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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日暮西山,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朦胧慢慢的笼罩整个花房,天边只剩下一道晚霞时,阮柏沉沉的抬了头。语蓉的双眸仍然无神,脸上像是戴了面具,悲喜不分。

“蓉蓉,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

眼前的语蓉却只是闭了眼,缓缓的往一边靠,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世界不需爱和被爱,如果两者都是伤,那就都不要吧。不要了,便没有伤了。

阮柏将盖在语蓉脚上的毛毯抖开,盖住她。他起身,折下一枝三色堇,别在语蓉的耳鬓,花似人娇媚,人比花凄然。阮柏慢慢的坐下,靠着语蓉,闭上眼,曾经的一切如幻灯片在眼前不停的回放。

“蓉蓉,以后我护着你,谁敢欺负你跟我说。”十岁的他对刚见面八岁的她,掷地有声的说道。

“蓉蓉,有个女孩给我写情书呢!”十四岁的他骄傲的扬着手里粉红的信笺,却忽略了十二岁的她眼里一抹淡淡的伤。

“蓉蓉,我要考北京去,那的姑娘大气秀丽。”十八岁的他悄然看着她掩于眼底的薄怒,心里忍不住的想要欢笑。

“蓉蓉……”二十岁的他,将一个女孩带到她面前,却什么都没说。直到她冷然的转身,他冷了脸对女孩说,“以后别来找我了。”

“蓉蓉,她们和你不一样。”二十三岁的他,已经惯于风月,她越发清冷,如莲立于水央,独自黯然。

“蓉蓉,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阮柏擦去眼角的晶莹,握着语蓉垂于身侧的手,那样小巧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掌心。都说手指连着心,是否,心意相通呢?

“妈妈。”语蓉发出一声梦呓,脸上漾起一抹浅笑,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促了眉头,一脸的悲伤。“妈妈,不要走。”

“蓉蓉。”阮柏越发的握紧了她的手。“蓉蓉,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惩罚我,我知道错了,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不认你。”

“妈妈,妈妈。”语蓉猛的睁了眼,踉跄着起身。

“蓉蓉,蓉蓉。”阮柏连忙爬了起来,一把抓住她。

“妈妈,我要妈妈。”语蓉对着渐落西山的残阳挥舞着手,声嘶力竭的喊着,“妈妈,等等我,带我一起走。”

“蓉蓉,妈妈没了,你妈妈没了,她不会再出现了。”阮柏摇晃着怀里的语蓉,猩红着眼喊道:“苏语蓉,你妈妈没了,你就是死,她也回不来了。”

“不,不,不会的。”语蓉抱着脑袋尖叫着:“你骗我,我有妈妈,我有妈妈的。”

阮柏狠了心,两手用力的抓着她,眼睛逼视着语蓉。“你看着我,我告诉你,你妈妈没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你骗人,你骗我,我妈妈还在的,我妈妈没死。”语蓉推搡着他,一双眼慌乱的看着四方,似乎突然发现眼前环境的不同,她一把将阮柏推开,不顾一切的往外跑。

“蓉蓉……”阮柏追了上去,从身后将语蓉抱住,语蓉挣扎着,两人跌倒在地。阮柏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语蓉低了头,伏在她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下去。阮柏一动不动的任她咬着,直到手上感到一股温热。语蓉松了嘴,看着他手上往上渗的血,眼里升起一股害怕。

“蓉蓉,不怕,没事的。”

语蓉看着他不断靠近的脸,忽然闭了眼,对着天空嘶声喊了句:“褚哲瀚。”

阮柏像被雷击中似的,浑身上下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她,眼里生起狂风暴雨般的阴郁,薄唇轻抿,抓着语蓉的手青筋纠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阮柏。”一直看着这一切的米莉缓缓走了过来,俯身从阮柏的怀里拉出语蓉,看了眼他仍在流血的手,轻声道:“自己去包扎下吧。”

阮柏摇了摇头,“你照顾好她。”

米莉摇了摇头,“你怎么能让我照顾她,她在我的身边很危险。”

阮柏看着低垂着头,不住颤抖的语蓉,眼里生起一种无奈的痛惜。我要拿你怎么办?苏语蓉。

“刚才,陈少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请你喝茶。”

“在哪里?”

