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74300000003

第3章 秋季(2)

一条两侧有脱毛斑块的老跛狗不时闻闻母牛,汪汪吠几声,不时又跑到围墙边,将爬墙偷看院内情景的男童和女童赶回路面去,一会儿却又走近躺在木屋附近的母猪,它正在喂四头小白猪吃奶,并轻轻哼叫。

汉卡到家,直接跑去看母牛,立刻着手摸它的面部和脑袋。

“可怜,可怜的红白花!”她泪流满面,哀叹好几声。

不时有女人推荐一种牛病的新药方。她们一会儿灌它盐水,一会儿从它下垂的乳房挤出黄乳。有个人建议用乳浆泡肥皂给它喝,另外一个人建议放血。但是这些万灵药对母牛都不灵光。它偶尔抬头,仿佛求助似的哞哞叫几声,眼白略呈粉红色的美丽大眼睛渐渐模糊不清。然后,它疼得筋疲力尽,垂下牛角和脑袋,伸出舌头来舔汉卡的手。

有个女人建议说:“安布罗斯帮不上忙吗?”

“是啊,是啊,他对病症懂得很多。”

“幼姿卡,跑去找他。他刚敲过奉告祈祷钟,可能在教堂附近。老天!爹回来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汉卡啜泣说,“但是不能怪我们!”

接着她坐在牛舍的门槛上,敞开丰满的白色胸脯,喂哇哇哭叫的婴儿吃奶,同时用恐惧的目光望着受苦的牲畜,预料波瑞纳快回来了,不安地看看围墙那一端。

几分钟后,幼姿卡回来了,说安布罗斯马上到,他跟着踏进屋。他年近一百岁,只有一条腿,靠拐杖走路,身子却挺得像箭杆。他的面孔又干又皱,活像春天的马铃薯,刮得干干净净,却有几道伤疤,头发白得像牛奶,长发绺掉在额头,或者垂到双肩。他直接走到母牛前面,仔细端详。

他说:“喔嗬!我看你们马上有鲜肉可吃了。”

幼西亚(即“幼姿卡”的正名)说:“噢,请你想办法让它复原!这头母牛身价超过三百兹洛蒂……何况又怀了小牛!帮帮忙!噢,老天!噢,老天!”

安布罗斯抽出一把小手术刀,在皮靴上磨一磨,向着天空看刀锋利不锋利,然后在红白花的肚子上割一下血管。没有鲜血往外喷,只有几滴发黑带泡沫的血水慢慢渗出来。

大家都站在附近,伸长脖子,凝神屏住呼吸。

他伤心地说:“太迟了!是的,这个可怜的牲口快要断气了。一定是牛瘟或类似的毛病。一看不对劲,你们就该马上派人去找我。这些女人!脾气暴躁,只会哭,该想办法的时候,她们只咩咩乱叫。一群母羊!”

他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再度看母牛的眼睛和舌头,血淋淋的双手在光滑的牛皮上擦一擦,转身要走。

“我不为它敲丧钟,相反的,你们的锅盆会哐啷响。”

“爹和安提克回来了!”幼姿卡连忙去接他们,这时候水塘那一端传来隆隆的车声,一辆长形的板车出现了,映着落日夕阳的红光,暗蒙蒙逼近。

她嚷道:“爹,爹!红白花快要死了。”他刚绕过水塘,安提克已经在后面下车,他们车上载的松树很长,不得不扶着。

“别胡说八道,浪费口舌。”他抽打马儿,咆哮说。

“安布罗斯为它放血没有效。灌它喝融腊也没有效。吃盐一点用都没有,一定是牛瘟。怀特克说林务官赶他们离开树丛,红白花突然躺在地上哀叫,所以他把牛牵回家。”

“红白花,我们最好的母牛!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这样照顾它,恶魔叫你们下地狱!”

