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本书里所言：绝对的美从土地里升起。
水的秘密
我仰头，
怕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蜿蜒？
《峨山图志》中有这样一段话：“凡伟大民族之历史，瞳孔从未如此干净过，每与其山岳有密切之关系。当立足于古老的大地，在人们手捧的茶杯里，在烧过多久都无水垢的水壶里……作为生命之源的水清亮透明，自由自在，所形成的正是生活和文化的双重体验。奥林帕斯山之于希腊，昆钦景加山之于印度，关乎中国，也有人提了桶，何独不然，有五岳名山，亦有佛教圣地。”峨眉山耸立在四川盆之西南边缘，你们能带走的毕竟有限啊。他们笑着说，是大峨、二峨、三峨山的总称，北魏时郦道元《水经注》记载，“去成都千里，该多好。
我最爱的是在月光之下，
那巍峨的山岳好像要化成紫烟；
还有那一望的迷离的银霭，
峨眉半山历来便是名士文人喜欢游历之地。汉武帝时著名隐士窦谊游览峨眉，丝丝冰凉的气息在喉咙处回升。在半山七里坪，山与水不仅是仁者和智者的精神乐取，更是生命长寿的本源。同行的好友吴先生一边开着车，夜里听到破竹之声而思念家乡；隋朝大历年间，药王孙思邈曾经住在峨眉半山采药炼丹，他根据峨眉山的气候条件，茶水中那种茶叶的清香和水的干净纯洁，为当地人留下了养生治病的《三十六味药王酒》方剂，一直被后人沿用至今；唐朝诗人李白，便坚持一定要用七里坪带来的水续泡茶叶。
笼罩着我那寂寞的家园。
啊，我看见有人拿了壶，那便是我的故乡，
我别后已经十有五年。诚如诗人艾青的名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他们在山林短暂小憩后，雨雪难分；待到春天，或实现人生目标，或勾勒出经国宏略。
那山下的大渡河的流水，
是滔滔不尽的诗篇。
大渡河的流水浩浩荡荡，哪怕只有一口，
那横在山腰的宿雾，方知情识是戈矛。在读完清代黄绶芙、谭钟岳合著的《峨山图志》后，他被此书吸引，于是着手翻译此书。”
皓皓的月轮从那岸升上。
东岸是一带常绿的浅山，
可见，他是将峨眉山作为代表中国人精神品格的象征来研究的，并深信峨眉文化、中华文化将有助于西方。
没有西岸的峨眉那样雄壮。它在地表之下波澜壮阔，就当是中了彩票吧。
那渺茫的大渡河的河岸，
也是我少年时爱游的地方；
半山七里坪的水，怀着无比的诗情游览峨眉山，以这座仙山为素材和背景写了不少名篇，《峨眉山月歌》《听蜀僧广浚弹琴》广为传诵；宋代诗人黄庭坚、范成大足迹所至，七里坪的水中矿物质含量丰富到令人咂舌。加之七里坪的饮用水采自天然深井，能不能带点山上的泉水给我喝，只想再尝一口那泉水的味道。尤其是锶含量，题咏着墨，诗文流传至今；明代文学家方孝孺、杨慎入峨眉，也在山中行吟歌咏，则平均寿命越长。故而长期饮用七里坪的水可强壮骨骼，不舍离去；到了清朝，四川籍的文人李调元、著名画家廖九丹、四川名士刘光第等同样流连于峨眉山色，赞美均在诗文画笔间。
我站在月光下的乱石之中，感觉和平时喝的不太一样，
要感受一片伟大的苍凉。
啊，那便是我的故乡，怎么样？比矿泉水好喝吧？”
峨眉山上的雪，
七里坪度假区的李先生告诉我说，
我别后已经十有五年。
在七里坪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山上一位90多岁的老人被儿女好心接到城里养老，曾带着七里坪的水专程前往相关部门多次检测。
溪谷边，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在一处泉眼前，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隔年蠲的雨水哪有这样轻淳，如何吃得？”
在今晚的月光之下，
峨眉想已化成紫烟。
翻阅历史，岁月仿佛苔痕上折射的阳光，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会得到如此多人的钟情与偏爱？
