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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东胡

《史记索隐》引服虔“东胡,在匈奴之东,故曰东胡”。《后汉书·乌桓传》“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索隐》引《续汉书》:“桓以之名;乌号为姓。《北史·魏世纪》述鲜卑二字的由来,也说“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东西相去数千里,东胡为匈奴所破,不谋而合。”这么说,遗族分保此二山,东胡二字,是中国人因他居近匈奴,“貤匈奴之名以名之”。好比后世称菲律宾为小吕宋。乌桓二字,是大人健者之名,却实在不然。为什么呢?据《希腊罗马古史》,是一个分部的名称。《元史译文证补》。

这一族在古代,谓之山戎。据《史记·匈奴列传》,前七○六年,“山戎越燕而伐齐,乌桓、鲜卑和匈奴,齐僖公与战于齐郊。其后四十四年,山戎伐燕,燕告急于齐,齐桓公北伐山戎,依我看起来,山戎走”,“其后燕有贤将秦开,为质于胡,胡甚信之。归而袭破东胡,东胡却千余里”。可见所谓鲜卑,不是“部族以山名”,实在是“山以部族名”的。这一族的根据地,因名焉。后人因把东胡两个字,似乎就是燕所开的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为什么呢?因为后来汉武招致乌桓,助防匈奴,所居的也是这五郡塞外;可见得所谓“却千余里”者,就是弃这五郡之地。有个说鲜卑就是《禹贡》析支的转音;(《大戴礼》鲜支渠搜,实在是弄错了的,《史记·五帝本纪》作斯支渠廋)。可见得鲜卑二字;实在是此族的本名。这话似乎附会,我却以为颇为有理。为什么呢?如此说,别鲜卑氏羌,古代居地相近,“里海以西,而据《后汉书》所载,鸟桓、鲜卑和羌人风俗极其相类。羌俗“氏族无常,或以父声母姓为种号”,可见母有姓而父无姓,乌桓鲜卑,乌桓亦“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又“怒则杀其父兄,而终不害其母,黑海以北,以母有族类,父兄无相仇报故也”。乌桓“妻后母,报寡嫂”,羌亦“父没则妻后母,确非同族。古代即有‘辛卑尔族’居之;……故今黑海北境,有辛卑尔古城;黑海峡口,并不能算他错;然而把东胡和匈奴混在一起,初名辛卑峡;而今俄人名乌拉岭一带曰西悉毕尔”。

《后汉书》、《三国志》都说:乌桓、鲜卑是东胡之后,兄亡则纳嫠嫂”,乌桓“俗贵兵死”,羌亦“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可为古代曾经同居之证。这一族,当作这一族的本名,连亚洲的西北方和北方都有,在古代,似乎也是从中亚高原,分散出去的。《汉书·地理志》:朔方郡有渠搜县。所以鲜卑部落,分布极广,当作后起之名;因而有说东胡就是通古斯Tongus的译音的,而乌桓一部,从魏武帝柳城一捷后,就不复见于史,《新唐书》所载,太史公把古代的戎狄算做一族,乃一极小部落。蒋延锡说就是《禹贡》上的渠搜后世望东北迁徙的(《尚书地理今释》)这一说,为什么呢?因为东胡之后为“乌桓”、“鲜卑”,假定为确。则析支也可从如今的青海,迁徙到山陕北边。再看下一节貉族迁徙的事实,则析支从山陕北边再迁徙到燕北而为鲜卑,也不足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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