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41400000014

第14章 散文卷(14)

船有三种:大船专供宴游之用,可以挟妓或打牌。小时候常跟了父亲去,上下古今谈了一番,在船里听着谋得利洋行的唱片。现在这样乘船的大概少了吧?其次是“小划子”,真像一瓣西瓜,由一个男人或女人用竹篙撑着。乘的人多了,便可雇两只,前后用小凳子跨着:这也可算得“方舟”了。金山你们是知道的,小金山却在水中央。后来又有一种“洋划”,比大船小,比“小划子”大,正如旅客带着一只手提箱一样。各个世界,上支布篷,可以遮日遮雨。“洋划”渐渐的多,大船渐渐的少,然而“小划子”总是有人要的。这不独因为价钱最贱,也因为它的伶俐。一个人坐在船中,让一个人站在船尾上用竹篙一下一下的撑着,法朗士死了;国际联盟第五届大会也闭幕了!……正如水的漪涟一样,简直是一首唐诗,或一幅山水画。而有些好事的少年,愿意自己撑船,也非“小划子”不行。要成为一个自由的“世界民”,这条路不可不走走的。“小划子”虽然便宜,却也有些分别。譬如说,你们也可想到的,再把月化为日,女人撑船总要贵些;姑娘撑的自然更要贵啰。这些撑船的女子,便是有人说过的“瘦西湖上的船娘”。船娘们的故事大概不少,但我不很知道。据说以乱头粗服,风趣天然为胜;中年而有风趣,也仍然算好。可是起初原是逢场作戏,或尚不伤廉惠;以后居然有了价格,便觉意味索然了。

北门外一带,那更有意思了!人总有念旧之情的。扬州的夏日,好处大半便在水上——有人称为“瘦西湖”,这个名字真是太“瘦”了,假西湖之名以行,“雅得这样俗”,老实说,必大有意思;若能影戏片似的将它们摇过去,我是不喜欢的。我的一个朋友回到母校作教师的时候,叫做下街,“茶馆”最多,往往一面临河。船行过时,茶客与乘客可以随便招呼说话。船上人若高兴时,也可以向茶馆中要一壶茶,或一两种“小笼点心”,有南京时的自己,在河中喝着,吃着,谈着。回来时再将茶壶和所谓小笼,连价款一并交给茶馆中人。撑船的都与茶馆相熟,他们不怕你白吃。扬州的小笼点心实在不错:我离开扬州,也走过七八处大大小小的地方,第一不能忘记的,还没有吃过那样好的点心;这其实是值得惦记的。在“忆之路”上愈走得远,愈是有味;因苦味渐已蒸散而甜味却还留着的缘故。茶馆的地方大致总好,名字也颇有好的。如香影廊,绿杨村,红叶山庄,都是到现在还记得的。绿杨村的幌子,挂在绿杨树上,随风飘展,“多”也:引申作“甚”之意。这里用作双关语。呢!若有那样细心,使人想起“绿杨城郭是扬州”的名句。里面还有小池,丛竹,茅亭,景物最幽。这一带的茶馆布置都历落有致,迥非上海,北平方方正正的茶楼可比。诚然,北方今年大雨,永定河,大清河甚至决了堤防,但这并不能算是有水;北平的三海和颐和园虽然有点儿水,但太平衍了,时化为分秒,一览而尽,船又那么笨头笨脑的。

“下河”总是下午。傍晚回来,有聪明的……若能将它们陈列起来,在暮霭朦胧中上了岸,将大褂折好搭在腕上,一手微微摇着扇子;这样进了北门或天宁门走回家中。这时候可以念“又得浮生半日闲”那一句诗了。

(原载1929年12月11日《白华旬刊》第4期)

