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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个人要走多远

历经多少沧桑才会累

什么地方才是家

为了谁才留下

总是看见了那一抹痛过后的心痕,在浅浅地悬挂在心的某个角落里……

阿健回到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妈,我回来了。”阿健一推开门就轻声中喊道。“阿健!你总算回来了!”他老妈边从楼上跑下来边哭喊,“傻孩子,把妈担心死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事?”“妈,没事,真没事,您别担心。”阿健不好意思地说。“还说没事?你撞了车又住了一次院,差点又……你命大啊!”阿健的老妈摸着阿健的脸颤抖地哭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你那死老爸昨天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回到家,还说你住着院竟然悄悄地从医院跑出来,你又不是铁打的,接二连三受那么多重伤,让妈好好看看你,怎么瘦成这样?脸上血色都没有一点……”阿健的老妈哭得很伤心。

“妈,你别担心了,”阿健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没事……”“要不要再送你去医院看看,啊?”“不用了,妈,对不起!”阿健看着老妈着急的样子,“真的对不起!让您那么担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啊。”

之后,阿健喝了老妈早就准备好的鸡汤,然后被老妈送进卧室“强制休息”,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八点。

“阿健,你醒了?”老妈关切地说,“我出去给你买猪脑汤还有一些补血补钙的药,赶快吃吧。”“啊?我又不缺钙,干嘛买这个?您怎么这么快就‘收拾’起我来了?”阿健噘着嘴说。“你还说!尽做些让你妈我吓得半死的事儿!”老妈拉下脸越说越来劲,“这回要不是你那个死老爸打电话回来,我保证打死你都不会说真话!”“老妈,说好不生气的嘛!”“好,我不生气!不过,”老妈叹了口气说,“这次要不是你老爸输血救你,你可能……”“什么?!”阿健没好气地说,“谁要我输血给他救命我也会的!”“唉,你这孩子啊!你们终究是父子……”老妈说着看了看阿健满脸不屑的表情,“你想想,这次你撞车住院他也为你担心不少啊。”阿健听着就把头扭向一边。

“好了!你身上流的是他的血,跟他一样,一副牛脾气!就怪你妈我命苦,没嫁给一个好男人,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老妈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妈,看你说到哪儿去了?”阿健鼻子一酸,眼眶马上红了,他最怕最怕的事就是老妈哭。

忽然客厅的电话响了。“嗬,阿健啊,你总算回来了!”龙辉说,“想当初我们四大歌王现在只剩下你我两个了!对了,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向我们剧团推荐你为编外演员,团长他们看过你演出,觉得你蛮不错!”“是吗?可我现在还是个病号呢!”“没关系啦,反正他们同意了,你休息一段时间再来上班也没问题。”

阿健挂了电话,看到老妈还在一边抹眼泪。“妈,你别这样,干嘛为这些事伤神呢?没有他,我们一家不是过得很好很开心吗?”阿健极力哄老妈开心,“刚刚龙辉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我被市文工团聘为编外演员……”直说得老妈把那件事忘在一边眉开眼笑的。

喝了猪脑汤躺在床上的阿健翻来翻去很难入睡,让他心烦的事一大堆都无从提起……想起弘释法师的话,阿健觉得自己真的过于“妄想执着”了──妄想把亲生父亲从记忆里抹掉,执着地为抹掉而疏于提起。如果按照弘释法师“认清妄想执着是什么,使妄想执着烟消云散,则一切苦痛,亦随之而去”的方法,那么阿健唯一所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想就没有烦恼!

在家里呆了两天的阿健,闷得慌就跑去上网。

HZN:YZN!见到你真高兴!

YZN:我也是啊,从那次聊天后我就想像你一定是个清纯、活泼、善感的漂亮女孩!

HZN:干嘛这么夸我?!无事献殷勤,有何居心?

YZN:你冤枉好人!我说真的,我看一个人是不会走眼的,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

HZN:当然!本小姐从不骗人!因为从我这次生病之后我更懂得了珍惜。

YZN:我想我也应该学会珍惜,至少珍惜那个献血给我的人。

HZN:我这次生病也一样,如果没有那个捐献器官给我的女孩,我早已不存于世了!

YZN:是啊,人活着就要感恩。

……

他们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

阿健晚上一回家就听老妈唠叨:“刚才我到麻半仙那里去选了个日子,大后天给你请客冲冲喜!”“干嘛那么麻烦啦!老妈。”“什么麻烦!这是风俗!再说了麻烦的又不是你,是你老妈我!”“嗯,好了好了,随你便吧!”阿健无在奈地笑了。“你外婆她们早就要来看你了,现在定了日子,我去通知他们!”

刚才还在商量请客,转眼客人就来了,看着一大家子人欢声笑语和对自己的关心,阿健觉得其实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外婆,您小院里的花发芽了没有?”“有啊,我还估计被霜雪冻死了呢,谁知那些花花草草又都发出了新芽,有的还开了花呢,特别是那棵玫瑰花年前被大雪压断了枝,现在竟然发出了五叉新枝……”一说起花,阿健的外婆便眉开眼笑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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