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3300000008

第8章 一月六日

“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按照我给你定的治疗计划,你今天早上应该来诊所接受治疗了。”

“你给我定的治疗计划?我可没有说我要继续治疗,更没说定什么计划。”

“但我知道你需要治疗,我不骗你,你真的非常需要,否则的话你会很危险的,你明白我说的意思。而且现在我不收你钱,等我认为你治疗成功以后再结账。”

“到时候就宰我一刀,是不是?”其实我说话是很少这么冲的,但实在有些气愤,他凭什么说我一定有病。

我刚想说拒绝的话,电话那头的他却抢先说话了:“其实,越往那方面想象我就越毛骨悚然。那头突然开始说话了,终止了我那无边无际的可怕想象。难道是——还好,是ROSE提醒我要给你打电话的,不然我还真有些忘了。”

ROSE,我的脑海里迅速出现了那张脸,“ROSE——”我轻轻地念着。

“你说什么?”

该死,让他听见了。

“对不起,我是说,我马上就来。”

“那好,我等着你,再见。”他挂上了电话。那头的“嘟嘟嘟”的声音让我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看了看钟,天哪,7点钟还没到,莫医生不会是什么工作狂吧。

我费劲地爬了起来,磨磨蹭蹭地到了8点才出门。半小时以后,我到了诊所,进门又看见了那个叫ROSE的女孩。

“早上好。”她向我打着招呼。

“早上好。”我低着头回答,却不敢多看她,好像欠她什么似的。

“非常不巧,刚才已经有几位来治疗了,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一会儿。”

“哦。”木讷让我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在她面前,我只能呆呆地站着。

“请坐啊。” 她指着一排椅子。

我坐了下来,不安地看着天花板,装饰很美,镶嵌着类似文艺复兴风格的宗教画,圣母怀中的圣子,还有诸天使,我没想到莫医生很有艺术方面的爱好。

“请喝茶。”ROSE给我泡了一杯茶,我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ROSE弯腰递给我茶的时候,两边的头发尖几乎扫到了我的脸上,还有,就是她身上的香味,那种香味实在太熟悉了,是任何人和任何香水都无法模仿的,这种香味我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现在她是第二个,那是一种天生的体香,从肌肤的深处散发出来的。闻到这气味,对于我,越来越响,却像触电一般,立即坠入了记忆的陷阱中,我有些痛苦。

“对不起,吓着你了,那个嘛,也没什么,是我在考验你的意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也许在笑话我呢,或许根本就是一个恶作剧,真讨厌。

过了好一会,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她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什么资料,但我注意到,她好像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我。我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了一口茶,味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如果是平时,别人泡的茶叶我是从不碰的,我知道这不礼貌,但我实在没有喝茶的习惯。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个房间里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尽管有两个大活人。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手表上秒针的走动声,我终于忍不下去了,也许莫医生压根就是在捉弄我。我站了起来,对ROSE用了一个婉转的方法说:“对不起,我能上去看看莫医生的治疗吗?”

她显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没关系,请上去吧。”

我轻轻地踩着楼梯上了楼,尽量不弄出声响。我在楼上的那扇门边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我思量了片刻,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我以为还是会像上次一样一片黑暗,但这次不是,充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一览无余。莫医生还是坐在大转椅上,撇着嘴,像个帝王一样看着地上的三个人。

地上的三个人很奇怪,一个60岁上下的老头,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子。他们都盘着腿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就像是在庙里拜佛,或是和尚打坐。

那小伙子正闭着眼睛说话:“马路上的煤气灯亮了起来,搅了一个难得的懒觉。我拎起了听筒,一些印度巡捕在巡逻,我坐上了一辆黄包车,轻快地穿过霞飞路,最后在一条小马路边停了下来,我给了车夫一个大洋,这够他拉一天的车了。

