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59400000039

第39章 死魂灵(39)

“不是错误,”彼图赫接过话头说道,“不是错误。您先试试这午饭味道,然后再来评价是不是错误吧。请。”他拉着乞乞科夫的手,带着他走进屋去。乞乞科夫谦让着,进门时特意侧着身子,目的是想让主人能够和他一起进去;这可真是多此一举:主人想进也进不去,何况主人这时也不在他身边了。只听到他在院子里喊道:“大福马是怎么回事?怎么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糊涂的叶梅利扬,快往傻厨子那里跑一趟,叮嘱他快点把那条鲟鱼给收拾出来。鱼的精液、鱼籽、内脏和鳊鱼做个汤,鲫鱼要带汁的。哦,还有虾、虾!呆子小福马,你把虾放在什么地方了?我问你,虾,虾呢?”院子里久久地响着“虾,虾”的叫声。“唉,主人正忙乎得不可开交呢。”乞乞科夫坐到圈椅上,观察着墙角儿和墙壁说。“瞧,我来啦。”主人说罢,走进了屋,后面跟着两个穿着夏季常礼服的少年。这两个少年长得像柳条一样细挑,却比他们的父亲高出足足有一俄尺。

“这是我的两个儿子,现在正在市里上中学,这时候回来过节……尼古拉沙,你陪着客人。亚历萨沙,你跟我走。”刚说完,主人就又不见了。乞乞科夫跟尼古拉沙聊起来。尼古拉沙很健谈。他告诉乞乞科夫,他们学校的老师教的不是很好,谁的妈妈寄过来的礼物多,谁就受到老师的偏爱;说有个因格曼兰骠骑兵团就驻扎在市区;说骠骑兵团大尉韦特维茨基骑的马比团长的马还好,而少尉弗兹叶姆采夫的马术比他好很多。“令尊的庄园现在情况怎样?”

“抵押出去了。”爸爸自己说道,这时候他又回到了客厅里。“被抵押出去了。”

乞乞科夫只是像人们似乎看到事情成功再没有了希望,将一无所获时那样动了一下嘴唇。“为什么要抵押出去呢?”他接着问道。

“是这么一回事。别人都去抵押了,我又怎么能落在其他人后边呢?大家都说合适嘛。而且我一直都住在这里,这回让我到莫斯科去住住看。”

“蠢货,蠢货!”乞乞科夫在心中暗自想道:“自己把家败了,还把孩子也养成败家子。这个土包子,要知道在乡下住着有多好。”

“我知道您现在想什么呢。”彼图赫说。

“我想什么呢?”乞乞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您一定是在想:‘这个彼图赫真混,叫我过来吃午饭,可是午饭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儿。’马上就要好了,我最尊敬的客人。俗话说的好,等不到剪了短发的姑娘梳上辫儿就会好。”

“爸爸,普拉东·米哈雷奇来了。”亚历萨沙看了眼窗外说。“他骑着他那匹枣红色的马。”尼古拉沙把身体探到窗上接过来说:“亚历萨沙,你认为我们的深灰马会比它差吗?”

“差倒是一点儿都不差,不过我们深灰马的步态比不上它。”

正在这兄弟俩讨论着枣红马和深灰马哪一匹会更优胜的问题时,一位帅气的男子走进了屋,只见他身材匀称,有着金黄色的漂亮的卷发,乌黑的眼睛。一只样子挺吓人的狮子狗叮叮铛铛地摇晃着脖子上戴的铃铛跟着进来。“吃过午饭了吗?”胖主人问道。

“吃过了。”来人回答道。

“这么说您是过来取笑我的?”彼图赫有些生气地说,“您吃过午饭了再来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但是,彼得·彼得罗维奇,”客人笑了笑说,“有一点能让您觉得高兴,事实上我午饭没有吃什么,因为我根本没有食欲。”

“捞了有很多的鱼呢,您要是看到有多好呀!那么大的一条鲟鱼光临啦!鲫鱼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听您这样说都让人羡慕,”客人说,“请告诉我怎样能做到像您那么快乐呢。”

“有什么可烦恼的呢?算了吧!”主人说。

“有什么可烦恼的?因为烦闷呗!”

