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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死魂灵(41)

科什卡列夫说着,把乞乞科夫带进了书库。书库是一个大厅,满满当当摆满了书。还有动物标本。什么森林学、畜牧学、养猪学、园艺学等,各种各样的书;各种杂志和手册堆积如山,许多介绍育马学和自然科学最新成果的杂志。甚至还有《作为一门科学的养猪学》什么的书。乞乞科夫看到这些并不是供人消闲的书,就又到另一个书柜前——真是刚避开了狼又碰上了虎:全是哲学书。有一本书叫做《科学意义上的哲学》。眼前是六卷集的一部著作,书名是《思维引论——关于共性、总体、本质的理论,兼论社会生产两极分化之本质》。乞乞科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乱翻了一通,每页上都是“表现”、“发展”、“抽象”、“封闭性”、“严密性”什么的词。“这不适合我。”乞乞科夫说罢来到第三个书柜跟前,这个书柜里面是文艺类的书。他抽出一大本书来,插页有些浅俗的神话插图,就翻看起来。这符合他的审美。这种画儿,中年未婚男人是爱看的;听说最近连那些靠看芭蕾舞提高了口味的小老头儿们也爱看。没有办法,这个世纪的人就是偏爱刺激性的东西嘛。乞乞科夫翻完了这本,刚要去再拿一本类似的,科什卡廖夫上校回来了,他春风满面,手里拿着一张纸。“都办完了,而且办得很好。我和您说过那个人的,理解力真的强过其他人。所以,我要重用他,我要特设一个最高管理局,让他当局长。看,这是他写的……”

“啊,感谢上帝!”乞乞科夫想了下准备听下去。

上校读道:“感谢大人不弃,托付重任,卑职上任后思索再三,谨将个人意见陈述如下:一、六品官、勋章获得者帕维尔·伊万诺维奇·乞乞科夫的请求有不妥之处:请求书把因受意外登记的农奴也列入了死农奴。他所谓的死农奴可能是指将要死去的农奴,而不是已死的农奴。因为已死的农奴是不能再买卖的。已经没有,又哪来的买卖?这是有违常理的。而且这位先生文学造诣显然不深……”科什卡廖夫读到这里停了一会儿说:“在这里,这个家伙……他刺了您一下。不过看得出来,他是有才气的,很有些大臣的笔致;可他却只是在大学里荒废了三年,甚至没毕业。”

科什卡廖夫接着读道:“……文学造诣显然不深……该先生的文中竟提到‘已死’魂灵,凡是学习过认识论的人都知道魂灵是不死的。

“二、上述所说的农奴,不论是外来的,还是新生的,或者是该先生所指的死农奴者,没有被抵押,由于所有的农奴毫无例外都被抵押一光,并且每个农奴以加价一百五十卢布被转手抵押,只有小村古尔迈洛夫卡例外,该村也是因为和普列季谢夫存在争议,不能进行买卖和典押。”

“那您早些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白白浪费我的时间?”乞乞科夫心有不甘地问。“我事先怎么能知道呢?文书的作用正如此啊。看,这一切都一清二楚啦。”

“这个混蛋,愚蠢的东西!钻书本都学会些什么呢?”乞乞科夫心里骂道。于是拿上起帽子,没有任何礼节,走出了屋子。车夫站在车旁准备随时动身,知道没有必要卸车,因为如果要喂马准会要求写出书面申请来,拨付燕麦的批示要第二天才能下达。不管乞乞科夫多么粗鲁无礼,科什卡廖夫对乞乞科夫还是非常有礼貌非常客气的。科什卡廖夫强行握住乞乞科夫的手,还用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窝上,感谢他,说乞乞科夫提供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真正了解了生产进程;说必须要有申诉和指责,因为一切都会有疏忽,村务管理的机器弹簧就会生锈,就会松弛;说这件事的结局让他萌生了一个好的念头——设立一个新委员会,新的委员会将是监督建设委员会的工作的,到时就没有人敢再盗窃了。