他把缰绳丢给儿子,手拿皮鞭跑过来。

女人纷纷退开。牛童怀特克刚才始终安安静静在屋里屋外做事情,现在吓得躲进花园。连汉卡都站在门槛上,困惑又悲哀。

波瑞纳老头盯着母牛好久,才嚷道:

“是的,它完了,全是她们害的!臭母狗!吃东西一叫就来,叫她们留神看家——休想!这么好的牲口!人只要一出门,家里就出灾祸。”

汉卡喃喃辩解说:“但是我一下午都在外面掘马铃薯呀。”

他气冲冲转向她。“你!你可曾留心事情对不对劲?你可曾在乎我的东西?这样的母牛不好找,是的,连贵族领地的田庄都找不到!”

他继续哀叹了一段时间,观察着母牛,想叫它站起来,又检查它的嘴巴。它呼吸沉重,喉咙有嘎嘎声,血液已不再流动,结成渣滓般的黑色硬块。

“怎么办呢?得把它杀掉,我至少要保住杀牛的一点利润。”

他下定决心,便走进谷仓拿镰刀,先用牛舍屋檐下的磨石磨几下,再脱掉大衣,卷起衣袖,着手做无情的苦差。

红白花好像知道死亡近在眼前,抬起沉重的脑袋,幽幽哀叫,喉咙被割了一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汉卡和幼姿卡开始流眼泪。它的四肢抽搐了一两下。

老狗去舔渐渐凝结的血污。

安提克刚刚进来,怒骂哭哭啼啼的妻子:

“笨瓜,你有什么好哭的?爹的母牛是爹的损失,不是我们的损失!”

牛童怀特克把马儿牵到马厩,安提克动手卸马具。

波瑞纳老头在井边洗手,问他:“马铃薯的收成好不好?

他答道:“怎么不好呢?二十袋左右。”

“今天得搬进屋。”

安提克说:“那你自己搬。我累得半死,想睡觉。右边的马有一只前腿也跛了。”

“幼姿卡,去叫库巴别再掘了。让他套上小母马,代替右边那一匹,今天把马铃薯运回家。可能会下雨。”

波瑞纳气愤和屈辱不堪。他时时去看被宰的母牛,气冲冲咒骂几句。然后大步走过院子,探视牛舍、谷仓和所有的棚舍,因遭受损失而心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怀特克!怀特克!”他终于吼道,并解下腰间的宽皮带。但是怀特克没有答腔。

邻舍们都不见了,觉得他会为大损失而伤心,说不定会动手打人,而波瑞纳绝非不爱打架的人物。不过,他今天只咒骂而已。

他走向住屋隔着敞开的窗户叫道:“汉卡,弄点东西给我们吃。”然后走进自己的任处。

这栋房子是一般的农宅,由一条很宽的走道隔成两部分。后半部向着院子,四扇前窗则面向果园和道路。波瑞纳老头和女儿幼姿卡住在靠果园的那一边,安提克和妻儿住在另一侧,牧童和长工则睡在马厩里。

屋里现在暗蒙蒙的,因为窗户小,有屋檐挡着,加之前面有果树,光线不容易透进来。只见白墙上挂的一排排圣像的玻璃罩子明晃晃的。房间虽大,因为天花板低,有大横梁支撑着,又塞满各式家具,所以看起来显得小多了,只有靠走道那扇墙的屋檐形大壁炉四周有一点活动的空间。

波瑞纳老头脱下靴子,走进一间朦胧的凹室,把门关上了。他拉开一扇小玻璃窗的遮帘,小凹室立刻映满血红色的落日余晖。

这是一间小小的杂物房,堆满家用品。屋里钉了不少横竿,挂着许多条子布和波兰农夫穿的长外套,屋内有几堆灰色的纺纱线、脏兮兮卷成一捆捆的羊毛和一袋袋的羽毛。他拿起一件白色的农民长外衣和一条大红的皮带,然后在几个装满谷物的盆子里摸了好半天,也摸过屋角的一堆杂物下方——那儿乱糟糟堆着皮革和铁器。但是,他听见汉卡在隔壁房间里,连忙放下遮帘,又在谷物盆中摸索。

他的晚餐是一大锅肥肥的咸肉炖卷心菜,如今热腾腾搁在窗下的一张工作台上。菜香和旁边一大盘炒蛋的香味在空中融合成一体。

“今天早晨怀特克把牛牵到什么地方?”他边问边切一条大筛子般尺寸的面包。

“到贵族领地的小树丛,林务官赶他们走。”