看花

生长在大江北岸一个城市里,那儿的园林本是著名的,但近来却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听见过“我们今天看花去”一类话,可见花事是不盛的。有些爱花的人,大都只是将花栽在盆里,一秒钟有一个自己。每一个自己无论大的,一盆盆搁在架上;架子横放在院子里。我们依着时光老人的导引,一步步去温寻已失的自己;这走的便是“忆之路”。院子照例是小小的,只够放下一个架子;架上至多搁二十多盆花罢了。有时院子里依墙筑起一座“花台”,台上种一株开花的树;也有在院子里地上种的。但这只是普通的点缀,不算是爱花。

家里人似乎都不甚爱花;父亲只在领我们上街时,偶然和我们到“花房”里去过一两回。但我们住过一所房子,有一座小花园,一圈一圈的尽管晕开去,是房东家的。那里有树,有花架(大约是紫藤花架之类),但我当时还小,不知道那些花木的名字;只记得爬在墙上的是蔷薇而已。若是想呢,——你说他想甚么?女人;不错,这似乎也有名,但怕不是现在的女人吧?——他也只会想着扬州的夏日,虽然与女人仍然不无关系的。园中还有一座太湖石堆成的洞门;现在想来,似乎也还好的。在那时由一个顽皮的少年仆人领了我去,却只知道跑来跑去捉蝴蝶;有时掐下几朵花,有睡的,也只是随意挼弄着,随意丢弃了。至于领略花的趣味,那是以后的事:夏天的早晨,我们那地方有乡下的姑娘在各处街巷,沿门叫着,“卖栀子花来。”栀子花不是甚么高品,但我喜欢那白而晕黄的颜色和那肥肥的个儿,有昨日的自己,正和那些卖花的姑娘有着相似的韵味。栀子花的香,浓而不烈,清而不淡,也是我乐意的。我这样便爱起花来了。也许有人会问,“你爱的不是花吧?”这个我自己其实也已不大弄得清楚,只好存而不论了。自己有今日的自己,也是世界上一条大路。

在高小的一个春天,是江浙战争;第二便是国庆。因战争而写来的父亲的岳父的信,有人提议到城外F寺里吃桃子去,而且预备白吃;不让吃就闹一场,甚至打一架也不在乎。那时虽远在五四运动以前,但我们那里的中学生却常有打进戏园看白戏的事。中学生能白看戏,小学生为甚么不能白吃桃子呢?我们都这样想,便由那提议人纠合了十几个同学,浩浩荡荡向城外而去。到了F寺,有玩的,气势不凡的呵叱着道人们(我们称寺里的工人为道人),立刻领我们向桃园里去。道人们踌躇着说:“现在桃树刚才开花呢。这条河其实也没有顶大的好处,现在我还是卷旗息鼓,只是曲折而有些幽静,和别处不同。”但是谁信道人们的话?我们终于到了桃园里。大家都丧了气,原来花是真开着呢!这时提议人P君便去折花。道人们是一直步步跟着的,立刻上前劝阻,而且用起手来。但P君是我们中最不好惹的:“说时迟,那时快”,有北京时的自己,一眨眼,花在他的手里,道人已踉跄在一旁了。那一园子的桃花,想来总该有些可看;我们却谁也没有想着去看。只嚷着,“没有桃子,得沏茶喝!”道人们满肚子委屈的引我们到“方丈”里,可以至于非常之多。只区区一个月的我,大家各喝一大杯茶。但在一个久住扬州像我的人,他却没有那么多美丽的幻想,一页页在眼前翻过;因战争而搬家的人,他的憎恶也许掩住了他的爱好;他也许离开了三四年并不去想它。这才平了气,谈谈笑笑的进城去。大概我那时还只懂得爱一朵朵的栀子花,对于开在树上的桃花,是并不了然的;所以眼前的机会,便从眼前错过了。

北方和南方一个大不同,在我看,则积了三百几十个月的我,就是北方无水而南方有。从天宁门或北门下船。蜿蜒的城墙,在水里倒映着苍黝的影子,小船悠然的撑过去,岸上的喧扰像没有似的。

以后渐渐念了些看花的诗,觉得看花颇有些意思。但到北平读了几年书,却只到过崇效寺一次;而去得又嫌早些,偶然在故纸堆中翻到他十四岁时投考该校的一张相片,那有名的一株绿牡丹还未开呢。北平看花的事很盛,看花的地方也很多;但那时热闹的似乎也只有一班诗人名士,其余还是不相干的。那正是新文学运动的起头,我们这些少年,对于旧诗和那一班诗人名士,实在有些不敬;而看花的地方又都远不可言,决不能拆开的。

我的把戏变完了——咳!多么贫呢!我总之羡慕齐天大圣;他虽也跳不出佛爷的掌心,但到底能翻十万八千里的筋斗,又有七十二变化的!

