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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这些日子以来云烟都没有出过随云殿,此次是第一次踏出她的寝殿,这个刚刚新建的皇宫处处透着新意,重檐庑顶,雕梁画栋,横栏彩绘绚烂巧夺天工,晚春时节,花园内浓荫匝地,花影蝶飞影影绰绰,回廊曲桥石径盘纡,幽雅殿离她的随云殿距离颇远,绕了几刻钟后方才到达幽雅殿。

幽雅殿,殿如其名,除了惯有的朱红门琉璃瓦之外,此殿更是装饰得精致玲珑,仅从外观上就比其他殿宇要秀美得多,可见,上官馨雅在逢天翼心中的位置是不可小觑的。

云烟顺了顺气想要带着绿书朝殿内行去却在抬脚时被侍卫拦住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侍卫脸上神情肃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绿书听后正待发火却被云烟拦住了,云烟朝那侍卫笑了笑说道:“阁下可否往里通传一下说是随云殿的云烟想要求见皇后。”

那侍卫在听见随云殿时方才惊觉眼前之人是娘娘,他的语气软了软,没有先前那般僵硬,但是他却依旧摇头道:“这位娘娘,恕属下实难通报,因为皇上放了话下来除了他谁都不得入内,且不予通报,还请娘娘恕罪。”

云烟在听见这话时说没有感觉那其实是在自欺欺人,他竟将上官馨雅保护得这般好么?她离开的三年内,他们的感情当是变得十分好了吧。是谁曾说过,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伤药,她陪伴的逢天翼整整三年,而她呢,连最初认识逢天翼开始到现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年。

从这一点上来讲,她却是不如上官馨雅。

那夜听说上官馨雅咳血晕厥过去了,她的身子怎会变成这样呢?这三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烟朝侍卫淡淡一笑道:“无妨,我改日再来吧。”

“绿书,走吧。”云烟转回身朝绿书说道,随后自己提步离开了。

“小姐,就这样走么?皇上此刻定然就在幽雅轩内,小姐不想见见皇上么?”绿书皱着眉头跟在云烟身后小声嘀咕起来。

云烟微微一笑:“想见也要分时候,现在许是危机时刻吧。”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身子就变得这般糟糕了,动不动就吐血,怎么没见她死呢?”绿书有些气恼地说道。

云烟在听见绿书的话后停下脚步低声呵斥道:“绿书,你怎可这般说话呢?”

绿书嘟了嘟嘴不再说话。

待云烟回到随云殿时却发现殿门口有一名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女子身穿淡蓝色绣蔷薇花清丽宫装,头梳坠马髻,上戴蓝色玉石穿花步摇,耳垂处坠着同色系耳环。整个人看着清雅脱俗。

许是感觉到云烟的到来,她回转身朝云烟看来,云烟方才发现此人乃是宣正蓝。三年不见,再相见时竟然发现她身上少了以往的神采,整个人看着有些无精打采。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吉祥。”宣正蓝朝云烟盈盈一拜。

云烟本想用手去扶她,可是心中对她终究还是没有太多好感,伸出去的手在来回间停在了空中。

“免礼吧。”云烟从小便在乡间长大,她从未想过此生还会被人称呼为皇贵妃娘娘,如若不是为了逢天翼,她自是不会要这些虚名的。是以,她对宫中的这些繁文缛节自然也不会太过喜欢。

宣正蓝起身后朝云烟笑了笑,那一笑包含了太多的沧桑与无奈,这样的笑容让云烟瞬时一震,犹记得三年前宣正蓝神采飞扬,她与宁惜儿二人配合默契,两人天天都在唱双簧,将整个南王府搞得鸡犬不宁,而今的她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这样的表情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她这般年纪的女子脸上。

“皇贵妃娘娘越来越美丽了。”宣正蓝开口说道,话中没有任何嘲讽之意,而是真真切切的赞扬。

云烟看了看宣正蓝,由于前车之鉴她不敢太过接触于她,遂颔首回道:“妹妹过讲了。”

