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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麻烦

尹正纲一直等到太阳出来才离开破庙,他小心地沿着丛林里被人踩过的痕迹赶路,路过一条小溪的时候,他把衣服脱下来,洗去了身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还把被染红的衬衫洗干净晾干,之后才穿好衣服继续上路。

利用这段时间,他厘清了自己的思路,发现除了直闯义兴会要人,几乎再没有别的办法。

那就闯吧——他对自己说,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失去了祖父母,失去了爹娘,身无分文,又背井离乡,除了小妹,还有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呢?

生命?没有安安,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它的意义何在。

那就闯吧——他把白十七那把匕首藏在腰间,走进了三宝垄城里。

黄永德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闯义兴会,还出手砸了大门上的玻璃,把总会派下来的白虎堂一位香主当作了人质,而那个年轻人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找他那据说是被自己手下绑走了的妹妹,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他不但找不回他妹妹,还会把自己都搭进去么?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最近这几天,听也听过十七八回了,他惊讶的倒不是这年轻人的勇气,而是那个长着宝塔身材的胖子,那位北少林的俗家弟子,居然就那么乖乖地任人拿匕首架着。

那个年轻人虽然满脸凶相,但一看就知道,他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胖子只要愿意,一眨眼就可以把他放倒。

显然看出了黄永德脸上的疑惑,一见他从后廊转进大厅,被尹正纲箍着脖子的胖子便冲他使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黄永盛在哪里?把我妹妹交出来!”闯进义兴会的大门后,尹正纲已经把这话说了几十遍,可没人回答他。

“哎……哎……小心你的刀子。”胖子有些滑稽地挥舞着短胖的手臂,惊叫道:“年轻人,和气生……哎……刀子,刀子。”

“你找黄三爷做什么?”见到黄永德出现,大厅里的打手和管事们胆气状了一些,一名白胖的管事上前几步,手指发抖地指着尹正纲,叫道:“小子,敢闯我们义兴会,你不要命啦!”

“他抓了我妹妹,把我妹妹还给我……黄永盛,你这个没卵子的货,缩头乌龟……”尹正纲突然嘶叫起来,大厅里的人俱都脸色一变。

“他抓了你妹妹?你这可是睁眼说瞎话,黄永盛十天前就坐船去了马来亚,难道他还会分身术不成?”尽管满心怒火,黄永德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跟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虚与委蛇。

这小子确实该死,也难怪三弟会不依不饶地想要他的命,但他现在还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这里。

“放屁!”尹正纲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又惹得那胖子一阵哇哇叫,他却顾不得这么多,只是冲着黄永德叫道:“你们尽管包庇他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自诩正义公平的会党,都是些什么货色。”

“大胆!”黄永德勃然变色,他脾气再好,也禁不住这样羞辱。

“来呀!”他大喝一声,后廊立刻窜出来五六个抱着洋枪的打手,进得大厅,一字排开,平端着枪,瞄准了尹正纲。

“哎呀!”尹正纲挟持着的胖子怪叫起来,摆动着两只胖乎乎的手臂,叫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两位……小兄弟,请听我一言。”

听得这话,尹正纲一愣,手臂下意识地松了松,那胖子眼里突地闪过一道精芒,但只是眨眼间,便又恢复了先前惊慌的神态,清了清嗓子,道:“在下以为,这其中必有误会,黄三爷不在垄川,这里每个人都可以作证,至于小兄弟坚持认为三爷拿了令妹,我想,这其中必有内情,不如这样,大家摆开来说,这位黄爷是咱们垄川的总管,一向公正,若是真有其事,必然不会护短,小兄弟以为这样可好?”

“不好!”黄永德怒气难抑,愤声道:“臭小子闯进我的堂口,打伤我的手下,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老三真绑了他妹妹,也得等老子出了这口气再说,要不然,义兴会的面子往哪搁。”

“随你。”盛怒中的尹正纲倒突然冷静下来,他看着暴跳如雷的黄永德,冷冷一笑,道:“我今天进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黄永德本在气头上,但听得这句话,却倒吸一口冷气,再看看这小子那一副漠然的样儿,哪里像是在赌气,他真是来拼命的啊!