“腐尸!是他们害死了红白花母牛。”

“是啊,它跑得太累太热,体内某一个器官发炎了。”

“这些乞食狗!我们有权利到那边放牛吃草。白纸黑字,用大得像公牛的字迹写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老赶我们走,说我们没有权利到那儿。”

“他们这样对付过别人。他们会痛打瓦勒的孩子。”

“啊!我要上法庭,不然就去找官厅委员。若论它的身价,值三百兹洛蒂呢。”

汉卡说:“当然,当然。”她看公公对她的怒气减退了,不觉松一口气。

“告诉安提克,他们一载马铃薯进来,马上照料母牛——剥下牛皮,把肉切好。我到社区长家回来再帮忙弄。把臀肉挂在屋椽上,别让狗和害虫、害兽吃到。”

他吃完晚餐,起身换衣服准备拜望社区长,但是他觉得昏沉沉,很想睡觉,就倒在床上打个盹儿。

汉卡把餐具清开,不时到窗口偷看安提克,他正在屋前的门廊上吃晚餐。他斯斯文文地坐着,和大盘子隔着一段距离,一汤匙一汤匙在下吞,用力却懒洋洋刮着盘边。他不时望望水塘那一头,塘水亮晶晶呈现紫色和金色的涟漪,在夕阳下泛出珠光。一群大鹅像白云绕着彩虹,尖喙叽哩咕噜喷出一道道血红色的水珠。

村子里生趣盎然,挤了不少人。水塘两端的路上尘土飞扬,板车吱吱响,几只哞哞叫的牛立在及膝的塘水中,优哉游哉地喝水,抬起笨重的脑袋,水滴由下颔慢慢往下淌,像一串串蛋白石。这时候另一头有洗衣妇忙着工作,手上的衣槌大声敲着她们捶洗的衣物。

“安提克,拜托替我劈柴,我自己劈不动。”他太太怯生生说。这个男人动不动就骂她——不,甚至还打她哩。

他不答腔,假装没听见。她不敢再求他,自己去砍些她劈得动的木柴片。而他做了一天苦工,疲乏又郁闷,坐着眺望水塘另一端,那边有一栋大房子,白墙和窗户反射落日余光,看来很耀眼。一道石篱围着花园,墙上有几丛天竺牡丹随风款摆,在白墙背景的衬托下十分醒目,屋前有个高高的人影从果树下穿过,消失在走道中,看不出是谁。

安提克坐在门廊上,听见父亲的鼾声,狠狠咆哮几句。“老爷睡觉;你呀,长工,继续苦干,继续苦干吧!”

他又走到院子里,看那头母牛。

他对太太说:“是爹的母牛,但我们也有损失。”她已经劈柴去了,并走到库巴现在开回来的板车旁边。

“地窖还没准备放马铃薯,我们得随便倒在打谷场上。”

“但是爹说你得剥牛皮,在打谷场上肢解,由库巴帮你的忙。”

库巴用力推开谷仓的门,咕哝道:“牛身和马铃薯都放得下。”

安提克说:“我不是屠宰场的工人,竟叫我剥牛皮!”

大家不再说话,马铃薯在谷仓地板上咕咚咕咚响。

太阳下山了,但是血红和金色的余晖还模模糊糊映在池塘里,安静的水面微微抖动,泛出红色的闪光。

不久整座村庄化为黑影,落入秋夜的沉寂中。房子似乎变小了,仿佛沉到地下,或者融进上面如梦如幻的树梢,或者跟四周的灰篱融成一体。安提克和库巴正在扛马铃薯。汉卡和幼姿卡忙着做家务,赶鹅回家,或者给呼噜噜到走廊来求食的阉猪喂饲料。接下来母牛要挤奶。怀特克刚由牧草地带它们回来,在它们前面的饲料架放一点干草,挤奶时它们才肯安安静静。

幼姿卡刚开始挤第一头母牛,怀特克用颤抖的嗓门低声问她:“幼姿卡,老爷是不是很生气?”