“清风茶楼。”

“找个人来照顾她。”阮柏离开前轻声说道。

“阮柏。”米莉叫住要离开的玩柏,轻声道:“放她走吧,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她不能在你的身边。”

“以后再说吧。”

米莉看着男人落寞的身影,眼里生起一抹悲伤。转而扶着语蓉往房内走,客厅里,阿战撩了眼看她,阴声怪气的说道:“人家大房都是可了心的虐小三,你到好,可着心的疼。”

“关你什么事?”米莉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想是忽然想到什么,猛的转了身盯着阿战说道:“你敢动她,我跟你没完。”

阿战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米莉,全世界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犯贱的人。”

走到楼梯口的米莉,猛的打个了颤,转而以一种极冷漠的声音说道:“你更贱,因为你喜欢这世界上最犯贱的人。”

“你……”阿战猛的一脚将眼前的茶几踢翻。

米莉不去看她,只是扶着语蓉往上走,眼里的泪串串落下。

陈启豪一直关注着楼下的动静,他要了一个包厢,包厢在清风茶楼二楼的最末梢,此刻,陈启豪站在窗户的一角,看着街道上的动静。对面的包厢里,阿辰正将泡好的第一杯茶洗茶具,他不时的撩眼看对面的包厢。

“别看了,去把门关上,人差不多要到了。”

“阿哲,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褚哲瀚将阿辰递过来的茶抿了口,忽然想起这是洗杯茶,复又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先看看他的目的吧。”

阿辰点了头,起身将门关上。稍倾,阮柏踩着稳健的步子,一步一步走来。

“不好意思,让陈少久等了。”

陈启豪连忙起身,将阮柏让到里座,说道:“哪里,我也是刚到。”

“陈少,今天好雅兴。”阮柏指着桌上新砌的绿茶,笑道:“我对茶到是没什么研究,不知道陈少如何。”

“我这种粗人,只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阮先生就别太自谦了。”

两人在一旁坐定,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婢婢婷婷的上了楼,先在一旁的大盆里净了手,然后开始煮茶。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唉呀,阮先生的未婚妻怎么没有同来。”陈启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阮柏笑了笑,答道:“她素性好热闹,这种安静的地方她不大惯来。”

陈启豪淡笑几声,复又问道:“阮先生的未婚妻堪称人间绝色,阮先生可是坐享齐人之福。”

“哪里,哪里。”阮柏干笑几声,冷眼看着陈启豪的开场白。他忽的就有一种被窍视感觉,阮柏不动声色的起身,打量着茶室的布景。

清风茶楼清一色的仿古装修,里面的桌椅,茶几,屏风,窗仿的都是明清风格,雅致而清俗。

“听朋友说,最近阮先生又得一佳人,什么时候带出来让兄弟见识见识?”

阮柏扬了扬眉梢,暗道,这才是正题吧。“哦,陈少可别听信外面的谣言,那是我未婚妻的朋友。”

“哦,是吗?”陈启豪干笑几声,又说了些其它的话。他只是想要证实褚哲瀚的猜想,没有想到的是阮柏会这样直白的承认,虽否定了他同苏语蓉的关系,但人却是在他那,这是没错的。陈启豪小心的观查着阮柏的神色,他这样直白的承认,让他不禁疑惑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阮柏敛了眸子,专心的品茗眼前的清茶,果是好茶,入口清香,回味甘甜。

两人又坐了会儿,阮柏起身告辞。陈启豪也不挽留,待他的车子在拐角消失,陈启豪连忙起了身,往对面包厢走去。“人在他那里。”

褚哲瀚垂了眼,将手里的茶一口饮尽。

“阿哲,动手吧。”阿辰放下手里的茶壶,看着他。

“再等等,我在等许然的消息。”

如果,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安元,那么褚哲瀚,你要怎么办?他是横在你和苏语蓉之间的一道悬崖,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过去。褚哲瀚的心渐渐纠结。茶雾袅袅升起,将他的脸打上一层暗影。

海雪拿着手里的报告单,整个人傻掉了。医院里,人来人往,她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唇角低沉,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蓉蓉,怎么办?你要怎么办?手里的单子像是灌了水银的柱子,让她的手沉的抬不起。