“哦,原来是你,刚才怎么回事,那种怪声音?”我希望他回答电话有毛病。

“我走进一条巷子,有一栋洋房,我围着洋房转了一圈,现在是晚上10点,整栋房子一片黑暗,像个欧洲的中世纪的城堡,只有三楼的一扇窗户亮出昏黄色的光线。我爬上了围墙,我的心忐忑不安,紧紧地抓着围墙的铁栏。

“终于翻过去了,我进入了洋房后的花园,徘徊了片刻,看到三楼的一个人影在亮着灯的窗前晃了一下。于是大着胆子来到洋房的后门前,门没有锁,虚掩着,厅堂里一片昏黑,只有一支小小的白蜡烛发出昏暗的光线。我循着这光线,找到了楼梯,浑身颤抖着走了上去,楼板的声音嘎嘎作响。

“三楼到了,月光透过天窗照在我的脸上,我能感到自己额头的汗珠,忽然门开了,晕黄色的灯光照射出来,我看见了她的脸。卡罗琳,我的卡罗琳,我握紧了她的手,就像握住了整个世界。她有力的手把我拽进了房间,我可以感觉到她的饥渴难耐,她重重地关上了门——今晚是我们的。”

他突然停止了叙述,眉头紧紧地搅在一起,他已经说不下去了。我惊奇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莫医生。莫医生对我笑了笑,说:“别害怕,电话那头出现了呼气的声音,他在回忆,回忆1934年他的一场经历。”

“1934年?他看上去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啊,1934年我爷爷还是个少年呢。”我难以置信。

“我理解你的反应。你难道不知道他刚才叙述的那栋洋房究竟在哪里吗?就是这里啊,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房子。半年前,他路过这栋房子,突然感到非常眼熟,虽然此前从没来过这儿,于是,他开始慢慢地回忆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来过,是在1934年来的,来和一个叫卡罗琳的法国女人偷情。”

“他有精神病吗?”

“不,他回忆起的是他的前世。他的前世是30年代上海的一个青年。起初我也不相信他的话,但后来问过当年在这里做过佣人的几位尚健在的老人,证实了这栋楼在30年代的确住过一个叫卡罗琳的法国女人,她的丈夫长期在中国的内地经商,于是在这栋楼里,留下了许多风流韵事。而他,是不可能事先知道这些的,所以,我相信他对前世的回忆是准确的。”

“这也是治疗?”

“那当然。好了,下一个。”莫医生俨然在发号施令。

那个老人开始说话了,还是闭着眼睛:“夜很深了,送葬的队伍终于来了,100多个汉子抬着一具硕大无比的棺椁,棺上涂着五彩的漆画,美得惊人。我的眼前是一座山丘,非常规则的四面三角体,这就是秦始皇帝的陵墓。在直通陵墓的大道两边,分立着数十个巨大的铜铸武士,在黑暗中,一束束火炬点亮了原野。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直到地宫的大门突然开启。我们跟随着伟大的始皇帝的棺椁走下台阶,阴森的黑暗笼罩着我们,我们已经走入了地下,甬道似乎长得无边无际,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的金属摩擦声。我们似乎在冥界的长路上跋涉,突然一扇大门打开了,却听不到声音,我们走进那扇门,我感到无数金色的光芒刺进了我的眼睛,我抬起头,擦了擦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我们的头上似乎还有另一片天空,光芒如同白昼,脚下有着另一片大海,用水银做的大海。伟大的地宫,我明白我们进入了伟大的秦始皇帝的地宫。地宫里有无数陶俑,成千上万,宛如一支大军,我们小心地穿过它们和遍地黄金的宝藏,在地宫的中心,我们安放好了棺椁。我们向始皇帝行了最后的跪拜礼。永别了,皇帝。最后,我们留恋地看了地宫最后一眼,人生一世,夫复何求?我们离开了地宫,关上那扇门,通过长长的地下甬道,向地面走去。等我们即将回到地面的时候,最后那扇大门却紧闭着,怎么回事?我们用力地敲打着门,呼喊着,但没人理我们。他们抛弃了我们,我终于知道了,我们自己也是殉葬品。在黑暗中,我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够了。

