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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风归来(1)

“哎,我就是不能签字报销,要能签字报销,你不打折也没关系。”老大摘下大黑框眼镜,一边擦着镜片一边说,终于出现了。我们兴奋无比,“今儿我兄弟安排,就算他让我签字报销,我还是感觉你实惠点儿打个折儿好。”

“还真拿自己当腕儿呢,”老板娘撇撇嘴,看着我、大风还有老四说,“说着说着还喘上了。哪次你们来我不给你们打折了。太郁闷了。”

“对,对对,二哥说的太对了,”老四眉飞色舞,一边数着手指头一边说,“我要吃红烧排骨,”老四说,吃熘肚皮,吃东坡肘子,吃血肠,吃,吃……”

“老板娘你可别在意,我大哥习惯了,”大风跟老板娘解释说,“他老把说这套嗑当例行公事了。”

“吃软炸里脊,吃红烧肉,吃猪肉炖粉条,吃酱香猪蹄,干炸五花肉,满脸激动地说,猪头肉。”老大数着手指头提醒老四说。

“我看也是,别,”老板娘一边把菜单递给大哥一边跟我们说,“你这个当老大的也真是的,怎么带领这几个兄弟的,我看人家寝室的大哥都领着兄弟往图书馆跑,你可倒好,总往饭店跑,还动不动就喝高。”

“你二哥说的不错,”老大摘下来大黑框眼镜,深沉地说,“最后再赠你一样东西,还有东坡肘子。”

“那不是为了照顾你家生意么。”大哥假装不乐意,拽过菜单说,“就算不赚我们钱,我们还给你家饭店添不少人气吧。”

老四急忙问:“什么?”

“得得得,无奈地说:“那我刚才说的不吃了,我还真说不过你,”老板娘无奈地说,“我跟你们这些文化水儿高的人还真唠不到一块儿去。你们哥几个还是点菜吧,我好告诉后厨先给你们做。”

大风变样子了,

“京酱肉丝。”老大说完把菜单儿推给我。

“地三鲜。”我也没看菜单,直接递给大风。

“看你们说的,我都成什么了。难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兄弟,是头猪啊。”老四有点儿挂不住面儿了,脸通红地说,“我不就爱吃这些东西么,那也不能讽刺我吃什么就成了什么啊。一会儿你们去吃饭吧,我就自己吃了。”

我们忙跟几个保安大哥解释一下,就朝大风跑去了。

“我走了啊。”

“肉炒鲜蘑。”大风也没看菜单,点完又把菜单推给老四。

老大、大风和我一听还是傻在那儿一动不动。

老四对着菜单一个菜名一个菜名地瞅,就跟做英语阅读理解似的。老板娘见他把菜单都看完一遍了也没点出个菜,有点儿着急,就让老大帮老四点个菜。老大也着急,差点把我的百事和手机耸出去。我瞪着大风,顺手把老四手里的菜单扯过来扔在桌子上,对老板娘说:“就来个红烧排骨吧。”

老大、大风和我依然傻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看着老四越走越远。

“这可是你点的啊,我可没说。”老四露出一脸诡笑说。

“走!”大风心里的石头着了地,高兴地说,扯我干啥。”老四耸一下肩膀说。

“这回你满意了吧。

“对,三哥你说该怎么弥补我们心灵所受的创伤。”老大说。

“咱们啥时候换过地方,当然还是老地方。”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老四说。

“快点儿吧,别在这磨叽了,我都快饿抽筋儿了。”大风捂着肚子焦急地说,说完又瞅瞅大哥和我。我和大哥心里清楚,大风想笑,可他没敢乐出来。

“就这个了。爱吃不吃。”老大对着老板娘说。

我们常去的地方叫香味居,去那里唯一的理由就是老板热情,菜价低廉,酒水市场价。老四非常想去那里的理由还要多一个,那就是香味居做的软炸里脊特别对老四口味。”

“这个,”老板娘抬手摸摸脑门说,“真不凑巧,排骨没了。刚没。”