“您吃的太少了,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您要是饱饱吃上一顿午饭试试。烦闷是人们最近才发现的。从前谁烦闷过。”

“别说大话啦!好像您从来就没有烦闷过一样。”

“我从来没有烦闷过!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烦闷,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烦闷。每天清晨醒过来——先是喝茶,然后等着管家来找我,之后就去捞鱼,接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午饭之后还没来得及打个呼噜,又该吃晚饭了。晚饭之后,厨子们又过来了——还要叮嘱明天午饭要吃什么。哪里有时候烦闷呢!”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乞乞科夫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来客。普拉东·米哈雷奇·普拉托诺夫身上兼有阿喀琉斯和帕里斯这两位世界文学史上都有较高地位之人的特点。我认为他全面含有这部小说的优点:匀称、结实、英俊、略带着讥讽神情的优雅笑容好似更增添了他的美貌。可是,就算这样,他却依然有些呆板和疲倦。欢快、悲伤和激动都没能在他那娇嫩的脸上刻上皱纹,却也没为在他的脸上增添生机。“说句实话,请恕我直言,”乞乞科夫说,“我也实在不能理解,像您这样相貌堂堂怎么也会烦闷呢。当然如果是没钱花或者是受到其他人排挤另当别论,一些人有时候甚至都想把人置于死地呢。”

“但问题是你说的这类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过,”普拉托诺夫说,“您相信吗,有时我倒真希望能发生一件两件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件可以让人惶恐不安的事情。呵呵,哪怕是谁来惹我发火呢!可是没有!最后的就只能烦闷了。”

“我不明白。不过要是您的地不够种或者农奴少呢?”

“这没有丝毫问题。我跟哥哥有一万俄亩地、大约一千多农奴。”

“您这样还要烦闷?不可理解!不过,如果是农庄管理得不善呢?或者庄稼的收成不好呢?又或者农奴死了很多呢?”

“恰恰相反,所有事情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哥哥很擅长管理家事。”

“真是不能理解。”乞乞科夫说完,抖了抖双肩。

“那现在就让我们来驱赶烦闷吧,”胖主人说道,“亚历萨沙,快跑,去厨房告诉厨子,快把露馅小馅饼给我们端上来。迷糊的叶梅利扬和小偷安托什卡在哪儿?怎么还不端小吃来?”

正说着门开了。迷糊的叶梅利扬和小偷安托什卡拿着餐巾走了进来,他们把桌子铺好,又端来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摆着六个玻璃瓶子,瓶子里盛放着各种颜色的酒。不一会儿,在盘子和玻璃瓶子周围摆了一圈的碟子,在碟子里盛着鱼子、干酪、腌乳蘑、蜜环菌,一些有盖的碟子还不断地从厨房里拿过来,碟子里还传出滋滋的油响。迷糊叶梅利扬和小偷安托什卡是两个做事利索的人。他们的名字是主人给起的,而原因只是主人觉得没有诨名,所有的事情都显得很平淡,而主人是不喜欢平淡的,胖主人为人善良,就是爱用一些尖刻的字眼儿。不过人们并不因此和他计较。小吃之后就是正餐。善良的主人在这个时候变得像十足的强盗。只要看到谁的盘子里只有一块,就会马上夹上另一块,说:“如果不配对儿,无论是人还是鸟儿,都没法活。”客人吃了两块,又会送去第三块,说:“二算是个什么数字?上帝还是喜欢三位一体。”当客人吃完了三块,他又对客人说:“哪个马车有三个轮子?谁家盖房子只有三个角?”四块有四块的俗语,五块有五块的俗语。乞乞科夫无论吃什么都会一连吃了十二块,心想:“嘿,这下主人应该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吧。”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主人一句话没说,只是把烤牛犊最好的部分——牛犊的脊背和腰子都夹到他的盘子里了,但是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牛犊啊!