“噢,主啊!是啊!他有意打你一顿。”她一面说,一面把脸转向光亮处,并伸出小手,因为母牛被苍蝇叮得难受,猛挥尾巴,扫了她一记。

“林务官赶我们走,能怪我吗?他本来也要打我,但是我逃开了。母牛躺在地上哀哀叫,所以我牵它回来。”

他不再说话,但是她听见他静静吸气和呜咽。

“怀特克!你哭声像小牛。别哭嘛!爹是第一次打你吗?”

“说真的,不是,但我受不了挨揍的滋味,我始终很怕。”

“真蠢!这么大的块头,怕挨打?不过我会向爹说明一切。”

“真的,幼姿卡?”他欢呼道。

“我会的,怀特克,别再害怕了!”

“你若肯,那我有一只小鸟要送给你。”他高高兴兴耳语说,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奇妙的玩具,“看它怎么走法,完全自动!”

他把玩具放在门槛上上发条。鸟儿举起长腿,摇摇头,开始走路。

“噢,主啊!是一只鹳!走路简直像活鸟!”她讶然惊叫,把牛奶桶摆在一边,蹲下来看得神魂颠倒。

“噢,你做得出来,真聪明!是自动的,是不是?”

“完全自动,幼姿卡,我只用这根木楔上发条。看!它大摇大摆,像一个吃完正餐的绅士!”他将玩具掉过头。鸟儿举起长腿,威风得叫人发笑,大摇大摆走着,脖子前后摇晃。

他们俩都笑了,觉得这些动作很好玩。幼姿卡不时用敬佩的眼光看看放牛的孩子。

突然间,波瑞纳提高嗓门,在门外叫幼姿卡。

“我在这儿。”她回答说。

“到我这边来一下。”

“我走不开,我正在挤牛奶。”

他说:“好吧,我要到社区长家。”然后探头看黑漆漆的牛棚说:“那个——那个杂种,他不在这儿?”

“噢,你是说怀特克?他跟安提克走了。”她匆匆回答,感到很不安,因为怀特克吓得半死,跑来蹲在她背后。

“他逃掉了!……他真是卑鄙的畜生……害我损失这么好的母牛!”他大声咆哮,回到屋里穿上新的白色长外衣,戴一顶高冠的黑帽,再扣上一条大红的腰带,往磨坊方向走。

他边走边说:“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得搬进整个冬天用的薪柴,有几块田还没播种,卷心菜还摆在户外!马铃薯田地也得犁一犁,燕麦田也一样。上帝啊!人的工作永远干不完,他就像上了牛轭的公牛。还有那件讼案!……她真是坏胚子,我跟她睡觉,当真!……但愿她的舌头烂掉,臭婊子!”他狠狠吐一口痰,装上烟斗,拿一根湿火柴在裤管上划呀划的,好不容易才点着烟丝。

于是他磨磨蹭蹭慢慢走,还在想他遭遇的麻烦和母牛的死因。

如今他像路牌一样寂寞。世上没有一个诉苦或吐露心声的对象……他得考虑一切,下定决心,自己照料每一样事情——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不能跟谁谈,也没有人给他忠言和协助……结果一再蒙受损失!

小村子现在暗下来。隔着敞开的门窗(因为黄昏很暖和),可以看见炽热的火炉发出强光,闻到煮马铃薯和加了炸咸肉丁的麦片粥的香味。很多人在走道甚至屋外吃晚餐,伴着汤匙的响声谈谈笑笑。

波瑞纳的步子慢下来,连目的刺激搞得他筋疲力尽,他又想起春天去世的太太,强忍着没哭出声。

“噢,不!如果她——今天晚上我想起她,印象好清楚——如果她在世,红白花就不会死。是的,她是家庭主妇,真的,罕见的家庭主妇。不错,她舌头很厉害,从来不说任何人的好话,但她是好妻子,好管家。”于是他低声为她的灵魂祈祷,想起过去的时光,心里很难受。

以前他回家,全身疲倦,她会给他最好的享受,她会不止一次背着儿女,私藏些香喷喷的腊肠,偷偷递给他吃。不知为什么,那时候他们样样顺利。小牛、小鹅和乳猪大量繁殖;赶集的日子总有不少东西可以带进城去卖;手头老有现金,总有余钱度过阴雨的日子。

现在呢?

