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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立冬

November.7 Monday

是光线,被半掩的窗帘遮盖,无规则地晃动。

余热微曛,慢慢地从桌到床,从床到枕,从枕到颌。

下颌的上方是他的脸,侧面是光线投射下五官的阴影,额、眼、鼻、唇呈一条完整的曲线,温度持续入侵,原本只是在肌肤的表层移动,到了眼窝处便停留下来。

睫毛轻颤。

很轻微,像被清风惊扰的微尘。

数秒后又出现了一次。

光线依旧停留在原地,持续加温。

颤动越来越频繁,紧跟着瞳仁无规律的旋转,如同淹埋在海底沙石中的蚌壳,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地开了口。

他缓缓张开,光线温和地渗透进来,不觉刺目。

不久,视野便完全清晰了:黑白的家具,黄色的窗帘,七彩琉璃的吊灯。

和梦里的不太一样。

梦里的房间更单调,只有白棉纱和斜条纹,但宁馨得让人舍不得醒来。

他约莫确定这是自己的家。

只是,为什么那么安静?

安静到让他有种横躺在此梦与彼梦之间的幻觉。

有人走了进来,很熟悉的女人的影子。

“CANDY!CANDY!他醒了,醒了!”

是安雅,她的脸就在眼前,惊喜若狂的,她不断地对卧室外喊,接着,另外两个也进来了。

“我的天,终于醒了。”

CANDY伸手去摸李洛的脸,热热的,感觉好极了。

“吓死人了你!还好没一头栽在马路上,否则睁开眼看到的就不是我们,而是你老爸了你知不知道?”

她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眼泪汪汪起来,李洛看着她,觉得很抱歉,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学她的样子把手放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快两个礼拜了。”

刘明把温水递过去,马上又意识到他手指眼下还没什么力气,于是掏出早就预备好的麦管送到他嘴边。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雅忍不住问。

“睡了那么久,哪里还记得。”

“可是,你怎么会倒在睡眠治疗中心的大厅里?”

CANDY追问。

李洛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解释,于是,只好低下头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病情变严重了么?要不然你去那里干什么?”

李洛只能摇头。

“我只是路过那里,好奇才走进去的,纯属意外。”

“我看不是。”

刘明插嘴。

李洛盯紧他的眸子,再看看CANDY和安雅,立刻明白他把“午间干洗”的怪事跟她们讲了。

他继续摇头,除了摇头真的无话可说。

也说不清楚。

“你到是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你那天忘了吃药?”

“还是药吃完了要去配?”

“然后呢?然后突然就发病了?”

“不要老是让我摇头好不好,我会昏。”

三个人果然同时闭嘴。

“我没事,药也没忘了吃,医生老早就说过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事,反正也就是多睡了两个礼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李洛决定这就下床,他必须证明给他们看,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开始穿衣服,安雅和刘明对望了一眼,觉得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就先回客厅去了。

CANDY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裤子。”

“你穿啊。”

“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穿?”

“他们把你搬回来的时候,是我帮你换的衣服,现在嫌弃已经晚了。”

她又开始掉眼泪,李洛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妈。”

他叫她。

她别过身体,李洛只好从背后抱她,和她脸贴脸。

她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温暖而活跃,和沉睡时完全不一样,她内心顿时涌出满腹安定。

感谢上帝!

她闭上眼,在心中默念。

“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

“不过医生强调……”

“禁止狡辩!”

她强硬至极。

“你老爸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知道,绝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CANDY擦干眼泪,站起身。

“小时候都是我在帮你洗澡,你以为我稀罕呀?”

说完,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把牛仔裤扔到他脸上。

他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电话!”

李洛随便披了一件外衣走出去。

“天气怎么变那么冷?”

“是冬天了么。”

安雅把话筒递给他。

“这个人打的可真是时候。”

刘明打趣地补充道。

“喂?”

“请问你是李洛么?”

“我就是。”

“我是韩珍智。”

他皱皱眉,有点不太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的电话筒里传出来的。

“你说什么?”

“我是韩珍智。”

她很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很冒昧,打电话给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

他马上回答,心脏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哦,你就是那个义工?”

“你怎么找到我的?”

“问睡眠中心的人,是他们告诉我你的,这费了我不少功夫,你也知道一般情况下……”

“他们是不会让患者知道志愿者的名字的。”

她忽然不说话了。

“喂?”

“你…经常喜欢这样打断别人说话么?”

“不不没有,我没这种嗜好,我的意思是我……”

“没关系,我只是随口……”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

“我没误会,我只是……”

“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我是想……”

“打断我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他们几乎同时强迫自己停下来。

然后,电话里忽然什么也没有了。

就剩下喘息,一吸一吐,一吐一吸。

非常沉、非常近、非常非常熟悉。

“我想跟你见个面。”

她似乎先一步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觉得方便么?”

“方便,为什么不方便?我是说,我没理由拒绝你。”

“今天可以么?”

他不容她考虑就脱口而出。

她似乎有些犹豫。

李洛飞快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

“就今天,就现在,可以么?”

她缄默了一会儿。

他的手心开始冒汗,黏乎乎湿嗒嗒地在话筒柄上来回滑动。

“好。”

她只回答这一个字。

那个字像棉花云一样轻飘飘、慢悠悠地落下来。

直到,盖住心口残缺的一角。

李洛喉咙里憋紧的那股气终于顺畅地从鼻腔冲出来。

“谢谢你。”

她忽然轻声说道。

“不客气。”

他微笑,因睡眠过久而麻痹的四肢瞬间恢复知觉。

李洛走进简餐馆是十二点十六分。

她还没有来。

他们约好十二点半在那里见面。

之前,他去了一趟对面的407,想看看小强还在不在。

如今,407就剩下老板和小强两个人了。

“我基本对他失去信心。”

小强假装哀怨地对李洛说。

“别这样,总有一天他会醒的。”

“谁知道?”