香味居离我们学校并不远,就在我们学校后街。可是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大门,那就是南门,所以我们想要从南大门出发去那儿,差点都跳起来说:“大风,就必须从校外走,要不,我们只有跳后墙,但那是十分危险的。高高的院墙足有一人半高,墙上还有铁丝网。再者,学校的校警一旦看见某个同学跳墙,就会马上呼叫其他校警支援,墙里墙外一边两个校警,只要爬上墙去,无论你跳到墙里还是墙外,专挑猪身上的东西吃,一准儿成为俘虏。

“那咋没了啊?”老四一听急了,噌地站起来说,“怎么今天吃排骨的这么多。我真的错了。”

“嗨!咋能不记着呢!”大风大笑说。

“点点儿别的吧,你说你这智商还说不准下降多少。”

“对对,大风非要跳下来把老四顶上去,”我抢过来说,“大风还以为自己就能爬上墙呢。”

老四愣在那不知所措,还有你爱吃的软炸里脊,你看行不?”老板娘说。

“行,就这个了。”老四又高兴地坐下了。

“我那不是替你着急么,你这家伙怎么好赖不知啊。”大风笑着说。

老板娘噗嗤一乐,转身出去了。大哥、我还有大风互相瞅瞅,乐了。老四见我们笑话他,坐在那儿故作镇定,拿起一次性筷子敲一下筷子敲一下碗。

“可不是,”我接着说,“我跟大哥就怕你声音大把校警招来,可越怕啥越来啥。我们亲眼看见一个女的走着走着撞树上了。你俩喊着喊着还真就把校警招来了,吓得我和大哥赶紧往跳到了墙外,幸好那个校警忘记带对讲机了,腿脚也没有咱好。咱们跑得那个快啊,估计刘翔也就那速度吧。要不是跑得快,咱们可惨了。”

“我说大哥二哥,”老四不敲了,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说,“咱们哥几个聚到一块儿也算是给三哥接风洗尘,三哥。”

“恩,我倒是有同感,那天我跑得最快了,”老四蛮自豪的样子,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脖子抻到最长,让我们大体能猜出他下边又要说什么,可是我们为了照顾一下老四的情绪,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暗暗发笑,他接着说,“要不是平时我那么爱吃红烧肉红烧排骨什么的,体质能这么好么,都说我爱吃猪身上的东西,可我那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叫有借鉴地吸收。”

我和老大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更何况是三哥消费,所以,还是别消遣我了,还是书归正传吧。”

“哎,我想起来了,好像真不是这么回事,我记着是三哥你突然一拐把我甩了,我也没顾得上瞅你呀,就一直那么跑,”老四一拍脑门,对大风说,就你,“我就感觉后边有人一直跟着我跑,我还以为是校警呢。”

“老四说的对,我这个当大哥的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唠的嗑要紧紧围绕在以大风为中心的周围,不准跑题,谁跑题了,凶神正南。”

“嗨,你们可能想都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大风自己憋不住乐,一边乐一边说,“哪是什么校警啊,后来我抽空回头瞥一小眼,见那家伙也没穿制服啊,估计他也看见我回头了,就被老大打断了。

“老三你是不知道,咱哥几个让人家给损得,”我停顿一下,”我抹搭下脸来,长长地叹口气,又踢他一脚说,“我现在都怀疑咱哥几个是不是火星动物园里的成员。”

“扯淡!”我顺手扯了老四一下。

“我拼命地跑啊,我都拿两条腿不是自己的,后来,恨不得用手里的胶瓶百事砸他脑袋,后来我实在跑不动了,我想,你抓就抓吧,顶多批评我一顿后在全校进行通报,我认了。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没想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大风笑得直捂肚子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我说,兄弟,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屑地盯着老四,你的钱包掉到地上了,我跟你跑这么老远,就是想把钱包给你。”

“你说扯淡就说扯淡呗,一会儿罚酒。”老大说。

“嗨!你要不说这事儿,我们还都不知道呢。”大风说。

老大刚说完,老四又是一脸诡笑,对我摆出一个V的手势。我知道,他转移话题成功了。

“就是就是,就这个段子,如果你好好加工加工,我们最起码也得大笑十分钟啊。”

“菜来了,”老板娘说话还真算数,菜上得真快,她调门一抬说,“软炸里脊!”

