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80300000031

第31章 芒果(1)

阿航

阿航:出版长篇小说《走入欧洲》、《漂泊人生》、《遥远的风车》;散文集《雪若梨花》;电视剧《走入欧洲》。并于《收获》、《上海文学》、《钟山》、《山花》等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百余万字。曾旅居欧洲十数载,现居浙江青田。

1

十年前的夏天,我刚学会开车领到驾照。像所有刚会点儿车技的人一样,我也蠢蠢欲动得厉害。我驾着辆北京烂吉普在县城的大街小道上招摇过市,一不小心将一个水果摊子给撞翻了。当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故啦,只是圆形状的水果滚落了一地,摊主急得跳起脚来。我从烂吉普上下了车,对正要张了嘴骂人的摊主说道,咱们先拣,破了烂了的我买下。我还说我这破车是从单位里偷偷开出来的,事情闹开了不好交代啊。摊主听我如是说,不知是出于同情心还是自认倒霉的心态,他并没多说话,蹲下身子和我一块儿拾拣那散落于水泥地上的水果。这时候,我姐严红带着小外甥刚好打那儿路过。小外甥大声呼叫,舅舅,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橘子哇!我姐严红说,你这风头和霉头搭上了吧。我说姐你就别幸灾乐祸了,快点帮忙呀!

我的北京烂吉普再次走动,车上多了我姐严红和小外甥。自然还有一袋子碰破了皮的橘子和鸭梨。严红问道,你这车到底安全不安全呀?我说姐你就放宽心好了,刚才的事儿只是很偶然的啦,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我将车子开到下头一个镇子里。

这个江边的镇子,有十几二十来棵古榕树,大多植于江埠上,算得上是一道风景吧。据说当年拍摄《阿诗玛》那部电影时,有一场阿黑哥去水边挑水的戏,就是借了这儿的外景地呢。那个夏夜里,古榕树下挤满了大排档,人们喝啤酒吃炒螺蛳,喧闹声一浪胜似一浪。我姐严红起初的时候并不怎么乐意,她说大排档很不卫生的。我说,姐,你弟是个穷打工的,意思到了就行了呗。小外甥说,我喜欢来这里,这里可以看船!我姐严红牵着小外甥去江边看船后,我让店家清理出一张满桌面都是螺蛳壳的小桌子。

人渐渐稀少了后,严红到底觉着这儿的好了。这儿的风吹过来有一股子水气,挺凉爽的。严红边说边拿起一次性的塑料杯和我碰了碰,喝了一小口啤酒。我问小外甥要不要吃橘子?我去车上拿。小外甥很响亮地说,要!小外甥这声响亮的“要”,没想到招来了一个人。

我从车上抓了几个破皮橘子回来时,见有一位中年女人站在我们桌子旁。粗看一眼,那女人也没啥异样。但待我坐下再多瞧上几眼时,便觉着她的神态是不太一样的了,她的眼神是呆板的,面容也有些病态的白。中年女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的那只手搭在了小外甥的脑袋上。你是严亮吧……中年女人自说自话。严红的神态也值得推敲,她先是大气不敢出般地紧张,然后是紧张加剧到了恐慌……再然后她发作了:请你走开好不好,我不允许你碰我孩子的头!中年女人的手缩了回去,但她的神态却毫无变化,仍然是眼神呆板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中年女人自言自语说道,严亮怎么还没长大呀。严红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把拉上小外甥就往停车的地方走。

我一头雾水。但在我离开那儿之前,我还是明白了一些东西。因为我认出了那位中年女人是厉琴。

厉琴这人我小时候是认识的,而且可说十分地熟悉。她和我父亲是同一个单位的,年轻时的她非常漂亮,被人们公认为是县农械厂的厂花。后来由于一桩事情的发生,厉琴精神崩溃了,成了一名疯子。成了疯子的厉琴依然文静,从不无故骂人伤人;衣着上也没多大破绽,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本地人称这种精神病患者为“文癫”。