“妹妹这是讲的真心话,外面的世界多好啊,可以自由呼吸不被束缚。”宣正蓝说话间抬头看向了天上的蓝天,这些日子以来,她最想做的事便是当那空中无忧无虑飞行的小鸟。

宣正蓝话中有话云烟自然听得出来,她这是暗指云烟不该回到这牢笼之中。她当然不想一生囚禁于这一方土地之中,可是,她偏偏爱上了霸主,这让她如何选择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吧,或许,我们的命运便是如此。”宣正蓝莫非在嫁给逢天翼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么?还是说,这三年之中发生了一些事让她改变了看法。

“恩,姐姐说得是,我们的命运还要好一些,可有些人的命就不太好了。”宣正蓝说完定定地盯着云烟,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云烟让她继续问下去。

云烟听见这话后才发觉,来向她请安的人怎会只有宣正蓝一人?其他人呢?

“怎么只有你一人?”

宣正蓝在听见云烟的话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她眸中露出凄厉的神色,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凌玉三年前便消失了,宁惜儿她死了,蓝彩蝶疯了。”

此话一出,云烟只觉晴天霹雳,她犹自不敢相信宣正蓝的话:“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宣正蓝眼角忽然滑出两行清泪,她摇头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说得是真的,是真的。”

犹记得宁惜儿死时那凄惨的眼眸,她至今记忆犹新,她是中毒而死的啊,那个下毒之人便是蓝彩蝶,而蓝彩蝶在所有罪证指向她时,她竟一夜成疯,当时真是吓坏了她。

“好端端的人怎会死呢?”

宁惜儿一看就是一个健康之人,怎会小小年纪就死了呢?此事定有原因。

宣正蓝将两年前的事说给云烟听了,云烟听完后激动地问道:“蓝彩蝶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

抹干脸上的泪水,宣正蓝点了点头,遂转身带路而去。

待云烟刚想离开时绿书却抓住了云烟的手:“小姐,你真要去看她么?”

云烟听见绿书的问话后,她淡淡看了一眼绿书,绿书这丫头是逢天翼的人,三年来,她一直生活在南王府之中,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告诉她,这显然是授意于逢天翼,逢天翼以为绿书不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了么?

绿书在接受到云烟冷冷的眼神时,手下不禁松了开来。

云烟转身跟随宣正蓝而去,绿书跟在了她的身后。

皇宫中最为偏僻的一隅有一座简陋的宫殿,因为新建的缘故,看着虽然萧条但是却并不十分破败。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临近宫殿时隐约从内传出凄凄哀哀的声音,听着直叫人心酸。

云烟走至宫殿近前时才知这一座宫殿的名字叫做彩蝶殿,这与南王府时蓝彩蝶住的地方一样。

云烟甫一进殿便被里面的景象吓到了,只见殿内之人身穿一身破烂的衣衫,全身上下到处可见裂口,头发蓬松而凌乱,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淡定的蓝彩蝶?

蓝彩蝶似乎发觉有人打扰了她的清闲,她忽然转过身朝云烟扑了过来,云烟倒是没有被她的举动吓着,但是宣正蓝却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她拦住蓝彩蝶喝道:“你要做什么,休得对皇贵妃娘娘不敬。”

蓝彩蝶一把推开宣正蓝,她的大气大到惊人,会些武功的宣正蓝都被推到了地上,蓝彩蝶见宣正蓝摔在地上,她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你这个乌龟,终于摔跤了吧。”

宣正蓝迅速爬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声色俱厉道:“谁是乌龟,你才是乌龟呢!”