“喂,你好,我是心理诊所的莫医生。”莫医生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得很好,你的治疗效果很显著。我需要的是细节,你做到了,非常好。”

“他的前世居然是为秦始皇陪葬的士兵,真太不可思议了。”我插了一句,其实我心里觉得这非常荒唐,这老头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可能有妄想症。

“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女士,现在该你了。”莫医生的嘴角露出了一种暧昧的笑意。

“我不想说。”那女人的回答让我吃惊,今天我正好休息,但马上心底又暗暗高兴,莫医生这回总算碰壁了。

“我知道,回忆会让你十分痛苦,我非常理解你,但没关系,说出来,你就会减轻自己的痛苦,而且我相信这位年轻人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他是在说我吗?

“那是一场噩梦,尽管我希望这只是梦,但可惜,那不是,那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在我灵魂的另一个躯壳里。那是1937年的12月,我在南京。那个冬天,我们一家都没来得及逃走,满城的溃兵,挤满了各条道路,我们走不了,只能躲在家里,听着隆隆的炮声由远及近地在耳边响起。第一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在恐惧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我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中国士兵的尸体,三三两两的日本兵端着刺刀扎入那些还有一口气的中国士兵的胸膛;还有一排排的中国俘虏被他们绑起来,向长江边的方向押去。我胆战心惊地关上了窗户,一家人不知该怎么办好,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日本兵冲了进来,他们端着枪命令我们交出钱财,我们交出了家里所有的现金和首饰,最后,他们还是开枪了,先是我哥哥,他的头部中弹,我的妈妈和爸爸,身上中了几十颗子弹,就像蛇在吐着舌头的感觉,最后是我弟弟。他们命令弟弟跪下来,然后一个人抽出了长长的军刀,砍下了——我弟弟的头。血,全是都血,喷了我一脸,他……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女人万分痛苦地说着。

“说下去!”莫医生再次使用了命令式的口吻。

我觉得他很残忍,他似乎是非常喜欢听这种可怕的事情。

“是。”她在莫医生的命令下终于服从了,“然后,他们把我摁在了地上,撕烂了我所有的衣服,他们的手上全是血,在我的身上乱摸,然后……”忽然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有人在撕她的衣服,刚才平静的语气也消失了,而是大声地叫起来:“放手!畜牲,我求你们了,不要……”

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已经流下了两行眼泪,我不敢相信她是在说谎,又偷偷地观察了莫医生,他的眼睛里却放射出兴奋的目光,好像这反而刺激了他的什么感官。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泪流满面地退后了几步,接着,打开门就走了出去,门外传来她急促的下楼声。

“你知道吗?”莫医生靠近了我说,“那些日本人是轮流的。”

“无聊。你不该强迫她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

“每个人都应该直面痛苦。”他居然还振振有词,然后又对地上的一老一少说,“好了,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你们都很棒,下一个疗程准时来报到。”

一老一少睁开了眼睛,走了出去。

“好了,下一个是你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莫医生两个了。

“我?”

“来吧,坐在地上,干净的,闭上眼睛。”

“不,电话铃突然响了,我不相信这个。”

“你必须相信,坐下。”他又一次用了命令式的口吻,我发觉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也许是他善于虚张声势,我竟真的坐在了地上。他继续说:“闭上眼睛,好的,放松些,放松,再放松——”

他居然一口气说了几十个“放松”,我也记不清他说了多久,总觉得自己的确放松了下来,好像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思维变成一种独立的东西,最后,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他的一句话:“你已经不再是你了。”

我不再是我了?

瞬间,我好像坠入了坟墓中——

过了不知多久,我睁开了眼睛,莫医生还是坐在我面前,我逐渐清醒过来,看了看,还好,刚刚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你知道刚才你告诉了我什么?”