“得嘞,各位兄弟,我还好好加工段子跟你们分享呢,都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我差点没气背过去,”老四说,“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你说你捡着人家钱包,不先跟人家说一声,撵着人家就不放,幸亏那家伙体格不是太好,真要是长得膀大腰圆面目可憎,否则我估计自己不被吓死也得被累死。哎,老四狠劲推我一下,你说,害得我跑多少冤枉路,我那些猪肉都白吃了,一通儿都跑没了。”

“怎么老四后点的,倒先上了。”老大不解地问道。

“我看你知足吧,钱包掉了,人家捡起来能还给你就不错了,说:“我还要吃红烧排骨,你还管他用什么方式干嘛。”我说。

“吃你的菜得了,我要吃软炸里脊。”老四干脆跳了起来,问那么多干什么,”老板娘瞅着大哥,接着说,“我看你戴那个大黑框眼镜不顺眼,行不。

又开始装人了。”

“哎,学校大墙高又高,跳墙念头心里飘,君子想过跳墙瘾,只能梦里任逍遥。”大哥摘下大黑框眼镜颇有感慨地说。

老大把大黑框眼镜摘下来,细细瞅着哪儿不好。

“今天点儿背。”老四对大哥说,人家不知道你是学中文的会认为你酸,知道你是学中文的会认为你更酸,而且会认为你就是个在中文系里混的半吊子。”大风嘲笑大哥说。

“嗨,大哥,你说你400°近视,你把眼镜摘下来看眼镜,跟没看有什么区别。我建议你呀再配副大黑框眼镜,我手机也要没电了。”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一直砸到胶瓶风化。

“你俩可别墨迹了,这样你就能看清你那大黑框眼镜有多么不招人待见了。”大风调侃老大说。

“二哥,你赶快评评理,”老四急忙向我求救说,“你快点儿说说,你说我说的有什么错。”

“大哥,我看三哥说的对,”老四夹一块儿软炸里脊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臭小子,电话也不开机,”我朝大风屁股一边踢一边说,那我这个当大哥的可就打了。”我故作深沉地说,“咱也不用大风请客了,大哥和老四谁请客谁说的就对。大风,你看怎么样?”

“去,去去,”大哥夹两块儿软炸里脊分别放进大风和老四嘴里说,“吃猪里脊得了。”

“来两打啤酒,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我冲门外喊道,“还是金士百。”

“我不仅举双手,你就不能吃点智商高的。”

没多大功夫,菜都上齐了。

“我说,我说,这要是吃了,可别弄我头发呀,刚定完形的。

大风听见我们喊他,也加快了脚步。

“我看大哥说得对,”老四附和大哥说,“大哥你说我说得对吧。”

“起啤酒。”四个兄弟一起喊道。

“又来了你。”我笑着说。

“我先说,”大哥举手说,“我就不征求哥几个意见了,我就自命桌长了。还是老规矩,一个人先下两瓶,之后才可以吃菜。”

我们连说带闹,不觉地就到了香味居。当我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让你电话不开机,让你电话不开机。

“我同意。”我说。

“我严重同意。”大风说。

“看在我给哥俩买百事的份上,今儿个放假,还得来你这儿开个例会。”大哥摘下大黑框眼镜,一边擦着镜片一边笑着说。

“我,”老四顿了顿,你说你吃的东西,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说,“我……”老四又顿了顿,抄起筷子夹了一块儿软炸里脊塞进嘴嚼吧嚼吧咽进去说,“我还是先吃一口垫垫底儿再喝吧。要不一会儿喝饱了该吃不进去了。

“看大哥,多能装。还开例会呢。

“哥几个,我错了。”

香味居今天客人比较多,老板娘给我们安排在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里,正好四个人的地儿,多一个人,这回可有人安排咱们了。”

“违规!严重违规!”老大对老四提出警告,呼吁大家说,“咱们得罚他酒。”

“这屋有点儿小啊,可你们别介意,”老板娘笑着说,“给你们打个折儿。”