我已多年没碰着厉琴这个人了,也不知她的去向,所以那天晚上在镇子的大排档上碰到她时,我并没有把她给认出来。后来是严红的反常态度,或者说还有其他一些什么因由吧,触及醒了我的记忆神经,我一下子就把她给辨识出来了。

2

我们家在过去的时候,是住在我父亲的厂子里的。据我现在的回忆,当年住在厂区里的家属,本来是有两家的,另外那家是刘师傅家。刘师傅家好像也是三个小孩的阵容,他们家那个金鱼眼的儿子很会流鼻涕的,常年累月地挂着两根青龙。后来他们家搬走了,所以我小时候的玩伴只有哥哥严亮一人了。比严亮大的严红,打小起就是一个严肃的人,她的心理年龄要比生理年龄大。她对成年人社会中的游戏规则,要比同龄人或者说比她年长的人懂得早。故此,严红她是绝然不会和我这个尚处于懵懂期的人玩的,她最多只与我哥严亮交谈几句。他们俩的态势,严红往往像位发号施令者;而严亮则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

在当年我的视野中,县农械厂的厂区已是无比广阔。我和严亮在这座坐落于山弯里头的厂子里出没,很尽兴,也颇有神秘感。厂区里头有山坡,有板栗树、柚子树,还有一架葡萄棚。秋天的时候,厂区池塘周围的菊花昂首怒放,雪白的粉红的明黄的茄紫色的,煞是好看。这儿真可说是少年伙伴的一个天堂了。县农械厂的前身——或者说是在解放初期吧,这儿曾经是一个玻璃厂。我和严亮在那块空地上挖蝌蚪状的玻璃物,时有惊喜——总会找到一些稀奇古怪形状的玻璃物。这些物什带到学校里去,同学们纷纷争相与我套热乎,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天,我在学校里遭人捉弄,一脚踩在烂泥里,将一只草绿色的解放鞋弄成脏兮兮的。这种把戏很简单,很容易操作的:事先挖好一个坑,填入稀泥——或用水,或干脆就用自个儿的尿水——然后在上头均匀地洒上细末干土则可了。

我吃了这个哑巴亏,回到家后便对严亮说,哥,我们在厂区里挖个泥坑看看吧。和我同一所学校的严亮,自然也知道眼下学校里很流行这种挖泥坑的事儿了,他说那就试试看吧。说实在话,严亮是个比较内向的人,拿大人的话来说,他不淘气的。对于那一回挖泥坑的事儿,始作俑者是我,那活儿也是我一手干的,严亮只是个旁观者而已。严亮体质较差,他轻飘飘地走过来,站在那儿看我用一把上了锈的秃锄吃力地挖土。我掏出小鸡鸡要撒泡尿和稀泥时,严亮说别这样,我去提水。

一切就绪后,我和严亮分别爬上了一棵树。严亮上的是一棵枇杷树;我上的也是一棵枇杷树。那两棵枇杷树,并非矮杆的新品种枇杷树,而是树杆儿高高的、瘦瘦的那种。

我们的“陷人坑”布置在去厕所的路上。厂区的那座公厕,是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旁边是一株石榴树。我记得分明,当时石榴花开得十分地火红。

第一个从那如厕小道上出现的人居然是厉琴。这一点对我而言可说很是欣喜。我那时候虽说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性意识,但对于漂亮的女人还是喜欢多张望几眼的。在我看来,如让厉琴一脚踩进烂泥坑里显出一派狼狈相来,那无疑反差是最大的,其刺激性无疑也是最大的。因为,如让这种踩烂泥的事儿发生在一个本就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身上,那又有什么意思呢?那天的厉琴,像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女工一样,一身工装。不过漂亮的人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穿在厉琴身上的那套工装,是那种洗得发白的色调,干净而素雅,似乎还透着一股肥皂的清香呢。厉琴走路的样子,有些目不斜视的做派,她正一步步地向我们布置下的烂泥坑逼近过来。