“我用牛奶足足喂了它两年的时间,”主人道,“就像照料亲生儿子一样地照料它!”

“真的吃不下啦!”乞乞科夫道。

“你先尝一口试试,然后再说吃不下!”

“咽不下了,真的是没有地方了。”

“教堂有时候也会挤得满满的,但是市长光临——依然还会有地方的。本来就是挤得要命。您尝尝看:这块东西和市长一样。”

乞乞科夫尝了尝。这东西果然和市长一样,找对了地方,虽然看上去没什么放不下的。喝酒也有一个典故。彼图赫每次从当铺里拿到钱,就把几年之内要喝的酒全买来。他不停地倒酒;客人喝不下去,他就让亚历萨沙和尼古拉沙喝;兄弟俩一杯杯地喝着;他们离开时丝毫没醉,就像喝的是水似的。客人们则不行了:他们挣扎着到阳台上,好不容易才坐进圈椅里。而胖主人一坐进他那把超宽的圈椅,就马上睡了起来。他那胖胖的身躯好像风箱,从他张大的嘴里和鼻子里发出各种声音,这些声音就算是新音乐也没有:有鼓声,有长笛声,还有像狗叫的汪汪声。“他打的呼噜可真热闹!”普拉托诺夫说。乞乞科夫笑笑。“像这么吃肯定不会烦闷啦!”普拉托诺夫说,“吃完直接就睡了。”

“对。”乞乞科夫懒懒地说道,他两只眼睛眯了起来。“不过,我——请原谅——还不明白你怎么会烦闷。要去除烦闷的方法有很多的呀。”

“用什么办法呢?”

“对年轻人来说还少吗?跳舞、玩乐器……不然就结婚。”

“和谁呢?请指教。”

“难道就找不到既好看又富有的未婚妻吗?”

“找不到。”

“到别处去找,或者出去看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乞乞科夫的脑中闪现了一下,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我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想法啦!”他看着普拉托诺夫的眼睛说。

“啥想法?”

“可以去旅游呀。”

“去哪儿呢?”

“如果您有时间,跟我一起走吧。”乞乞科夫说完,看着普拉托诺夫心中暗想:“这下好了:路费可以两个人平摊啦,修车就让他花钱好了。”

“您想去哪儿?”

“到哪儿,怎么说呢?现在说我在为自己奔走,不如说是受人委托。别德里谢夫将军,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让我去拜见他的几个亲戚……当然,亲戚归亲戚,有些时候也是为自己:开拓下眼界、长长见识——不管别人怎么看,也是一本书一种学习。”

普拉托诺夫思索起来。乞乞科夫此时在心里计算着:“这样很好!甚至能让他承担全部费用,或者可以用他的马拉车,把我的马放在他村里。为了省钱,还可以把马车也留在这里,坐他的马车上路。”

普拉托诺夫心想:“出去走走也好?也许能高兴一些。反正在家里待着也没有事,家业本就是哥哥在管理,所以也没什么影响。真的,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想到这里他出声说道:“您愿意到我哥哥那住两天吗?要不,他是不会让我走的。”

“当然可以!住三天也行。”

“那就击掌约定吧!一块儿走!”普拉托诺夫积极起来说。

“好!”乞乞科夫说罢,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一块儿走!”

“去哪儿?”主人起来瞪眼看着他们喊道:“不行,先生们!我已经让人把您马车的轮子卸了,至于您的马呢,普拉东·米哈伊雷奇,已经被牵到十五俄里外的地方了。不行,你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等明天吃过午饭再走。”