“大少奶,怎么这么久?”海雪将手里的单子放进包里,转身对四雨说道,“苏小姐,没什么事。”

“那就好。”四雨高兴的拍了手掌,“等苏小姐回来,我给她多做些活血的菜。”

海雪心里一沉,但仍是不动声色的说了声,“四雨,你真好。”

四雨低了头,眼里有淡淡的忧伤,她把苏小姐弄丢了,到现在没找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四雨,我们走吧。”海雪揩了四雨往外走。

“大少奶,那个人好像是褚先生。”四雨指着楼梯的拐角处说道,海雪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颤了颤,“四雨,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大少奶,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先回去吧。”四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劝海雪。

海雪拍了拍四雨的手,“别说了,四雨,你先回去。”说完,便往楼上走。

“总经理,谢谢你送我来。”米心婉对褚书易凄然的笑了笑,眼里含了两汪泪水,“你知道,老人的想法很奇怪,特别是病了的老人。”

褚书易往边上错开半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后,轻声说道:“米秘书,你有没有考虑休假,像你父亲这样的病,你能在身边多陪陪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米心婉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道:“我不能休假,你知道,这病的费用很大。”

“钱,你不用担心。”褚书易停了步子,看着她,“钱不够,你可以先向公司借,以后从你的工资里扣。”

“谢谢你,总经理。”米心婉上前半步,拉着褚书易的手,泪水滴滴嗒嗒的便往下掉,“总经理,你真好。”在眼角的余光看到转角处的海雪后,她扑到褚书易的怀里,褚书易身子一僵,待要将她推开,却听到米心婉细弱的恳求声,“总经理,让我靠靠,我太累了。”

褚书易抬起的手,无力的放下。感觉到怀里米心婉哭泣的颤抖的身子后,他的双手抬起,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变好的。”

海雪看着眼前的二人,因为向光的缘故,她只觉得眼睛里有团光在旋转,旋得她手脚冰凉,两眼发花。褚书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说过,她只是一个得力的员工,可是你为什么要抱着她,还在医院里抱着。

米心婉侧了头看着暗处,海雪失去血色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不枉费她花那么多心思布了这个局,果然没让她失望。

一周前,海雪同四雨带语蓉来做检查时,米心婉正巧从楼上下来取一副药,当时留了个心眼的她混在一旁的护士群里,将医生同海雪的话尽收耳底,今天,她又借故药费不够,去公司找会计预支工资,而预支的单据需褚书易签字,一切便顺理成当的成了现在的局面。

“褚书易。”海雪缓缓的走到亮处。

褚书易猛的将怀里的米心婉推开,“啊,”米心婉惊叫一声,跌坐到地上,抬了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褚书易。“对不起,总经理,我不知道夫人在这。”

褚书易伸出去扶她的手僵了僵,直了身看海雪。“海雪,米秘书的父亲在这住院。”

海雪点了点头,上前,将米心婉扶起,“你没事吧?”

米心婉摇了摇头,低垂着头,喏喏道:“夫人,我跟总经理没什么,你别误会。”说完,飞快的看了几眼褚书易,眼里藏着微微的艾怨。

海雪笑笑,转身看着脸色复杂的褚书易,“你没话跟我说?”

褚书易张了张嘴,说?说什么?他已经跟她说过了,米秘书的父亲在这住院。还要说什么?海雪见他张着嘴,什么都不说。点了点头,压下心里翻滚的怒意,一字一句道:“如果婚姻里信任是必须的,那么婚姻里的牺牲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知道你已经为我放弃了很多,但我不需感激,你也不要抱怨,因为你爱我,一切便都值了。同样,我也爱你,所以我一次次的给自己也给你机会,来证明这份爱。褚书易,机会不是次次都有的。”

海雪说完,转了身看着惊愣在一旁的米心婉,眼里一片沉静,“米心婉,我不知道你爱的是褚书易这个人还是这个人所拥有的一切,你既费心的谋划想必是存了志在必得的心,那么我便给你一次公平,让褚书易来选,如果他选择让你留下,我附送褚夫人这个身份。如果他让你走,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世界你想要的有很多,但不是一定都会属于你,人活在这世上,尊严和名声很重要,至于有多重要,等将来你为人母为人妻时,你会明白,别说我没给你忠告。”

