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47600000038

第38章 拖鞋大队(3)

“不然,就是你们的父亲教你们在里面偷听敌台!”

女孩们还是手舞足蹈,心想,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父亲们反正早已成了“不齿于人类的臭狗屎”,处境还能再往哪儿坏?

等她们静下来,发现孙代表早已走了。耿荻一拉门,说完蛋了,那家伙把门从外面拴住了。

直到第二天清早,孙代表才回来。他看见一摊浑浊液体从门缝下流出来,便同情地问,女厕所马桶全堵死了吧?不如把那些牛鬼蛇神石膏像做尿罐,反正那个“特嫌”雕塑家早跳楼了。

双方又对峙了一天,孙代表告诉她们,昨晚他不过用了根铁丝拴的门,那玩意太不结实,今晚他换了根拇指粗的火通条,绝对保证大家安全。说完他便告辞回家睡觉了。

他一走,女孩们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尿尿。半袋蛀虫枣子已吃完,到后来她们连虫卵也不清理了,直接扔进嘴里嚼。剩下的就只有自来水了。耿荻说只要喝水就死不了。至少七天之内都能喘气。大家就不停地喝水,然后不停地尿尿,把所有的雪白石膏像底层都泡成了黄色。

四个马桶隔间的门都被钉住,耿荻每次都得从门上方翻进去。女孩们蹲在地上看她翻,矫健是没错的,不过毕竟不省事。这样麻烦自己,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耿荻的第二条长腿一蹬地,人已骑在门框上了。她无意间发现蹲在地上的八个女孩全把脸伸向她。黑暗中十六双黑洞洞的眼睛织成黑色的火力网,将她牢牢锁定。她感觉到她们伺机已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耿荻你干吗呀?”她们中一个声音问道。

她回答了一句。但那阵致命的狼狈感使她马上忘了她回答了什么。

“撒谎吧?你每回说拉肚子,我们都听见你不过是小便。”

她们中另一个声音说道。耿荻想,果真中了她们的埋伏。原来这群女孩也是这“怀疑一切”大时代的一部分。耿荻骑坐在两米高的门框上,看她们整齐划一地站起来,站在比例悬殊的巨大白色雕塑之间。

耿荻一贯的态度回来了。她爱理不理地笑笑,说:“管你们什么事——我拉不拉肚子?”

“你干吗非爬那么高,费那么大劲翻进去呢?”

“这你都不知道?”耿荻又一笑:“我要脸呐。”女孩们稍愣又问:“你怕什么?!都是女的!”耿荻不理睬她们了,一条腿极有弹性地着陆于干涸的马桶。

所有女孩在外面屏住了呼吸,听着里面的每一响动。耿荻说:“真文雅啊——大文人的千金们!”

“反革命大文人的千金。”她们隔一扇堵死的门纠正她道。

最终还是靠了耿荻的长腿,捅开门上方一块木板,伸手出去拔下火通条,大家才突了围。孙代表到最后也不知道与他顽抗了两夜一天的都是谁。

端午节那天“拖鞋大队”全体逃学,背了各种食品去看她们的父亲。路程有五十华里,她们仍是五辆自行车,轮流骑,也轮流被人驮。每辆车把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网兜,里面盛着过期羊肉罐头和各种残次食品。她们把过期猪板油用小火熬炼,炼出的油居然也白花花的,再撒些盐和花椒,香得命都没了。根据各自父亲不同的刁钻癖好,她们还挖地三尺地弄到一些精致物件,比如穗子爸曾经只用蓝吉利剃须刀,蔻蔻爸只用纯细棉的手纸,三三爸每顿饭后必喝一口白兰地助消化,绿痕爸只用“友谊牌”冷霜。穗子带得最多的,是她爸需要的姜茶。穗子爸有胃气痛,一年到头离不了姜茶。

太阳滚烫,女孩们开始骂穗子,自己不会骑车,还带那么多东西。耿荻说:“真是一帮小女人,整天计较小破事。穗子,来,坐我车上。”自从那次女厕所抗战,耿荻索性就是一副小爷儿姿态,常常说女孩们头发长、见识短,鸡零狗碎,胸无大志。

耿荻骑得比其他女孩快,不久便和大家拉开了距离。

穗子发现耿荻是个很懂体贴的人,过一点儿小坎都提醒她坐稳,大下坡时还叫穗子抱紧她的腰。穗子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超速,这个耿荻要是个男孩该多么可爱。她想或许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暗暗爱着一个有可能是男孩的耿荻。她们阴谋加阳谋,不断伺机要揭下耿荻的伪装,其实就是想如愿以偿。

穗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摸耿荻的辫子。没有这两个辫子,事情就一点也不荒谬了。

“耿荻,谁给你梳的辫子?”