蓝彩蝶不理宣正蓝的话只弯腰破口大笑,云烟皱着眉头看着蓝彩蝶,这还是那个镇定的蓝彩蝶么?那年,一起进府的所有女子中,就属蓝彩蝶的心思深沉一些,而今,她竟然落得这般下场,命运原来竟是这般作弄于人。

心,再一次酸胀起来,因着看见蓝彩蝶的现状,云烟不免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他如果不娶那么多女人的话,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境况了。

女人,无论生于什么年代,生于什么家庭,终归是受到伤害的一方。

沉思间,云烟瞬觉手臂之上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她往后退了数步刚一站稳就发现蓝彩蝶再次向她扑了过来。

“我要杀死你这个贱人,杀死你!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蓝彩蝶用手卡住云烟的脖子。

宣正蓝吓得瞪大了眼睛,急忙用手去掰蓝彩蝶的双手。

“咳咳……”云烟因着蓝彩蝶受伤的力道而咳嗽起来。

她完全可以将蓝彩蝶一掌打开,可是,已经疯成这般的女子她又何忍下手呢?

“蓝彩蝶,你快放手,她不是宁惜儿,宁惜儿已经死了,你快放手!”宣正蓝急得在一旁连声大叫。

呼唤数次之后,蓝彩蝶像似听懂了一般忽然间松开了手,她抬头仰望天空开始自言自语:“啊?对了,我还有一件衣服没有绣完呢,绣完后要穿给他看的呢,他看见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蓝彩蝶说话间跌跌撞撞地朝身后的房门行去,跨进房门时她还被门槛绊住了一下,欹斜的身子差点趔趄而倒。

云烟揉了揉被蓝彩蝶卡红的脖子,望着那萧瑟身影的眸中渐渐湿润起来。

“姐姐您没事吧?”宣正蓝焦急地上下打探起来,如若云烟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就惨了,她可是皇上跟前儿的红人啊。

云烟摇头道:“我没事。”说罢四处看了看接着问道:“这个殿里没人照顾她么?”

“起初是有的,可是后来没人受得了她一惊一乍的行为,有一次,有个丫鬟差点被她掐死了,大家都被她吓着了,久而久之这里就只剩她一人了。”

云烟淡淡地点了点头,她这样却是没人敢来照料她,只是她这失心疯没得治么?

“没有药治得好么?”

宣正蓝摇头道:“不知道,前些年爷找了很多医士都没能治好,后来也就淡了。”

一个女人繁华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如此这般又怎能让人不惆怅呢?

“回吧。”云烟长纾一口气后朝宣正蓝说道。

她转身朝殿外行去,一路上心事重重,宁惜儿惨死,蓝彩蝶得了失心疯,这事当真如宣正蓝所说么?会是那样的么?

逢天翼也认为是这样的么?

云烟与宣正蓝在狭窄地甬道中缓步前行,转过一处宫门,她二人行至了御花园之中。

花园之中,假山林立奇花炳灼,小溪潺潺而流,发出叮咚脆响。

竹林幽静之处,搭着一张精致贵妃榻,上官馨雅身穿一袭淡粉色织锦绣团花宫装,她身姿袅袅歪在其上,用手撑住螓首,姿态慵懒,她脸色有些苍白,颊上更显瘦削。她菱唇一扬对身前的男子说道:“皇上,您不用在这里陪着臣妾了。您去看看云妹妹吧。”

逢天翼心中动容,他望着眼前的女子,许多年来,他一直心存愧疚,此生,他不能将心给她,他能为她做的便是将她照顾好,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三年前的那一次小产致使她的身体时好时坏,近一年来还时时咳血,愧疚之意更浓了。而今,她身染重病还想着云烟,可见她的心真的太过宽广。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无妨,我在这里陪着你,待你的身子稳定后我再去不迟。”云烟一直是个淡薄的女子,她不争宠不使诈,如此的境况她当是能体会他的吧。

新婚燕尔,他与云烟至今还未缠绵,他的心自然不好受,不过,他与云烟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上官馨雅轻轻点点头道:“臣妾真是罪过大了,皇上您刚刚册妃却为臣妾的事忙里忙外,臣妾这个皇后当得是失职。”

