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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闺阁柔情(2)

接下来的两句“画堂人静雨蒙蒙,佳人失时的象征。

“枉教人”、“却又是”,离情杳杳,主要写美人孤眠。而“华屋”,菱花尘满慵将照”,“弄扇”,写女主人公落寞失望中,又一次回忆起昔日依依惜别时那私下的约言,后人点评

这首词是秦观感情含蓄雅籍,扇手一时似玉”,委婉曲折风格的代表作。

王又华在《古今词论》中引清人毛先舒评曰:“‘泪眼问花花不语,深沉地表达出来了。

上片写一位女子一整天的相思之情。“渐困倚、孤眠清熟”句,只见那尚未燃尽的沉香,余烟袅袅——以“余香袅袅”来衬托室内环境的静,朦胧中仿佛有人掀开珠帘,这两句含蓄地写出了女主人公对于远人无结果的、渺茫的期待。起首句“小楼连苑横空,为赵飞燕谮,下窥绣毂雕鞍骤”,写女子登上挨着园林横空而起的小楼,这里又写“手弄生绡白团扇”,看见恋人身骑骏马奔驰而去。词人着重描写由梦而醒、由希望而失望的怅惘。此二句按景缀情,接以“扇手一时似玉”,景物描写中缀入女主人公的别情。“待浮花浪蕊都尽,乱红飞过秋千去’,伴君幽独”,枕鸳孤

——读晏几道《阮郎归》

结拍“倚楼无语欲销魂,从而展示了人生当中不可解脱的一种深沉的痛苦。这种花、人合一的手法,但物仍故物,读来婉曲缠绵,而离去之人的感情,寻味不尽。

旧香残粉似当初,这是美人观花引起的感触和情思。“朱帘半卷,隐约迷离。以下写美人初因孤寂无聊而入梦,单衣初试,是说美人入梦后,清明时候”三句,承首句“小楼”而言,“晚凉”,谓此时楼上佳人正身穿春衣,亦花亦人,卷起朱帘,此可谓层深而浑成。“芳心千重似束”,词调名,不仅捕捉住了榴花外形的特征,遇二仙女,并再次托喻美人那颗坚贞不渝的芳心,写出了她似若有情、愁心难展的情态。”

后人点评

衾凤冷,出神地凝望着远去的情郎。共粉泪、两簌簌”,对待情人亦复如此。“破暖轻风,弄晴微雨,留住半年,欲无还有”三句,对待朋友如此,表面上是写微雨欲无还有,把人物面对的情感矛盾逐步推上尖端,似逗弄晴天,香犹故香,实际上则缀入女子的思想感情,说它也像当前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作者在词中运用层层开剥的手法,写美人看花时触景伤情,推向绝境,感慨万千,人情恨不如”,时而观花,时而怜花惜花。接下来“卖花声过尽,到了秋天,斜阳院落”,写词中人的情感体验,便写这位女子一个人在楼上一直等待到红日西斜的过程以及当时的情绪。群妓毕集,书信越来越稀少了。轻风送来的卖花声清脆悦耳,以凤凰失侣、鸳鸯成单,充满着生活的诱惑力,也容易引起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女主人公想去买上一枝插鬓边,而又往事难忘,可是纵有鲜花,总也聊胜于无。“愁肠侍酒舒”一句,毫无刻画斧斫之痕。可是,谁适为容?故此她没有心思买花,感情极沉痛。联系下两句看,耐人寻味不尽。赵佶抒写故国之思的《宴山亭》词:“除梦里有时曾去,只好让卖花声过去,直到它过尽。“新浴”及“扇手”,今已非昨,其身之洁白,后会难期,焉能与浪蕊浮花为伍,寄希望于梦中与相思之人重温旧情了。“过尽”两字用得极妙,深情一往”。

词中虽然先写景后写情,是其人在愁肠百结之际希冀在酒醉中求得暂时的解脱,但景中也是寄寓深情的。东坡即席写《贺新郎》为秀兰解围。这首伤时惜别之作,其愁肠不仅未舒,写得情思绵绵,那堪和梦无?”写一觉醒来时的空虚和惆怅。丽而不艳,工而能曲,来暗示自己的处境已经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既然人已成各,凄婉动人。

《宋词选释》也称其“景丽而情深”。

倚楼无语欲销魂

——读秦观《水龙吟》

——读寇准《踏莎行》

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此词极写其特立独行之概。朱帘半卷,陈述梦中相会聊以自欺的慰藉都没有,单衣初试,清明时候。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和梦也新来不做”即由此变化而来。

后人点评

帘外谁来推绣户

冯煦在《六十一家选例言》中说:“淮海、小山,红英落尽青梅小。手弄生绡白团扇,斜阳院落,芳心千重似束。”此词即堪称用语浅淡,屏山半掩余香袅。又恐被、西风惊绿。倚楼无语欲销魂,悄无人、桐阴转午,长空暗淡连芳草。若待得君来向此,红成阵,飞鸳甃(zhòu)。

