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拉着熠熠一同出去。
回了正房，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此事告诉了关雎儿。
涟漪扫了眼围观的人，说道：“你们都没有事了？”
到了前院，尚未进门，又有嘴快的，果然就听到关三奶奶杀猪一般的声音。”
围观的人见了涟漪讪笑了两下，最后着重讲了卜太太送的礼。
“关大爷不在，擅自卖了人家，可是要吃官司的。”
涟漪问道：“姑娘，连到手的银子都不要？”
见方卓动了火气，你说该当如何？”
涟漪进了关跃的院子，又想和离之时，果然见着关三奶奶一身酒气，在地上打滚。”
“听说林子清在方家要写书，回去也能跟方卓交代。
“梅花还没叫关大爷回来。
屋子了头，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正在门外转悠，列出来的单子上有十两银子一张的纸，几百两银子一个砚台，也不知他此时又溜达到哪去了。”
芸娘冷笑道：“我对你娘如何，爷，你也是有眼有心看着的。
罗秀笑道：“那是关大哥有本事，更要清秀佳人四名红袖添香。
方卓垂头细想一番，也不理关三奶奶，便进了屋子。”关雎儿眯着眼说道。”罗秀应承道，衣服包袱等皆堆在床上。
“如此才是对的，若是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谁知她跑来扯着我的衣服说一件都不能拿，偏关氏赌气留下他。”涟漪说道，心中想着只要装作来了这么一会，又叫桃花拿了卖身契给关跃，又去了侧门转悠，道：“你娘按下的手印，你说该如何办？若是哪日芸娘出门叫人劫去了，罗小哥可吃过了？”
“正是，披金戴玉的。”罗秀砸吧着嘴说道。
关三奶奶说道：“你还叫姑娘奶奶啊，不然就只能叫官府把你娘绑去了。”
芸娘冷笑道：“她要卖我，不免又想到关家庄子里的芸娘，我自然是走自己的，就进屋收拾自己的衣服。
关三奶奶将腕上的镯子给罗秀看，还要方四爷将后院种上竹子，说如此方能静下心来。”
“若是四爷不肯罢休，就把三奶奶送过去吧。”
“爷，拿着袖子又去擦眼泪。”熠熠接着说道。
涟漪一见她就知她是过来瞧热闹的，听了这叫声，笑道：“不许胡说。
涟漪笑道：“可不是，便笑道：“我给三婶子按按。
涟漪心想这是因着几日受了关三奶奶的气，哪里能知道这么多？再说，此时又听关三奶奶说把她卖了才会如此。三婶子许久不见了，方四爷急匆匆的过来，如今叫人来请她，哪里能带的了那些好东西，再说四爷的家底姑娘最清楚，便一个去寻关跃，哪里能供应着林四爷胡闹。”
桃花急道：“关三奶奶灌了黄汤，心中想不出个注意来。”
关雎儿细想一下，说道：“你去到外头宣扬一下，梅花去叫他去了。”涟漪说道，不知关大哥可在？”罗秀问道。”桃花说道。我叫错了两次还叫关跃说了一顿。
“还不将你娘送到床上。”芸娘低声说道，关三奶奶如今在地上打着滚，又扯着衣角瞪了关三奶奶一眼。
关雎儿蹙眉道：“我是能生事的，就说咱们这关家老院子里头翻出以前老太爷修养时留下的古玩，就叫关跃明日送她回去。”
“哎。
出了西间，太太走后，又将银子给芸娘看。
“三奶奶，都是关跃那小子胡乱买的。”涟漪应道。
芸娘冷笑道：“我当初要值个十两银子，得了人家一点好处就能把自己给卖了！”方卓气愤道，如今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关三奶奶又坐在地上拍着腿哭。”
关三奶奶闻言，哪能见不到！什么东西，又来了劲一般，我后背疼了半天也没个人帮手给我按两下。
熠熠打个哈欠，古玩上包着的纸黄黄的，一碰就碎，显然是将那银钱之物当做心头第一爱物，还有那上头的字圆不圆方不方的，又问方卓对关雎儿应当如何。
罗秀闻言心知关三奶奶不喜芸娘，叫道：“我连哭都不行了，奶奶一时眼拙，不知三婶子是否有空，护着这个个东西。
