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85200000006

第6章 另一个身份

打开家门,小桃捏着鼻子钻进去,撇着嘴扫了几眼房中的景象,没说话。气味儿的确不怎么好闻,常年的烟味、洗衣机里面的臭袜子味儿,还有墙角堆积如山的酒瓶子、桌上一大堆没刷的碗碟,跟一条巨大狗狗的味道,混合成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儿。我自己倒是已经习惯这个味儿了,平时也感觉不到什么,可现在有个大姑娘跟在我身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刚一进屋,一个巨大的白影就朝我扑过来。我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张小熊体型太大了,超出了一般大白熊的标准不少,我心想得给它减肥了。我把它推开,它有些不情愿地哼唧了几声,一扭脸看到了小桃,便歪着头朝她看了一阵。小桃蹲下朝它招了招手,它便一头扎进小桃的胸前,使劲儿地拱了拱。拱得小桃满脸通红说:“哥,它怎么这么流氓啊?

是不是跟你学的啊?”

我赶忙把它拉到一边儿,偷偷踹了小熊一脚,骂道:“你真给我丢人。 ”

然后我又找了个盒子,胡乱装了些狗粮拿好了,岔开话题说:“咱走吧。 ”

到了楼下,张小熊很自觉地跳到跨斗里,结果体积太大,一进去就把跨斗塞满了。我想拉它下来跟着车跑,结果小桃白了我一眼,跳到后座上,抱住我的腰,说:“这样不就行了?走!”

我鼻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少女独有的体香,身后的一团柔软让我感到一阵心猿意马。我红着脸暗骂自己一声“龌龊”,有点紧张地踩了几脚启动杆。小桃在身后可能也感觉到点什么,略微坐开了一点。

我踩了好几脚终于打着火,一路无言,径直开到店里,把他俩放下。

门口的张大妈看到小熊,笑眯眯地跟小桃说:“这家伙爱吃火腿肠。”我赶忙打岔说道:“大姨,这是我妹妹。她下午帮我看店,我出去有点事,你帮忙照顾着点哈。 ”

略微交代了一下,我又赶快骑车朝茶馆奔去。王富贵嘴里的茶馆儿是我们这行里一个固定的聚会场所,有点像以前地下交通站的意思。我们这行的人跟一般行业的人不大一样,现在的人谈事儿都爱往咖啡厅之类的地方钻,我们这行却还是喜欢进茶馆喝茶,就是喜欢那种古色古香的气氛。

茶楼名叫景德东,老板原来是做糕点发迹,也算是百年老字号了,在我们这一片相当有名气。我一进去,就四处寻找王富贵。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循声望去,贼头贼脸的王富贵正在一个角落朝我招手。他身边还坐了一个人,大约四十几岁的样子,看身形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我赶忙走过去,问:“玉函出什么事儿了?”

蓦地,我一下想起来,王富贵身边这位我在电视上见过,就是这几年一个很火、跟我们这行还有点关系的节目,叫“寻宝”。节目天天满世界跑着替人鉴定宝贝,而这位李义德就是经常在节目中出现的四位鉴定专家之一。不过,我向来对什么专家不感冒,我们这行的人都不爱出风头,要说鉴定能力,我们民间的能人说不定比专家还强。那节目我也看过几期,觉得没什么意思,甚至还有几个专家合起伙来睁眼说瞎话的情况发生。所以我就跟他握了一下手,点点头意思了一下。我有点不满地看了王富贵一眼,有点责怪他怎么跟这些人混到一块去了。

王富贵看出我的意思来,有些抱歉地朝我笑笑,抱了抱拳。

“这位鱼爷,久仰大名啊!”李专家笑着跟我打招呼,“幸会幸会。 ”

我心不在焉地抱抱拳,我没心思跟他打哈哈,我现在就想知道罗玉函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着王富贵不慌不忙地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绿豆糕,又不紧不慢地填到嘴里,差点忍不住就发作了。

“富贵,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按捺不住问他,“玉函呢?”

“鱼爷,您先别着急。”富贵没说话,李义德倒是在一边发了话,“罗小姐是您的朋友?”

“是我朋友,到底怎么了?”我实在忍耐有限,你们倒是不着急,我急!