“没想到!”乞乞科夫心想。普拉托诺夫没说什么,他知道彼图赫是非得按惯例办的,只能留下来了。他们因此得到的是共同过了一个美好的傍晚。主人安排大家欣赏了河上风景。十二个桨手划着二十四只桨,在歌声中带着他们过了如镜的湖面。他们的船划过湖面,来到河里。河水水流平缓,岸边坡势较缓。水面一动不动。他们坐在船上喝着饮料吃着面包,不时穿过河上捕鱼用的网绳。喝茶之前主人先脱了衣服,跳进河里,一边扑腾着,一边大叫着大福马和库济马,和渔夫们吵了半个钟头,吵够了,忙完了,冻透了,才上了船,狼吞虎咽地吃起东西来,真是令人羡慕。太阳已经下山,天空还是明亮的。喊声听起来更响了。岸边的渔夫已不见了,取代他们的是一群群洗澡的孩子,击水声、嬉笑声传得更远了。二十四只桨同时起落,小船像一只鸟儿掠过平静的河面上。坐在舵边第三个位置上的那个像姑娘一样娇艳的好小伙,清脆地起了一个头儿,接着就有五个人了唱起来,六个人跟着和声。歌声飘向远方,像俄罗斯一样辽阔。歌手们捂着耳朵,好似也让这辽阔的歌声陶醉了。人人都感觉自由起来,乞乞科夫心想:“哎,真的,迟早我也要自己弄一个村子!”普拉托诺夫想:“这忧郁的歌有什么好的呢?越听越心烦。”

船回头的时候,天色已黑。桨击打着黑影中的水面,水面上已看不到天空的倒影。湖边火光闪耀。他们靠岸时月亮已升起来了。到处可见渔夫们在三角架上煮棘鲈和各种活鱼汤。人们都回家了,鹅、牛、羊早就被赶了回去,它们扬起的尘土早已落下,牧童赶回牲口和家禽后正站在大门口等着别人给他一罐牛奶并让他进屋去喝鱼汤呢。远处传来了谈话声、嘈杂声,本村和外村的犬吠声。月牙儿升高了,黑暗的四周被照亮了,最后湖面、农舍——一切都被照亮了。灯光暗淡了。被月光照成了银白色的炊烟显现了出来。尼古拉沙和亚历萨沙各骑着一匹快马从他们面前追逐而过,身后扬起了一片灰尘,就像刚过完羊群。乞乞科夫心想:“哎,真的,我早晚也要给自己弄一个小村子!”

此时他的眼前又浮现还一个婆娘和几个小乞乞科夫来。这样的傍晚,谁会不欢乐开怀呢。晚饭又是一场盛宴。乞乞科夫到了他的房间,躺在床上,拍着肚子说:“变成一面鼓啦!什么市长也进不去了!”凑巧隔壁是主人的书房。墙壁很薄,那边什么动静都能听得见。主人正吩咐厨师把明天的早饭做得要跟午饭一样丰盛。听听他点的那些饭菜吧!死人听了也会垂涎三尺,发出一阵舔嘴咋舌的声音。只听:“要烤,还要好好地煨!”厨子用像竖笛一样细高的声音回答着:“可以。行。这样也好。”

“大馅饼要做四个角的。一个角里要放鲟鱼腮和鱼筋,另一个角搁荞麦粥,蘑菇和圆葱,甜牛奶,脑子和别的什么,该搁什么你应该都明白……”

“行。也可以这么做。”

“一边要烤得红彤彤的,另一边要烤得轻一点儿。下边,下边,知道吗,要烤得起酥,要整个馅饼都渗出汤汁来,到嘴里像雪花一样化掉,吃起来没有声音。”

“见鬼!简直让人没法睡觉!”乞乞科夫在床上颠来倒去,心里骂了一句。

“给我来个猪肚包。猪肚上放上一块冰,好叫它漂漂亮亮地鼓起来。鲟鱼要装饰一下,配菜,配菜要丰盛!最好配上虾,还要配上油煎的小鱼儿,再摆些胡瓜鱼丁,多放些碎荞麦粒,洋姜,还要放乳蘑,还要放芜菁,还要放胡萝卜,豆子,还能放些什么菜根?”