“笨猪!混蛋!”乞乞科夫气愤地一路上在心里骂着。此时天已黑了下来。村里里闪着星点灯光。接近大门的时候,他从窗子里看到晚饭摆好了。“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乞乞科夫进门后,科斯坦若格洛问道。

“您和他聊什么聊了这么久?”普拉托诺夫问道。

“折磨死我啦!”乞乞科夫说,“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混蛋。”

“这没有什么!”科斯坦若格洛说,“科什卡廖夫有个让人欣慰的作用。他的作用就是他在身上用漫画的形式更明显地反映我们的各种聪明人的愚蠢。这些人聪明过头的蠢人事先不了解国内的行情,一股脑儿地把别人的做法照搬到自己的国家来,他们设办公室、立官署、聘经理、开工厂、办学校、成立委员会,有干不完的花样儿。好像他们管理着一个国家一样!这就是那些聪明人的鬼花样!一二年法国人走后,本来有点儿清醒过来的迹象,可是现在这情况又变得乱糟糟的了,比法国人折腾得还厉害。问题是,这个样子您喜欢吗?一个地主,地里的活儿还忙不过来,他又要办蜡烛厂,聘请伦敦的技师,又去做一个商人!有的混蛋懂得经营,还开起丝绸厂来了!”

“可是你也有工厂啊。”普拉托诺夫说。

“我怎么会故意开办呢?那是自然产生的!羊毛攒多了,没人买,我就织呢子,织成厚实而朴素的呢子,因为价格低,所以一上市就被抢光了。再举个例子,六年来,人们一直把没用的鱼鳞丢到我的岸上,咳,怎么处理呢?我就用这些鱼鳞熬胶,结果赚了四万卢布。我的工厂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开起来的。”

“好精明!”乞乞科夫看着他,心中暗道,“挣钱的一把好手!”

“并且因为这样,我不盖房舍,在我的庄园里看不到高楼大厦。我也不聘请国外的技师。至于农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和农业脱离开。在我工厂里工作的都是外地农民遇到天荒来挣口饭吃的。这种工厂能开设很多。只要细细盘算自己的家产,就会知道随便哪块破布都能派上用途,随便哪种废物都能增加收入,让你推都推不开,不想要也不行。”

“了不起!最了不起的是什么废物都能增加收入!”乞乞科夫说。

“嗯!不止是这样!……”科斯坦若格洛没把话说完:他心里升起了一团怒火,想大骂邻近的地主们,“有这么个地主,您猜他开办了什么实业?他在村里用石头盖了一所房子做养老院!慈善事业!……你如果想帮助人,你就去履行你的基督教徒的职责帮助每个人好啦,不是让他摆脱这种职责。要让儿子去孝敬病中的老父,而不是创造条件让他把父亲推出门去。最好是让他有养活亲人的能力,让他有钱去做这件事,尽全力让他去做,而不是让他不做,不然他会不记得一个基督教徒应尽的义务。真是一些十足的唐吉诃德!……一年花二百卢布在养老院里养一个人!……这些钱足够我在村里养活十个人!”科斯坦若格洛气得咽了口唾沫。养老院对乞乞科夫来说并不感兴趣。他想更多地知道如何使废物都能增加收入;但科斯坦若格洛越来越气愤,话也多起来:“另一个唐吉诃德创立了学校!唉,对人来说读写知识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可他如何做的呢?他村里的农夫和我说:‘老爷,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孩子不听话了,不想帮我们干活儿,个个都想当录事,可录事一个就够啦。’这就是结果!”