小强胡子一歪,很不以为然。

“不过,接受眼前的事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他觉得睡着比醒着快乐,那就让他继续睡好了,不招谁惹谁的你说多好。”

现在,只有老板一个人的床头堆满杂物,文件、手机、商务电脑、掌上游戏机,还有,各种和女人有关的玩意儿。

李洛很好奇地看着小强自得其乐的脸,他似乎越来越擅长与老板相处了,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已经酝酿出了类似小鬼和书虫,李洛和美人之间的那种“深厚的感情”。

所谓日久生情大约也就是这么回事。

“有小鬼和书虫的消息么?”

“听说书虫说服了小鬼的父母让他继续打橄榄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以前在这儿的时候连个屁都懒得对我们放,你说这世界变化得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

李洛忍俊不禁。

“书虫还没找到工作,不过据说‘家庭主夫’做得还不错,现在他每个周末都去看小鬼练球,他们两个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这才半个月的功夫就变成死党中的死党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意料外的事总比意料中的多,这是真理,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说的也是,如果都知道了,那还需要我们这些社会研究者干什么?”

李洛无比赞同。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很快。”

“别唬我哦,一个人在这儿可真无聊。”

“我还是这里的义工,有人醒,就有人睡,放心好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的也是。”

小强高兴极了,一个劲地对李洛傻笑。

李洛继续留在那儿陪了他一会儿,一直到十二点多才离开。

现在,他独自一人坐在老位子上,原先的WAITER不在了,换了一个更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手脚比先前那个还要灵活。

“要点菜么?”

“再等一下,我朋友还没来。”

“哦,好的。”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走过来问李洛,李洛很有耐心地重复着相同的话,如果他等下再来,他还会这么回答他。

今天是2005年11月7日,立冬,天气很冷,但是,太阳很好。

李洛穿着和立秋那天一样的衣服,只是,在衬衣的外面有一件非常厚实的羽绒外套可以将初冬的寒气隔绝在外。

他甚至忘了围巾和手套,到不是因为出门太匆忙,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再度端起热茶喝。

十二点三十分。

他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简餐馆门口。

门几乎就在他眼光落定的刹那被推了开,她走了进来。

没错,是她。

他看见她在四处寻找,他马上站了起来。

他们相视而笑,友好地对彼此挥挥手。

她走到他面前,把手袋挂在椅背上,她看看他,用一种接近自然或者尽可能自然的方式打量他,然后,略微踌躇,不知道在迟疑什么。

“请坐。”

他指指对面,不小心打断了她。

她决定放弃了,低头把深黑色的大衣纽扣一个一个解开。

他目睹了那件外套敞开的全过程,然后……

大衣里是一件红色的低领短袖针织衫,贴身款,姣好的体形很含蓄地呈现在他面前。

下身仅一晃而过就隐藏到桌子底下去了,但是,在她弯腰坐下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过程中,他还是看见了那条黑丝绒短裙上的荷叶花边惊艳地跃过她深红紫丝袜包裹的双膝的那一瞬间。

活泼,明亮。

很雅致,也很性感。

李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知道这样很失礼,可是,他没办法动弹,仿佛被催眠了似的,就这么怔怔地盯着她的脸,那张在陌生和熟悉之间挣扎了那么久那么久的脸。

即便在梦中,也是如此。

她那勾勒了三分之一眼线的眼睑身不由己地颤动了一下。

显然有些害羞,但是,那双眼睛,似乎也并不打算就此撤退。

她在等什么?

如果他一直继续下去,她便也不再预备投向别处了么?

“请问小姐要喝点什么?”

“对了,你想喝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李洛翻开饮料单,可是,仍然有些心猿意马。

“红枣茶好不好?”

“好啊。”

“请问……”

她拦住WAITER。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招牌海鲜饭!”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两个男人尴尬地审视对方的表情。

“你常来?”

“是啊,你住院的时候,这儿是我的饭堂,而且每次都点同样的菜。”

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

“我叫李洛。”

“我叫韩珍智。”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听说你也是嗜睡症患者?”

“遗传性猝睡症。”

“服药么?”

“苯丙胺,每天一小颗。”

“了解。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你觉得呢?”

“嗯,看上去不错。”

“真的假的?”

“我看是真的。”

“嗯,是不错,感觉好极了……”

…… ……

老式留声机里,一张静止了很久的唱片自动旋转起来,

歌声自远渐近,和着海鲜饭诱人的香味慢慢地,慢慢地传过来……

上来我家坐坐吧,

我家很暖和,

你将感受不到这城市冬天的寒冷,

怎么不上来我家呢?

只有你我单独两人,

我会为你端上一杯咖啡,

何乐而不为?

从这边的窗户望出去是闹哄哄的街,街上是对窗户里正在交谈的那对男女一无所知的路人,街对面有一幢很帅很高的白色建筑,建筑顶端的那副巨型广告看板不知何时已经完工。

看上去,焕然一新。

原来,是一个巧克力广告。

画面的右半边是一个女人的侧脸,她嘴唇和左边画面上的男人似有若无地贴在一起,看似接吻,其实,是在合吃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下面的广告语写着:

恋爱中,请勿打扰。

<完>

2005-12-4写于上海奥园

2006-3-2最后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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