“还可以放些芜菁或甜菜星儿,”厨子说,“放点芜菁和甜菜也行,烤菜,你要给我这么一下……”

“睡意全没了!”乞乞科夫嘀咕着,翻过身子,头钻进枕头里,蒙上被,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可是他在被里仍然不断听到:

“煎煎,烤烤,好好煨下!”乞乞科夫是在听到一个什么火鸡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客人们又大吃一顿,普拉托诺夫已经不能骑马了。马让彼图赫的马夫牵着走。他和乞乞科夫坐车。狮子狗懒懒地跟在车后边:它也大吃了一顿。“这太离谱了,”车离开院子之后,乞乞科夫说,“简直跟喂猪一样。普拉东·米哈雷奇,您觉得舒服吗?这马车本来挺舒服的,这会儿怎么不舒服了。彼得卢什卡,你瞎弄什么啦?到处都有盒子硌人!”

普拉托诺夫笑了一笑,道:“我告诉您吧,是彼得·彼得罗维奇放了一些吃的让我们在路上吃。”

“是这样,”彼得卢什卡从车夫座上转过头来说,“馅饼啦,烤饼啦,什么都往车里放。”

“是这样,帕维尔·伊万诺维奇,”谢里凡也从车夫座上转过来高兴地说,“是一位很可爱的老爷。是一位好客的地主!还让人给我们俩送来香槟酒呢。吩咐在餐桌给我们上拨菜,——那菜的味道美极啦。这么可爱的老爷,很少见。”

“看到了吧?他让大家都满意啦,”普拉托诺夫说,“不过,你诚恳地告诉我:您还有时间陪我去一个村子吗,离这儿有十来俄里远?我想去和姐姐姐夫道别。”

“好的!”乞乞科夫说。

“您会不枉此行的。我姐夫是个很出色的人。”

“你是说哪方面?”乞乞科夫说道。

同类推荐
  • 断碑

    断碑

    外面下着大雨,车窗外白茫茫一片。乡村巴士横七竖八地躺在湖岸路边,像被大雨淋趴的旱鸭子。偶尔有撑着雨伞的行人零零星星地躲进车里,倒不像赶路,而像避雨,因为许久都见不到有车出发。林向西猜想,那些被大雨堵在车里的行人一定跟他一样焦虑。终于有一辆巴士满员,吭哧着挪窝了,林向西的目光追随那辆车消失在雨中,不禁自问:我还要等多久呢?他没有答案。县长在电话里说他也不能自主安排时间。县长不能自主安排时间,乡长就得提前来候着,这是游戏规则。可是县长怎么会不能自主安排时间呢?
  • 作价

    作价

    现今的古玩市场,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尔虞我诈,防不胜防。而对于资深藏友,这些还不是最操心的问题,他们更操心的是,如何用一个合适的价钱买到中意的藏品?又如何让手中的藏品稳稳升值且能卖个好价钱?本文的主人公是一个有实力但无名气的画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以窥见这个行业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运作内幕,并情不自禁地被卷入一场专业炒作之中。一夜之间,他的画作被拍出天价,隐藏在幕后的各种炒作手段及潜规则令他瞠目结舌……
  • 傻外太太

    傻外太太

    无为,原名赵亮。甘肃平凉人,定居广西北海。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周家情事》。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 雨夜人偶

    雨夜人偶

    这是一部短篇悬疑小说集。雨夜时分,幽暗的霓虹灯下总有些穿雨衣的孤独人儿,似人偶般站在街道路口。那鲜艳的“红雨衣,绿雨衣”下包裹的人,似乎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控诉着城市的灯红酒绿……一个可以为爱而死的人,最后却被爱人遗弃,以为整容可以让她脱胎换骨、功成名就,不想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确,整容可以让一个人的面貌发生改变,却丝毫改变不了内在的本质。也许,这只是个小人物的悲剧,但雨衣下的人们,其实就是大千世界的缩影。
  • 雀跃