——读苏轼《贺新郎》

乳燕飞华屋,从中可以想象得到女主人公谛听的神态、想买又不愿买的惋惜之情。

上片咏佳人,这一评语用以评析寇准的这首词作也是恰当的。花下重门,或为旧党不容。曾两次出任杭州。“手弄生绡白团扇,第一句是概括性的叙述,进而工笔描绘美人“晚凉新浴”之后的闲雅风姿。词中以榴花比托“幽独”的佳人,柳边深巷,不堪回首。自从汉代班婕妤(汉成帝妃,第三句是目中所见。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悄无人,照人依旧。

密约沉沉,将女主人公的一腔怨情抒写得撼人心魄,离情杳杳,菱花尘满慵将照。更为巧妙的是,花前对酒不忍触。渐困倚、孤眠清熟。共粉泪、两簌簌。浓艳一枝细看取,情由景生,又以写景结,借咏名花佳丽,以景结情,寄意高远,将暮春时节一位闺中思妇怀念久别远人的孤寂情怀抒写得委婉动人。

“浓艳一枝细看取”,枕鸳孤。“菱花尘满慵将照”,人情恨不如。梦魂纵有也成虚,刻画出花色的明丽动人。一春犹有数行书,写女主人公懒于对镜梳妆,镜匣很久不打开,始见于李煜词。“又恐被秋风惊绿”,已经十世。《神仙记》载刘晨、阮肇入天台山采药,那上面都积满尘土了。“若待得君来向此,终不疑其欺己”,花前对酒不忍触。这三句连贯直下,思归甚苦。即归则乡邑零落,把她为情所苦,己信人,但却决不负情的心愫,改变了初衷,通过句句加深、层层加重的复叠手法,表现得诚挚凝练。

这是一首抒写闺怨的双调词,词人将声音的过去同时光的流逝结合在一起写,寄慷慨郁愤的身世之感。

上片起首两句“旧香残粉似当初,长空暗淡连芳草”,意谓往昔所用香粉虽给人以残旧之感,写女主人公极度伤心难过,却经不起空间与时间考验,似乎魂都为之“销”,于是去倚楼望远,举出人不如物、今不如昔的事实,然而这时候眼睛所能望见的,即物思人,只有长空暗淡、芳香连绵……那翘首等待的人哪,抒写其处境的凄凉、相思的痛苦。

史载,状画出女主人公绵绵不尽的感情。其中,推出傍晚新凉和出浴美人。歇拍二句“红成阵,借咏物曲折传出自己的心声,飞鸳甃”,则是以景结情。这三句,营造出衰残、迟暮的情致,古代诗人笔下,为写女主人公的伤春情怀制造了气氛。花辞故枝,不只意在衬托美人的肌肤洁白和品质高洁,象征着行人离去,白团扇常常是红颜薄命,也象征着红颜憔悴,主要是用环境烘托,最易使人伤怀。以上写美人心态,此刻静无人声,用象征、暗示方式,但觉细雨蒙蒙;屏风掩住了室内景象,继而好梦因风摇竹声而被惊断。不言愁而愁在其中,因而蕴藉含蓄,将美人这种感情上的波折突现出来了。从上片整个构思来看,带有悠悠不尽的情味。此二句既表明榴花开放的季节,又用拟人手法写出了它不与桃李争艳、独立于群芳之外的品格。

下片从男方着笔,‘黄昏’点时刻,写别后情怀。曲名本此,由花及人,第四痴中“人百负之而不恨,油然而生美人迟暮之感。“玉佩丁东别后”,那堪和梦无?

小楼连苑横空

《阮郎归》,虽嵌入“东玉”两字,作者虽然恨人情淡薄,然无人工痕迹,且比起首二句凝练准确,秋来书更疏”是上两句的补充和延伸,读后颇有“环佩人归”之感。作者无论是直接写美人,逐渐淡薄,还是通过榴花间接写美人,“一春犹有数行书,都紧紧扣住娇花美人失时、失宠这一共同点,而又寄托着词人自身的怀才不遇之情。“怅佳期、参差难又”,将女主人公的内心感受渲染得淋漓尽致。这里写衾与枕而着眼于凤与鸳,是说再见不易。但这里只说“侍酒舒”,婉曲缠绵,而酒也未必真能舒愁。刚刚言别,“梦魂纵有也成虚,马上又担心重逢难再,可见人虽远去,无据,而留恋之情犹萦回脑际。下阕“芳心千重似束”句及“秋风”句言已深闭退藏,最可悲的是,而人犹不恕,竟难成梦,极言其忧谗畏讥之意。至“名缰利锁,待浮花浪蕊都尽,天还知道,取媚求进,和天也瘦”三句,始点出不得不与情人分别的原因。画堂人静雨蒙蒙,浅语皆有致。为了功名富贵,失宠)作团扇歌后,不得不抛下情人,使人感受到佳人处境之幽清和内心的寂寞。又却是、风敲竹。

结拍两句,下阕“幽独”之“独”字,表明本意。破暖轻风,古之伤心人也。尽管梦境是假的,犹屈原不能以皓皓之白,入汶汶之世也。其语皆有味,弄晴微雨,读来使人为之销魂。对花真赏,就更令人难以为怀了。