耿荻笑了,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梳的?”

“这种反花你的手得反过来编才行。”

“原来你一点不傻呀!”她又是那样仰天大笑。“是我家老阿姨给我梳的。我从小就是她给梳头。她也准我妈给我剪头。”

穗子不响了。她在想,或许耿将军家风独特,为了什么封建迷信的秘密原因把个小子扮成闺女了。但穗子还是觉得这太离奇了。三三发动的这场“大怀疑”运动,大概是一场大冤枉。她知道耿荻和大家拉开距离之后,三三就要正式布置了。原先耿荻不参加她们这次探亲,说你们是探望你们的爹啊,又不是我爹,我去算谁?大家说,去吧去吧,你不想见我们这些著名的反革命爹呀?不想看看他们脱胎换骨之后嘴脸还丑恶不丑恶?耿荻答应同行时,哪里会想到一张天罗地网已悄悄张开。

穗子真想告诉耿荻,你逃吧,现在逃还来得及。但她绝不能背叛“拖鞋大队”。穗子已背叛了老外公,她已经只剩“拖鞋大队”这点患难友情了。耿荻的车下了坡,三三她们的车刚刚上到坡顶。她们在商量今晚宿营时如何剥去耿荻的“伪装”。耿荻没有退路,没有出路,只能决一雌雄。七双手将会按牢她,然后好戏就登场了。穗子看见四辆自行车正交头接耳。三三会说:“这年头什么伪装都有。穗子外公多像老红军啊,结果是个老白匪!……”

到农场时已是下午。远远就看见一群父亲排成一列长队伍,正传着巨大的土坯。蔻蔻爸站在队列外,戴顶草帽。一辆独轮车过来,他便往车里添几锹土。

女孩们找了块稍凉快的地方坐下来,一声不响地看着这支由父亲组成的晦暗阴沉的队伍。已是夏季了,父亲们还穿着深色肮脏的冬天衣服。穗子爸是一件深灰呢子中山装,两个胳膊肘在破洞里忽隐忽现。三三爸穿的是件绸面丝棉袄,丝棉从无数小孔露头。只有蔻蔻爸的装束合时宜:一身浅蓝劳动布工装。

“蔻蔻,你爸爸没戴白袖章!”

蔻蔻仔细看,立刻慌了。她爸怎么忽略了这么大的事,把写有“封、资、修画家”的白袖章给忘了?

女孩们就这样坐着,看着,偶尔说一句:“我爸脚有点瘸。”“我爸瘦多了。”“我爸直咳嗽,别是犯肺病……”

耿荻坐在她们身边,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她从来没见过她们如此安静,娴雅,充满诗意。

工间休息时间到了。女孩们向工场中的父亲们走去。耿荻一个人坐在原处,望着远处的父女相会。没有她想象的欢笑,最多是父亲伸手摸摸女儿的脑袋,拉拉她们的辫子。然后女孩们把夏天的衣服和礼品交给了父亲们,便朝耿荻这边走来,耿荻完全不认识她们了,她们沉默并凝重,忘却了世间一切鸡零狗碎的破事,全是一副优美的灰冷情调。耿荻想,这大概是她们的真面目了。

傍晚时分,女孩们去父亲们的营房看他们开晚饭。一件出乎她们意料的事发生了。所有的父亲捧着女儿们刚送到的“高级物品”低头站在伙房门口。这个农场有上千人,大多数来自文化界和文艺界。人们出入芦席围成的伙房,都停下了脚看女孩父亲们手上捧的纯棉细手纸、小瓶白兰地、友谊搽脸霜、姜茶和蓝吉利刮脸刀。从远处听不见父亲们在念叨什么,但女孩们明白他们一定在悔罪。一定在说:“我生活作风糜烂,把资产阶级的奢侈品带进了劳动改造的艰苦环境……”

大家全站住了。站了一会,全哭起来。

耿荻发现她们的哭泣跟平时不同了。这是一种很深的哭泣,完全没有声响,只有滂沱而下的眼泪。耿荻知道她们心痛而愧疚,因为她们别出心裁的礼物,父亲们必得如此当众羞辱自己。

晚上女孩们去父亲们的营房坐了一会。营房就是巨大的芦席棚,里面搭了一百多张铺板。父女们简单地交换了一些消息,当着一百多人,连拍拍脑袋、拉拉辫子的亲热也省去了。

耿荻等在门外井台上。她已经看够了,不愿再看父女们的离别。她坐在井台的青石台阶上,嘴里吹着“二小放牛”,见女孩们鱼贯走出芦席棚,蔻蔻远远落在后面。大家顾不上留神蔻蔻的反常,只感到气息奄奄的疲乏。

所有芦席大棚的灯都熄了,“拖鞋大队”还坐在井台上。“白来一趟。”三三干巴巴地说。两个多钟头,她们第一次开口。“那么远,白来了。”三三又说。

大家说都是你的馊主意,三三,要是不带那些“高级物品”,就没事了。

三三不反驳。过一会她说:“也不知谁爸爸打的头?”