当时严亮是一副怎样的神态,我没顾及看。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底下的厉琴身上了,我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瞟上一眼对面枇杷树上的严亮。根据我现在的揣测,当时的严亮肯定是既紧张而又惴惴不安的。严亮比我年长三岁,他对男女间的事儿自然要比我懂得多。而且,我还隐约有点知道,严亮他是喜欢厉琴的。严亮的喜欢厉琴,和我的那点子喜欢,不用说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厉琴还真踩进了那个烂泥坑,她尖叫了一声。然后,寂静如常。那个午后,阳光明媚,空旷的厂区里没见一个人影子走动。时间似乎凝固了,周遭的环境似乎也虚化了……厉琴抬起头来,她说,严亮,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严亮像一只大鸟一样地从枇杷树上落下来。

3

严亮伤痊愈后,他没再去学校上学。那时节学校里已开始乱了,停课闹革命了。所以严亮的去不去学校,倒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严亮开始跟厉琴学画画。厉琴也是住在厂区里的,她和一帮子青工住在那幢单身宿舍楼里。厉琴并非是学美术出身的,她只是个高中生而已。不过在我看来,过去的高中生是挺有水平的,不像现在的高中生或者说大学生,肚子里没几滴墨水,浅薄得要命。那时的高中生,在他人的眼目中,往往已是一个文化人了。厉琴会一种简单的乐器,凤凰琴;会素描,喜欢画古装人物。

星期日的白天,我常看见严亮趴在一只骨牌凳上,用炭笔画他所见到的场景。那是一堵墙,几棵树,电线杆及一台变压器。那堵白墙上写着大红的字: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严亮将那一行美术字照搬在了纸上。厉琴在水槽前洗衣物什么的,她双手滴着水珠凑过来看上一眼严亮的涂鸦。厉琴说,你把天上的云彩也要画上的呀,那样才有整体感嘛。严亮说,我画云朵老是画不好,像蘑菇。厉琴说那就多练习嘛。

陶波这人的出现是在一个有太阳的冬日里。那时候史无前例的运动已经深入下去,工矿企业抓革命,促生产;学校里停课闹革命,狠批读书做官论。所以大多数人都有闲工夫,在冬日里特别喜欢扎堆闲聊。当时的县农械厂厂区大门右侧那儿码放着一堆旧电线杆子,是木头的。县农械厂的工人师傅们还有那些调皮捣蛋的青工们,只要天上出太阳,便纷纷像花果山的猴子似地爬上那堆电线杆。我和我哥严亮,自然也扎在那里头了。这样的日子无疑是温暖的,充满了大家庭的气氛,但实话来说,却也缺少点变化。戴眼镜、围老长白围巾的陶波从厂区大门走进来时,当时坐在电线杆子上的人们均停止了嘴皮子上的纷纷议论,而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朝气蓬勃(对“朝气蓬勃”这词儿的认识,我便是从陶波这个人的身上得来的)的年轻人。陶波真像是一股子春风呢,吹拂进了单调而略显枯燥的厂区里,让人们耳目一新!过后几天,就连小大人般成熟的严红,也认同说道,陶技术员和小县城里的人就是大不一样。

陶波来自京城一所名牌大学。他是我们这个县城有史以来第一位来自那所名校的毕业生;同时,他也是县农械厂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大学生。陶波是一位热爱生活和有生活趣味的人,他清理出了一块空地,并用白灰画了线,和青工们打开了羽毛球。陶波抽杀的姿势是那么地规范和优美,而且他那一身印有名校牌子的运动衫,就更是夺人眼球了。春天的时候,陶波带动厂里的那帮子男青工清理池塘里的污泥,这是一项又脏又累的劳动,可青工们干得欢天喜地,还一边干一边唱毛主席语录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天气稍稍转暖,陶波即穿上游泳裤跳进了那个如今已水质清澈的池塘里。陶波的跳水,以及他各式的游泳姿势,无疑均是无懈可击的。青工们努力向陶波靠近,像青蛙似地一只只扑进水里。虽说气温还低了一些,有人身上起鸡皮疙瘩,嘴唇发紫,可他们的内心里头是暖洋洋的呀。

