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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独自取暖(2)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心情烦躁,又去理书包,书包里的药是镇痛药,肯定不是母亲放进去的,那是谁呢?应该是在学校的时候,有人偷偷地放在我书包里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我想,也想不明白。

我一个又一个猜过来猜过去,王鹏、刘小满、许纯……不是不是都不是。那能是谁呢?死去的万大双吗?只有这个死去的鬼会对我这么好的。想到那里,我吓了一跳,立即拉紧被子,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逃学了。

我早上装模作样地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大黄跟在我屁股后面摇摆着尾巴,平常都是走出家门我就要赶它回去——因为它最近正在做母亲,不想让它太辛苦。可那天,我一个人无聊,就带着大黄沿着通往镇外的道路走,一直走一直走,很久,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是春天都来了,风裹挟着雨水,噼里啪啦地落在我的脸上,还吹落了一地的桃花,我坐下来,一手搭在大黄毛茸茸的脊背上,我们一起眺望远方。

就这样,时间过去很久了。

顶喜欢这样的时刻,实际上,是秋天,天上的云一朵接着一朵,随意你把它想象成是什么,天空是蓝白相间的,像是一块好看的花布。我蜷起身体,坐在一棵老榆树的下面,风吹来时,漫天的叶子在飞舞,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仰望。目光穿透叶子的缝隙,去看湛蓝的天,想象有一天,天空可以上演最华丽的乐章,即便是幻觉,焰火一朵接连一朵,升上高空,在苍凉与空旷中开放。然后消失。终究是无疾而终。

还有。

远处的麦田。金澄澄,热烈得近乎绝望,我被迷住了。多年前,我就为色彩、光线、内心的颤动、疼痛与抚摸、拯救、细部所着迷,我在等待紫色暮霭的同时为如何记录下眼前的一幕迷惑不解。

到现在,我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我选择了文字,而不是绘画。

我是一个懒散的人,对我来说,文字也许是一种最简单地切入内心的方式,它不像音乐绘画雕塑等等那样的繁琐。写作是一种自我就可以完成的活动,适宜于所有的自闭症患者。可是,我终究还是有许多未及并永不可抵达的梦想,它们虽如天马行空却又真如孤傲的焰火一样,寂寞地盛开,亦孤独地死去。

少年时,我把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说给大黄听。

大黄是我养过的最温驯的狗。它是母性的,因而就多了几分脆弱和敏感,我常常从它透彻的并且深渊模样的眼睛里看到天真,孩子般的。

大黄那时开始准备做母亲。

临产之前,我经常抚摸它渐渐隆起的肚子,希望可以带来慰藉和安慰,要它不要害怕,要它坚强,要它知道作为母亲的喜悦,即便是孩子依然不能够懂得母爱是什么,不懂在此之前它所经历的一切疼痛与坚硬。它依旧要坚持下去。

那些时日的大黄,情绪敏感,眼神中的哀伤和脆弱让我心生怜悯,它常常不动声色地伏在我的脚下,乞求怜爱。我从不吝啬给予——背着母亲,我偷偷把生鸡蛋拿来给它吃。

07

大黄突然蹿起来,冲着从远处走来的老人狂吠。

“大黄!”我叫住它。

比那时更小的时候,经常在上学或者放学的道路上被各家凶狠的大狗所阻挡,它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吠叫,没有一点道理可以讲,甚至是一些斗志高昂的公鸡也来啄人。一直以来,讨厌这些动物。在与它们的对峙中充满了荒谬。我说:“大黄,回来。”

那个老人一身破烂,头发很长,长久未经梳洗,已经揉成一团,皱纹里充满了乡村小路上飘起来的泥土,他靠近你的时候,远远地你就可以闻到一种味道,和大地相近。

是我所熟悉的一种人。属于贫穷。

他的拐杖实际上就是一支拣来的棍子,还可以用来打拦截他去路的野狗。他站在路口处,迷惑不解。

“丫头,问个路?”“你说?”

“去三叉镇的路怎么走呀?”“我说你找谁?”

“我找我闺女。”“我就是三叉镇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来这里走亲戚?”