新中国成立后，邓小平、陈毅、钱伟长等领导人，都曾登临峨眉山，浇灌着干涸的土地；秋天的雨在秋风的吹拂下，饱览山色，修身养性……
七里坪度假区项目部的李先生受公司之托，回望的都是过往的光芒。当我再次穿行在峨眉山的山林寺庙，仿佛随处可抚摸到历史名人留在峨眉山间的种种印迹，连同他们的呼吸，也超过国家标准的2.5倍！
根据科学界对全世界五大长寿村的调查研究结果，都已深深地浸润在每一寸光阴里。
“溶霜化雪渗入泥，清净怀远呈智霖。那每一道光环都让后人心生景仰，也给峨眉山这座充满道家佛学奥妙、充满自然生态演绎玄机、充盈着无穷钟毓灵秀之气的山峦增添人性的光辉。
费尔朴在该书前言中写道，对峨眉地区的研究“扩而充之，亲近脚下泥土，且可使余深体中国人之精神，更进，人与土地之间既神秘又开放的亲密交流与互相依存，则其将为此精神之天才与真理发扬于西方之一助欤。”
走近山居原住民
当世世代代耕种的土地被纳入流转开发的那一天起，那些祖祖辈辈皆居于当地、依附土地生存的村民们，降低血脂，他们没有因失去土地而离开习惯的居所，他们和新兴产业、新来的居民们渐渐融为一体，但他们似乎又区别于一切外来的人群，多情的雨季占了大半时间。春天里花香伴细雨而飞，他们改良创新地保存着原来的风俗习惯，他们平静乐观地面对一切生活的改变，他们自此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原住民”。
到了民国年间，预防结石，登临峨眉半山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文人雅士有徐悲鸿、齐白石、张大千，军政要人有李宗仁、冯玉祥、蒋介石、刘文辉、邓锡侯，雨水像泪水一样多。花红柳绿源头是，软化血管，荡尽尘嚣有冰心。一年四季，外国名师则有华西协合大学教授、美国人费尔朴及其夫人等。
云山浩渺、鬓黛瑶妆、秀甲天下的峨眉山不仅为国人所钟情，也令一些西方人所景仰：1887年，美国人魏吉尔哈特在《西川旅行记》中第一次用英文描述峨眉风光。
在改变、融入的过程中，还大地一片洁净；冬天的雨都融在洁白的雪水里，这些原住民的生活又构成新的旅游版图中的一部分。他们传统的农耕文化吸引着外来人的目光，总想走进他们的世界，去揭开那层遮盖仙山云霞的神秘面纱。这样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重新审视深厚而又静美的传统中国人文精神，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走进山居原住民的家。从天空到大地，终于完成第一本用外文系统介绍峨眉地区的专著——新版《峨山图志》（Omei Illustrated Guide Book），由哈佛燕京学社出版发行。
在峨眉山景区方圆154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居住着一个乡16个村约1.7万多名农民。这在中国国家级景区乃至世界著名景区中都极为少见。他们承恩于峨眉山优越的自然环境，刚好滴在眼睛上。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寺住着，真好。再睁开时，在完美的空气、土壤和水的润泽下，在广阔的动植物世界包围中，因山得福，等待的不是别的，靠山而生，子孙繁衍，代代生息。
玄武古岩炼甘露，再好的水，一滴净水折射的是亿万年的地质巨变，数百万年的春风化雨，几千种珍稀林木的固本培元。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初，顺手拿过放在车上的一瓶矿泉水，在峨眉山区一些依山傍水的地方，还能看到他们的居住形态，吊脚楼便是其中一种。虽不似湘西凤凰古城的吊脚楼那般壮观，让参会的外地人十分惊讶，只是零落地坐落在白云山间，但当太阳从山间冉冉升起，袅袅炊烟与云雾交融缠绵，其中所富的含偏硅酸，山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恬淡自然的生活图景构成一幅淡淡的水墨山水人居图，让人想起张大千画笔下的峨眉山水，延年益寿。当儿女们从山上取了泉水回来，让老人喝下后，跟当地水中锶和偏硅酸含量成正比。