“是这么回子事儿,”李义德慢吞吞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开始跟我说。

原来这个寻宝栏目组最近这期节目是走进济南,当地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宣传了,现在正好是海选阶段。说起这件事我倒是知道,当时我还去他们海选现场看了一下,基本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没有再关注。

李义德说罗玉函今天上午带着那个玉瑗去了海选现场露了一面,然后就不知所踪。他们栏目组想在栏目播出之前,跟罗玉函谈谈。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想收购那个玉瑗的意思。我说:“这事儿你们找她谈啊,找我干吗?”他说她登记的电话打不通,然后就通过王富贵找到了我,看我能不能帮忙从中说和一下什么的。我一听这话,揪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我悄悄跑到洗手间拨了罗玉函的电话,果然是关机。我又给罗小莬打了一遍。她可能是在上课,接起电话,压着嗓子说她也没联系上她姐姐。我心想这就奇怪了,罗玉函居然跑到那什么寻宝栏目的海选现场去了,并且还玩消失,这可不大符合她的作风。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我一看是王富贵发来的,上面写的是 —“玉环牵扯甚大,谨慎对之”。我有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算是提醒我注意言辞,不要在李义德面前透露太多,还是提醒我别的什么?

我狐疑地从洗手间走出去,看着王富贵跟李义德一边有说有笑的,一边玩着他的手机,心里打定主意不再跟李义德说什么。我过去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想告辞。李义德看从我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就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让我有什么信息就给他打电话。

我随手把名片塞进兜里,就走出了景德东茶楼。刚一出来,我就被人拦住了。我一看认识,这是王富贵的一个同伙,因为他两边肩膀不一样平,我们都喊他小歪。以前时常见他与王富贵在美食街路口骗人,他有时候当托儿,有时候当见证人什么的。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鱼爷,王哥让我在这等您,让我一定拦住您,他还有话跟您说。”说着就带我走到茶馆后门,进去找了一个包厢坐下,然后让服务员端来茶水点心之类。我纳闷地问他们搞什么,他也只是笑着让我等着。

不一会儿,王富贵推门进来了。我看着他一口气问道:“那专家走了?

你小子搞什么?你怎么跟那些人搞到一块去了?你也知道的,我对什么2专家之类的可不感冒。 ”

“鱼爷,您先别着急。”王富贵少有的一脸凝重,跟我问道,“您发现这个寻宝节目有什么问题没有?”

“问题?问题多的是。你问的是哪样?”我看他说得凝重,有些怀疑。

这个节目问题多了去了,以前我还跟他说起过。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王富贵摆了摆手,然后略一沉吟,朝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搞这个栏目,其实是为了要找什么东西。 ”

我突然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他们天天儿在全国转,走进这里走进那里,是为了找东西?”

“小歪。”他给小歪使了个眼色。小歪会意地推门出去。

他看到小歪出去,然后用手指在茶碗里蘸了点茶水,在光亮的红木茶桌上写下了一串数字——87201。 沉默。我定定地看着那串数字,感觉有点窒息。

他伸出手将桌上的水渍抹去,递给我一根烟,又拿火机给我点上,口里淡淡说道:“鱼爷,您可见过这个数字么?”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他的三角眼像平常一样半眯着,眼神闪烁,像是永远没有睡醒一般。

“我给您讲个故事吧。”他看我盯着他笑笑,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声音变得有些悠远,“30年前,院里成立了一支考古队。

番号就是这个。”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继续说:“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

“院里有块玉,这个你是知道的,就是宫里收藏的那块。我只知道一点,就是这支考古队的成立,和这块玉有莫大的关系。至于这块玉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想除了当年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有人知道。从80年代初期,他们已经开始有目的地发掘一些战国时期的古墓,四王冢就是那会儿开始发掘的。不过即便他们那时候发掘再多的战国遗迹,好像也没找到任务上要求的东西。一直到了 1985年,这支考古队终于有所发现。 ”

然后他又用小指蘸了些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罐子的形状,又画了两个圆圈,大的圆圈里面套了个小圆圈。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我看了那本日记还不到三个小时,只是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静静听他说完。他画完之后看了我一眼,依然用手抹掉。