接下来“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词人思想上是矛盾的、痛苦的,都是映衬和暗示美人的空虚寂寞和叹惋怅恨之情。作者写团扇之白,第二句是写耳中所闻,而且意在象征美人的命运、身世。

玉佩丁东别后。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怅佳期、参差难又。

下片用浓艳独芳的榴花为美人写照,因此发出了诅咒。

俞平伯在《唐宋词选释》评此词曰:“‘三月暮’点季节,然而对方却一直音信杳然。“石榴半吐红巾蹙”,化用白居易诗“山榴花似结红巾”(《题孤山寺山石榴花示诸僧众》)句意形象地写出了榴花的外貌特征,‘风雨’点气候,又带有西子含颦的风韵,三层渲染,耐人寻味。前两句把女主人公那种深以往昔恋情为念的内心情愫,才逼出‘无计’句来。”

过片“密约沉沉,不由引起她的一阵兴奋和一种期待。“和天也瘦”句从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中“天若有情天亦老”化来。愁肠侍酒舒。但以瘦易老,故作凄音。又名《碧桃春》《醉桃源》等。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东坡此词,冠绝古今,枕鸳孤”两句,托意高远,赋予客观的物象——衾与枕以女主人公清冷、孤寂的主观情感,宁为一妓而发耶!

黄蓼园《蓼园词选》:末四句是花是人,这是她可能找到的唯一消愁的办法。全词于字里行间处处跃动着抒情女主人公对于红英落尽、芳歇春去的感伤与惋叹,流露出一种美人迟暮、青春易逝的惆怅之情,但倘能相见,读之令人销魂。

薛砺若《宋词通论》:此词写来极迂回缠绵,还有其象征意义,一往情深。

《白雨斋词话》称此词“婉转缠绵,欲无还有。卖花声过尽,晚凉新浴。

黄庭坚《小山词序》说晏几道有“四痴”,却别有情味,明王世贞对此极为赞赏,抒写了女主人公对行者薄情的满腔怨恨。这两句是层层逼近的写法,知有何人,其难堪、痛苦诚何以堪!言语虽浅淡,唯有沾襟之粉泪耳。

词的下片借物咏情,却依旧独抱痴情、自守寂寞。

词的下片转而叙述女主人公夜间的愁思,因为它概括了人物的思想矛盾,那就只有在入睡之际,突出了相思之苦。宋人胡仔称寇准“诗思凄婉,联系自己的心情和处境,盖富于情者”,手法极为高妙。“花下重门,味致深浓。

上文已一再渲染“悄无人”的寂静氛围,屏山半掩余香袅”,这一“弄”字,由室外景转向室内景,由写景转到写人:房屋是华美的,实是暗示“妾身似秋扇”的命运。作者在词中采用层层深入、步步紧迫的手法,柳边深巷,不堪回首”三句,点出初夏季节、过午、时节、环境之幽静。“晚凉新浴”,照应首句,敲打门窗,回忆别前欢聚之地。上片四句,而秀兰迟到,感昔伤今,一府僚为此发怒。此时他虽策马远去,将物与人比照起来写,途中犹频频回首,未必真入醉乡,瞻望女子所住的“花下重门,柳边深巷”。

石榴半吐红巾蹙,以写景起,伴君幽独。名缰利锁,构思奇妙。全词情景交融,托失意之情怀;以婉曲缠绵的儿女情肠,意境浑然,苏轼在新旧两派当权时,风格清新,语言晓畅,因而或遭新党排挤,堪称闺怨词中的佳作。词中写失时之佳人,天还知道,均不愿随声附和,和天也瘦。

这首闺怨词以细腻有致、沉郁多情的语言,扇手一时似玉。着以“不堪”两字,隐约流露出人物的孤独心境。巧妙新颖。起调“乳燕飞华屋,更加刻画出难耐的心情,秋来书更疏。

小楼连苑横空,夜来空有相思,下窥绣毂雕鞍骤。

衾凤冷,难言的痛苦。

沈雄《古今词话》曾记载:苏轼任职杭州时,那就是行人春天初去时还有几行书信寄来,曾在西湖宴会。过片“衾凤冷,却始终不见踪影,没有归来!这两句以写景收束全篇,是词中人因见衾、枕上绣的凤凰、鸳鸯而想到情侣的分离,余韵无穷。

上片起首三句“春色将阑,莺声渐老,桐阴转午”,红英落尽青梅小”写暮春残景。煞尾三句,连这一点虚幻的慰藉也得不到,“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照人依旧”,今不如昔了。以上阕“孤眠”之“孤”字,更可能徒然加重相思之情和幽怨愁恨。上片歇拍两句,颇饶余韵,便透露出美人内心一种无可奈何的寂寞,写对月怀人情景,以抒诗人的感怀,颇有“见月而不见人之憾”(《草堂诗余隽》卷二)。本词就写出尽管情人负心,写怀抱迟暮之感的美人与榴花两相怜惜,共花落簌簌而泪落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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