种种迹象表明,陶波的存在和做派,均会对厉琴造成影响及冲击力的。而事实上,自从陶波来到这儿后,厉琴的心里头就没一刻安宁过,拿今天的话来说,她“晕”了。不过,由于当时的特殊时代背景,还有厉琴本人的某种具体变化,厉琴她并没有旗帜鲜明地和陶波好上。我有时候会在那儿设想,假如他们俩或牵着手、或根本就无须牵手地走在县城城墙杨柳道上,一抹夕阳投照过来,江面上色彩斑驳,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所谓的如诗如画,大概也就是指这种情景了吧。

而人们所看到的实际情况却是,厉琴将长辫子给剪了,留成了当年流行的齐耳短发。一个人的发型真的很重要,尤其是对女人来说。剪了长发的厉琴就像是换了个人,有人说她英姿飒爽;也有人私底下说她变得不男不女了。

有一次在全厂职工大会上,那位酒糟鼻的徐主任拿厉琴的转变作了典型例子。徐主任说,像厉琴同志,原先是个逍遥派,她现在呢,是一个响当当的革命派了。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这说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触及每个人灵魂深处的革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中间道路可走的!

厉琴参加了一支战斗队,她的青白色工装上套上了一个红袖套。在游行的队伍中,我常见厉琴在那儿领喊口号。厉琴的嗓音变得尖利。那尖利的声音一次次地回响在县城的上空。就是在那个时候,厉琴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4

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当年的所谓毛主席送芒果给工人阶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对于当时的那种气氛,那种高涨的革命热情,我还是记忆犹新的。

那天傍晚,我父亲严师傅下班回来。他问正弓着背在糊火柴盒的我母亲道,晚饭做了吗?我母亲说做好了。严师傅说,今天看能不能改善下伙食,那块火腿肉还在啵?我母亲连眼皮子都没抬就说道,又不逢年过节的,吃什么火腿!严师傅一脸肃穆地说道,明天,毛主席他要送芒果给我们工人阶级呢!我母亲是个家庭妇女,她的政治觉悟自然不怎么高了,她问道,芒果是什么东西哇?还未等严师傅回答,我母亲又说道,毛主席既然送那么好吃的东西给你们吃了,你还馋家里的火腿肉啊。严师傅的脸色陡然变青,他压低嗓子说道,毛主席送来的芒果是让我们观摩的,是精神食粮啊……你胡说什么呀!我母亲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听从严师傅的话——将那块巴掌大的火腿肉扔进高压锅里煮。

同类推荐
  • 桃花扇

    桃花扇

    但民国建立至今,梅老太爷的宅子在东城,时代发生了巨变,梅老太爷的父亲曾在晚清著名红顶商人盛宣怀手下做事,梅老太爷却固守祖规,有这般能人先辈,食古不化,在扳倒胡雪岩的商战中出了大力,终于弄得家道中落。,梅家原本是保定府最著名的大户。梅老太爷自然在保定府一带呼风唤雨
  • 找阳光的笨小孩(闪小说校园篇)

    找阳光的笨小孩(闪小说校园篇)

    本套书精选3000余篇闪小说,所有篇目均在国内公开报刊发表过。每篇都有独到的思想性,画面感强,适合改编手机短信小说。这些闪小说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闪小说的可感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生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
  • 问天

    问天

    西部某市,治沙专家郑达远突然离开人世,撇下了未竟的治沙事业,也留下了一段悬而未解的情感纠葛。沙乡人夺水,沙漠所权利博弈,新一代治沙专家勇挑治沙重担,周旋各个利益部门之间,辗转在都市与沙乡,责任与爱情之间。最终在富有责任感的,有发展眼光的副省长周晓哲协助下,挫败了那些只顾一己私利的人,造福一方人民。
  • 漂亮朋友