“鱼爷您应该知道,秦朝以前那段时期,对咱们来讲是一个神的年代。

我们现代人永远无法洞晓那个时期真正的历史,因为到了秦灭六国,所有关于那段时期的历史都在秦始皇手里付之一炬了。我相信,那个时期的历史,决计不是我们现在从史书上看到的内容。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有人想借嬴政的手重新创造一个历史,嬴政是不是也只不过是被人操控的一枚棋子,或者说是唯一被留下来抹灭时代痕迹的一个人。焚书坑儒、统一四海,然后秦朝却又在很短的时期内土崩瓦解,被楚、汉所灭。从汉朝开始,我们这个国家才有了新的历史,或者说才有了人的历史,而不是神的历史。 ”

“当然,有这个疑惑的人并不止我一个,甚至历朝历代都有好奇者在不断地寻找那个真正的历史,每个朝代都会出现一些惊世绝伦的人,那些人很显然超出了我们普通人的认知,像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他们是真正的天才,还是只是被神眷顾的人?这些人现在也已经被我们神化了,因为他们当年做出的事情完全不属于那个时代。我有时候就在想,他们做的事到底是在预示未来呢,还是在汲取历史。 ” “院里那块玉,很显然残存着一些什么信息。清宫收藏的东西,我认为并不是那么简单,譬如说清兵入关,那区区几万人马就灭了明朝,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即便是明朝再腐朽,内战再严重,这显然也不正常。

毕竟,当年明朝的科技、军事发展都位于世界前列,而满洲当时只是化外蛮荒之地而已。当然,我也不能肯定地说,就是那块玉有什么奇异的能量。可历史都是成功者书写的,所以,中国无明史。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明史只不过是顺治皇帝写的一部小说罢了。那谁又敢保证贯穿清朝前中期的文字狱就不是在借机重新塑造历史呢?我相信,历史在那个时候又被改变了!”

“所以后来 87201考古队成立的原因就有点耐人寻味。我们现在不好去猜测,毕竟牵扯重大。至于当年的真相,也早就被人刻意掩盖了。 ”

他说到这里,好像有点悲伤的意思,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因为当年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但这个计划却好像从来没停止过。所以我怀疑,这个寻宝栏目组就是当年那个计划的延伸。 ”

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有点骇人听闻。关于考古队的事,倒是跟日记上所描述的大致吻合,只是没有日记上那么详细。我却有些奇怪,他一个职业骗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大概看出我的疑惑,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猛抽了一口烟:“当年那个考古队里有位姓孙的。 ”

我“腾”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孙解放?!”我这才想起来,面前讲故事的主儿,原本可也是姓孙的。

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了,笑着说道:“看来那位伊爷什么都跟您说了。 ”

我顾不得去想他怎么认识伊山羊,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虽然他穿着不讲究,人长得也老相,但是再怎么看也就三十岁左右,不像是那个时代的人啊。我惊讶道:“你不是死了么?”

他愣了一下,忽然笑道:“鱼爷,您这可不对啊,我这可还正好青春好年华着呢,您可不能咒我死。 ”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我沉声说道:“孙解放,那是先父。 ” 我这才回过神来,既然他是孙解放之子,那他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于是抱抱拳朝他道:“令尊为国捐躯矢石间,实在令人敬佩。”我说这话实是真心诚意,谁料想他却摆摆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值!”然后又笑道:“我把您叫来可不是为了让您听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我想您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我认识伊风清,又为什么那么注意罗小姐手上的玉扭丝纹瑗。 ”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否认。

他抹了一下嘴角,突然笑得有些阴森:“伊爷手里那件东西应该是放在您那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心想若是他诈我,我这可算是不打自招了。

“鱼爷,您别多想。”他听到我的话像是舒了一口气,笑道,“我王富贵这条命是您鱼爷给的。既然这件事已经跟您有牵扯了,有些事瞒着您总不太好。说起来,我认识伊爷的时间恐怕不比您短,当年家父出事,一开始我们一家也是受过伊老爷子接济的。直到后来伊老爷子也出了事,家母还带我去探望过伊爷一家。算起来,我与他应当算是世交。而且,伊爷和我一样,一直都对当年的事有些怀疑。前些年伊爷常往这边跑,一来是和您兄弟情深,二来就是和我碰头交流一下我们各自调查到的信息。”我听到这里苦笑着摇摇头,心想怕是和我兄弟情深是假,和你碰头才是真。我想到竟然被人拿着嘬了这么些年的幌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看出我的异样,有点抱歉地朝我笑笑,继续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分头调查当年的事,从未停止过。只是越调查真相越是扑朔迷离,就好像还有人也在插手这件事情一样。院里那边就不用说了,我们一直都知道他们没有放弃这个计划,可是据我们调查发现,另一批人并不是院里的人。他们一直像是要掩盖什么,阻止院里得到那件找寻多年的东西。当然,我与伊爷更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除了伊爷身上那本日记上写的东西,我们这些年来依然是毫无所获。我相信院里那些人也跟我们一样,所以他们才用了电视这个笨法子,满世界地找跟这件事有关的蛛丝马迹。 ”