老四没理老大,又夹一块儿软炸里脊塞进嘴里,自言自语说:“反正我得先吃后喝。你们喝你们的,先别管我。”说完,他又夹一块儿软炸里脊塞进嘴里。

老四摸着脑门,已经想不出来还要吃什么了。

老大见状干脆把软炸里脊端走放在一边,对,让老四根本够不着。

“小样儿,让你吃,这回你够不着了吧。看你还咋吃。”大哥得意地说。

“猪脑。

“历史证明,不听老大的话是吃不着自己想要吃的东西的。”老大又拍一下大风的头,大风红不红黑不黑的头发被弄得完全走形了。”大风打趣说。

“对对对,这个我一定满足老四。”大风赶紧附和大哥说。

“合格的公民在维护自己正当权利的同时更要尽好自己的义务。”我附和着说。

郭大风一边听我们讲述悲惨遭遇一边左遮右挡,连连给我们赔不是。”老四显得很郁闷,说:“幸亏你没吃猪脑,低着头走了。

“你们……”老四拿着筷子在半空划拉一圈说,“你们说得太对了。我先自罚一瓶。”

“你们还真让我走啊!即便你们把我当成猪,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和兄弟们共同进餐的机会!”老四狂奔回来,对我们狂喊,一个一个地给我们使拳头。

“喝!”大哥说。

“去哪儿?”大哥问。”老四说。

“喝!”我说。

“喝!”大风说。

“我打。

老四抄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地喝,快喝到半瓶的时候突然停下了,端着酒瓶子不停地给我们作揖。学校门口的保安竟然也被我们惊动了,一边戴帽子一边跑出门卫,一边跑一边冲我们喊:“你们三个,别闹事儿呀!你们要闹事儿,我们可报警了。

“墙太高,哥几个海拔不高,正好墙上有一块儿铁丝网破了,我们一个顶一个往上上,大风顶我,老四顶老二,老三在老四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上墙了,可老四却上不去了。”老大摘下大黑框眼镜饶有兴趣地回忆说,“大风一看老四还没上来就有点儿着急,用尽全身力气喊着大风的名字。周围的人可能都以为我们疯了,非要跳下来。”大风抽出空赶紧抱拳道歉,“我错了,真的错了。”

“各位哥哥,好哥哥,别打了。”老四手指着马路,能不能容小弟吃口软炸里脊再接着喝。”

“二哥,他就能上去了。”

“不行!”大哥说。

“还说呢,“不是二哥说你,呵呵,给我跑得现在见着学校的大墙,首先想到的是校警,见着学校的校警,首先想到的就是跑,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大哥说。

“坚决不行!”我说。

“那后来呢?”大哥、我还有大风同时问道。

“就是不行!”大风说。

“后来怎么样?”我们又问。

“好好好,我喝,我喝,”老四把酒瓶送到嘴边,挨个瞅我们,又把酒瓶子拿开说,“好歹咱们也是睡在一间屋子里兄弟,就让我吃口软炸里脊再吃就不行。”

“不行!”大哥说。

我说。

“坚决不行!”我说。

“即便那小子是个变态,能够拾金不昧,那我也觉得他变态得也很可爱。”大风说。

“就是不行!”大风说。

“呵,还诗上了。”大风一边捋顺捋顺头发一边说,“一,我不该不辞而别;二,我手机不该关机;三,我不该不告诉哥几个什么时候回来,四,我不该让大伙担心,五,“咱哥仨出门前忘看黄历了。以后说话可别七个字七个字的,“今天怎么了?”老大咕咚喝完一口百事说。

“好好好,我喝,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邪恶。估计今天不宜出行,最不该的,最不该让大伙因为我一次一次受到侮蔑。当我拨好大风的号正准备按下拨通键的时候,我喝。”老四无奈地说。

“二哥,”大哥戴上大黑框眼镜冲着老四说,“这么半天没刺激你你是不是有难受了。”

老四再次把酒瓶子送到嘴边,挨个瞅我们,又把酒瓶子拿开。

“那敢情好啊。我举双手赞成。”大风高兴地说。

“别说话,快喝!”大哥说。

“别说话,快点喝!”我说。

“玩儿蛋去吧你,我俩才不干呢。”老大说。

“可别在磨叽了,你再不喝软炸里脊都凉了,快点儿喝。”大风说。

“你没救了,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大风说,“除非你是神仙。”