    漂亮朋友

    小说描写了有着漂亮外表的杜洛华是一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无耻之徒,他善于抓住机会,利用女人发迹,在短时间内便飞黄腾达,获得巨额财产和令人目不暇接的社会地位。
  • 噩运根源:第51幅油画

    噩运根源:第51幅油画

    上海S美术馆发生一桩怪事:某次画展结束,展出的50幅画清点时竟然多了一幅。这幅来路不明的画没有作者署名,画中是一间齿科诊所,一个戴口罩的女牙医坐在窗台上,目光幽幽看着画框外的世界。美术馆的陈馆长把这幅多余的画窃为已有,挂在家中。几天后德高望重的陈馆长突然精神失常,在大庭广众下裸奔,被送进疯人院。该油画作为陈馆长的私人收藏,摆上了拍卖台,被低价购走,之后几度易手。凡是接触过这幅画的人,都会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要求收件人在十二小时内做一件疯狂的事。有人乖乖执行,也有人置之不理,认为是个恶作剧。结果到了午夜,画中的女医生竟缓缓地摘下口罩,露出那张脸来……"
热门推荐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皇后要劈腿

    皇后要劈腿

    苏思影静静地看着那些个颤颤巍巍的几乎连脚都站不直的人,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搞不懂她们,既然这么怕的,干什么还要来蹦极?系好了安全带,在众人的惊讶的眼神中,她毫不犹豫地从高台上跳了下去,然后“嘣”的一声,绳子断了。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成为了轩辕王朝的尊贵的皇后娘娘。轩辕铭渊,他是轩辕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帝,冷漠无情。厌恶地看着她,无情地说道:“朕已经给了你后宫之首的位置,你别想要得到更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后宫就是一大妓院里养着一色嫖客,而我就是那花魁!”轩辕铭涵,他是皇上的亲弟弟,也是轩辕王朝最有才能的王爷,当在宫中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注定了再也无法将视线转向别处。在得知了她竟然是他的皇嫂后,努力了很久,才终于困难地从喉咙底发出了一点点声音:“皇嫂…”眨巴了下眼睛,轻轻地翻个白眼,不爽地说道:“怎么感觉我很老似的?”冷潇,他是天下第一杀手,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在无意之间被苏思影救了下来,从此一颗冰冷的心就开始了为她跳动。当有一天,他将剑尖指着她的喉咙的时候,挣扎地看着她,说道:“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对那把指着她的咽喉出的利剑视而不见,朝他抛了个媚眼,揶揄地说道:“你舍得吗?潇哥哥!”南宫焰罄,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平生阅美无数,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暖床和泄欲的工具,但却偏偏在见到了她之后将自己的一整颗心地系到了她的身上,眼冒红心地凑到她的面前,深情款款地问道:“影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呢?”毫不客气地一脚就将他踹飞了,朝着四周围张望了半天,然后无辜地说道:“刚才好像听到有只猫在发春的,怎么不见它的影子呢?该不会是我听错了吧?”渊戒一,黑渊门的大弟子,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出现在他的背后,那些企图从他背后接近他的家伙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咬牙切齿地看着苏思影,道:“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背后!所有企图从我背后接近我的人都会被我杀死!”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道:“可是好像我每次都是从你的背后出现的耶!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杀我呢?”还有他,他,他,无数的男子出现在苏思影的身边,让苏思影应接不暇,头疼不已……
  • 快穿之反派专业户

    快穿之反派专业户

    景如画是个古代老太太,一生崎岖坎坷,心智坚定,手段狠辣,阅历尚深,做事果绝,被反派系统选定作为宿主,走上了当反派的道路,穿越不同的小说影视剧,扮演里面与主角作对的反派人物,拉仇恨拉到要求了就可有奖励。不管什么样的文老太太都游刃有余,不管什么样的男女主,景如画都能辣手摧花,狠狠的虐死他们,拉仇恨值。这条不归路何时是个头,真不好说,待古董老太太能接受任何淬炼,系统大人一脚踢她上了轮回道,说那是奖励,许她一生荣华安康。书群号205143740
  • 犀利农家俏娘亲