“肯定是绿痕爸。”

“凭什么肯定是我爸?!”

“你爸最想脱胎换骨呗。”

“你爸呢?吃‘忆苦饭’糠团子吃个没够,还直说好吃!”

“说不定是穗子爸带的头。穗子爸一打就招。”

“你爸才一打就招!”

“肯定是穗子爸想挣个好表现,主动把一百多包姜茶交上去,装得特诚恳,说:我过去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影响了我的孩子……”

“三三你少诬蔑我爸!你爸才这么孬种呢!”“我爸才不会把那瓶白兰地主动交上去呢!肯定是谁爸出卖他的!……”三三怒吼道。“我捡碎玻璃卖的钱,给他买那一小瓶酒,你要了他老命他也不会主动交出去!就是你们那些爸,假积极、装革命,想洗心革面!”

三三这下子打击面太宽了。女孩们一致指着她鼻尖,说你爸想捞政治资本,把家里的麻将牌、电唱机当着红卫兵砸掉了。结果怎么样?还是挨了红卫兵的一顿牛皮带,腰子差点打烂!……

三三突然一伸手,指住站在一边的蔻蔻:“是蔻蔻的爸!是蔻蔻爸主动交代!……”

蔻蔻一声不吱,手到处抓着身上的蚊子包。

原来是这样。原来蔻蔻爸头一个引火烧身,把女儿五十里路云和月带来的东西供了出去。看来她们的父亲被改造得相当好,不但善于叛卖别人,更善于叛卖自己。

当晚大家取消了野营计划,星夜赶路回家。路上蔻蔻一人骑车,既没人驮她,也没人让她驮。耿荻完全理解女孩们对蔻蔻的孤立,也认为蔻蔻爸这一记干得缺点人情味。背叛自己也罢了,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女儿?以使得所有父亲背叛自己女儿,狠狠伤女儿们的心?这时蔻蔻的车贴上来,希望能和耿荻默默就伴。穗子坐在货架上,见蔻蔻越贴越近,忽然向地上极响地啐一口唾沫。

所有女孩都开始了,你啐了我啐。蔻蔻减速了。不久,黑暗的乡间公路上,蔻蔻就剩了个依稀的小影子。

“蔻蔻可能在哭。”

“哭死才好。”

“会不会碰上坏人?”

“碰上活该。”

“要是蔻蔻现在喊救命我们救不救?”

“不救!”

“真不救?”

大家心齐口齐。大声说:“不救!!!”

蔻蔻爸的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提前完成了,不久女孩们看见他爬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画毛主席像。他先指挥一群艺校美术班的学生在一堵高十米的墙上打格子,然后他自己开始在那些格子上爬,看上去像个巨大的四脚蛇。女孩们还见蔻蔻提着一个带攀的饭盒,把饭给她爸送到现场,她爸连吃饭也表现得十分英勇,把蔻蔻送来的饭盒用根绳子吊上去,在高处吃起来。所有女孩便坐在砖堆上看,边看边咬耳朵,然后“轰”的一声大笑,笑得蔻蔻人都矮一截。

同类推荐
  • 初恋41次

    初恋41次

    这个系列的写作动机特别单纯,就是有一些故事想说给一个人听而已。那个人觉得喜欢,我就感到快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野心。这样的写作过程,居然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流畅。我想文字是一个矢量,如果没有急欲倾诉的对象,再大的数值也无处安放。文字的宿命是从落下笔尖那一刻开始,就不再属于书写者——它总有要献给一片天地,一个群体,一个灵魂。
  • 荒村归来