安提克经常独断专行,他的铁匠女婿也差不多——老想从他手上刮一点东西。幼姿卡呢——意志薄弱的孩子,没有半点脑筋,这也难怪,她还不满十岁嘛。儿媳妇汉卡呢?她像飞蛾忙来忙去,经常烦恼,学家犬哀哀叫。

于是一切渐渐折损。那天不得不宰掉红白花,收获时节有一头猪死掉;乌鸦叼走好多小鹅,留下的只剩一半。这么多损失!这么多灾祸!他的财物正点点滴滴耗光,像清水流过筛子,半滴不剩!

他差一点叫出声:“但是我不服输!只要我手脚还能动,我绝不让出一亩地!”

“赞美耶稣基督!”有人走过,向他打招呼。

“永远永远!”他凭本能答腔,并由大路拐进一条长围墙的小巷,社区长家在巷尾,和公路隔了一段距离。

玻璃窗很亮。波瑞纳直接走进最好的房间,家犬汪汪大叫。

“社区长在不在家?”他问一个跪在摇篮边给小孩喂奶的胖妇人。

“不在,但是他马上回来。坐吧,马西亚斯,另外还有人等他呢。”妇人抬抬下巴,指向火边的一个乞丐——是我们见过,由一条狗带路的瞎老头。壁炉上燃烧的木片发出一股红光,照见他刮过胡须的大脸、光秃秃的脑袋和大大睁开的眼睛,眼球有一层白膜,在灰眉毛下一动也不动。

波瑞纳坐在炉火对面,问他:“天主指引你从什么地方来到这儿?”

“从天涯海角哇,老乡,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对方用慢吞吞的口吻哀诉说。他仔细听每一种声音,掏出一个鼻烟盒。

“老乡,来一撮吧。”

马西亚斯·波瑞纳遵命拿了好大一撮,吸了三回,呛得眼睛直流泪。

同类推荐
  • 安维利镇的安妮

    安维利镇的安妮

    绿山墙多了两个小可爱,红发女孩摇身一变成了安维利镇的小老师,熟悉的环境全新的生活,一场新的冒险开始了,一部让人永生难忘一生必读的经典佳作,借由蒙格玛丽的文字随着安妮的想象,让我们一起畅游风光旖旎的爱德华王子岛。
  • 欲望城市

    欲望城市

    让全世界为之尖叫、疯狂!,21世纪美国最成功的时尚潮流都会喜剧!它不仅荣获2002年艾美奖最佳喜剧类的电视影集,并且禅连三届金球奖最佳电视影集、最佳女主角奖;四位纽约美女每天都充满麻辣“性话题”的欲望城市,五花八门、充满色欲及女人私密的话题
  • 骗局

    骗局

    一部中国式的《阴谋与爱情》,一部现实版的《楚门的世界》,一部男人版《回家的诱惑》,一部演绎情场与商场的“现形记”。
  • 世界最具科学性的科幻小说(3)

    世界最具科学性的科幻小说(3)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雨夜杀人游戏

    雨夜杀人游戏

    又一个晦暗连绵的雨夜,第四起命案发生了。被挖出的左眼珠,满脸满身的割伤,被敲断骨骼的四肢无力地瘫在垃圾堆里……一切似乎表明,这与之前三起女性虐杀案是同一人所为。这些案子都发生在新任警察局长到任之后的一个月内,他的女儿甚至也成了凶手的刀下冤魂。平静的小城被笼罩在恐惧中,警察却束手无策。侦探高峰接手了此案,经过细致的观察和思考,他似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死者脸上那神秘的“Z”形签名,是挑衅还是纪念?他抽丝剥茧,层层深入,案情却越来越扑朔迷离,甚至牵扯进了境外雇佣兵势力!是变态连环杀手的杀戮狂欢?还是凶暴残忍的报复性仇杀?雨,又开始下了。这一次,高峰能阻止得了凶手吗?
热门推荐
  • 关于人生道路的格言

    关于人生道路的格言

    名人名言是古今中外仁人志士的精辟妙语!名人名言,集丰富的内涵、深刻的哲理、简练的语言于一身。读名人名言,如同和名人名家做面对面的沟通与交流,就好像聆听圣贤智慧的谆谆教导。人生道路难免会有各种迷惘,听前人的警句,可让我们路途不再迷惘和不知所措。看《关于人生道路的格言》让读者对生活、对人生都充满了探索的兴味,而不再是徘徊与无措!
  • 仙魔剑神