逢天翼斜坐在榻上,他轻拍上官馨雅的柔肩安慰道:“其他事你莫要再想了,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恩。”上官馨雅刚一说完又觉喉头腥甜,她拿出丝绢咳嗽起来:“咳咳……”

逢天翼拍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好过一些,无奈上官馨雅的咳症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逢天翼无奈之际只好将她横抱起来,上官馨雅将脸转至逢天翼的怀中低声泣诉道:“皇上,臣妾的时日恐是不多了。”

“哪里的话,就算寻遍天下我也会治好你的病的。”逢天翼说着抱着上官馨雅出了竹林。

上官馨雅的病因他一直不清楚,就连逢宁和娘亲都查找不出缘由。这实在是让他头疼。

待逢天翼抱着上官馨雅甫一转出竹林时,却在不期然中遇见了花园中的云烟与宣正蓝。

逢天翼前进的脚步瞬时一滞,他没有想到会在此时遇见云烟,心忽然间有些心酸起来。为着云烟眉间那抹淡淡的哀愁。

她看见自己这样抱着其他女人,心里该是不好受的吧!

“臣妾参见皇上。”

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坏,云烟与宣正蓝屈身向逢天翼请安。

上官馨雅在听见他二人的声音时勉强从逢天翼的怀中转出头来,她的脸已经咳得满脸通红,咳嗽声不断,她根本没有办法再说话。

逢天翼看了看上官馨雅又看了看云烟,云烟心领神会朝他一颔首,逢天翼便抱着上官馨雅出了御花园直奔幽雅殿而去。

望着他渐渐隐没于林中的身影,云烟的心微微疼痛着,真的不在乎么?真的有这般潇洒么?

纵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他爱的是自己,但是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柔弱的女子,她终究是逢天翼的妻啊!

待逢天翼走远后宣正蓝忽然在云烟耳前小声说道:“她咳嗽的症状来得很突然。”

云烟闻言跟着一惊,她转眸看向宣正蓝没有说话。

宣正蓝领会到她的眼神后跟着小声道:“三年前,她小产过后只是身子弱一些,那次送爷出征时咳过一次,后来就没有再咳过了,后来爷回到汉林城,没过多久又开始咳起血来,并且,所有的医士都找不到原因,她这咳血怎么治都治不好。”

云烟垂眸,眼眸微微转动,这意味着什么呢?上官馨雅莫非是专门让自己咳嗽,好让逢天翼对她照顾有加么?

这样会不会太得不偿失了,就算是好人,天天这样咳血怎么受得了?连宣正蓝都在怀疑这事,逢天翼会不知道么?或者,他知道,只是却装作不知道而已?

看来,她离开的三年间却是发生了太多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平静。

这一日,云烟回到随云殿后便一直坐在雕花窗棂前发呆,脑中的景象似流云一般拂过,绿书的话宣正蓝的话,疯的了蓝彩蝶,还有逢天翼看向上官馨雅那温柔的眼神,每一个场面都让她心神不宁,她总觉得,在这深深的宫闱之中或许会发生一些她不能意料的事,可是,如今的她刚刚来到宫中,真是一点头绪也无。

绿书端了一碗参茶放在了云烟的跟前,云烟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淡淡问道:“这三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绿书垂首立在云烟身边慢慢回道:“三年前,小姐您从清风崖上跳下去之后主子伤心的差点死了。”逢天翼曾吩咐过她不要将此事告诉云烟,而今,小姐在看见主子抱着皇后时那略带悲伤的神情刺伤了她的双眸,为了不让小姐难过,她决定将此事说出来。

此言一出,云烟果然跟着一震:“你说什么?”

差点死了?闫青松不是说他好好的么?难道闫青松骗了她?

“当日在邬林镇时,主子差不多已经断气了,后来王妃忽然出现,带来了很好的伤药,才将主子从鬼门关拉回来,主子这可是捡了一条命啊!”绿书一回想起当日场景就觉得后怕。

此时的云烟已经被彻底震撼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跳崖会让逢天翼差点死去。难怪他说要慢慢折磨他以偿还他的痛苦。原来,竟是如此啊!

