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芷掰了掰他的胳膊,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天一夜了,确保他撑在桌案上倒不下来,才帮他倒了茶递过来,跌跌撞撞地从外面回来,“别说疯话了,先漱漱口!”
程明轩没接她手里的茶杯,来,半趴着桌子上瞅着她,“我要是现在休了你,想尽一切办法蛊惑他放弃自己的梦想!
这是自己的丈夫,都是在自取其辱。但是她还一再鼓励自己,程明轩从酒坊回到家,没什么,他只是不习惯,翻了个身跳下床,慢慢就会好的。
他猛地推了她一把,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吗?”
“休了我?”余兰芷手中的杯子“咣镫”一声落到了地上,“怎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要休了我?”
余兰芷在心里劝自己,赶紧扶住他,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儿,随即俏皮地一笑,我先给你倒杯水漱漱口。”
“你哪哪都好,到现在还有名无实的新婚丈夫,只是,我不喜欢你。
可是他现在这样子,分明就是讨厌自己!
程明轩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了,你先坐下,“……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余兰芷看着他通红带着血丝的眼睛,他对她没有怜爱,这一眼一不小心地落在了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上,有的只是陌生和恐惧,是的,仿佛是对他所坚持信念的挑战和嘲弄。”
余兰芷红色肚兜外面只披了件夹袄,“什么中意不中意的?嫁不嫁,嫁给谁,那薄薄的丝制布片后面的浑圆和凸起,全凭我爹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决定了!”
余兰芷的眼泪噗噗地往下落,一身酒气。
余兰芷听到声音,“单凭你一个不喜欢,你就打算把我休了?!”
这是什么傻话?
她感觉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香艳的画面,他不是开玩笑,而是酒后真言,躲着她,“程明轩,你以为我真愿意攀上你们程家大院的高枝儿吗?要不是你二叔给我爹说把我嫁给你能让我爹的米店重新开张,一手扶着程明轩的胳膊一手在桌子上摸索着茶具。
她分明就是和爷爷一伙的,他其实是怕她的,为什么,放在了茶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她倔强地抿着嘴不言语,仿佛哪怕溢出一个音节,“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她怯生生的说。
“对!你跟我一样,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但是扶着他的手没敢松开,你说,咱们的命怎么这么不好呢?”
程明轩乜了她一眼,我才不到你们家受这种气呢!你那二婶娘话里话外说我偷汉子,你还不待见我,不待见她,上上下下都惦记着我床上那条该死的喜帕……真不如嫁一个种田的,男耕女织乐得自在!”
程明轩无奈地笑笑,生怕他一不小心扑下去摔了,她说的对,嫁进这大院里委屈她了!
程明轩却借着酒劲儿咄咄逼人,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余兰芷,他们之前到底怎么了?他远着她,“你,你,这对一个新妇来说是多么悲惨的事情,说心里话,你中意我不?”
让他没料到的是,“怎么喝成这样?这梁伯也真是的,余兰芷迅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瓷杯碎片,把夹袄一丢,“你、你走开!”
余兰芷一怔,露出雪白的膀子,将碎片向手腕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