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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拜访(1)

“看不出来你还会下厨……”

“你别挖苦我了,我煮的不好,别吐出来就好了……”

“不会的,都说乡下的孩子早当家,比起你我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文艺起来了……”

“乱说,我本来就是文艺生……”

离开饭还有几分钟,我就稍微出去转了转,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晴天下的天空加上冬天的季节,这个小镇别我想象中的要少,也就几十户的人家,我想如果在杭州随便找个小区也许就比它们大得多吧,古老的石砖地,满是灰颜色的调调,灰色的瓦砾,灰色的墙壁,深色偏黑的每户人家的大门,很少能见得到几行人,在大晴天人都这么少,那如果是阴天岂不是家家足不出户,偶尔小镇上遇上几个人,都好像在远远地躲着我,看我的眼神都是异样,我绕了一大圈,挡在我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宅子,宅子门前还种了一棵松柏树,四季常青,整个宅子被大树遮的“体无完光……”这个宅子看上去要比其他几户要大些,上面除了一扇大门其他什么也没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是走到头了,于是按照我记忆中的开始往回走,可是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这里似乎我不大认识,但还是在这个镇子上没错,依旧是相类似的色调跟石转路,也许是记忆有些偏差吧,我心中默默想着,于是我又倒走了回去,走了差不多5分钟我发现按照我记忆的格局已经完全不认识了!还有让我奇怪的是,在我视线的每户人家大门紧紧闭着,四周环视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娘的,见鬼了么?”我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我又朝着我正前方的小道快步走去,穿过小道在我面前的是一家大宅子,上面无任何证明此家主人身份的牌子,大门依旧紧闭着。“是刚才我经过的大宅么?”我心中暗暗想着,仔细回想刚才经过的大宅,仔细对比下发现这个大宅并不是刚才经过的那家,但是格局很像,这一间门口唯独少了一棵遮天蔽日的松柏树。比起刚才的宅子显得明亮了多。依旧是“死路……”,我有点抓狂了,抬头看了下太阳,这哪里是正午啊,太阳明显快“日落西山……”了!我在这里走了几小时了?我又看下了手表,时间显示12点整,这是怎么回事?12点的太阳不是可能会在那个位置啊。

我又往回走了些许路程,穿过了几条小道后走上了一条“主道……”,比起刚才的小道简直有他们的好几倍宽,两边皆是民居民宅,一如既往的平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心中怀疑这里只住着之荷一户人家?想想全身颤栗,不敢往下想下去,往着主道走下去,慢慢地道路越来越窄,走了几步拐了个弯我发现在我面前竟然是一个死胡同,里面说不清的压抑,最难过的还是灰灰的色调,我于是又走到了那条大道上面,正思考着该怎么办,也许只有打手机了。这时候之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总算找到你了!”

我一见终于有个“熟人……”仿佛见到了“救星……”般,“屁颠屁颠……”就朝之荷跑去。

一路上我被之荷带的晕头转向,我刚想找个切口提起这事情,不可意思的是太阳竟然又奇迹般的恢复的原状,忙在前边带路的之荷说“你们这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进来之前只是一个可以望得到边的小镇,走到里面不是迷路,就是感官器官发生了错误。”

“对不起,在你出去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个镇有个外号叫小迷魂镇,这里的房屋是由东西两部分并列而成,整个布局在高空中呈现……”八卦“形状,里面的岔路极其多……”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子,回头一想,如果之荷没找到我,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跟着之荷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之荷家。柳阿姨见是我们来了,忙的一个劲的说:“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昨天晚上应该提醒你的,我们这个镇子外人很少来,外人如果第一次来,没有镇子里面的向导带路,很难走出去……”

“阿姨没事的啦,您太客气了,不过说起来这个镇子布局真忒牛!走在里面我感觉到里面的时辰也有些变化……”

之荷说这个镇子是这样的,东西两面格局呈对称而行,可以说是两个东西的镇子,东面的时辰可能看上去是几小时的时辰,西面的的镇子看上去又会觉得是几小时的时辰。所以就会产生太阳是几小时后的样子。

阿姨在我碗里盛了几只饺子生怕我饿着了。

“快吃快吃……”

柳阿姨这个热情使我只能一股脑低着头吃“闷饭……”,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我先是被这个镇子格局搞得晕头转向,然后又被错觉搞得云里雾里的,又走了这么长的路,阿姨给我的饺子一苦脑的吞了个精光。

“好吃么,味道怎么样……”阿姨轻声的问。

“这饺子太棒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简直是人间美味啊……”我看了下之荷,发现她剩下没几个了,后来我才知道剩下的趁我不注意都给我了,我心中瞬间一股暖意。

吃完饺子后,收拾掉了桌子上面的残羹剩饭,柳阿姨在后台默默“耕耘……”着,桌子上只剩下我跟之荷。我总不习惯跟人四目相对,尤其在四周是诡异又安静的小镇子,静的甚至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她问道。

“什么事?”