乞乞科夫也不想听办学的事,但是普拉托诺夫接过了这个话茬儿:“现在不需要录事,这不用说,但是今后会有用的呀。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嘛。”

“老弟,你真聪明!你们总是想着子孙后代!人人都以为自己是什么彼得大帝。先看看自己的脚下吧,别总盯着子孙后代;要先让农民富起来,让他们有工夫自愿去学习,而不是现在手里拿着教鞭对他们说:‘学习!’为什么人们竟然本末倒置!……好,您听我说:现在由您来公断……”话说到这里科斯坦若格洛往乞乞科夫身边挪了挪,为了能让他更深入地洞察事情的概要,他用一根手指扣住了他燕尾服的一个扣眼。“您说,这还不够清楚吗?农夫依靠于你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带给他们丰衣足食的生活。怎样才能让他们丰衣足食呢?一定是要让他们努力种田吗?那你是不是应该努力让他们成为一个会种田的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不,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竟说:‘必须让他们脱离这种状态。他们生活得太简单啦,必须让他们看看奢侈品。’他们自己都被这种铺张的生活变得已没有人样了,鬼才知道他们都是得了些什么病,现在十八岁的小孩子都要去尝试各种风流韵事:牙没有了,头发也掉光了,现在又想来传染农夫了。上帝保佑,我们现在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还未被传染上这种绝症的健康阶层!就为这个原因,我们感谢上帝。依我看种田人才是最应受到尊敬的。但愿上帝把大家都变成农民!”

“怎么,您以为种田更挣钱吗?”乞乞科夫问道。

“不是更挣钱,而是更合情理。种田要流汗,人勤地不懒。俗话这么说总是有一定理由的。而世世代代的经历更说明,种田人更纯洁。哪儿以农业为根本,哪儿就能安居乐业;没有贫穷,没有奢糜,只有富裕。俗话劝人务农,劳动吧……耍花枪没用!我对农夫说:‘不管给谁劳动,给我也好,给你自己也好,还是给邻居,你都要劳动。只要你肯劳动,我愿意帮助你。没有畜牲,我给你马,给你牛,给你马车……你需要什么就提供给你什么,但是你得劳动。但是你家业搞得不好,一塌糊涂,缺衣少食,我会气死。我讨厌不务正业。我教导你,无非是让你劳动。’哼!大家都开工厂来增加收入!你首先得让你手下的所有农夫都富裕起来吧,那个时候就算你不开作坊,不开工厂,不要那些愚蠢的花样也能富起来。”

“尊敬的康斯坦丁·费奥多罗维奇,您说的话叫人百听不厌呢,”乞乞科夫说,“先生,你真是让我仰慕不已啊,能否请告诉我:如果我是一个地主,就在贵省,我应该把精力主要放在哪里呢?为了实行一个公民的重要职责而想在短时间内发家致富,那有什么办法呢,又要如何呢?”

“怎样能发家致富吗?要这样……”科斯坦若格洛正说着——“吃饭去吧。”女主人说罢,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屋子中间,用披肩裹了裹打了一个寒颤的娇嫩身体。乞乞科夫以军人的敏捷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温文尔雅,姿态优雅地把胳臂像秤杆似的胳膊伸给女主人,挎着她洋洋得意地穿过两个房间走进了餐厅,头保持着微微偏向一侧的姿势。侍仆揭开了汤碗的盖儿,大家把餐椅向桌子方向移了移,就开始喝汤。汤喝完了,又喝了一杯果酒(果酒味道好极了),乞乞科夫向主人说:“尊敬的先生,请允许我接着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你说应该怎么办、怎么做、怎么会更好……”

……16

“这座庄园,现在他要价四万,我会马上给他。”

“嗯!”乞乞科夫思索起来。有些胆怯地问道:“您自己为什么不买下来呢?”

“人要要知道分寸哪。我的庄园已经够我忙活的了。何况我们这里的贵族们已经对我有所不满了,说我乘虚而入买地占便宜啦。这些话,我听够了。”

“贵族这是诽谤!”乞乞科夫说道。

“敝省的情况……您想不到他们是如何说我的。他们一直管我叫一等小气鬼和守财奴。而对他们自己却什么事都可以宽容。他们的口头禅是:‘我是把家产花光了,可那是因我我生活中有更高级需求啊。我需要书籍,我过奢侈的生活,目的是支持工业的发展哪;如果我一辈子像科斯坦若格洛那样,过着牛一般的生活,也不会破产哪。’听他们说的!”