而今,他非但没有惩罚她,还给了她这么一个温馨浪漫的婚礼,他竟然深情若斯。

反观她,她竟然笨到连他的心意都看不出来。她怎会这么笨呢?

“后来呢?”

“后来,主子回到汉林城后,身子一直时好时坏,皇后娘娘一直照顾着他,不日不夜,是以才留下了病根,从那时开始便咳血了。”绿书将这些年来的事一一说给云烟听。

云烟一面听着一面在心里反复思忖,莫非一切的原因都是来自于皇后的咳血?难怪逢天翼不会认为她咳血有什么,原是因着他以为她的咳血是因他而起。或许,找到她咳血的原因便能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这一夜,云烟又在榻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待她刚要进入深眠状态时只觉腰身处有一双温热的手臂缠绕着她,她的颈边传来了熟悉的味道。

她没有睁眼,任由逢天翼紧紧抱住她的身子。

逢天翼薄唇轻触云烟的玉颈,良久之后吐出了几字:“对不起……”

云烟闻言转回身抱住了逢天翼,将脸埋进了逢天翼宽阔的胸膛之中,泪,轻轻滑出脸庞。

她知道他累,知道他不容易,而她选择支持他。如若她不支持他,那么他的世界一定会坍塌的。她什么也不想,只想这样相拥而眠到永远。

夜,已然深沉,风声吹响了树叶,掀起沙沙声一片,如情人间呢喃的耳语。

此时的幽雅轩中,上官馨雅因为逢天翼的离去而惊醒过来。

当她转眸时发现床榻边已然空无一人,她清澈的眼眸瞬时黯淡起来。

忽而,殿中闪入一人影,上官馨雅瞪大眼睛看向那黑影,她浅浅问道:“你怎么来了?”今夜似乎不是约定的时间。

那黑影唇角一扬低声说道:“我来教给你一些新的方法,如此,才能更好的拴住逢天翼的心。”

上官馨雅眸中一亮:“什么方法?”

那黑影俯身去到上官馨雅的耳前细细低语起来,上官馨雅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说罢,那黑影若来时般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上官馨雅转头带着微笑沉沉睡了过去。

上官馨雅的病一直持续了两个月方才痊愈,这两个月来,逢天翼总是在深夜时刻去到随云殿,云烟知道他是在上官馨雅熟睡后方才到来的,到来的日子,有时他只是乖乖地抱着她睡觉,有时却是不安分地上下其手,但是他却终究没有跨出最后那一步。

这一夜,逢天翼到得似乎比往常要早,他甫一到来便从云烟身后抱住了她,云烟只觉逢天翼今日的身子要比以往烫得多。想到此,云烟的脸颊之上便飞上了两抹红霞,心也跟着怦怦直跳起来。

“我,可以么?”逢天翼吻住云烟的脖颈,将头埋在她的肌肤之中浅浅问道。

“嗯。”云烟淡淡回道。

“我已经禁欲太久了。”他已经三年多没有碰过女人了,而今,让他抱着云烟安分地睡觉,这实在太让他煎熬了。

云烟转回身面对着逢天翼而睡,她的琼鼻抵在了逢天翼俊挺的鼻梁之上,她在他耳前吐气如兰:“我任你予取予求。”

逢天翼眸中泛起金光,他紧紧地抱住了云烟,这世间还有比两情相悦更美妙的事么?