    犀利农家俏娘亲

    一朝穿越到异世,破烂不堪亮瞎眼。四面土墙泥坯砖,两张木桌一摞碗。地上坑洼站不稳,四只椅腿一只短。小脚婆婆绷着脸,黑脸公公不待见。贪婪大哥不让步,假面大嫂好刁钻。木头二哥死心眼,腹黑二嫂坏心肝。傲娇大姑能扯嫌,沉闷小姑不发言。可怜自己男人憨,只会塌心种农田。左手儿子小可怜,右手女儿眼泪转。一狠心,一咬牙,一瞪眼,站不起来就得趴着走,为了夫妻的幸福生活,为了女儿的美好将来,她叶晓萱不努力谁管?一鼓气,一跺脚,一握拳,银子不挣还能掉下来啊?就算真的下起银子雨,没有金刚盔,谁敢去外面捡?一个现代高级建筑师兼完美美食家兼上市公司人事总监助理,还玩不转这些个古董劳什子?加油,叶晓萱!
  • 妃逃不可:狐狸夫君不好惹

    妃逃不可:狐狸夫君不好惹

    【狐狸和盼盼正文完结,精彩番外ING中,绝对精彩,不枉此行!】老天爷是公平的,也给了胖子穿越的机会,可是,为神马穿越了她还是那个肉肉的苏盼盼,当胖妹变身成身材窈窕美艳女子,那些个腹黑、妖孽、正太,不过是她掌心玩物,你且瞧她,红纱遮面,一双眼眸含笑带嗔,纤细腰身好似水蛇,妖媚万千,道:“我苏盼盼选夫婿可是千挑万选的!”
  • 重生农家小媳妇

    重生农家小媳妇

    小媳妇儿孟朵重生到十三岁那年。依旧是人人惦记的能掐出水的童养媳,却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帮助大伯发家致富,督促小叔进学高中,教养小姑温柔识礼!坑害拐骗的,拍飞!算计房田的,抽死!她的愿望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平淡而富足的生活,奈何桃花朵朵开,一众人物粉墨登场。一不要命,二不要脸,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身上,活神仙都没辙。最缠人的爷们霸气十足,对外放话:谁惹自个媳妇儿,一个字,抽!【男主语录】媳妇儿,我给你笑一个,别生气了,行吗?媳妇儿,大伯甩脸子给我瞧,咋办?媳妇儿,小叔竟然敢打我的脸,毁容了怎么办?媳妇儿,小姑子的婚事你可满意?
  • 那些激励我前行的身影(每天读一点英文)

    那些激励我前行的身影(每天读一点英文)

    精选历史名人、商界骄子、演艺明星的演说,让你在诵读名句中,领略成功之道!《每天读一点英文》是一套与美国人同步阅读的中英双语丛书,该丛书由美国英语教师协会推荐
  • 恶魔黑少:契约新娘

    恶魔黑少:契约新娘

    一个因为几次上班迟到而被老板炒鱿鱼的,经常爱做美梦的上班女,夏悠悠,由于一场意外的车祸遇到了该城中最有钱的男人,他不久就可以继承多家独资企业和合资企业的跨国公司老总的位置。这个男人为了摆脱那对扬言都要嫁给自己的中美混血APPLETWINS,就把夏悠悠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此时的夏悠悠也丢了工作,无奈之下就和这个男人达成了一张价值不菲的契约……
  • 皇上溺爱倾城女将

    皇上溺爱倾城女将

    神元大陆,一分为四,东有东凌国,西有西秦国,南有南楚国,北有北昭国。四国之间,看似平和,实则波涛暗涌,小打小闹,那是家常便饭,大打出手,也是偶尔有之,其各国君主的目的,都十分明确,一统神元大陆。可惜,千百年来,愿望是美好,目标是远大的,但是,实现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互相牵制,互相制约,让神元大陆,一直处于四国鼎立的局势。神元1822年春天,东凌国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