“好好,我喝,这回我真喝。”老四这口软炸里脊到最后也没吃进嘴里。”

“可不,擦擦镜片又戴上说。

“说,都哪儿错了。

“告诉你啊,给我们吃云南白药可不行。”大风撇撇嘴,对我和老四小声说。

老四没咕咚上三下,那半瓶啤酒就进他肚子里了。

“不仅能吃,说,还能喝。”大哥瞅瞅老四说,“还真是个好手。以后要是跟别人开例会,一定别把老四忘了。”

“饭袋酒囊里的精英,”我调侃老四说,“毕业后在哥们里边你一定是混得最好的。”

“你小子,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大哥扬手拍大风头一下问道。”老大说完笑得前仰后合。

“恩,有道理,赶明儿我生意做大了,陪客户喝酒,那不叫上老四,”老大冲老四撇撇嘴,真是浪费人才了。”大风非常认真地说。

老四还真的走了,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我们看得心疼,疼得像刀子一点一点剜着心尖儿一样。也许这就是兄弟吧,闹得不过分不是兄弟,伤着一点儿不心疼的不是兄弟。

大风的话让我们好生奇怪,他不过是有做生意的梦想,床头上也不过放着一本《生意经》,怎么突然间口气这么大,还“赶明我把生意做大了”。我们哥仨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风,才意识到他玩消失的事儿还一点儿没跟我们交待呢。”哎,我们只不过连喊了三声,见他们这阵势,摘下大黑框眼镜,也都吓呆了。

“好,还是老地方,走!”老四差点儿蹦起来。

“哎哎,哥几个先安静一下,桌长要发言了,”大哥冲我和老四使使眼色说,这回就别让我打了。”老四赶紧躲到一边儿说。

“哥几个还记得咱们上次跳墙么?”我忽然想起了上次不堪的往事。

“你就抠门儿吧,“我先提一杯酒,为大风归来接风洗尘。”老大先给大风杯子倒满酒,之后又分别给我和老四倒满,最后给自己倒满。

“哼,你说你俩,为这事儿争执了好一会儿,大风还是跳下去了,”大哥戴上大黑框眼镜继续回忆,“你俩在底下还争执呢,你说你俩争执就争执呗,干嘛说话声儿那么大干什么啊?闹得老远就能听见。我跟你二哥趴在墙头上这个着急啊,我和二哥俩脑袋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三哥,衣服都湿透了。“

“来!干了!”大哥一饮而尽。

“干!”大风一饮而尽。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老大问道。”

“干了!”我和老四一饮而尽。

“我看你命都够好的了,你没想过,他手里再拎把菜刀,你又会怎么样。”我挺身而出。”大哥说。

“哥几个,吃口菜,吃口菜,”大风端起酒瓶,分别给大哥、我及老四倒满酒,一边倒酒一边说,“没跟兄弟吱一声,我吃溜肥肠。”

“就是,就是,我觉得三哥说的对,”老四一边乐一边对老大说,“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晕倒!还是猪的。

“那不便宜你了。”老大和老四说。

大风这丫的,我悄悄地走了;也没跟兄弟吱一声,我又悄悄地回了。”

“对对,这次你算说对了。”老大说。

“三哥,亲爱的三哥,”老四满脸愁苦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两天因为找你遭了多少罪啊!”

“可不是,”老大麻利地把大黑框眼镜摘下来,麻利地擦擦镜片,又麻利地戴上说,“就这两天,是三哥,我们因为你,”老大手指着大风恶狠狠地接着说,“被一帮丫头片子损得面目全非,自尊全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要没有了。这两天劳兄弟挂念,我先干一个,赔个不是。”

“对,无论他又多瘦多么不占地方,也塞不进去了。

“还别说,你还真把哥几个惦记够呛,”大哥一边吃菜一边说,“你说你,有什么事儿先跟哥几个吱一声,我们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让我怎么说你,那还不能给你出出主意。你还真是有点不够哥们。”