原来,风雨过后的彩虹才是最美最真的。

“第一次,我太过直接,第二次,我太过粗鲁,这一次,我会很温柔的,因为,这是我们的洞房之夜。”逢天翼轻柔的话语响在云烟的耳畔。

玉臂环住了逢天翼的腰身,素手已然为他轻轻脱去外衫。

炙热的吻仿似沉积太久的火山,于顷刻间彻底爆发出来。

云烟彻底融化在了他的激情之下。

夜色无边,红罗帐内,春光旖旎,激情正在寸寸燃烧。

……

原以为日子会这般风平浪静的过下去,可谁知,在入秋的一天,云烟忽然间生病了。

入宫以来云烟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全以书籍来打发闲暇时间,这一日,待她看了一小会儿书后忽觉头有些疼,她合上书页一手撑住头,以为头疼一会儿就会过去,可是,那头疼症状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站于一旁的绿书似乎发现了云烟的异常,她俯身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云烟闭眼摇头道:“不知道,有些头疼。”

“奴婢扶您回床上躺着。”

云烟点头答应,绿书将云烟扶了起来朝床榻行去,云烟刚刚迈出几步忽觉眼中黑暗袭来,她眼一翻身子一软竟然晕厥过去了。

“小姐,您醒醒……”绿书的惊叫声吓住了刚要入殿的逢天翼。

他快步行至绿书跟前从她手中接过已然晕厥的云烟,剑眉一蹙问道:“怎么回事?”

绿书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小姐方才在看书,忽然觉得头疼,奴婢扶着小姐回床休息,小姐没走两步就晕厥了。”

“你快去泰华殿请太后过来一下。”逢天翼吩咐完后便将云烟抱回床榻之上。

他用手抚了抚云烟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烫,为她掖好被角后便坐在床榻边等待太后的到来。

秦染随后就过来了,她到来后先是为云烟把了把脉,随后打开云烟的眼睑检查了一番,她转身朝逢天翼说道:“这样的症状像似感染了风寒,再加上心中有事,所以晕倒了,我给她开点药,吃了应该没事了。”

逢天翼那颗急速跳动的心终于平缓下来,可是,当他听娘说云烟心中有事时还是不免自责起来,他知道云烟心中想的是什么。

秦染在看见逢天翼有些自责的表情时,她拍了拍逢天翼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逢天翼沉沉地点了点头。

秦染随后为云烟开了些药,绿书服侍着云烟吃下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云烟只是平常的风寒,是以没有太过注意,可谁知,吃了几副药后这风寒却总不见好,且一日厉害过一日。云烟时而高烧不断时而头晕眼花,逢天翼因着此事再度焦急起来。

逢宁与秦染都为云烟看过病,什么药都吃过了,却依旧不见效。

眼见着云烟的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逢天翼已然急出一身火来。

由于查不出病因,云烟终日缠绵在床榻之上,而逢天翼却不让任何人来探望,就算上官馨雅来探望也被逢天翼挡在了门外。

这日,上官馨雅被拒之门外后就一直忐忑不安,逢天翼这些日子一直守在云烟的身边,就连她咳嗽,他也只是吩咐幽雅殿的人将她照看好。

入夜,上官馨雅一直没有入睡,她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等候着。今晚,是他们约定的日子,他应该会如约出现的。

快三更天时,那抹黑影终于出现在了上官馨雅的面前。

上官馨雅看见他时便质问道:“云烟的病是不是你搞得鬼?”

那抹黑影轻扯唇角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是我呢?这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是谁?只有你才有这些稀奇古怪的药,你赶紧将云烟治好。”上官馨雅显然不相信那黑影所说的话。

两年前,这黑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之中,他告诉她,他有方法让她获得逢天翼的宠爱,迷了心的她只想与逢天翼双宿双栖,于是她答应了他。他给了她一种奇药,说是吃了这药会让她咳血,但是却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任何伤害,她吃下了那颗药丸,然后,在随后的日子中确实获得了逢天翼的宠爱。但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幸福那般短暂,云烟一回来逢天翼的心思就全然不在她身上了,是以,那晚这人说再教她另外的方法时,她欣然同意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方法竟然是让云烟生病。

那黑影听见上官馨雅的话后只觉好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弄的,她的病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放下此话,他手指一扬将一颗药丸扔至上官馨雅的身边,随后转身离开了上官馨雅的寝殿。

上官馨雅看着那抹消失的黑影,她的心开始惆怅起来,她已经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太过执着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若云烟当真是他害的话,那么她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她将药丸拿至眼前,那药丸圆圆地,带着浓浓的草药的味道,这药可以让她咳血,只是,现在的她还需要这药么?