医院的长道里,海雪身影在光影中晃动着金色的光芒,她的背挺的很直,每一步都走得用力而平稳,虽然她的脸上流着泪,但是她的眼里却含着笑。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不得不侧目,看着她,被她的坚强而吸引,在心里暗暗叹道,好不一样的女人。

“米秘书,我会给两个月的工资做为补偿。”

米心婉抬了头,似乎不相信褚书易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

褚书易转了身看着她,“因为我爱的人只有她。”

“我不好吗?我不够好吗?”米心婉抬头看着褚书易,眼里的泪越聚越多,“我一直相信,如果先遇上的是我,你一定会爱上我,不论是生活还是事业,我们都是最合拍的,我知道你最爱喝的是什么咖啡,喜欢什么样的食物,什么样的衣服,所有你的喜好,我都知道。她知道吗?她了解你吗?”

“可是如同你一样,海雪所有的喜好我也知道。”

一句话,结束了米心婉所有的纠缠。是的,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在乎她的喜恶,褚书易他爱的只有海雪,米心婉总算你明白的不算太晚,也许真该好好想想,你爱的到底是褚书易这个人还是这个人所能带来的荣耀。

海雪在接到褚书易的电话后,深吸了口气,对着高远的天空长长的吐出胸中的浊气。看,就是这样,干脆的挑明,什么样的事都会有个结果。可是蓉蓉,你怎么办?你爱的那个人是谁?

褚哲瀚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没有等到许然的提前归来,却等到了,南琮对浩瀚的打压战。浩瀚的股票在一周之内连着三个跌停板。

褚家国看着混乱的局面,第一次在工作时间直闯浩瀚总部。

“阿哲,你是不是要毁了浩瀚,才罢休?”

褚哲瀚将手里的报告放下,拨了内线,“章雅送杯茶进来。”

章雅将茶放在桌上,连不及的往外逃,那样风起云涌的暗斗,让她多呆一分都怕会被窒闷而死。

“爸,你来这,影响不好。”

褚家国刚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平息下胸中的怒火,褚哲瀚一句话激得他猛的用力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砸。茶水四溅而开,屋子里立时陷入一触即发的阵地,父子两人像刚上场的公鸡似的,红着眼,盯着彼此。

“阿哲,跟南琮说句好话吧。”

褚哲瀚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褚家国,良久忽的笑了笑,“爸,我以前读过一首诗,别的都记不清了,唯独,那句[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记得特清楚。”

褚家国看着他,他忽然就觉得失败,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情种?他看着装璜的肃冷庄严的办公室,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好,你打下的江山,你不想要,我帮你,既然迟早败光,那不如现在就砸个精光。”他猛起身,将眼里看到的手里能碰到的,全砸个稀巴烂。

褚家国的疯狂让人很难将他同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市高官联系在一起。屋子里能砸的不能砸的都成了废品后,褚家国喘息着坐下,双眼盯着褚哲瀚,带着浓浓的恨。

是的,很恨,恨不得将褚哲瀚塞回姚知琴的肚里重新生过,恨不得能将时间的光轮往回拨转,掐断他与苏语蓉相逢的瞬间。没人能理解褚家国的想法,他从最底层的基层往上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自我膨胀在经久累月的生活里,让他渴望着更加璀璨的辉煌,他需要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需要那种他人俯首的尊崇,可是眼看着这一切都将成功时,褚哲瀚却为一个女人放弃了,他多年的谋划,苦心的经营转眼成了一场幻梦。这叫他情何以堪?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值得吗?”

褚哲瀚将挡在脚边的碎片往一边拨了拨,冷声道:“为了那些虚无的东西而委屈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你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有野心,这个世界只以成败论英雄。”

“我说过我不足以影响世界……”

“够了。”褚家国历声打断褚哲瀚的话,“浩瀚是你的,你要毁了它是你的事,但是你记住,没了浩瀚,你就不是我褚家国的儿子。”

门外章雅敲了敲门,褚哲瀚走过去,开了门,“什么事?”