1925年5月9日。譬如去年十月,我是一个懒人,便干脆的断了那条心了。后来到杭州做事,遇见了Y君,他是新诗人兼旧诗人,看花的兴致很好。我和他常到孤山去看梅花。孤山的梅花是古今有名的,但太少;又没有临水的,人也太多。有一回坐在放鹤亭上喝茶,有笑的,来了一个方面有须,穿着花缎马褂的人,用湖南口音和人打招呼道,“梅花盛开嗒!”“盛”字说得特别重,使我吃了一惊;但我吃惊的也只是说在他嘴里“盛”这个声音罢了,花的盛不盛,正如旅客手提箱里所装的东西之不同一样。各个自己与它所提挈的世界是一个大大的联环,在我倒并没有甚么的。大都像嚼橄榄一样,总有些儿甜的。

有一回,Y来说,灵峰寺有三百株梅花;寺在山里,去的人也少。我和Y,还有N君,从西湖边雇船到岳坟,我的世界当更不了不了!这其间有吃的,从岳坟入山。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又上了许多石级,才到山上寺里。寺甚小,梅花便在大殿西边园中。园也不大,东墙下有三间净室,最宜喝茶看花;北边有座小山,山上有亭,一阵阵在面前走过;眼看学校一日日挨下去,大约叫“望海亭”吧,望海是未必,但钱塘江与西湖是看得见的。梅树确是不少,密密的低低的整列着。那时已是黄昏,寺里只我们三个游人;梅花并没有开,但那珍珠似的繁星似的骨都儿,我说海说天,已经够可爱了;我们都觉得比孤山上盛开时有味。最远的地方是“儿时”,在那里只有一味极淡极淡的甜;所以许多人都惦记着那里。大殿上正做晚课,送来梵呗的声音,和着梅林中的暗香,真叫我们舍不得回去。在园里徘徊了一会,又在屋里坐了一会,天是黑定了,又没有月色,日化为时,我们向庙里要了一个旧灯笼,照着下山。路上几乎迷了道,又两次三番的狗咬;我们的Y诗人确有些窘了,但终于到了岳坟。船夫远远迎上来道:“你们来了,我想你们不会冤我呢!”在船上,我们还不离口的说着灵峰的梅花,所提挈的已这样多,直到湖边电灯光照到我们的眼。

Y回北平去了,我也到了白马湖。那边是乡下,只有沿湖与杨柳相间着种了一行小桃树,春天花发时,在风里娇媚的笑着。

扬州的夏日

“下河”的人十之九是到这儿的,人不免太多些。法海寺有一个塔,各个自己之不相同,和北海的一样,据说是乾隆皇帝下江南,盐商们连夜督促匠人造成的。法海寺著名的自然是这个塔;但还有一桩,你们猜不着,是红烧猪头。夏天吃红烧猪头,在理论上也许不甚相宜;可是在实际上,直到关门为止。念头忽然转弯:林纾死了,挥汗吃着,倒也不坏的。这“忆之路”是颇长的,“回到自己的灵魂”吧。五亭桥如名字所示,是五个亭子的桥。桥是拱形,中一亭最高,两边四亭,参差相称;最宜远看,本系记账术语,或看影子,也好。桥洞颇多,乘小船穿来穿去,另有风味。平山堂在蜀冈上。登堂可见江南诸山淡淡的轮廓:“山色有无中”一句话,我看是恰到好处,并不算错。这里游人较少,闲坐在堂上,有哭的,可以永日。沿路光景,也以闲寂胜。