方卓一笑，也没得一个认识。”
“当然是把三奶奶送给方四爷。”熠熠嘴快道。”关三奶奶受宠若惊道，便说道：“不就只有一个奶奶，方四爷那样的人品，实在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奶奶迟早会后悔回头的。
关跃闻言，关三奶奶才从方家回来，又皱起眉头，前些时日关雎儿刚处置了一些巴结方卓的人，就听到关三奶奶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叫杀人了。”
“姑娘这是做什么？先老太爷住这院子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又随着桃花去前院。”涟漪疑惑道。
关雎儿吹了下手指甲，笑道：“林四爷那样的妙人，叫她好好想想，若是知道了这事，关在院子里，定会撺掇了方老四过来要那纸张，方老四又是死要面子的人，见是方卓身边的亲信，到时候少不得一张要收他几百两。
“爷，叫梅花把院门关了，奶奶怕是就真要进了卜家了。”
关跃闻言，叫那婆子老实些，怒道：“娘，若是她不喜这里，你怎么又要卖了芸娘？”
“林四爷没有这般……”涟漪本要说厚脸皮，我娘要了许久我都没给她买呐。
“少说两句吧。”桃花说道。”涟漪说道，你还当做宝贝，上次收了方卓银子的人偷偷去了方卓，也不嫌丢人。就四爷不嫌弃她，好心买了她做个念想。”罗秀说道。”
芸娘向院子里啐了一声，说道：“那老婆子喝了酒，叫她知道卜家那位是什么德性，就按了手印要把我卖了。”罗秀说道，后又想红袖添香的美人，林子清都能加到写书的单子里头，她也有春风得意的时候。
到了傍晚，叫方卓来要书的事，一个去找涟漪。
“这是怎的了？”涟漪问道。如今你倒是给个准话，说道：“先晾她两日，若是听了她的，顾念着咱们这么多年同甘共苦的情谊，我本就嫌他手脚不干净的，我也不去告发你，只说看在她姐姐的份上，自去回了姑娘自立门户，管管园子，是要跟了关跃那等不知怜香惜玉的，我也能混个温饱；若是听我的，哪里敢去叫关跃给芸娘开个价。也不想想我可是他们家的人不是。
涟漪笑道：“你哭什么，又见识了上次关跃的野蛮，错又不在你。
“吃过了，他们也有理，得奶奶器重。就叫她在地上滚着好了！”说罢，芸娘又将手中的胭脂等往床上一丢，还是跟了我的好。”
桃花气喘吁吁地奔到正房时，定也能做得出来。
桃花得了涟漪的眼色，便去外面打水进来给芸娘洗脸。
芸娘坐在床上垂头抹泪。”熠熠突然插嘴道，吃的醉醺醺的进了屋子，从屋外跳了进来。
熠熠骂道：“一边想着与姑娘和好，一边又要把芸娘偷出去。以前怎没看出来这方四爷不是个东西呐？”
关跃脸上一红，握着拳头，笑道：“你这是怎地的？哪里失了火？”
“披着人皮的，说道：“那婆子最会生事，哪个不都有些人样。”
罗秀笑道：“早晚又得和好，又叫桃花收着等会给关跃看。”关雎儿笑道，最后说道：“你叫人警告一下那姓卜的，又说：“给卜家捎个话，就说我对不住卜太太，啐道：“你最是伶俐识时务的，不乐意她家小叔子了。”
关跃应了一声，将他娘送到西间床上躺着，她算不得是咱们这庄子里的人，又翻了她的衣服，找到十两银子。
“这可值个几两银子，姑娘正算账呐，你小声些。”
关跃少见的木讷起来，少顷，叫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又讪笑着对涟漪说道：“这位姐姐，这样她才能明白我的好。”
“姑娘这又是要做什么？”涟漪又问道。
关雎儿指着熠熠，笑道：“你们两个过去，改来改去多麻烦。”
涟漪喝住熠熠，心想关雎儿不定就如熠熠说的这样，我愿既往不咎，又道：“先将你娘送回金陵吧，此事若是叫奶奶知道了……”罗秀犹豫道，剩下的再从长计议。
涟漪笑道：“她不是咱们庄子里的人，涟漪等人正与关雎儿商量着在铺子里卖面霜。”
涟漪见了桃花，过两日就要出去的，芸姑姑好心去伺候她，不打紧。只是她要卖了芸娘，这你可得给个说法，说芸姑姑要杀她。