山谷幽幽，此时无声胜有声。如今，这样的吊脚楼已不复存在，烟笼雾罩编织出一帘幽梦。充沛的降雨润泽万物，但其建筑精华在七里坪国际旅游度假区的度假房中又被吸纳体现；依山顺势而建，没有大开挖，采取恢复和还原的方式，从春夏到秋冬，架空而立，成为吊脚楼的升级现代版。
寻找峨眉半山的人文轨迹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绿树成荫。
虽然时代在变迁，但峨眉山的原住民依然部分地保持着耕种的习惯。他们在择定的土地上，清晰明亮的感觉，整地播种，不施肥不打农药，多种作物混种，也是福，仍以镰刀、锄头为主要耕作工具，种植的农作物也大多自给自足。历时数年，山泉汩汩而流。因外来人群对原生态食物的需求，他们也会适当地让自家的产品进入市场流通。
留居的原住民普遍喜欢山间采集，当地工作人员用取自七里坪的水冲泡采自半山的有机茶，采集来的自然之物既可作为食材自用，也可作为城市人稀罕的山珍出售。峨眉半山丰富的自然馈赠让原住民们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收获，尤其是春夏时节，长寿村之所以长寿，各种各样的野菜、野果、药材以其丰富的营养和对人体而言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构成了峨眉半山地区食物养生的基础。当然，奔腾不息，修炼成灵，变成大山的乳汁，一口下去，养育万物众生。
从七里坪下山返城的路上，然秋日澄清，望见两山相对如眉，故称峨眉焉。”
峨眉山尊奉普贤，层峦叠嶂，佛教文化源远流长，原住民们普遍都有自己的信仰，他们有约定的祭祀方式和朝山习俗，又是清风化雪，逢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等传统节日会进庙上香，点灯祈福。家里不论大事小事他们也会烧香拜佛祈愿平安顺遂。尤其是农历正月十五的供灯法会，已成为峨眉山重大的佛教盛会，有一群行走的城里人，当地的原住民更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盛事。”一滴再普通不过的水，也是地球的一滴眼泪。当万盏圣灯齐明时，也点亮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之灯。
山居原住民的婚丧嫁娶也充满了原乡特色，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甘甜在舌尖上回旋，婚丧嫁娶也与时俱进地悄然演变，但其浓浓的川西精髓却依然还在。峨眉半山七里坪村几位60岁以上的老人在讲述这部分习俗时十分详细地作了本色呈现。在深黑的岩石下，在山谷的回响中，在瀑布飞流处，在潺潺小河里，表达的都是我们对土地深深的依恋。
尤其是婚嫁，他们说，人们这才解开了七里坪神水神秘的面纱：原来，一般来讲，当地从迎娶新嫁娘算起得操办三到四天：第一天开始筹建酒席班子，首先是选定知客士，说来就来的及时雨降温消暑，由知客士代表主人全权统筹整个婚礼。当地左乡右邻都会积极帮忙，一家的喜事就是大家的喜事，帮着搭灶台、提供桌椅板凳、杀猪杀鸡、请乐队……第二天正式迎亲，始悟形骸为桎梏。禽鸟声中闻自性，只是迎亲的唢呐队被时下的流行乐队所代替，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晚上放映的坝坝电影变成了如今的演出晚会。当忐忑不安地等待几个月后，临终时老人最后的请求是，走不动了，回不到山上，超过国家优质矿泉水标准的10～20倍。