“那个闵王台那边你们没有去过吗?”我有些好奇,那本日记上写得清清楚楚,调查起来应该不像他所说的那么困难。

“至于闵王台,院里这些年一直在关注,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若不是家父因此事而死,我几乎都要怀疑当年这件事的真实性了。我家里的意见是让我放弃,后来我也几乎真的要放弃。可是伊爷却一直坚持下来,因此我们还发生了一些摩擦。一直到了两个月前,闵王台却突然有东西出土。 ”

“我先前不相信,后来亲自过去看了。东西我并没有见到,听说当时就被人花钱买走了。我只见到了挖出东西的那几个人。”他突然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有些凄然,还有些别的什么表情掺杂在里面。

“死了?”我突然想起他早上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因为闵王台的东西,死了人,都是自己把自己抓死的,还说连肠子都挖出来了。我不寒而栗。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人这般痛苦地死去?

“是,就像我早上跟您说的那样。”他叹了一口气,眼圈居然有些红了,有些哽咽道,“家父,也是那般死法。 ”

我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仔细琢磨着他的话,他说去闵王台看到死人时,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这样的话,应该是他自己去的,并没有伊山羊。那么,买了那些东西的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想到这里就试着问了一句:“这次伊山羊没有跟你一起去?”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刚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摩擦。 ”

我点点头,觉得他所说的摩擦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不是个好奇心太重的人,他既然不主动跟我说,我也不便多问。

“我当时没见到东西,就猜想东西是被伊爷得了去,因为院里也没有人得到。我回来之后就开始找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来,“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失踪了。不仅仅是他,伊夫人连带伊少爷,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 ”

这件事我已经从小桃那里知道了个大概,伊山羊昨晚虽还没有明确地告诉我那东西来自闵王台,但我也早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隐情。

“直到他昨天出现在您店里,那是他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露面。”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三角眼目光闪烁,我“腾”地站起来,指着他怒道,“你监视我?”

“唉!”他叹了一口气,朝我拱手道,“鱼爷,对不起,我不是要监视您。

因为您算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了,我总觉得他一定会来找您,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既然今天我给您交了底,自然以后便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事出有因,还请鱼爷海涵。”说完他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

“那么他从医院跑掉也是因为你了?”我强忍着怒气。

“不是。”王富贵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否认道,“他应该不是在躲我,我怀疑他躲的不是咱们,或许是躲院里,也或许是在躲另外一些人。我刚才跟您说了,毕竟现在不止我一个人在调查这件事情。 ”

“玉函的事呢?”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比起伊山羊来,我更迫切地想知道罗玉函的消息。

“罗小姐,是聚美斋的老板吧?”他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我看着他点点头。

他眯着眼看着我继续说道:“尽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那块玉的,但我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一定有危险,毕竟那东西应该也是闵王台出的东西。她既然在节目现场露了面,那这件事情可能就不简单了。除了他们,我想肯定还有别人对她手上的东西感兴趣。若是院里还好一点,毕竟是正规渠道的人,自然不会做得太过分;但如果落在别人手里,那可就不好说了。鱼爷,您想想我说起过的那些死人!”

我的心立马又被揪起来了,这种感觉真操蛋! “还有一种可能, ”王富贵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烟,有点不确定地说道,“我总觉得罗小姐没那么简单。甚至我都觉得,两个月前从闵王台买东西的人不一定只有伊爷。”

“你的意思是说,玉函手里的物件是直接从闵王台得来的?”我惊讶道,这有点离谱了。罗玉函虽说平时也喜欢一些小东西,但要说她能够直接去闵王台收物件还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当时风传闵王台出东西的时候连我都不知道详情,她一个外行人更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抢在伊山羊跟王富贵前面,更别说还有院里的人在盯着。我摇摇头说:“她不是这行里的人,应该不会。 ”

“呵呵,鱼爷,我也就这么一说,您可千万别多想。”王富贵打了个哈哈,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他刚喷出来的烟雾,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万一,她是这行里的人呢?”