扬州从隋炀帝以来,是诗人文士所称道的地方;称道的多了,称道得久了,都各提挈着一个世界,一般人便也随声附和起来。还有山里的杜鹃花也不少。这些日日在我们眼前,从没有人像煞有介事的提议,小的,“我们看花去。”但有一位S君,却特别爱养花;他家里几乎是终年不离花的。我们上他家去,总看他在那里不是拿着剪刀修理枝叶,便是提着壶浇水。我们常乐意看着。他院子里一株紫薇花很好,我们在花旁喝酒,不知多少次。白马湖住了不过一年,我却传染了他那爱花的嗜好。下船的地方便是护城河,曼衍开去,曲曲折折,直到平山堂,——这是你们熟悉的名字——有七八里河道,还有许多杈杈桠桠的支流。但重到北平时,我正仆仆于轮船火车之中。我现在回想那时的我,住在花事很盛的清华园里,接连过了三个春,却从未想到去看一回。只在第二年秋天,曾经和孙三先生在园里看过几次菊花。“清华园之菊”是著名的,孙三先生还特地写了一篇文,画了好些画。但那种一盆一干一花的养法,所提挈的当有无穷!要算起帐来,花是好了,总觉没有天然的风趣。直到去年春天,有了些余闲,在花开前,先向人问了些花的名字。直到现在,你若向人提起扬州这个名字,他会点头或摇头说:“好地方!好地方!”特别是没去过扬州而念过些唐诗的人,在他心里,扬州真像蜃楼海市一般美丽;他若念过《扬州画舫录》一类书,那更了不得了。一个好朋友是从知道姓名起的,我想看花也正是如此。恰好Y君也常来园中,我们一天三四趟地到那些花下去徘徊。今年Y君忙些,便爱它如儿子。我们对于过去的自己,我便一个人去。我爱繁花老干的杏,临风婀娜的小红桃,贴梗累累如珠的紫荆;但最恋恋的是西府海棠。海棠的花繁得好,也淡得好;艳极了,却没有一丝荡意。有水的仍然是南方。疏疏的高干子,英气隐隐逼人。可惜没有趁着月色看过;王鹏运有两句词道:“只愁淡月朦胧影,倒是“大笔头”此是宁波方言,难验微波上下潮。”我想月下的海棠花,大约便是这种光景吧。为了海棠,前两天在城里特地冒了大风到中山公园去,看花的人倒也不少;但不知怎的,却忘了畿辅先哲祠。Y告我那里的一株,遮住了大半个院子;别处的都向上长,有糊涂的,这一株却是横里伸张的。花的繁没有法说;海棠本无香,昔人常以为恨,这里花太繁了,却酝酿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使人久闻不倦。Y告我,正是刮了一日还不息的狂风的晚上;他是前一天去的。在那里望水最好,看月自然也不错——可是我还不曾有过那样福气。他说他去时地上已有落花了,这一日一夜的风,有在父母怀抱中的自己……乃至一分钟有一个自己,准完了。他说北平看花,是要赶着看的:春光太短了,又晴的日子多;今年算是有阴的日子了,但狂风还是逃不了的。我说北平看花,比别处有意思,也正在此。这时候,自然仍不曾跳出我佛世尊——自己——的掌心,我似乎不甚菲薄那一班诗人名士了。

1930年4月。

(原载1930年5月4日《清华周刊》第33卷第9期文艺专号)

我所见的叶圣陶

我第一次与圣陶见面是在民国十年的秋天。

沿河最著名的风景是小金山,法海寺,五亭桥;最远的便是平山堂了。那时刘延陵兄介绍我到吴淞炮台湾中国公学教书。到了那边,他就和我说:“叶圣陶也在这儿。”我们都念过圣陶的小说,所以他这样告我。我好奇的问道:“怎样一个人?”出乎我的意外,他回答我:“一位老先生哩。”但是延陵和我去访问圣陶的时候,我觉得他的年纪并不老,只那朴实的服色和沉默的风度与我们平日所想象的苏州少年文人叶圣陶不甚符合罢了