“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医生?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刚才又被他一吓,停顿了许久才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难道刚才我说我是皇帝投胎你也信。”

“没错,你对前世的回忆就是帝王的生活。”

“放屁。”这句话我说得非常轻。

“没有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那请你告诉我,我的前世是哪个皇帝,秦始皇还是汉武帝?”我真有些气愤了。

“信不信由你。”

“你到底是医生还是巫师?”我有一种揍他的冲动。

“在上古时期,最早的医生就是巫师。”他的回答居然还引经据典,不过我也同意他的这句话,但问题是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他是个骗术高明的骗子,尽管我难以怀疑前面那个女人回忆的真实性,太像真的了。

“对不起,我走了,今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走出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走到楼下,ROSE对我微笑着说:“你好,治疗得怎么样?”

我原本想说“糟糕透了”,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过了大约十几秒,只是含混不清地说:“还好。”

我走到了门口,身后传来ROSE的声音:“下次请再来。”

我回过头去,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跨出了诊所的大门。又一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回头看看这栋三层楼的房子,突然有些害怕。刚走出几步,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我眼前掠过,有些眼熟,我又加快了几步,虽然只看到背影,但那女人侧了几次头,我看清她是谁了——黄韵!

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得出她刚从诊所里出来,正向马路的方向走去。我先放下了疑惑,走上去叫住她:“黄韵。”

“怎么是你?”她显得很吃惊,立刻又恢复了平静,“这么巧,世界真的越来越小了。”

“我是来治疗的。”

“哦,我忘了,是我介绍你来这里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

“最近我的心情不太好。”她犹豫了片刻,有些遮遮掩掩。这算是回答吗?她在转移话题:“对了,莫医生对你的治疗怎么样?”

“我对他非常失望。”然后我轻轻地说,“他有些装神弄鬼,别对他说是我讲的。”

她笑了笑,脸色红润了许多,我这才注意到她与上次在咖啡馆里见面的时候相比少了几分憔悴,多了几分姿色。我想起了什么,继续说:“上个星期陆白的追悼会上好像没看见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因为我太累了。”

“也许是的。”我低下了头。

“你有女朋友吗?”她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没有,从来没有过,有什么事吗?”我很奇怪。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那好,再见。”她理了理头发,披散的头发蓬松柔软,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然后挎着包轻盈地向前走去。

这个奇怪的女人。

我的心里忽然荡起了什么东西

同类推荐
  • 犯罪心理档案(第2季)

    犯罪心理档案(第2季)

    善与恶的殊死角逐背后,也囊括了所有人性的丑陋,充满着绝望、怨恨、嫉妒、贪婪、傲慢。公安厅最隐秘最不可告人的档案完全揭露,你将深入犯罪现场,每一起凶案都让人头皮发麻,直面最令人恐惧、最沉重难解的人性之恶!一连串神秘莫测的死亡,一系列最诡异的犯罪手法。真凶一直躲在我们背后黑暗的角落,与我们同眠共餐。人与恶魔之间,一部书囊括了几乎所有犯罪元素,其实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天黑了,请不要闭眼!
  • 我要我们天天在一起

    我要我们天天在一起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灵魂之舞

    灵魂之舞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短经典:灵魂之舞》是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阿来的短篇小说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短经典:灵魂之舞》收录了:鱼、月光里的银匠、永远的嘎洛、野人、灵魂之舞、格拉长大、银环蛇、红狐、槐花、阿古顿巴、老房子、声音、界限、清晨的海螺声、赞拉土司传奇、沃日土司传奇、末世土司、怀想一个古人、露营在星光下、从乡村到城市、看望一棵榆树、落不定的尘埃等文章。
  • 我是新兵2:兄弟