“我是第三次来呀,前两次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他似乎有长谈下去的意思,我无法忍受他身上的那种气味,一刻也容忍不了。我看见他眼睛里的浑浊和肮脏。

于是我扬了扬手,指着前面三条道路中的一条:“你走中间的那一条吧。不到一个小时,你就会看见一个坟地,顺着坟地往右走一会,你就到了三叉镇了。”

他举起袖头使劲地蹭了蹭流出眼泪的眼睛,自言自语:“人老了,眼睛也花了,真是不中用了,所以要来投靠闺女了。”

他还哼唱着一首我闻所未闻的民谣,似乎和打仗有关,什么蒋介石什么八路军的,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08

我的半只脚才踏进家门,就听到了母亲尖锐的哭诉声。她说了很多,无非是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来这里呢,我们家一样穷,甚至穷得已经揭不开锅了,为什么不要儿子为你养老送终呢?

那个老人一句话也不说,形如雕塑,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那儿——竟然是刚才向我问路的老人,他是我的外公。我穷困潦倒的外公啊,他这副样子实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样子,仿佛是一个不能见人的秘密一样,现在可不得了了,跑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来。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父亲从赌场上下来,面色死灰,他肯定是又输钱了。

他说:“他娘的!”看了老人一眼,“我才知道为什么我牌运这么不济了!”我说:“妈,我放学了!”

他们都不再有时间来搭理我。各自忙着各自的活计。母亲抱怨归抱怨,终了,还是邀外公进了家门,为他烧水,清洗身子,换上了一套父亲的衣服,穿上去之后似乎不大合身,远远看去,很滑稽的形象。

——我们这个家庭,只有我们仨被命运的绳索捆绑在一起,我常常怀疑,是命运的绳索穿透了我们的骨头将我们连在一起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分开,现在突兀地从中间插进来一个人,但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彼此生活在一起,从不考虑因为什么生活在一起。这些事情只有我这个白痴会想起。但也从未提起。他们很少过问我的情况,在我逃了大半个学期的课之后,终于让那个更年期的老女人怒气冲冲地找上家门,母亲恍然大悟,她再一次抡起她的鸡毛掸子向我劈来,我灵巧地一闪,她扑了一个空。后来我们跑到院子里。彼此决绝地对峙着。

她说我简直就是一个小畜生。

我顺手抄起了一根向日葵的茎秆,对视着面前的瘦小无力的女人,她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肯轻易流出眼泪。她向前靠近的时候,我举起向日葵的茎秆抽打过去,重重地落在了她的颈部。我们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肯服输,都在相互较量:谁比谁更残忍!

多年以后,她老去,得了一种跟颈椎有关的病。

我常常想起当年的自己,决绝清冽,想说一句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

她那天终究还是哭了。她说希望我好好学习。

可是,她所给予的,永远不是我所想要。她把生活的忧伤愁苦全部给了我,我变得像一个大人一样深沉地忧郁。我还时常感到恐惧。可是,却始终没有一只手能过来安抚我。只是一个人想到这些的时候,会很自怜。

09

我叫桑。很久之前我就这么对别人介绍自己。我外公似乎没听见我的话,他在吃红薯。母亲一边清洗他的衣服一边说,到了那边,一定要听人家的,要能看出来个眉高眼低的,要是真的吃不消了,就给家里捎个信,别让人给欺负住了。

外公什么也没说,一边吃红薯一边流眼泪。都是临走的时候了,我才想到应该告诉他我的名字。

母亲说:“桑,叫你姥爷一声。”我说:“姥爷。”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之后又心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不语。外公被送到养老院去了。

外公走的那天,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们都很膈应我。可是,早晚有一天,你们也会像我一样,除了光溜溜的身子,什么也没有……”

我没说话。虽然他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但是我还是能嗅到他身上那种气味,我无法忍受。我什么也没说。目送着母亲挎一个小包,一手牵着我脚步蹀躞的外公沿着河道向远处走去。

三个月后,外公死了。

死在了养老院。一场大火之中。他不是被烧死的。是被吓死的。

外公被母亲送到养老院后,他在那里负责值夜班。这样的话,人家就可以免除我外公住进养老院的一切费用。

他拄着拐杖,站在一片白花花的阳光下,凉风吹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母亲说:“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我外公用袖头拭了一把泪:“闺女,你还来看我不了?”母亲说:“来,怎么不来。”

外公咧开嘴巴,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一个月后,母亲去看外公,挎着的布口袋里装着几只煮红薯。她走进外公的房间时,外公正撅着屁股在灶门前引火取暖。他像个顽皮捣蛋的孩子,又像一个真正的街头流浪老人一样蹲在一大堆的柴火中间,聚精会神地盯着灶门。火没着。

他颤抖着手去找火柴,划着了,就像个怕火的孩子一样,怕灼伤了手,迫不及待地扔到灶里去。

仍是没着。

他就跪在了地上,把脸贴到灶门上去,往里面吹气,鼓足了腮帮子,吹了几口,还是不着,他疑惑地盯着灶门,仿佛那是一个问题。

烟忽地反呛出来一股,火顿时就烧了起来,灶膛里亮了起来,他黑黑的脸也被映照得一片明亮,于是他再一次咧开嘴巴笑了。可是喷出来的浓烟也呛了他的眼睛,眼泪又流出来。“爹。”他转过头,对母亲说:“它着了!”