老三啊老三,你怎么惹上这么一个横货?

怎么办?杀了他?黄永德敢打包票,自己要是下令杀了这小子,下一刻那胖子就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杀了自己,这小子现在已经成了大龙头交好革命党的筹码,重要性隐隐然已经超过了自己啦。

大厅里的人都各怀心思,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气氛沉闷到了极点,除了角落里那台电动扇呼哧呼哧地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你说是黄永盛绑了你妹妹,你有什么证据?”终于,黄永德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中的火气,开口问道。

尹正纲等的就是这句话,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放开了几乎被迫半跪在地上的胖子,把匕首插回了腰间。有什么必要抓个人质呢,他本来就没打算杀人。

“这是你们义兴会的宝钱腰凭吧。”他说着,两根指头拈起一枚铜板,道:“抓我的人身上搜到的,那些人还说,要杀我的原因是我不该得罪黄三爷,请问这位大爷,黄三爷是谁?”

该死的白十七,该死的矮子全——黄永德一见到这枚铜钱,再听了尹正纲的话,心里便骂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让白十七一伙死心塌地办事,矮子全竟把义兴会的信物给了一个外人。

要说这事情计划得倒是完美无缺,老三不在本地,找的又是岭南会馆的人,而且计划好了完事后马上上船回国,真正是个死无对证,就算知道是老三叫人下的手,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虽说那小子有林先生撑腰,可以把官司打到总会,但没有证据,大龙头也不会说什么,坏就坏在这枚铜板上了。

“铜板的确是我义兴会的东西,但那白十七却不是我义兴会的人,铜板是他偷的。”事已至此,黄永德只得耍无赖。

“我说了绑我的人叫白十七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永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了一声“糟糕”,一不小心,竟着了这小子的道。

“昨晚真不该救他。”胖子站在黄永德身边,低着脑袋咕哝道。

“还我妹妹!”尹正纲脸色陡然转变,暴喝一声,向黄永德冲去。

还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尹正纲已经冲到黄永德跟前。五名端枪的打手从惊惶中警醒,慌忙拉动枪栓,动作还没做完,便见眼前人影晃动,眨眼间,手里的枪不见了。

胖子还是垂着头站着,只不过已经到了黄永德身后,怀里抱着五杆洋枪。再看尹正纲,正被黄永德踩在脚下,扬起来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鞋印子。

“还我妹妹……”尹正纲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胸口上那只脚似有千钧之力,让他动不得分毫。

“听着小子……”黄永德俯下身,凑在尹正纲耳边,咬着牙低声道:“你要记住,这里是义兴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若不是有人保你,你他娘早就死了八十回了,聪明的就滚出去,老子不跟你计较。”

“总管脚下留情!”胖子话音未落,已经半蹲在黄永德跟前,手腕一抬,格开了踩在尹正纲身上那只脚。

胖子把尹正纲从地上拉起来,居然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掏出一张手帕,示意他擦擦脸上的鞋印,才笑了笑,道:“年轻人,有种,不过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这世上大部分的事,看起来是一个样子,实际上又是另一个样子,白十七有义兴会的信物是不错,但你可知道,他其实是岭南会馆的人,这可不是我瞎说,你到大街上随便问问就知道。”

见尹正纲愣了愣,他眯起了那双本来就很细的眼缝,道:“事情的确跟本会的叛徒有牵连,所以,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也为了弘扬我们义兴会一贯奉行的为同胞做主的宗旨,我们会派人帮你找令妹,相信我,只要找到了,第一个通知你,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叛徒?”尹正纲听傻了:“你是说,黄永盛是叛徒?”