上官馨雅将药放进了衣襟之中,随后翻身上床静静思索起来。

入秋之后,天渐渐凉了,云烟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看着一日日憔悴下去的云烟,绿书终日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小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吃了这么多的药都不见好呢?”绿书眼睛一眨,泪水便溢了出来。

“好绿书,你别哭了,我没事的。”云烟这些日子总是在想,自己会不会哪一天睡下之后就不会再醒了。

她的身子骨虽然不健壮但是却不会柔弱到这般地步。她或许是中了什么毒,但是,医术高超若逢宁与娘亲也不能将她的病治好,可见,这毒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她这一生,莫非就要这样终结了么?

她还没有找回她的孩子啊,这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噗噗噗——”

一阵响声惊住了房间之中的人,绿书闻声后警觉地转身查看起来:“什么人?”

云烟也循声望去。

忽然,一阵劲风扫过,一只苍鹰飞入了房间之中停在了云烟的床榻之上。

“天啦,哪里来的鹰?太恐怖了,你赶快离开!不要啄小姐的肉!”绿书一见那只鹰便用手挥打着它。

云烟出声阻止道:“绿书,你不要打它,它是来看我的。”

“呃?”绿书闻言滞在了当场。

云烟缓缓抬起手,那只鹰而将头靠在云烟的手掌之中轻轻摩挲起来。

“鹰儿啊,不是说不要再回来的么?你是属于广阔的蓝天的。”

鹰在听见云烟的话后抬起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云烟,眼眸之中似乎有泪在蹿涌。

云烟在心中淡淡一笑,它这是来与她诀别的么?连它都感应到她将不久于人世了么?

“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会活下去的。”云烟用手抚摸着鹰儿的羽毛,滚烫的泪水滑落脸庞。

“小姐,小姐……”绿书闻言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她的小姐一天好日子都过不了?刚与主子解除前嫌如今却又病了,还病得这般严重。

老天啊,当真是太不公平了!

此时,逢天翼刚刚下完早朝,他离开上朝的太极殿后便迅速换了衣袍想去随云殿看望云烟,但是他却在途中被上官馨雅拦住了去路。

“雅儿,你身子还没有好全,何以四处走动?”逢天翼在看见上官馨雅后只觉惊奇。

上官馨雅没有说话只跪在了逢天翼的身前,逢天翼看见她的动作后俯身想要将她扶起来:“雅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上官馨雅朝逢天翼重重地磕了一下头,道:“臣妾对不起您,对不起云妹妹,臣妾该死,皇上,请您将臣妾处死吧。”

“你在说什么?”逢天翼英眉一皱,他完全听不懂上官馨雅在说什么。

“臣妾一直伪装咳血,欺骗了皇上,还请皇上降罪。”上官馨雅说完再次伏地叩首。

逢天翼高大的身躯跟着一震,他完全不敢相信上官馨雅的话:“你说什么?”

上官馨雅直起身子缓缓说道:“臣妾为了获得皇上的眷恋,一直吃了一种奇药,那药可以让臣妾咳血,但是却不会损伤身体。”

昨夜,她思虑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定,她知道她说出来以后自己的处境定然会很凄惨,但是,她还是选择说出来,因为她的良心上过意不去,她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谁给你的奇药?”逢天翼此时已经相当震惊了,脑中像似被木棍重重地敲击了一番,虽然沉痛,但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才是最为重要的。

上官馨雅将怀中的药拿了出来递给了逢天翼:“就是这种药,是一个黑影给我的。前些日子,他说可以用新的方法让臣妾获得皇上的宠爱,臣妾应了。”

逢天翼压住心中的怒火沉沉问道:“什么方法?”

“她给了臣妾一些熏香,让臣妾点在寝殿之中。”她从来不认为熏香会有什么不对,是以,她便应了下来。

“熏香?在哪里?”