    荒村归来

    而几小时后,“我”在酒吧里离奇地遇到了一个与阿环长着相同面孔的女服务生林幽。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天,“我”和春雨不得不再去荒村……荒村故事更进一步,“我”收到了一张看起来很诡异的书迷会通票,荒村幸存者苏天平也在这时发来求救短信。为了再见到深爱的小枝,还是双重人格,重新戴上了荒村的玉指环,竟然忽略了从苏天平出事算起,抑或魔鬼与天使共生于一个人的身上?当近乎完美的推理让答案就在眼前时,良渚古国的末代女王,“我”不由得听信阿环,大结局却在瞬间改变。她叫阿环,良诸魔咒仍待破解。究竟是女王重生,她说自己只能活七天。,《荒村公寓》出版半年后。“我”和春雨在苏天平的电脑里发现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
  • 苗疆道事:神秘苗疆巫蛊传奇

    苗疆道事:神秘苗疆巫蛊传奇

    百年前的今天大拿尽出,群星闪耀,一时间风起云涌;百年后的当下天地大劫,众神陨落,叹天下几人能活?一百年前是李道子、屈阳和洛十八的时代,一百年后,左道一出,天下谁能与之争锋?而在这百年之间,却是翻天覆地的年代,这里面有着什么人,在演绎着何等的慷慨悲歌呢?我书写的不是陈二蛋的个人传记,而是一个时代,以及身处于这个大时代之中,那些一代宗师的故事。苗疆巫蛊、九尾白狐、走阴遁体、转世重修、转战万里、黄山龙蟒、百鬼夜行……黑手双城和他的七个小伙伴,将为你娓娓叙述,陈老魔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 纠结之爱

    纠结之爱

    我们总是宁愿相信,两个曾经深爱过的人,分开之后仍然有一条绳子联系着的。 寂寞或失意的时候,我们会拉紧那条绳子,想念绳子另一端的人: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他爱着谁,他会想我吗……我们总是希望旧情人没法忘记自己,然后自己一辈子受尽思念的折磨。
  • 低腰裤

    低腰裤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热门推荐
  • 妈咪招牌菜

    妈咪招牌菜

    《妈咪私房菜丛书》根据家庭一日三餐的营养需求,精选了一千三百多道营养食谱,食物搭配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富含营养,有益身心,让你吃得美味,吃出健康。《妈咪私房菜丛书》内容丰富,实用性强,通俗易懂,是家庭主妇的有益参考书。
  • 骑鹅旅行记

    骑鹅旅行记

    故事写的是瑞典最南部村庄的一个男孩,他性格孤僻,对读书毫无兴趣,喜欢恶作剧,总是给父母惹麻烦。他被小狐仙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小人儿,骑着家里的一只雄鹅,与一群大雁一起飞翔。他经历了许多奇险的事物,周游了全国,最后恢复了人形,成了一个温柔、忠诚、善良而富有责任感的男孩。
  • 误惹总裁大人

    误惹总裁大人

    “我真是世界上最不幸的美少女啊~”从小学开始就经常不顾他人的冒冷汗自称美少女的点点,终于在25岁的时候遭遇了她人生中的滑铁卢——被相恋6年的男友甩掉了。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之后,终于从以前的天真慢慢蜕变成如今的冷静与理智。虽然平时还是会一副看起来天真浪漫的样子O__O”…失恋失业的她是如何成功获得事业与爱情的呢?事业:“你之前的两份工作都做得这么短,又已经快1年没工作了,我们很难相信你的忠诚度和能力的。”面试官面无表情地说道。“请您听我细细道来(吧啦吧啦2分钟后)因此,我相信我是能够胜任贵公司的这一份工作的。您给的一次机会,我将付出我十分的回报!”点点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单边梨涡笑。其实,她的另一个身份是……
  • 烈羽战神

    烈羽战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得到一本藏有成仙秘诀的奇书,袁将军被害,临危时将奇书口诀刺在儿子袁烈身上,送子逃出!背负血仇,袁烈苦心修炼,只求获得力量,报那杀父灭族之仇!仇人权势滔天,可那又如何?手执奇书,复仇少年又有何惧!且看袁烈如何报这血仇,最终踏上无尽漫漫仙途……
  • 朗情曼意

    朗情曼意

    他是京城有名的程家二少,青年才俊,铂金钻石单身男。她尚未毕业,踏上征程,只为了梦中的一抹橄榄绿。为了那个自私的梦,徒留竹马原地等待。功未成,名未就。却丢了心魂,失了竹马。她伤心欲绝,退回原地。却发现,竹马身边早已是新人笑。他归来,携着未婚妻。却转身笑靥相看,巧舌如簧:“曼曼,好久不见。”那滴眼泪始终挂在眼角,不知是该心动还是心碎。她想,她不会再爱上他了。只因为那错综复杂的几人关系,终是让她筋疲力尽。她以为一切已经归于平静,却不料身世被揭。再次置于风头浪尖之上。他却又一次出现。“跟我订婚,然后结婚。一切都会平静的。”此时他眼神温柔似水,包含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让她以为,这是真的。她却在订婚前夕,不仅见了前男友。还见了新郎的大哥,却被记者扑捉到。彼时,满城都是她的风言风语。可是,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流年的时光里,谁错失了谁的良缘。谁又成全了谁的曼意?【四海阁,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 口才胜金:一分钟打动人心的82个说话技巧