“可不是。”胖子一脸神秘地把他拉倒一边,低声道:“这事说起来是咱们义兴会的羞耻,所以总管才会这么火大,谁叫你不问青红皂白进来就找黄永盛呢。”

黄永盛这么巧就成了叛徒?尹正纲本能地觉得事情有蹊跷,但先不管黄永盛是不是叛徒,既然他已经拿到了跟义兴会有关的证据,那安安的下落,就只能着落在他们身上,只有缠住义兴会,才有一线希望,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胖子温言细语地跟他说了很多劝慰的话,尹正纲根本没有听得进去,他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在整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这胖子既然是义兴会的人,那无论他作出什么姿态,都无法再动摇他半分。

大厅里的义兴会诸人全都傻了一般看着他,什么时候见过拿着刀子闯义兴会堂口的人能有这般待遇啊?

“我就在你们门外等着,有了消息就告诉我。”思虑一番之后,尹正纲作出了退让。

他倒不是信了胖子说的什么“义兴会一贯奉行的为同胞作主的宗旨”,他只是想,现在自己手里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义兴会,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小妹的消息,他已别无选择。他不怕义兴会的人恼羞成怒把他怎么样,光天化日,他相信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胆子,要不绑架他的时候,就不会选在晚上动手了,再说了,他连命都不想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这是何必呢?”胖子揩着额头的汗水,道:“我知道你住在云来客栈,要不你先回去,有了消息我派人去找你。”

“云来客栈……”尹征听得,苦笑一声:“我回不去了。”

“矮子全招了吗?”黄永德似乎余怒未消,坐在他的椅子上,恨恨地道。

“他也招不出什么,我看他确实不知道那小姑娘到哪里去了。”胖子坐在靠墙的洋式软椅上,一节一节地扳着自己的手指。

他想了想又道:“要说也怪了,白十七派了两个人去抓个小姑娘,没道理失手啊,从云来客栈的伙计那里,我们打听到的消息也是那小姑娘被抓走了,可怎么就找不到人?”

“矮子全起先也说等了一天都没见那两个人回来,破庙里也没见到那两个,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黄永德皱了皱眉,端起自己的茶盅,刚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泗水和巴城的码头也没有什么消息,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白十七事先跟那两人约好,完事后在破庙会合,但那两人一直没去,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事情办砸了,他们不敢回去。”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会不会是消息走漏了,他们跑了?”黄永德看似不经心地拿眼瞄了瞄胖子。

“呵呵!”胖子脸上露出坦诚的笑容,道:“如果走漏消息,白十七就不会在破庙里等着我们去杀了。”

“这倒也是。”黄永德翻了翻眼皮,道。

“麻烦的是,我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那小姑娘,但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胖子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黄永德一惊。

“我们守在泗水和巴城码头的人打电报来说,邱云来派了两个伙计去码头上找那艘美国船桑蒂斯号,看来是打算请来美国人给那小子撑腰,好在几天前桑蒂斯号刚刚离开巴城码头,去了厦门。”

“姓邱的还真是多管闲事啊!”黄永德听得,双眼半眯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姓邱的仗着老婆是侨生,我们倒还真不能动他。”胖子吸了一口烟,摆摆手道:“但他找不到美国人,会不会直接去槟榔屿找林先生?要是他真派人去找林先生,我们麻烦就大了。”

黄永德眉头紧紧地皱起,显然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总会来电报说,他们在槟城堵着了黄三,幸好他还没入营,龙头的意思,这事一定要秘密处理,千万不能传到荷印的同盟分会那里,否则不好收场。”胖子把身子向前靠了靠,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可现如今,这小子已经把事情闹大了,还呆在门口不肯走,我们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真他娘的……”黄永德有些丧气地挥动着手掌,言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是啊,到时候如果同盟会那边过问起这事,那小子再这么一闹,这责任,我们谁都担不了,据说这位林先生的背景厚得很啊……我就不明白,凭什么咱们诺大一个义兴会,都要围着一个黄毛小子转?”胖子扔掉手里的烟头,也有些愤愤起来。

“这些气话就不要说了,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事。”黄永德叹了口气,道。

“办法倒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总管敢不敢做。”胖子看了看黄永德,从软椅上站起来,俯身到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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