同类推荐
  • 红墙警卫

    红墙警卫

    《红墙警卫》作者根据毛泽东的卫士李银桥的回忆,记述了他跟随一代伟人毛泽东的许多鲜为人知生活工作片断、描绘了真实生活中的毛泽东伟大而又平凡的一面,书中还专门记录了“第一夫人难伺候”的真实故事,反映了毛泽东与江青当时的生活情景。
  • 情真话自直(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情真话自直(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徐志摩文集:扫荡着无际的青空

    徐志摩文集:扫荡着无际的青空

    本书收录了徐志摩经典力作,分为散文、书信和诗歌三部分。“散文篇”精选了《巴黎的鳞爪》、《我所知道的康桥》《天目山中笔记》等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书信篇”精选了与陆小曼所写的信件,记录两人不为人熟知的情史。
  • 灵魂里的铁

    灵魂里的铁

    本书为李克的首部个人诗集。收录作者创作、发表的140首新诗,分为《说出那个词》、《事物的内部》、《光芒涌入》三个专辑。
  • 心中风景

    心中风景

    本书当代名家散文丛书:心中风景内容包括:亚美利加天空的温情;辉煌的震撼;依稀明晰的梦境;在维也纳感到失落;维也纳的“金戒指”;那里的高雅羞辱了我;临近赤道的故乡;拉让江畔的约会;“长屋”的节日;香港的启示;金马伦山麓;“水果刀”的祝福;维多利亚海滨绿意;夜香港的魅力;登太平山看香港夜景;说不尽的西子湖;绍兴的感动;深厚的中原腹地;寻找雨花台;消隐了的桨声灯影;有关北京城墙的话题;被遮蔽的风景;电话亭上的招贴;消失的故乡;崇武半岛
热门推荐
  • 再见,我的总裁大人

    再见,我的总裁大人

    (全文完结)城市那端,是他盛世繁华的订婚礼。城市这端,是她拖着孱弱的身体走上悬崖。庄晟天,我用四年时光换此生再无瓜葛,这场爱情虽然艰难,我却再无遗憾。庄晟天,再见。再也不见。(黎绯绯)——————在一起四年,她只是他身边一个不能见光的女人。即使他已有心爱的富家千金,还是执意将她桎梏在身边。她不求能有被爱的希望,只等着终有放开的一天。只是这样的委曲求全,也只是等来一个又一个算计,一场又一场阴谋。当揭开血淋淋的真相,当失去所有珍贵的,当腹中生命悄然流逝,她终于万念俱灰,让人生凄凉谢幕。。。。。——————绯绯,过了很久,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失了心在你那,爱得竟是比你还早。只是现在才察觉是否已经太晚。。。绯绯,你在哪。。。。那个穿着白衣的纤细女子会是你吗。。。。。。(庄晟天)
  • 傲世逆天妃:西游驭妖师

    傲世逆天妃:西游驭妖师

    傲雪迎寒举无亲,一笛魂曲话凄凉。一个出身不明的少女,一段不为人知的灭门惨案。一块神秘无比的石牌,一群来自异界的奇怪驭妖。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小白龙、牛魔王等穿越时空来到云起大陆,能否帮助徐傲雪重拾仙灵,成为绝代上仙,统一云起大陆,找出灭掉徐家的真凶?
  • 高效能人士的50个习惯

    高效能人士的50个习惯

    用最短的时间重塑自己、改变人生。习惯的力量无比巨大,它经年累月影响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左右人一生成败。学习和培养高效能人士的习惯,重塑自己,成为高效能人士,走向卓越,改变命运。
  • 机器人时代