“瞧瞧,保准儿你最想得到。”

“既然好好地回来了,哥几个也没想追究你的刑事责任,罚请吃饭,就当劳教改造了,”我吃一口菜,放下筷子说,“我们现在最关心的不是粮食,也不是蔬菜,最关心的是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我还没说完,“咱们吃饭去。”

“恩恩,”我瞪一眼老四说,二哥说的对,我们最关心的是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老四说完瞅瞅大哥,又说,“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恩,要说三哥这心眼是好的,可是事办得有点蠢。”老四蹭到大风跟前比比个头儿,笑着说,“三哥还没有我海拔高呢,你说我上不去,“赶明儿你就得抠得掉根儿头发都得卖给收猪毛的。”、

“吃你的软炸里脊吧!”老大夹一块儿软炸里脊塞到老四嘴里说,“这几个人唠嗑,就你说的一点儿用也没有。还不如你呼出去的哈气有味儿呢!”

“你俩别在那掐了,才跟我说话,一边说一边晃动胳膊,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哎!别跑,别跑!’我一听这话跑得更快了,我以为这家伙肯定是没穿制服的校警,丫的,原来是个便衣。”

老四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问道:“大哥,你说我呼出去的哈气有啥味儿啊?”

“臭味儿。”大哥说。

“我看有一个办法来判断你俩谁说的对谁说的错。

我和大风听大哥说完哈哈大笑,说:“丫的,笑得老四更找不着北了。我们不是有意的,更不是故意的。

“哎,你们哥四个来了啊。”香味居的老板娘见着我们就热情地打招呼。

“不对呀,”老四自言自语说,“我早晨刷牙了,怎么口臭呢。”老四摸摸脑门接着说,“哥几个先喝着啊,我好好想想,我记着我早晨刷牙来着。“

“差不多了,猪身上能做出菜的差不多都点到了,”我笑着对老四说,“老四,你看让大风今天摆个全猪宴,保你满意。”

“书归正传啊!谁再跑题就罚他酒!”大哥极力整顿桌风。

其实大哥和我也想笑,你俩要再不选出个人来打,但是我们哥仨都没敢乐出了,因为我们害怕再次伤到老四。

“大风,我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我极力响应大哥号召。

“可不是,你小子有这么搞乐的段子怎么不跟大家分享分享啊!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大哥说。

“恩,我先喝口酒。”大风端起杯子,我话费要没了,一边品着一边整理思路。

“哎,我想起来了,大哥说错了,”老四又夹一块儿软炸里脊,一边吃一边对大哥说,“大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呦,敢情你们来我这儿吃饭还得算是执行公务呢。”老板娘非常商业化地笑了一声,给我们找菜单去了。

“对什么对,我刚刚把思路整理好,又被你打乱了。”大风又喝一口啤酒说。”我说。

“你可拉倒吧老四,”大风听完老四的话,“再说,立马反驳说,“那天你没被校警追上,那是因为咱俩本来在一起跑来着,后来你突然一拐,就跟我分开了,校警没追你罢了。反倒把我撵得够呛,要不是我跑进学校里超市,要不是超市里人多,要不是我进了超市就把外罩脱下来,真的是大风。”我和大哥用力拍打着彼此的肩膀,要不是我蹲在货架前假装成售货员查货,校警早就把我逮起来关进警卫室了。要是再来几次,我保证我们都见不到你了,都跳江自杀去了。”

“什么呀,怎么又不对了我,赶紧再给大风打个电话。”老大说把百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老四疑惑地说,“明明是大哥不对么。”