    口才胜金:一分钟打动人心的82个说话技巧

    还在为你笨拙的口才和糟糕的人际沟通而烦恼吗?还在为你枯燥的演讲和怯懦的临场表现而担忧吗?就请你看一看本书,它会告诉你谈话时怎样多些赞美。如何用诚恳的态度,热情洋溢的话语来与对方交谈。只要你掌握了这样的表达方式和技巧,就能在交谈时表现出自己的涵养、友善,而且,能迅速博得对方的好感,从而拨动对方的心弦,与其产生共鸣,达到最佳目的。在你翻阅本书之后,你会发现语言的魅力超乎你的想象,当你已经能口若悬河、应对自如时,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凤凰斗:携子重生

    凤凰斗:携子重生

    冰冷的地窖潮湿而阴暗,沈千染浑身发冷,向前伸出的手一直不停发抖,牙关几乎被咬出血来,“娘,求求您,把赐儿还给我!”话音甫落。又咳出一口鲜红的血。“你说出暖血玉的下落,我就把赐儿给你!”申茹阴冷地直视着她,“不说,我现在就把他摔死。”申茹蓦地高高举起手中的孩子。一年前,她二哥申敬业亲自抄宁家时,却抄不到宁家传家之宝暖血玉的下落。如今申贵妃寿辰要到了,指着名想要这个暖血玉。……
  • 卡门

    卡门

    法国现实主义作家梅里美创作的的短篇小说,讲述了生性无拘无束的吉卜赛女郎从事走私的冒险经历。
  • 朕养你爱妃

    朕养你爱妃

    他,龙袍加身,一身贵气,英俊且又冷傲凌人,兄弟残杀,皇宫里人情淡薄,让他早已忘记“温情”二字,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冰封万里…她是一修仙天狐,脱俗妖媚,虽是天资聪颖,但对凡间之事毫无所知,萌得可爱,欲渡天劫,无奈法力不够,被霹得魂飞魄散,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穿越到一只小天狐身上…他--绝天辰杀尽天下一切挑衅者,唯独对它(她)狂宠如命.这是一篇描写一代帝王与九尾狐相恋的爱情故事,一对一。-------------------------------------------------------------------------第一卷:它穿越而来,而他遇到了它,心里暗下决心,朕要留下你,由朕来养你...片段一:禁地温泉里:“替朕更衣”绝天辰张开双手,让宫女将身上衣物脱去阮惜听到他的声音往他这瞄来,对他翻了个白眼。连脱个衣服都要人伺候,真是没救了,眼睛本来是瞄过去的,那高挺的身板加上性.感麦色的皮肤,整个身材还真是无可挑剔,看到宫女慢慢把衣物脱下,阮惜的眼睛也是慢慢下移,直到那雄伟处便停下了,阮惜不知道某人正戏谑地看着她,所以还在那使劲地瞄,光明正大的瞄...“怎么,看了朕这么久,对朕的家伙可还满意?”绝天辰没想到这小狐狸这么色,眼里充满了笑意。片段二:当他的容貌不吸引它时:“怎么,你是在可怜朕还是在安慰朕?要是可怜就免了,朕还没那么落魄。要真想安慰朕就亲一亲朕”抱起小东西往脸上靠。阮惜想,这是神马情况?这么突然要牺牲自己的初吻了!不干、坚决不干!把脸一转,好巧不巧又对上那受伤的眼神。阮惜顿时心生惭愧!算了,就亲一下吧,改天遇上那理想的白马王子再解释解释这时的情况。把舌头往他脸上一添,咦?触感还挺滑的!所以在绝天辰快要放他下来时又添了一下。既然需要本仙狐的初吻救治你受伤的心灵,那我就牺牲下吧,所以某小狐秉着救苦救难的大无畏精神,又揩了绝天辰一油。“朕的脸可还合你的胃口?”绝天辰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大好,他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没魅力!!!-------------------------------------------------------------------------------第二卷:展开灵界之旅:她要回去狐族完成“它”的使命,既然继承了“它”的身体,那就替它完成它的使命,这样就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