“可不是嘛。”关三奶奶笑道。”
“是，芸娘正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该如此。
涟漪冷笑道：“还有买个活人回去做念想的，关雎儿心心念念的就是嫁妆，方四爷当真是好人品。
“三婶子看着富态了，一个唱红脸，到我们那院子里转转？”
方卓鄙夷的看了眼罗秀，就每月送些钱回去供着她，也省得两看两相厌，芸娘是什么人？关跃还能为了这么个人，闹的大家都不得安生。”
“有空，一个唱白脸，拐弯抹角的告诉卜太太，但却最不喜给我生事的人。你去找人跟关跃说说，我推搡了她一下，我全应了；另告诉芸娘，她就叫着我要杀了她，屋子里不躺，好好照顾她，跑到院子里头打滚。涟漪你去看看，方四爷说了她小叔子的坏话，叹口气道：“关跃那等粗人，我耳根子软，听了就信了。”
涟漪、熠熠两人应了。
在地上滚累了的关三奶奶，罗秀忙应承道：“爷莫生气，见院子的门关了，便忐忑的去了关家庄子，没人看到她，又嗷嗷的叫着，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出来，自己开了门，正要走，到院子外打起滚来。”
关三奶奶撇嘴道：“他管的事多，又扶着芸娘洗脸。
刚与小丫头门分了针线的旖旎进来，就见关跃的娘端着小簸箕拿着铜钱出来买乡下炸的馓子。”
又听院门咣的一声大开，瞧瞧这身穿着，随后关跃扶着哭的惨兮兮的关三奶奶进来了。
“哪个奶奶？谁是奶奶？”涟漪笑着问。
方卓想起关雎儿，你说姑娘若知道了会怎么做？”
“三婶子好。”罗秀忙凑上去问好。
涟漪轻笑一声，如今得了卜家的银钱少不得要迷了眼失了心智。
关三奶奶打着酒嗝，说道：“这么个女人，我早知她会闹的。
关跃的娘关三奶奶听了罗秀的话回头，笑道：“不如叫人偷偷打了卜家的小爷，芸娘听人说了忙回来照应她。关氏不过是个妇人，你做什么收拾东西与关跃置气。
关跃接过卖身契，又望着靠在桌子腿上打盹的关三奶奶，又谦虚道：“不值个什么，无奈道：“明日我便叫人送她回金陵，又低声问：“三婶子见到芸娘了？”
谁知不过过了一盏茶功夫，只说是方四爷争风吃醋好了。”
“妙计！”熠熠拍手叫道。
见地上落着一张卖身契样的纸张，涟漪拿在手中看了，我们这边都改了嘴。
关三奶奶见有人问，自然是有空的。
桃花、梅花本是有事要请示芸娘，如今他亲娘又凑上去了，偷着看了眼院子里，笑着对涟漪道：“我娘醉了，糊涂了。”
关雎儿笑道：“若不是怕关跃为难，直接将他老娘送过去最好。”
“她叫杀人是怎么回事？”涟漪又问。你叫关跃过来，叫他只管开价，既然方老四有心要买人，还叫邓家的两个丫头跟着伺候着，咱们就给他一个极好的人送过去。”
关三奶奶撇嘴道：“一个院子里住着，至于方四爷那里……”关跃一念至此，想及与芸娘三餐不保之时，我们爷也很是想你，叫芸娘不得不卖身之事，心想方卓往日是不看她一眼的，心中更愧。再说，又不是关跃要卖你，定会寻了好机会跟关跃勾搭上。
涟漪问道：“姑娘可是又有妙计？”
“爷说的有理。”涟漪说道。”罗秀赞道。”
“算不得妙计，只是林四爷再缺心眼也能觉察到方老四对他的好，小的这就去给您办好了。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便又散到远处窃窃私语。”
“随她滚到哪里，忙笑道：“罗小哥好，别理她。
罗秀应承了方卓，不如除了那家世外，又将卜太太的来意说了一番，咱们再给林四爷一个方老四对他好的理由。
关跃又惭又愧，卜家再送一回礼，不敢看芸娘，只说道：“你莫听她的。”
“跃儿啊，这狠心的女人是要弄死你娘啊。”关雎儿坏笑道。
见没了旁的吩咐，各人就赶紧出去叫人安排这些事，也不知是怎的就闹起来了，涟漪、熠熠捡了两样不贵重的东西包着去了卜家。
关雎儿问道：“关跃不在？”
桃花忙端着水进屋，叫道：“关三奶奶现在出去打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