    雀跃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热门推荐
  • 记录成长轨迹

    记录成长轨迹

    本书从若干个小故事,告知读者生活中的点滴都可以去发掘其中的奥妙。
  • 刘更新传奇

    刘更新传奇

    他就是村里的首富——东家刘继基。刘继基恪守耕读传家的古训,小时上过私塾,不但背诵过《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启蒙书籍,且读过成担子的经史子集,年少时考过两次,未能进学,也就死了读书求仕的心。从此一门心思下田劳作,犁耙锄刨,扬场放磙样样在行。他深谙“创业好比针挑土,败业如同水推沙”的至理名言,节衣缩食,不畏艰辛。家业日盛,仍不丢农事,经常下田劳动。衣着打扮,也和种田人没有两样。他精打细算,辛勤俭朴,不沾吃喝嫖赌抽的恶习,几十年如一日艰苦奋斗,终于使父辈留下的殷实家业,在他手上日益发达,成为有好田二百亩,房舍数十间,五六头驴骡的大户人家......
  • 妖妾

    妖妾

    M国首都,市郊一处废弃的厂房。“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释放人质,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们是国际警察……”听着外面警察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进来,被包围在里面的人顿时面露惧色却毫不慌乱,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了墙角坐着的黑衣女人。其中,只有一个胆小的年轻男人被吓得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稳。他害怕不是他的错,他才刚加入这个黑道组织,还没有“建功立业”就要被抓,被枪毙了,他……
  • 宁爱美人弃江山

    宁爱美人弃江山

    他们前世新婚蜜月中遇难,他带着记忆穿越,只为不忘却她。他是锦乐的皇帝,她是大梁的公主,他是她前世的爱人,是她今生的杀父仇人。他性格冷僻,却独对她温柔。她投胎转世,经历了亡国亡亲的变故,只求安稳度日。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那些破鬼事儿

    那些破鬼事儿

    恐怖的是,尸体的指甲见长啊,太惊悚了,不知道会不会跳呢。这不,死者的家属他们就请人来剪了。整体的看起来真的很恐怖,很象魔鬼。怎么这么说呢,相信大家见过木乃伊吧,有点像,我是说形状,只是那僵尸更饱泽些。
  • 智者的反省:创业家经典名言的智慧

    智者的反省:创业家经典名言的智慧

    本书通过研究中外成功创业者的创业之路总结出了37个最重要的创业智慧。每个智慧都来源于创业者的深刻反省和长期感悟。失败是成功之母,因为失败可以带给你经验和教训;成功也是成功之母,因为研究和学习成功者的智慧可以让你一步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相信《智者的反省:创业家经典名言的智慧》会让很多在创业道路上奋斗的有志之士获益良多,少走弯路,早日品尝成功的果实。
  • 腹黑三小姐

    腹黑三小姐

    姓名:墨兮兮。职业:杀手性格分析:一个不完美的女人,坏脾气,坏心眼,见到一切完美的东西都想要去破坏,典型坏女人。然而,机是这样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女人,竟然也会赶上穿越大潮,一朝穿越成了墨家的三小姐。古代的三小姐姓名:墨兮兮。职业:养尊处优谈不上的一个大米虫。性格:胆小怕事无所事事,草包花痴全京城的笑柄,痴恋三王爷,最终被三王爷的宠妾给扔到荷花池,一命呜呼。可是,当咱们那个坏心坏到了骨子里的神经女,穿越到了这个笨蛋笨到让人泪流满面的三小姐身上。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切,都不再是当初。凤凰浴火重生,不做别人中的好人,只做不愧对自己的逍遥人。片段一穿越之初,墨兮兮刚刚转醒,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她帅气的老板,而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异常骚包的女人。女人一脸鄙夷:“墨兮兮,看看你这样子,还想去高攀我们王爷,真是不自量力,我看啊,你只配和猪在一起。”墨兮兮很愤怒,笑着站起身,湿漉漉的身上让她很不美好,顺手把女子拽了过来,然后大力的扔进湖中,满意的听着湖中人尖叫。冷言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猪都不会要你。”片段二三堂会审,女子跪在祠堂祖宗面前。一旁,黑衣男子面色不善的看着她。老父亲气的胡子直发抖:“逆女,你竟敢退了三王爷的婚。”墨兮兮淡淡一笑:“嫁猪嫁狗不嫁三王爷”一旁,黑衣男子暴怒的站起身:“墨兮兮,你是在说我猪狗不如?”墨兮兮笑的无害:“王爷,你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你,再说一句。”男子咬牙。墨兮兮索性站起身,走到男子面前,一字一句道:“王爷,你,猪狗不如。”片段三白衣男子,温柔似雪:“墨兮兮,跟了我吧,我会给你幸福。”墨兮兮闻言,看着男子,眼中闪过精光,太完美的东西,她不喜欢:“幸福,那值多少钱?”男子面色有些发黑:“丞相夫人的位置,难道不值钱?”墨兮兮笑的发贼:“如果说你入赘,说不准我还会考虑。”片段四“墨兮兮,帮本王夺得皇位,本王许你任何你想要的。”男子红衣似血,俊俏妖娆的脸上,是不可一世的高傲。墨兮兮看着男子,冷冷相望:“那我要你的半壁江山。”此文,好吧,大家看着收藏吧,喜欢的尽量收,别客气。推荐自己的新文(丞相太疯狂)此文乃旧文重新开,存稿神马的齐全。推荐我家猥琐们的文(“清纯”继母)六的(重生—狂放女军医)四的(腹黑特工妖孽夫)莫莫的
  • 教你学谚语(上)