“你来这里是不会是来久住的吧?”她显得有点吃惊了。

“如果是呢?”

“好啦好啦,我跟你说,我们镇的那个灵媒就住在东面镇的一个小巷子里,等下就赶紧过去。”

我沉思了一下,她见我对她说的话没多大兴趣:“你怎么了?”我弱弱的问道:“你们镇子里为什么白天人这么少?而且我观察了下有些屋子从外面看进去似乎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你一定要知道么?”

“要!我要知道全部真相,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见我的眼光就像是……就像是。”我一着急话在我嘴巴打转就是出不去。

“像见了鬼似的?”之荷帮我补充了下。

“嗯,是的,我总感觉这个镇子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闷气……”

之荷平静的对我讲述了他们镇子的事情,这一切其实跟她姐姐有关。之荷转身看下来她母亲,柳阿姨依旧在厨房忙着些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洗碗吧。之荷向我指了指靠着大厅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从昨天我进来的时候就是关着的,之荷就住这个房间的隔壁。

“那个房间是我姐姐的。”

“哦,我说怎么都关着呢……”

“是的,里面的东西都保持姐姐去世前的样子……”之荷微微颤抖了了。

我缓缓道出四个字:“睹物思人吧……”

“睹物思人?”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比喻的很好,那我就说说关于这个房间的事情吧。自从姐姐去世后,她母亲都以泪洗面,从入殓到入葬,妈妈几乎都呆在屋子,而且一呆就是一天,我跟爸爸起初也跟妈妈一起,想看着姐姐的样子就好像她在的样子。但是过了很久我发现我妈妈还是保持这个习惯。”

“可能是你的妈妈太爱你姐姐了……”

“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子,我那时刚刚在上高中,两星期才回一次家,有一次回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妈妈呆在我姐姐房间里面——”

之荷像个受伤的小鹿般慌张的看下来她妈妈的位置,确定还在厨房的时候,她俯身过来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妈妈说,女儿你真贪睡,这么晚还没起来。”

我的心一下子坠到了井底,摔成了无数的碎片。这是什么意思,之荷是在说她妈妈疯了么?

“刘阿姨她——”

“是不是很奇怪我妈妈说的话?”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去我姐姐房间呆上一段时间,而且经常在里面可以听见自言自语。”

“那这事情你爸爸知道么?”

“我爸爸也知道,只是我妈妈除了这点其他跟正常人无异罢了……”之荷看了看挂在大厅的表。转过头来对我冷冷地说:“我们该出发了,这事情晚上再说……”

虽然之荷是个女生,但是她看上去比我要成熟得多,接下来,我们跟柳阿姨简单的告别了下,于是跟着之荷出去,说真的,之荷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像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般,俨然她成了这里的“主宰……”之荷可以在这么复杂多变的小镇子里面轻松穿梭,而不迷路除了有着超乎常人般的记忆力,还有很多我不具备的能力,我做事太容易冲动,常常出点小差错。我被之荷领着一会儿走在小道,一会儿又穿过几个错综复杂的小巷子,终于来到东面的镇子,找到了灵媒住的那个小巷子,那又是一个前面是死胡同的小巷子,我们来到了死胡同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屋子跟其他的一样,颜色在昏暗狭窄的小道里面显得更深了,之荷低头上去敲了敲屋门。

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几根灰白的头发,瘦小的肩胛,乘着一件不太合身的旧褂子,嘴巴深深的瘪陷下去,嘴巴若有若无的不住蠕动。他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有点小驼背,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老婆婆眼神快速的扫视了下我们,停留在我身上,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双手不自觉的不知道放在哪好了。

“进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老婆婆好像知道我们要来的样子,看着婆婆深邃的眼神我像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没有信心的把视线移向别处,不再跟她四目相对。

我跟之荷面面相觑,走了进去,我小心翼翼的跨入房门,环视着这个大约20来平米的房间,中间摆了一张红木八仙桌,房间的正前方是一个不大的灶台,上面供奉着观音娘娘,房间的左上方的墙挂着一张黑白老照片,上面是老婆婆年轻时候的样子,跟他一起在相框里面的是一个细细瘦瘦的老头,上面写着结婚XX周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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