“我也好想当这样的一头牛啊!”乞乞科夫说。“他们之所以那样说我,是因为我从不宴请他们,也不借钱给他们。我不宴请他们是因为我认为这是一种负担——我不习惯这种事。可是如果他们来我家我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那我非常欢迎!说我不愿借钱给人——那是说谎。如果真有需求来找我,和我说清楚用我的钱去做什么,而我听了之后认为这钱你花得有道理,能带给你明显的好处,我是不会拒绝的,甚至利息都不要。但是拿钱去往风里扔,我才不干呢。让他们谅解我这一点儿吧!他们要为他们的情妇举行一次什么宴会,要买新的家具摆阔气,我如何能借钱给他们呢!……”

说到这里,科斯坦若格洛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差点儿当着太太的面儿说出几个不文雅的骂人的字眼儿来。他那表情生动的脸上罩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阴影。额头上有了一些横的或者竖的皱纹,说明他真动肝火了。乞乞科夫喝了一杯葡萄果酒说:“打断下,尊敬的先生,请允许我接着请教您方才中断的话题。如果是我买下了您刚刚提到的那座庄园,需要多长时间我才能富裕……”

“如果您想快速致富,”科斯坦若格洛显然怒气未消,语气生硬而断断续续地说,“那您永远也富不了;如果您对时间长短不在意,那您不久就会富起来。”

“原来是这样!”乞乞科夫说。

“是的,”科斯坦若格洛气鼓鼓地说,好像对乞乞科夫生气了,“必须要爱劳动。不这样,什么事儿也做不成。必须要爱农业,这点没错!并且要相信,这里绝不无聊。人们说在乡下闷的发慌,但是如果要我过城里他们那样的生活,哪怕只一天,那也会憋死!庄园主没时间发呆。庄园主的生活并不空虚,充实极了。一年四季各种工作一件接一件的,何况这都是些什么样的工作啊!——那是能真正能陶冶人情操的工作,且不说这些工作多么复杂多变。人是在跟自然,跟季节一起前进呀,不管自然中完成一件什么事情,他都有参与和谋划。春天还没来,各种工作就忙开了:要储备木柴和各类物品以便在道路泥泞交通不畅时使用;要准备种子;粮食要倒库,要重新过磅,要晾晒;要重新制定租赋标准。雪化了,河开了,就得忙活起来了:码头上要装船,树林要修剪枝条,花园里要种树,到处都要耕地,菜园要用铁锹,大田要用犁和耙。播种的季节来了。无聊?这是在播种明天的收获!夏天——割草,这是种田人最重要的日子。无聊?庄稼到该收割的时候;割起来没个时候,收完黑麦再收小麦,收完大麦再收燕麦,然后是剥大麻。再是垛草垛,还有码庄稼垛。八月刚过一半,什么都要运到场院里。秋天到了,再秋翻,种上能过冬的作物,修粮仓、烘干房、畜圈,尝尝新粮食,粮谷开始脱粒。冬天到了,也不能闲着:往城里运货,每个场院都在打场,打出的粮食从烘干房再运进粮仓。砍伐树木,锯冬天的劈柴,运砖石木料,准备开春修盖房舍。工作多得都数不过来,而且变化多端!要到磨坊看看,到工厂看看,到作坊看看,还要到打谷场看看!还有要去农夫家里看看他们在给自己干什么。无聊?看到一个木匠斧子用得漂亮,我跟过节一样高兴,能在他跟前站上两小时: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好工匠。看到这一切都有某种创造性,看到四周的一切都有发展,带来成效和收入,我当时的心情真说不出多么高兴。这并不是因为钱增多了,——钱不过是钱而已,——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因为你操作着这一切哪,你是这一切的创造者啊,你就是一个神仙,简直能点石成金。您到哪里找得到可以和这相比的乐趣呢?”科斯坦若格洛说罢,抬起头来,脸上的皱纹都不见了。他像是举行登基大典的皇帝一样,满面春风。“是的,遍走天下也找不到这样的乐趣!在这里,就在这里,人在效仿上帝。上帝给自己找到创造世界的最大的乐趣,他也要求人要成为幸福和繁荣的创造者。这怎能被叫作无聊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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