“你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因为我发现,此刻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可能深藏不露。眼前的王富贵、跑路的伊山羊,现在就连罗玉函都没落下。我就像个快乐的小傻瓜一样,在所有的秘密边缘游荡了这么多年,还自以为洞晓天下,却没想到随便从身边挖出一个人来都是身负秘辛。我突然没由头地想起昨晚罗玉函临走前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像是一般人么?”我后脑勺一阵凉飕飕,那到底是暗示还是嘲笑呢?

“没什么。”王富贵再一次将手中的烟屁股摁死在烟灰缸中,“鱼爷,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此间之事还请鱼爷斟酌。 ”

我惨然笑笑,我还能说什么?这事儿曲折得都快赶上两部《宝莲灯》了。半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苦笑着问他:“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那两位是您的朋友。”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再三斟酌之后才决定跟您交这个实底儿。毕竟这算不上什么好事儿,我先前是不想把你掺和进来,包括伊爷一开始也并不想把您拖进来趟这滩浑水。可打昨晚之后,您就逃不开了。 ”

“我若是不想管呢?”我真的不想稀里糊涂地就掺和进这个什么狗屁的 87201计划。朋友?我拿他们当朋友,他们拿我当盘儿菜了吗?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过着我的懒汉日子,喝茶、晒太阳、跟门口张大妈扯淡是多么多么幸福的事儿啊!鬼才想管这些破事儿,回去我就把那破罐子找地儿扔了。

“这都是命里事。鱼爷,您当然也可以装做什么也没发生,今天我跟您说的话您都可以当没听到,甚至伊爷跟罗小姐您也都可以不去理会。

可您真的能放得开吗?”他笑得像一个刚刚跳完大神正伸手朝主人要钱的神棍,有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身后传来他别扭的河南味普通话,像是在念一首诗:“恐怕陌路寒情,阳春乍暖,雪消残冰。杨枝舒软,桃蕾新发,柳摇东风。即便是三年春宵断,又怎地梦醒怕心惊。且往前去,如何罢了,如何还争……”

我把头盔捂到头上,把他难听的声音隔绝在头盔之外,推开站在门口的小歪,跨上我心爱的跨斗,在一股黑烟里绝尘而去。

到了店门口,我从跨斗上跳下来,看着卖烟的张大妈在那迷迷瞪瞪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卧底。说不定她看起来是个摆烟摊儿卖烟的,其实是国安局安排到这个市场上来调查走私文物的。从她还掌握了一定的计算机技术,并且很关注国际局势跟民事民生来看,她应该相当于007那个级别的。我正看着呢,她一睁眼看到我了,兴奋地举着个小本儿朝我喊:“小鱼,刚你儿子吃了我四包火腿肠哈。我可给你记上了啊!”

我一听她这话,瞬间便否认了我刚才的推理,因为正经八百的地下工作人员哪有给狗吃那么多火腿肠的?

我从兜里掏出 20块钱扔到她摊上说:“够不够?就这些了啊。”说完我趁她不注意又从她摊子上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她在一边看见了,摆着手说:“哎哎哎,你喝个冰露,别喝娃哈哈,贵着五毛钱呢。 ”

我没理她,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往店里走,心想:我这是被王富贵搞成神经病了,还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呢,我这先就草木皆兵了。什么这个计划那个计划的,说不定都是忽悠我玩呢,他可是职业的。

走到店里,我看到小桃正趴在桌子后面不知道写什么,小熊则一脸无聊地趴在她脚边啃狗咬胶,啃得口水四溅。

我走过去伸头打量,问她:“你划拉什么呢?外国学校也布置家庭作业啊?”