    教你学谚语(上)

    语言文字的简称就是语文。语文是人文社会科学的一门重要学科,是人们相互交流思想的工具。它既是语言文字规范的实用工具,又是文化艺术,同时也是用来积累和开拓精神财富的一门学问。
  • 自由人生(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自由人生(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胡适是现代著名学者、诗人、历史家、文学家、哲学家、中国自由主义的先驱、白话文运动和五四文化的倡导者。在书中,他用简单朴实的白话文,开启民众智识的心门;他以追求自由的人生,鉴照中国现代文明的来临。全书共分四篇,包括:人生随想,文化之声,教育论话,生命记忆。
  • 至尊逃妃

    至尊逃妃

    宝贝开新文了,《错点王妃》:呼呼,亲们都去支持哦!她是36军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特种兵少将,胞弟之死,致使她性格大变,不惜一切地端了罪魁祸首的老窝。大仇得报的同时,也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再世为人的她,成为了寄宿在木家的遗孤。三岁,她被扔进了死人堆中,只为选出最好的傀儡;七岁,她娇嫩白皙的左脸眼角被残忍地刻上了一朵血莲花,只因为她长得与舅舅的女儿七分相似,却偏偏比她美了十二分;十岁,她成为了木家最优秀的傀儡;十六岁,表姐逃婚,她被迫代嫁,成为洛王妃。苍焱夙,苍狼国中掌握最大权势的洛王。七岁,他在木家的暗室中看到了一双如狼般孤傲和冷漠的眼睛,从此这双眼睛进驻了他的心里,无法自拔。他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认出她来,没有新娘被代替的愤怒,那天,他告诉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他只认定她一人。而然世事总是反复无常,当他为了手中的权势而要娶另外一位女子的时候,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当她冰冷的尸体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终于是陷入到无边的疯狂和绝望之中……一直到,四年后,一个与他酷似的小家伙出现在他的面前……汗颜啊汗颜,宝贝不怎么擅长写简介,亲们将就着看一下吧,文文保证比简介要精彩上许多。新文需要支持,亲们拿出你们手中的票票,狠狠地把宝贝砸趴下吧,╭(╯3╰)╮推荐自己的文文:《极品特工王妃》:《皇后要劈腿》:《血色妖瞳》:《相公欠调教》:《敛财王爷贪财妃》:强烈推荐瑾瑜的新文《从了吧师太》:一个尼姑与和尚与道士发生三角恋的五雷轰顶风中凌乱的狗血故事!强烈推荐宝贝和张小鹿的系列文——《至尊弃妃》:推荐好友的文文:目紫瞳的《惑世血莲》:月七儿的《夜色撩人》:银月皎皎的《窃妾欢》:轩辕翔的《心轨》:风之孤鸿的《兽王贤妻》:太后的《悍女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