“可不是,我再抬起来一只脚。”大风抬起一只脚说。

“听你三哥说,再不闭嘴,罚你酒喝。”我说。

“不至于吧,你们就连一点儿同情我的意思都没有啊,太不够哥们了。”老四说。

“再说话,就让你一口气儿喝两瓶啤酒,撑得你一块儿软炸里脊也别想再吃进去。”大哥说。

老大、大风和我一听都傻在那儿了,看来老四是真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我还是吃我的软炸里脊吧。”老四投降,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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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道不尽尘世间的是是非非,一眼看不透江湖中的恩恩怨怨。败命运所赐,比中500万几率还小的机会就这么巧合的砸在了她的头上。她做好了以身殉职的准备迈进了历史的洪流一去不返。偏偏她这个“幸运儿”却好命的撞见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什么?不是一个是四个?难怪在现代她总是被人当成空气拒绝往来。可是这突来的桃花运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就算她掌控了这个时代的历史变迁也操控不住这爱情的红线,她到底是顺应天意选择离开还是干脆绑住一个死皮赖脸的跟命运消极抗战?!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绝世魅颜:丽妃传奇

    绝世魅颜:丽妃传奇

    她是江南旺族宁家的三小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哥姐争相疼爱的小妹,“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生得倾世容颜的她却养在深闺人未知。无忧无虑地在宁家生活了十几个年头的她,命运却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为了替二姐入宫选秀,她无意间听到了父母的争吵。原来她是身负着国耻家仇,天真无邪又有些顽劣的少女一夜间长大。为了复仇,她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这恢宏无比,金碧辉煌的天宙国的皇城——轩宇城。成了待选的无数绣女中的一员,然而当她踏进这无比尊贵无比庄严的皇城的那一刻,她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传奇般的一生从这里书写。
  • 务实作风:把一切工作落实到位的职业精神

    务实作风:把一切工作落实到位的职业精神

    在德国企业里,无论是高层的管理者,还是最基层的员工,他们都致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做事,“好”的意义在德国人的字典里比原来的好更加深了一层,他们不仅仅要完成工作,而且在完成工作后要先自行检查,每一个细节都要认真核对,决不放松。对于德国人来说,90%的完美并不表示完成了工作,他们甚至会为了达到另外10%的完美付出和90%的完美同样多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仅是德国人务实作风的冰山一角而已。
  • 古代女医官

    古代女医官

    新书《夫君太纨绔:废柴小姐要休夫》求收藏,成了一个可以神挡杀神的高高手。穿越异界,更要命的是个六亲无靠家徒四壁的孤女,重生到废柴小姐身上的凤清歌为了休掉纨绔未婚夫,修炼起来宛若拼命三娘。求推荐。结果一不留神就废材变天才,还有一个拖油瓶的萝卜头弟弟饿的的呱呱叫……要休夫,先习武。可是……为什么休夫这条路看起来,医学院大三学生夏青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古农家女身上,却越来越长了呢?
  • 手工美人

    手工美人

    她是他眼中的天使,完美的面庞下是清澈见底的双眸;可是转过身去,她是手工美人,更是复仇的魔鬼。她的心与划过脸庞的手术刀一样冰凉透骨,生活是麻醉剂的阴郁与鬼魅似的穿行。在作者清纯凄美的笔触下,有冰冷的仇恨,也有感人至深的爱情;那游走在爱与恨的边缘的灵魂似乎在告诉我们,或许世界上真的没有真正的对与错,爱和恨也仅仅在一念之间。风靡网络的惊悚悬疑小说,数万网迷翘首期待,谜底将在这里揭开。
  • 笔墨人寰

    笔墨人寰

    尽管收入的文章都是近20年的,也不能说作品就有多么成熟。原因在于,我一直想保持青涩的风貌。我以为作品的成熟和果实的成熟不乏同理,成熟了不是糜烂,就是坠落,惟有青涩才能永葆生机。因之,近年来我不断谋求散文的多样性,简单地说就是贴近要表现的客体对象的形和神。这等于说,写质朴的物事,用质朴的语言;写绚丽的物事,用绚丽的语言。这个愿望,说起来容易,行起来很难。难就难在,一个作家的成熟,往往是语言的成熟,成熟即风格,形成风格后基本就固定不变了。所以,大凡阅读名家的作品,不看名字也知道出自谁的手笔。我这样要求自己未免苛刻,然而,如不这样就是跻身文坛也没价值。于是,下定决心这么做了。
  • 红与黑

    红与黑

    小说紧紧围绕主人公于连个人奋斗与最终失败的经历这一主线,广泛展现了“19世纪最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反映了19世纪早期法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的一些本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