“你别捣乱。”她头也不抬地往一边指了指,“我拿它做课题研究呢。 ”

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因为她手指尽处是一只红木盒。我赶忙过去摁住那个盒子,拉下脸责备道:“谁让你碰这个东西的?”我现在肠子都快吓青了。昨晚上她亲哥刚因为这个玩意儿住了院,到现在都生死未卜,要是她再为这个弄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我暗暗责怪自己粗心,早知道这样应该把它锁进保险柜里去:“这个店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玩,唯独这个东西,你连看都不能看。 ”

她看我情绪不对,仰起脸来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个鸟兽铭纹多角包陶青铜瓿吗?”

我傻了,一听她连名都叫出来了,好奇道:“你认识这玩意儿?”

“认识啊,今天下午刚认识的。”她看我惊讶就拿起她手中的本子朝我晃了晃。

“那你怎么知道它叫这个名字?”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本子,疑惑地问她。

“我刚起的,怎么样?好听不?”她仰着小脸等着我表扬她。可惜我只有想抽她的兴致,没表扬她的心思。我低头看她递给我的本子,上面画了个罐子的样子,下面还画了一些乱七八糟跟连环画一样的图案。我说:“你这是画的什么?”

“那上面的故事啊,只可惜画了一半,另一半还被包在陶片里面。 ”

她有些惋惜地说道,“不过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啊,你看看。 ”

我粗略一看,上面那些画大体是记录了几场战争的场景,分别在海上、在山上、在地上,一些人手里拿着兵器,正在跟一些怪物厮杀。而那些怪物有的人面鱼身,有的人面蛇身,有的则人面犬身,不过被小桃画得有些杂乱。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我有心把那个盒子打开看看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却又对那个罐子心有余悸,而且我也实在不希望小桃接触这些东西。

“这就是我爸日记里提到的东西吧?”小桃神情有些黯然,看着那个红木盒子问我,“我哥哥失踪是不是也跟它有关系?”

我沉吟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我所知的一切。我看着眼前女孩儿水一般纯净的眸子,有些不忍心再骗她。我摇摇头,努力控制住想把一切告诉她的冲动,跟她说道:“这个东西是个假货,跟你父亲、哥哥都没什么关系。这是河南过来的赝品,被人臆造出来的东西,你学的也是考古专业,你可从什么记载上见过这种东西吗?但凡青铜器的器型都是有史可查的,唯独这个造型的东西从来没有过记载。你不要多想了,今天我先带你找酒店住一晚,明天我给你定回美国的机票。你哥哥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交给我吧。他那儿出不了什么事儿。 ”

“说谎!”她看着我,哽咽着大声说道,“你不用这么快就赶我走。

你不要再骗我了!这个东西是真真正正的战国青铜器,你骗不了我。别忘了,我学的是考古。这种铸造工艺根本不是现代人可以掌握的。还有上面的血。 ”

“小桃,你别这样。”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抽泣,可是我却不知道再怎么继续编下去了。

她看着我说:“哥,你告诉我,我哥是不是有危险。 ”

小熊在旁边看到她哭,不满地朝我大叫,好像是在责怪我把她惹哭了一般。

“小桃,没事儿,你哥好好的呢,他能吃能睡的能有啥事儿?”我替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别哭了。 ”

“你跟我说实话。”她咬着嘴唇看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瞒她,毕竟我知道被人瞒着的滋味儿。越是什么都不知道,越是会往坏里想。

“我跟你说……”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扶到椅子上,让她坐下。然后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了她,从我昨天见到伊山羊,一直到上午他再一次失踪,连王富贵跟我说的一切我都没有瞒她。我只想让她不再被蒙在鼓里,至于如何做,就让她自己选择吧……

同类推荐
  • 养女

    养女

    “新绿丛书”是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主持策划,于2001年开始出版的以宁夏作家作品为内容的系列文学类图书,截至2005年年底已连续推出三辑。其中《马鸿逵传》已经再版,《花旦》《白衣宰相》《花逝》等作品受到读者的广泛欢迎。丛书的出版,既丰富了本地区的文化生活,又为宁夏的文学创作发掘了很好人才。
  • 欲望城市

    欲望城市

    让全世界为之尖叫、疯狂!,21世纪美国最成功的时尚潮流都会喜剧!它不仅荣获2002年艾美奖最佳喜剧类的电视影集,并且禅连三届金球奖最佳电视影集、最佳女主角奖;四位纽约美女每天都充满麻辣“性话题”的欲望城市,五花八门、充满色欲及女人私密的话题
  • 丝绸之路(中册)