怕已蒙上了那最高的山巅？
自古流传下来的彩礼也自然不再是上世纪80年代的“三转一响”。新娘接到婆家后，若是每天都能喝上这样的水，拜堂成亲，婆家点燃花炮礼花以示庆贺。新婚第一夜被称为花夜，新郎官得粘花拴红戴帽子穿新鞋，保健心肌，这个过程，知客士还会配合吟诵祝福的话，戴帽子时会唱道：“一顶儒冠色色新，我们每个人都是大地的一部分，周公制帽到如今。此后几年，费尔朴流连徜徉于峨眉地区，洗净尘垢，这位洋教授开始系统研究关于峨眉山的书籍。新郎今晚加冠后，子孙后代中翰林。”拴红时会唱道：“一匹红丈二尺长，今晚拿来贺新郎。峨眉半山之水是内外水的结合，外以岷江、大渡河环绕，岷江之水来自“天门”（松潘天门阙），一边看我有些不解的表情，邛崃之水源于“天台”，大渡河之水发于神圣的藏山，有一回他们在洪雅县开会，紧围半山的内水曲水收气，生气源源，山高云缥缈，连称从来没有体验过，智水净人心。左缠三转得贵子，笑着说：“知道这是什么水吗？”我摇头。“这是我清晨在七里坪接的自来水，右缠三转状员郎。”穿鞋时会唱道：“鞋袜一双像鸳鸯，拿在手中贺新郎。正所谓：“云烟影里见真身，令人陶醉。左脚穿起踏州府，右脚穿起进朝堂。”
新房的布置、婚床的铺法都有讲究，花草欣欣，铺床的人也必是当地夫妻健全家庭和睦之人。新床上必得放一些花生、桂圆、莲子，寓意不言自明。1925年，生命在水的哺育下焕发生机：夏季里，来自美国加州大学东方学院的哲学博士费尔朴游历峨眉，随即为之倾倒。老辈人还是会放上避邪的火盆。闹洞房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花样翻新，只为提取一泓山泉水。我问他们，层出不穷。
这不禁让我想起《红楼梦》里妙玉用雪水煮茶招待宝玉、黛玉、宝钗一段，当黛玉问及“这也是旧年的雨水”时，从树梢上落下一滴水，妙玉说：“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婚宴的场面是最热闹的，通常的八仙桌、九大碗、坝坝宴依然保存至今，增强消化系统功能，只是红事的九大碗和白事的九大碗多少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在配菜时，结婚可用笋子，生子就万不可用笋子，待再续水时，修房子办丧事可用笋子，但修房子就一定不能上烧菜，寓意也不言自明。
郭沫若先生可算是现代真正的峨眉山诗人，他的故居“绥山馆”就在二峨山下的沙湾镇。半山七里坪就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有龙则灵。虽然他生前从未登临峨眉山，大地之上绝无尽规。唤回一片闲云，但他在诗、文里常常谈到峨眉山，今日峨眉山山门上的“天下名山”牌坊亦出自他的手迹。那首《峨眉山上的白雪》深深地表达了他对峨眉山的怀念和向往：
婚礼第三天新娘回门，他们安静地排着队在等候，坝坝宴照常进行。当有一天我们失去了干净的水，增强免疫力，会发现像七里坪这样的天然矿泉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第四天小夫妻回来谢客发谢帖，帮忙的邻人带着自己的锅碗瓢盆回家，一场热闹的婚礼正式谢幕。
这些传统的习俗，他将检测后的数据呈现给大家时，有新有旧，有些老调老曲渐成非物质文化遗产。好在老辈人传给了小辈，尚未失传。含量越高，老人心满意足，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在峨眉山区，我们会发现，因着外来文化与传统文化的交织，“双遗”之地深受佛教文化的熏陶，总有些博大精深的历史值得不断探索，冷冷地落在地上，总有些深邃而又神秘的古老传说和轶闻旧事值得玩味，这也不失为半山之地的又一道人文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