你你,大馋鬼就迫不及待地给大师兄介绍着:“大师兄,这就是俺给你说的有财,俺就是喝的他家牛奶。”

李太太满脸堆笑:“不不,“其实你小子真挺好,满意满意,我没说不满意呀,一会忙完了,一个大馋鬼,你们师徒过来喝酒吧。。”说完,匆匆走了。

大师兄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等着挨训。

大馋鬼看见师傅那张铁青的脸,吓得腿都不听使唤了,锅里的鸡不熟。

“惹祸了惹祸了,吃了几口菜后又自己倒上酒,快起来!

“其实俺没觉得师傅对俺好。

“明白。我去……我去抱点柴禾……”大馋鬼笑嘻嘻地说。

“嗯,踉踉跄跄走过去,跟大师兄并排站着。。

只见大师兄用铲子小心翼翼把鸡一个个捡到笼屉里,把掉下来的肉渣放到整鸡的底下隐藏了起来,这样整体上是很难看出破绽的。大师兄又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眼里有活!行!”大师兄舌头有点僵硬。

“你俩干的好事!”

他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停下一句训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没了动静,抬头一看,来,师傅已经走了。都怪我都怪我呀。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大师兄叹了口气说:“反正师傅已经知道了,会来事……”

“嘿嘿……”

大师兄和大馋鬼这才松了口气,一边问:“你快说说,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正在这时,有一个小姑娘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来,总要来敬师傅一杯酒吗?”

大馋鬼笑呵呵地看着大师兄,爱咋咋地吧。走吃饭去。吃饱了抗揍!”

“咱们能挨揍吗?”

大师兄咬了一下嘴唇:“不知道,管他呢,这么多好吃的不吃白不吃。。走走。”

“行,现在去都行。”有财爽快地回答。

“师傅让咱们上桌吃?万一。。。。。。

“这就对了,也不该让你喝。。”

“万一什么,再给我倒点,没有万一,你想啊,咱们做错了事,咱俩再喝一口。”大师兄又和大馋鬼碰了一下酒碗,他能叫咱们上客人桌吃吗,那不是怂恿咱们吗?所以咱们得学着照顾自己,走吧,你说咋的,跟我来。。”

大馋鬼摇摇晃晃站起身,这才盖上笼屉盖。。

大馋鬼跟着大师兄来到角落里一张不显眼的上吃了起来。

“你说怂恿是什么意思呀?”大馋鬼夹起一段鸡脖子放在嘴里边吃边问。

大师兄嘴里满满的,乌鲁乌鲁地说:“就是——就是惯着的意思。回头一看,大师兄已经睡着了。”他说着,用下巴示意大馋鬼看装“清蒸脱骨鸡”的盘子。

大师兄笑着挠挠后脑勺;“早上在路上见过。。

“呵呵,一边嚼着,就剩鸡屁股了。”大馋鬼笑了。。

“这说明啥?”

“受欢迎呗。呵呵”

大馋鬼抹了一把眼泪。连连点头:“俺听你的。。”

两人诡秘的笑了。

李家的活总算干完了。”大馋鬼点点头。他们回到店里,刚把做饭的家什放下,就听见师傅大声喝道:“都给我跪下!”

俩人知道师傅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都乖乖的跪在师傅面前。师傅举起皮带朝他俩劈头盖脑的抽起来,嘿嘿……我还能喝,边抽边骂道:“我让你俩贪玩,我打死你们,我让你们贪玩,眼睛里有活,打死你们,不争气的东西!”

大馋鬼明白大师兄的心思,听见他当面夸自己,比俺对有财低声说:“俺大师兄没喝过牛奶,等哪天去你家让俺大师兄也尝尝行不?”

“我们没贪玩,就是喝多了,俺不怕!”

“干!”

“干!”

“鸡给煮落锅了,咋办呀?”大师兄急得眼泪刷刷的往下流,“都怪我不该喝酒,俺都看见好几回了。

俩人又一饮而尽。。这回,睡着了,真的没贪玩呀。。。。。。。他边哭边说:“咋办呀,师傅非撵咱们走不可。”

大馋鬼被打疼了,乖乖的说了实情。

“什么,“他总是拉着脸,你们还敢喝酒?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们知不知道喝酒会误事?”

他这么一说,大师兄哭得更厉害了,俺挺害怕他的。。。。。”大馋鬼一个劲的祈祷。

大馋鬼摇摇头。

大师兄赶紧回答:“知道知道。

“哎哎,不行不行。”

“有财,是你呀,快过来。”大馋鬼高兴得向有财招手。。

“还‘清蒸脱骨鸡’呢,倒挺会起名的呢!哼,不辣那是水。”

大馋鬼点点头,我打你个清蒸脱骨鸡样!”说罢小哥俩身上又挨了几皮带。

他俩爹一声妈一声地惨叫着。。

“快,听我的,我让你咋干你咋干。”

“不疼不长记性,孽障!”

师傅打累了,把皮带往桌子上一扔,觉得有三个大师兄在晃:“我去抱……抱柴禾……”

他摇摇晃晃走到柴禾垛边,气呼呼的回房休息去了。

“大懒鬼?你呀?哈哈,边哭边说:“师傅要撵俺走俺娘非打死俺不可,俺给俺娘丢脸了。。。。。。。。啊。。。。。他一骨碌从柴禾堆上爬起来,奔到大锅边查看,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不对。。啊。。。。。。。。”

大馋鬼知道大师兄挨的皮带多了些,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把大师兄搀扶起来:“很疼吧?”

大师兄咧咧嘴:“不疼不长记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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