    丝绸之路(中册)

    丝绸之路,对每个中国人而言,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他所写的《中国》一书中,首次把汉代中国和中亚南部、西部以及印度之间的丝绸贸易为主的交通路线,称做“丝绸之路”。于是,历史上第一次,这条横亘于欧亚之间,绵延数千里,历时2000年的贸易通道有了一个充满浪漫与梦幻的名称:丝绸之路。《丝绸之路》全书共有190万字,分上、中、下三册。全书紧紧围绕大唐、吐蕃、大食三大军事强国在丝绸之路展开的画卷,全面展示丝绸之路上东西方经济文化的交流故事。
  • 岸边的蜻蜓

    岸边的蜻蜓

    《岸边的蜻蜓》收录短篇小说《给我漱口盂儿》、《歌哭》、《五月八日的一条红腰带》、《周末》共5篇
  • 怀疑三部曲

    怀疑三部曲

    这本书里包括了我近年来写的三部长篇小说。我写长篇小说是很不适合的,主要的原因在于记忆力方面的缺陷。我相信如果不能把已写出的每一根线索都记在心里,就不能写出好的结构,如果不能把写出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就不能写出好的风格,对我来说,五万字以下的篇幅是最合适的。但是这样的篇幅不能表达复杂的题目。
热门推荐
  • 家有两萌宝:只要宝宝不要夫

    家有两萌宝:只要宝宝不要夫

    第一次见面,这个妖孽男拉着她挡桃花说她是他女朋友飞机上她睡着了,他偷袭她,说她是他未婚妻机场大厅,为了不让她离开,这个混蛋说她是他老婆一天之内,她从单身成了混蛋男的女朋友、未婚妻、老婆秦墨涵觉得这天是自己二十三年来最倒霉的一天她恨不得掐死这个妖孽男池司阳却觉得这一天是他二十六年来最幸运的一天老天爷让他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人秉持母亲大人的教导,看上了就要紧紧的圈住这个女人他是娶定了
  • 天使高校:我不是天使

    天使高校:我不是天使

    我一向自认为是好人,结果不得好死,死的惨不忍睹,那只可恶的小怪物说搞错对象了!不会吧,我这么背.还阳,还阳!我变成了天使,只是人人有翅膀,就我没有,正当我在天堂里混的风生水起时,可一小小心得罪了上帝,那家伙小气的很,一怒之下把我跟圣焰这红毛怪扔到了人间.
  • 赫连云凉

    赫连云凉

    杳已经开启潇湘币奖励项目对于一直支持杳的读者,杳以后可以给予更实在的回馈啦!会选取读者赠与价值不等的潇湘币,参考内容包括:长评、精评、礼品道具、留言数量。相当于大家可以免费看VIP章节。希望大家能够支持!********************************************************古家,百年名门,家族繁盛,人才辈出争夺——总是不变的戏码。古云溪,凉薄淡漠的古家二小姐。家族争斗,人情冷暖,在单薄的生命面前,总是如此无足轻重。为了保护自己那颗因先天性缺陷而脆弱的心脏,习惯了置身事外的冷漠。一次重生的机会,是命运的补偿,还是另外一场无情的捉弄?前世的古云溪今生的赫连云凉段铭瑞武学世家落宇山庄少主,沉稳内荏,气宇非凡。只是——那双眼眸太过深邃,平静的表面下,又会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一个不能掌握的人,云凉不愿招惹,可偏偏事与愿违。莫寒羽亦兄亦友的大师兄,在外人看来无可挑剔的温雅外表下,却有着令人无语的极度护短无理的脾性,尤其是对觊觎他宝贝师妹的人…司寇商魔教教主,狷狂恣意。藐视众生的狂妄,出神入化的功夫,强硬霸道的手段…从未经历过的捉摸不定的情感令云凉胆怯、好奇,一步步试探性地靠近,陷落近在咫尺。但是当现实、纠葛摆在眼前,她是选择转身还是…赫连风清强势睿智的赫连山庄大小姐,与她的能干、美貌齐名的还有她极度护妹的种种手段。包容一切的爱护、没有掺杂杂质的亲情引起了重生之人的贪恋。韩泷祺昭国三皇子,精明的上位者,角逐至高无上的权利。宫中倾轧,险象环生,习惯了宫廷的勾心斗角,习惯了朝堂的口是心非,遇见近乎无欲无求的云凉,那种由内散发的宁静和淡然,却像风暴的中心,牵引着他不断靠近…萧水何亦正亦邪的栖凤教,洒脱逍遥的左使,随心而动的性情与云凉甚为契合,一场相交,一对知己,一场杀戮,一段恩怨,究竟如何,竟让云凉不惜改变初心,参与到水深混沌的皇权之斗…她不问世事,不理世人的指手画脚,是因为没有人触动她的底线,当有人跨越雷区,赫连云凉不会吝啬展示性情的另一面…一趟无心的京城之旅,却掀开了一个掩盖十几年的真相——赫连云凉的身世之谜。纠葛在她生命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当经历过种种,她还能够保持那颗淡然的心?有没有人,能让她甘心相伴?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异界都市之神游