上官馨雅将没有用完的熏香呈给了逢天翼。

逢天翼拿到熏香后闻了一闻,果然是前些日子他在幽雅轩中闻过的那种,可是,仅仅一个熏香又如何能使上官馨雅获得他的宠爱呢?

“臣妾问他,是不是他害了云妹妹,可是他却不承认,是以,臣妾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对云妹妹的病有些许的用处。”

逢天翼收好手中的东西,他俯身冷冷地看着上官馨雅,良久之后说了一句:“雅儿,你……太让我心寒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雅儿是世上最纯洁的女子,他以为她是唯一一个不会骗他的人,想不到她也是如此的世俗,她的单纯果然害了他心爱的人。

说完后,逢天翼掀了掀袍子便离开了。

上官馨雅颓然地倒在了地上,如若,云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逢天翼将上官馨雅给他的那粒药丸和熏香拿给了娘,娘和逢宁拿着药后便去到宫中的御药房里开始分解药丸与熏香。逢天翼从秦染的寝殿出来后便去了随云殿。

因为心情沉重,他便没着人通报,径自走了进去。

他脚下无声,待他去到殿门时却被殿内传来的话语震撼住了。

“小姐,这只鹰好像很喜欢你啊。”

“当然了,是我救了它,然后又养了它那么些日子,它能不喜欢我么?”

鹰?!

逢天翼在听见这个字时他旋即隐身在了门边,透过雕花窗棂他朝内望去,但见云烟的床榻旁立着一只苍鹰,那只鹰身后的羽毛是深灰色的,而身前的羽毛却是白色,这是那一只为他送来皇宫地图的鹰!

难道,那地图是云烟送给他的?

那地道是她挖的?

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仿若枯黄的叶般抖索于枯萎的枝头,若不是即使扶住窗户,他怕是要踉跄好几步。

一个女子,竟然能有这般的胸怀,他何德何能,今生能遇见这样的女子。

终于忍不住激动的心情,逢天翼一提气便飞掠进了寝殿立在了云烟的面前。

云烟因着逢天翼的出现而觉诧异,她眸中满是惊奇,他方才听见了那些话么?

逢天翼单膝跪在了云烟的榻前,温柔的大掌裹住了云烟娇弱的小手,泪水慢慢划过脸庞:“你为何不告诉我?”

绿书在看见这番场景后悄悄躬身退了出去。

云烟的手在触及到逢天翼滚烫的泪珠时惊呆了,她扬唇问道:“你怎么哭了?”

逢天翼直摇头,泪水滚滚而落:“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烟抹干逢天翼脸颊上的泪水慢慢说道:“有志者事竟成,不就是一条密道么?天天挖着不就行了么?”

逢天翼将云烟的手拿至唇边轻轻吻着:“你这个傻子……你当日在悬崖上那般对我是不是就在谋划这事了?”

云烟的泪水终于在此刻氤氲开来,她的眼已然模糊,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他知道,只要她能为他做些事便好。

逢天翼一把搂住云烟的身子,搂得紧紧的,嘴里不住地说着:“你这个傻子,有什么事你不懂跟我商量么?为何要独自承受这些伤痛?”

“因为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闷得像个葫芦,让她整天在他跟前邀功行赏,她做不出来。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内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逢天翼抚摸着云烟柔顺的长发,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我还会有以后么?”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为何在他们坦诚相待之时让她生了这么一场怪病。

这究竟是为何?

难道此生,他们终究不能在一起么?

“你瞎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逢天翼声嘶力竭地低吼着,他讨厌听见这样的话,非常讨厌!

云烟看了看逢天翼,她点头道:“我相信你。”

“烟儿……”逢天翼再次将云烟搂进了怀中。

所有的人都满怀着希望,然而,事实总是背道而驰。

逢宁与秦染终究没有找出云烟生病的根源,既然找不到根源便不能对症下药。

在无尽的寻找与等待中,云烟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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