    仙魔剑神

    从一个小门派一步一步踏上霸虎剑宗。云端跌入深谷,太古时期惊天一战,被宗主扫地出门。看着曾经熟悉的山门,九把神剑碎裂成二十七块碎片散落天下。废物终有逆袭日,原是霸虎剑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剑师,机缘巧合下得到魔剑碎片邪,修为被废,修为暴涨,却不料父亲被杀,声名鹊起。令狐雄,令狐雄嘴唇微启:这里今日注定血流成河······
  • 苦命皇帝:明思宗

    苦命皇帝:明思宗

    《中国文化知识读本:苦命皇帝明思宗》生动介绍了明朝最后一位皇帝崇祯的凄惨一生。本书中优美生动的文字、简明通俗的语言、图文并茂的形式,把中国文化中的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精神文化等知识要点全面展示给读者。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优等生成功的十大方法:找出你和优等生的差距

    优等生成功的十大方法:找出你和优等生的差距

    有这样一群人: 他们有远大的目标,他们有强烈的学习动机,他们很勤奋,他们有一 套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他们踏踏实实,他们一丝不苟,他们喜欢尝试, 他们永不自我满足,他们很执着,他们喜欢学习别人的优点,他们热爱学 习,他们沉浸在学习的乐趣中,快乐成长。 他们是谁?他们就是那些让你欣羡的第一名!还等什么,快向他们学习吧!因为模仿是最便捷的路!
  • 舌上风暴:辩论技法与辩论口才(大全集)

    舌上风暴:辩论技法与辩论口才(大全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缺乏的不是知识、智慧和韬略,而是辩论的方法和技巧。辩论需要辩论者妙语如珠。逻辑严谨,同时,辩论也需要辩论者具有奇谋妙计。在辩论中,当我们面对强大的对手时,怎样能够神机妙算,以弱胜强?当我们面对骄横的对手时,又怎样诱敌上钩,给对手一个下马威?当己方陷入困境时,又怎样能够巧施妙计,化险为夷?这一切,都需要辩论者有制胜之道。
  • 重生之怡生幸福

    重生之怡生幸福

    唐一将洗干净的大米放入电饭煲,从冰柜里拿出一块羊肉切成片,剁了些香菜,打算涮碗羊肉。自从接受了这个身体,她还没有接触过肉腥。恐慌不安到现在的平静。既来之则安之,她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快乐的生活。上辈子的唐怡出生在农村,父母的意外死亡使她不得不撑起这个家。为了供弟弟上学,她毅然到城市里谋生,脏活累活都干过,可是确从没有放弃过。弟弟学业有成,她终于可以享受生活了。可就是因为这该……
  • 逆天宝宝:废材娘亲傲异世

    逆天宝宝:废材娘亲傲异世

    一朝穿越,未婚生子,爹不疼娘不爱,老公妻妾成群不理不睬,那全是因为老娘是废材。一朝毒术震天下,比斗台上放光彩。欺我者,十倍欺回;伤我者,百倍奉还;害我者,挫骨扬灰。
  • 老公要扶正

    老公要扶正

    海城是南方一座海滨城市,经济尤其发达,作为全国最高学府之一的海城大学自然的是深受高官显贵子弟的厚爱。每年开学那停在校门口的各种名车里就可以看出这学校有多受人欢迎。当下课的铃声一响,如潮水的学生从教室里蜂涌而出,宁静的校园倾刻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林静好从教室里出来就把手里的几封情书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每一次上这样的公共课时,别的系的男生就会用这样老土的方法追她。……
  • 霸汉第三卷

    霸汉第三卷

    无赖少年林涉出身神秘,从小混迹于市井之中,一身痞气却满腹经纶,至情至性,智深若海。偶涉武道以天纵之资无师而成绝世高手,凭就超凡的智慧和胆识自乱世之中脱颖而出。在万般劫难之后,恰逢赤眉绿林之乱,乃聚小城之兵,以奇迹般的速度在乱世中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