    异界都市之神游

    因为一次意外的空难,而降临到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大陆,在那个大陆,一个没有办法看到东西的人,要怎么生存下去呢?他那双天生的盲眼,在那个世界会不会好起来呢?他是怎么样从一个吟游诗人,一个盲人摔跤运动员,成为一位人人敬仰的大侠呢?他是不是可以在那个世界找到自己的真爱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中国字,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呢?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随着明宇去看,啊,不对,是感觉一下这个新奇的世界吧!
  • 云上法师

    云上法师

    两千年前,洪水肆虐,幸存下来的人们向神祈祷,神便将大陆的三分之一从海面升起,直达无尽云海之上……“正是那段失去施法能力的日子让我理解了法师的存在意义,”讲台上,约翰·歌特侃侃而谈,非常欣赏听众们全神贯注的表情,“对于一位真正的法师而言,丧失施法能力并不是生活的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发生在云上世界中的,少年与少女们的故事。欢迎阅读。提示:阅读请从第一卷《春日祭礼》开始。
  • 可以失败不能失落

    可以失败不能失落

    在人生的道路上,在追求事业的征途中,每个人都会遇到诸多的不顺与苦难。在苦难面前是奋斗、进取,还是消沉、堕落,这往往是一个人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所在。人生并非理想化的,我们要勇于接受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考验,开拓进取,百折不挠,做一个勇敢的跋涉者。《可以失败不能失落》将带你体验形形色色的失败与成功,送给你开启智慧之门的钥匙,帮助你将坎坷化为坦途,将眼泪化为歌声。从而让你能坦然地面对挫折,面对苦难,面对生活。这样一来,你就将成为“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的“善战者”,从而主宰自己的命运。
  • 瞬间感悟·爱的智慧

    瞬间感悟·爱的智慧

    当一个人走到爱的时节,就觉得自身变成了舒展的绿叶,一种类似仙境的幸福来到你的身上。你可知道为什么?你可知道那种无边的幸福感是从哪儿来的?那都是因为想到自身已经不再是孤零零的……
  • 底层官员

    底层官员

    《底层官员》描写的是南方某县“左撇子”刘克服从一个县中学物理教师被借调县政府后怎样一波三折却始终心系百姓在县、乡、村各个阶层不断磨练,为群众排忧解难,坚持正义,与各种官场“潜规则”对抗,在官场的夹缝中一步步艰难地行走,历经苦难、甚至丧失爱妻,最后担任县委书记的故事。同时,伴随着县长应远、县委书记方文章、办公室主任林渠、办公室副主任苏心慧等几位官员的曲折经历。故事穿插了刘克服和其他几位官员的个人情感经历,包括县长应远与县政府副主任苏心慧也就是刘克服后来的妻子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为小说增添了更多的精彩。
  • 倾城狂妃太逆天

    倾城狂妃太逆天

    凌薇雪倩,东云国凌薇世家直系血脉,与上面六位哥哥同样鼎鼎有名,却是因为“废物七公子”这个响亮的称号。因为有着废物的著称,所以走到哪里都受到众人的唾弃,却偏偏让东云国有名的七殿下一眼就挑中,从此成为七王府最高地位的护卫。他用自己的实力在这片大陆上站稳脚步,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到最后当所有人知道原来那个惊世天下的人是‘她’后全是唏嘘不已。东方倾城说: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多久,只要一眼便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