他一边吃红薯一边流眼泪。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他吃了一半,忽然说:“我要回家。”母亲说:“这就是你家。”“这不是我家。”“这是!”“这不是!”“那你说你家在哪里?”“……”

外公伸手指了指,却说不出话,低下头去,接着吃红薯,眼泪再次流出来。“有人欺负你么?莫怕,有人欺负你你就喊我!”“……”

失火那天,很是奇怪。火是从外公的屋子里先烧起来的。大部分人都以为外公在火里,但没有人愿意去营救。他们围成一团一团。流长飞短。的确,他们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是外公在引火时,没有收拾利索、干净,火从灶膛里沿着灶门蔓延着出来,点燃了地上的柴火,蹿起来的火苗又跳到了火炕上的被子上,再后来,火就沿着窗棂爬上了天棚,顺理成章的,一场大火就是这样开始了。

当人们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上了脊梁,映红了天,无法扑救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外公在起火之前,先行离开了,他沿着养老院通向三叉镇的小路,匆匆行走,在他身后,火舌不断蹿起来,撕裂天空的浅蓝,可是我外公连一下头都不肯回,他只是向前走,嘴中念念有词。

也许那时,他的胸腔里装满了灼热的忧伤与苍凉,他想回家。可是家又在哪儿?

从对面走来了张主任——养老院的张主任——30来岁,架着眼镜,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额头上有汗,急急地走着,和我外公撞了个满怀。

“咦?你不好好在养老院待着,这是往哪里走?”

外公的脸上堆满了卑微怯懦的笑容:“我正回家。”“回你姥姥个家!”

张主任提着我外公的耳朵,试图让他改变方向。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想象,外公像老牛一样执拗地坚持着最初的姿态,向前挺进。这大大地激怒了张主任,他改变了主意,松开了手,用尽浑身力气,一脚踢在我外公的屁股上。外公就瘫坐在地上,嘴巴一歪,哭了。

他又一次去拧外公的耳朵:“起来!起来!我叫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踢烂!”

外公哭丧着脸跟在张主任的屁股后面沿着原路返回。当他们俩一高一矮并列着站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前的时候,燃烧时断裂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斥在他们的耳朵里,炙热的火焰照亮了我外公那张瞠目结舌的脸,迎着一波一波袭来的热浪,外公自语:“怎么会烧起来呢?”

旁边即有人说:“应该问问你自己!”

“问问自己?”

“火就是从你那间屋子烧起来的!”

“……”

“还会烧死人呢!这下你完了!”

“真的么?”

“……”

外公生性胆小怕事。我想,这场意外的大火迅速把我外公推向了死亡。他立即瘫坐在地上。在他坍塌的同时,黑夜迅速降临,同黑夜一起降临的还有张主任和李院长,他们一起揪起外公的耳朵,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弓同时留下了一通歇斯底里的咆哮。

外公彻底被吓住了。

三天之后,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刻,嘴巴里反复念叨着:“我有罪。”母亲说:“你没罪。”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说:“我害怕。”

说完这句话,他脖子一歪,死了。

⊙文学短评

水格的《独自取暖》,标题起得很好,透示出一种无奈和孤独。小说先在第一部分插入了一个女人掐死自己孩子的阴冷故事,似乎和后面的故事毫无关联,实则为小说定下了基调。随后,叙述人“我”以一种孤绝的笔调讲述了一个名叫“桑”的女孩略显乖戾的成长经验。出生时的无人关注似乎埋下了她此后的不幸,她在与这个世界的对峙中悄悄生长,似乎只有小时候单纯的爱情以及和“大黄”的相处,才给她带来一丝抚慰。但世界却丝毫未减狰狞的本色,外公颇为不堪的死亡,让小说又增添了一丝冷酷。值得一提的是女孩的名字,桑,是“丧”,还是“殇”,抑或兼而有之?我相信,水格大有深意,他让我们在稍显阴郁的叙述中,领会到一种生命的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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