“总经理,南氏的南琮先生有电话找你。”

褚哲瀚促了眉头,看了眼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的电话机,往外走,直接去章雅的桌上接起电话,“你好,我是褚哲瀚。”

“阿哲,打赢这一战,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南琮的话里仍带着深深的叹息,他是真的看上褚哲瀚,做人够狠,够深情,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不是南洛琪。

“行,君子一言。”

南琮飞快的接了一句,“四马难追。”

挂了电话,褚哲瀚给陈启豪打了个电话,简短的几句话,便交待清了一切。当初以15%的股份做聘时,他便想到了会有这一天,虽不是未雨绸谋却也是居安思危。是谁说,江山美人不能兼顾,他褚哲瀚,又岂会让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毁于己手?他褚哲瀚的女人,又岂能寒酸度日?爱她,他便会给她无与伦比的尊贵与奢华。

苏语蓉,只要能得到你的爱,即使与世界为敌,又如何?褚哲瀚的骨子里是残忍的,为了自己他可以谋算所有人,今天他以浩瀚为筹同褚家国做战,为的就是让褚家国知道,苏语蓉,谁都不能动,哪怕是你褚家国,你要的,他尽力成全。而他要的,你也必须成全,很公平不是?褚哲瀚太知道褚家国的手段,这个世界要破坏一桩婚姻很容易,海雪同书易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褚哲瀚不是褚书易,他同样有的是手段。

褚家国走时,只沉沉说了一句,“保住浩瀚,便是保住苏语蓉。”

褚哲瀚未置可否,只是以眼里沉沉的杀气向褚家轩宣誓,“即使没有浩瀚,你也动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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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现半价,一次性订阅全部章节,五折收费。【本文慢热,不喜勿入】你说啥?我叫啥名?桂见初!桂见初?寻思着,反复咂磨着,咦?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桂见初怎么这么像‘鬼见哭’呢?叫啥不好,偏叫这名!若干年后,“听说了吗?扬城首富桂府的三小姐,长得是奇丑无比啊!”路人甲。“是呀是呀!皇上想把她赐婚给皇子,可是一见了她那脸,吓得皇上三天没吃下一口饭,从此再也不谈赐婚的事!”路人乙。“哎,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桂家上上下下全都是美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鬼见哭’呢?连鬼看到她都得吓哭了,比鬼见愁更上一层楼!”路人丙。“唉!你们可不要乱说了,听说三小姐和百里之外的红叶山的山寨寨主有一腿,有一次一个人说了三小姐的坏话,被山寨大王抢了,本来是个富裕人家,现在是一贫如洗啊!”路人丁。红叶山山脚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有财过路,没财留色,没财没色,妄想过路!”“报告大王,这有个美男!”小匪甲说道。“报什么报告,扛上去!”一身男装,妖魅身姿,头没抬,眼没睁,倚在树上睡大觉。小匪看了看雌雄莫辨的山大王,流了口口水,山上已经三个压寨相公了!尘埃落定,花落谁家?山寨居中,虎皮椅上,一人斜躺,抛个杏核,选个新郎,今夜拜堂。抛到半空,小匪接下,“大王,不能拜堂,皇上要赐婚!”“虾米?”“皇上给您赐婚,将桂府的三小姐嫁给你!”小匪颤抖着说。“啥?我嫁给我?”眼瞟向那群美男,那我的美男怎么办?“是,大王!”“兄弟们,操家伙,咱和皇帝小儿谈谈去!”呼拉一阵风吹过,所到之处草断树折。原来他还未放弃……欲知故事详情,请点阅读此书!----------------------------------------------【推荐:飞水的文】《黑帮狂妃》完结:一女N男噢!《桃花朵朵开》《丫丫江湖游》----------------------------------------------
  • 尸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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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成长路上的红绿灯(指导学生心理健康的经典故事)

    成长路上的红绿灯(指导学生心理健康的经典故事)

    每个人都在梦想着成功,但每个人心中的成功都不一样,是鲜花和掌声,是众人羡慕的眼神,还是存折上不断累积的财富?其实,无论是哪一种成功,真正需要的都是一种健康的心理。有了健康的心理才是成功的前提与保证,在人的一生中,中学是极其重要的一个阶段,心理健康对以后的健康成长非常重要。
  • 幸好我们曾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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