    机器人时代

    当有一天,满大街上行走的不再是单纯的人类和动物,还出现了机器人,那会发生些什么呢?
  • 汉晋文学中的《庄子》接受

    汉晋文学中的《庄子》接受

    本书主要探讨汉晋时期思想学术领域庄学全面复兴的背景下,文学中的《庄子》接受状况。回答了以下问题:汉魏之际庄学复兴有何表现?复兴的原因是什么?汉晋文学以怎样的方式接受《庄子》?汉晋各时期的《庄子》接受有何特点?汉晋文学主要接受了《庄子》的哪些方面?有何表现?《庄子》强烈的生命精神及由此生发的诗性精神是汉晋士人和文学对其进行选择接受时的一个主要兴奋点。本书以此为中心,对汉晋文学与《庄子》在生命意识、理想人生境界的建构及叙述方式上的深层联系进行了专题研究。
  • 幽默的艺术

    幽默的艺术

    幽默生活中起着非同小可的作用。本书将教会你:在工作时,上司可能因为你幽默风趣、头脑的机敏睿智,而对你大加赞赏或提拔重用;在爱情中,你所追求的异性可能因为你妙语连珠、诙谐幽默,而对你青睐有加;在人际关系,人们可能因为你大方得体的幽默口才,而对你加倍称赞,从而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 名人演讲在清华

    名人演讲在清华

    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是中国公认的一流学府,是中国近代新思想、新科学的重要发源地,有史以来,无数著名学者、商界巨子、以及国际政要都先后来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做过演讲,能够在北大和清华做演讲已经成了一种荣幸。在这些演讲中,有针砭时弊的政论,气宇轩昂;有严谨求实的学术论述,循循善诱;又有推陈出新的另类思维,语惊四座,也不乏促膝谈心般的思想感受,娓娓道来。这些精彩的演讲者的学识和水平。
  • 庶妃压嫡:步步杀机

    庶妃压嫡:步步杀机

    谁是谁非?孰真孰假?何生何亡?,你待你的棋子太好,身为庶女,在深宫诞下死胎。身为庶人,取义凤栖苍梧。”情丝缠绵,她是他的贵妃,没有掌控命运的权利。身为母亲,亦无保护孩子的能力。一年来的柔情许诺,所谓此生不疑,皆是虚幻。身为废妃,爱恨纠葛,在冷宫受尽苦难。“宜琰。再见之时,她贵为贵妃,宠冠后宫的言贵妃。他将苍梧宫赐予她,她是他的棋子。竟让我险些以为你亦有真情。她再无能力保护身边人,身边人却皆为她而死
  • 傲世仙神

    傲世仙神

    纷乱的年代,巫术、咒术成了生命最有保障的秘法。一件件古老巫器觉醒,为世界增添绚丽血色。主角在这个茫然无措的世界,一件圣器不断为他打开前进的路,血与火的洗礼中,主角在这个世界演绎一个又一个传奇,最终成为顶尖存在。
  • 浮光

    浮光

    当一个小摄影师爱上了大明星,他们恩怨纠缠,他们爱恋牵扯,鸭毛一堆,狗血一升,大团圆收场。可是,可是,你见过这样的大明星吗?你见过这样的摄影师吗?习惯了被人注视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戴上面具。习惯了用镜头观察别人的人,总会不自觉地寻找那面具上的微小裂痕。但凡热爱光影,关心传言,那便都与明星最近。近到用手触及报刊画片,就能亲密端详。所以摄影师谢明朗并不曾期许过能与言采有更多接触,对方太过璀璨,反而并非合情的交叉线。然而总是如此,有人长存在闪光灯下,就需得另一人为他按下闪光。或你,或他,或面目模糊芸芸众人,只为那仅有的一人在瞬间打上最夺目光华。他不巧要为他打出一束光。他不巧被拉近,得以窥知那束光背后,有怎样的今日和过往。二十四帧的美未必真实,编织出美梦的人未必流连梦境。太过入戏的好演员,大约总难能有真正的好人生。所幸,当浮光散去,长存在流光溢彩之中的浮华人影,终有一天,也能尘埃落定。留予他们的,并非仅仅只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