    我是新兵2:兄弟

    三个新兵继续他们的嬉笑怒骂,继续创作他们自己的军旅传奇。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经历,依旧是当年的肆无忌惮和勇敢率真,依旧执著向往心中的梦想、纯粹的友谊与爱情,明明可以免试进入部队,非要跟别人一较高低,还给团长来了个反修理,较量还末结果,就被派往大山深入面对真枪实弹的毒枭,三个都挂个彩,论功行赏的大会上未来得及看到奖章,就很点儿背遭遇大地震,马上停蹄赶往灾区,本想趁假期发挥余热,正在兴头就被派往执行国家安全保护任务。部队选择了他们,而他们也选择了不离不弃。
  • 当我转身时

    当我转身时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热门推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阅读父亲

    阅读父亲

    十八年后,只能通过阅读来亲近父亲,儿子从此知道了父亲的名字,解读父亲。也知道了父亲曾经为自己起过的一个名字。本书分别从儿媳、儿子的叙述进入,父亲的战友们和母亲一起向儿子讲述了父亲的故事,引导读者一同走近烈士和他的家人、那些生前身后的人和事…… 一位军队高级指挥员的完整形象在充满深情的解读中被复原。儿子从母亲手中接过这个跟随父亲南征北战的箱子,本书所要告诉你的真实故事——这是一位朝鲜战场上志愿军中职务最高的烈士,看到了父亲留下的文字。,牺牲时他的儿子才出生48天。 这是一个装满了父亲遗物的铁皮箱。年轻美丽的母亲对儿子隐瞒了他的身世。从未谋面的儿子只能通过这些来感受父亲的气息,一瞒就是十八年
  • 狂女欺大神

    狂女欺大神

    洪煌大地,神魔关系不和谐,驱魔人尽力了上古时期的神魔大战之后,都在调养。上万年后上古玉帝预言,当洛河神书和十大神器重新出现之时,将有天地浩劫。……当魔尊沫雪和驱魔人白月茹联手,在魔尊沫雪的异党手中抢回洛河神书。当白月茹将洛河神书给了上古真君傅子静,然后傅子静神奇的在洛河神书里看到了五位救世之人……可,目前只找到两位,而其他三位仍在猜想中……且看女主如何翻云覆雨,找寻伟大的救世主!
  • 圣墟

    圣墟

    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复苏。沧海成尘,雷电枯竭,那一缕幽雾又一次临近大地,世间的枷锁被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此揭开神秘的一角……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花落不归尘

    花落不归尘

    千珍最近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她看到一个一袭华裳的女子静静站在远方,笑容温暖地望着自己。朱唇轻启:“千珍,时机到了。”千珍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时机到了?”那女子却伸出手指挡在自己的嘴唇上,微笑道:“不可说。”直到多年后,千珍仍然记得,那人温暖如春却如何也掩不住悲伤的眼睛,一如雨后夜空,满布的星辰。
  •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女佣兵穿越:绝色锦衣卫

    【本情节纯属虚构,请勿模仿】交生死与共的朋友,玩世界最顶级的武器,杀最危险的人,在这些痛快事前面,钱财名声又算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个,就是顶级雇佣兵夜月。穿越后假冒男子成为皇家极品锦衣卫,遇上腹黑王爷,对招中,是敌是友?是爱是恨?好吧,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那杀了你呢?
  • 老婆今天又想离婚了

    老婆今天又想离婚了

    第一次,她误闯他的房间,他用各种理由将她留在身边放肆宠爱。他要求她一定要乖,和他结婚,做他的亲亲老婆。可是某天,她突然提出离婚并且准备逃跑。“老婆,乖,别闹离婚了。”“不,我偏要闹,说离婚就要离婚。”某人无奈出动小萌宝将她成功拦截带回家,启动宠妻模式防止老婆再想离婚。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丧尸之城

    丧尸之城

    当进入到一个鬼屋的时候,记住,千万不要睁开你的眼睛,否则……在这里,现实一片废墟,满世界都是行尸走肉的僵尸,世界各地出现宗教暴徒,神棍……所有人为了权力与欲望,利用这个疯狂的世界,而我,正是这个世界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