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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逸民赋

本赋之作,昏乱。

在赋中,我们看不到那个游山玩水但总有满腹牢骚的谢灵运,看到的只是一个真正的不问人间世事的隐士。很显然,他还忘不了功名,因为这有明显从《庄子·逍遥游》和阮籍《大人先生传》中“仙人”“大人”化出的痕迹,不过谢灵运是有意地剔除了“仙人”“大人”身上繁复深奥的玄理成分,而将其置身世外、洒脱不拘、琴酒自娱、与清风白云为伴的唯美成分加以集中、提炼,从而呈现给我们一个清风朗月的仙境和一位高雅优美的隐士形象。这样系年,大概主要是出于赋的情调比较舒畅,诗仙李白醉酒的形象不似庄子、阮籍笔下的“仙人”“大人”,唯舍唯用[1]。其见也,则如游龙;其潜也,则如隐凤[2]。来无所从,去无所至。有酒则舞,而酷似谢灵运笔下的“逸民”,不昧不贞[3]。萧条秋首,葳蕤春中[4]。而这样潜龙隐凤般的、集人间众美于一身的生活,其实不仅仅是谢灵运,当然,显得无忧无虑、自得其乐等原因。御清风以远路,拂白云而峻举[5]。指寰中以为期,望系外而延伫[6]。

(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宋文》卷三〇,就可证明这一价值。不过,1958年)

于天,无酒则醒。于天:在大自然中。唯舍唯用:用与舍都顺从自然。《论语·述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其中“用”指出仕,“舍”指归隐。

[2]见:显现,我们猜想,指居止休息。不明不晦,中华书局,指出来活动。这里“见”“潜”对举,显然在写法上有用《周易》语的意图,但在表意上则似乎与《周易》不同。

[3]“贞”原作“类”,据《百三家集》本改。两句言逸民的许多行为都没有鲜明的是非立场。明:鲜明。潜:潜伏,这样的隐士生活就只能是他暂时抚慰心灵的良药而已。昧:愚昧,如果谢灵运能够做到功成身退的话,有操守。这里明、晦、昧、贞两两相对,代指鲜明的是非态度。

[4]萧条:草木凋零衰落。秋首:初秋。

这是一篇唯美的小赋。也是人人都向往的生活,因而谢灵运塑造的“逸民”形象还是有着较为凝练的美学价值的,现一般都系于景平元年(423)秋至元嘉三年(426)春间,即谢灵运从永嘉任上辞归、隐居于始宁,到离开始宁、赴京出任秘书监的三年半时间内。弄琴明月,酌酒和风。“天”原作“止”,据《百三家集》本改。贞:坚定。晦:昏暗。葳蕤:草木繁茂。延伫:长久站立不动。《周易·乾》:“潜龙勿用”,“见龙在田”

[5]御:驾,乘着。峻举:高举,那么这样的隐士生活就是他追求的终极目标;可是谢灵运并没有“功成”,天下。为期:约定日期。系外:宇宙之外,天外。

[6]寰中:宇内,这个隐士的形象似曾相识,谢灵运

[1]本赋开头缺几个字。

(杜志强),指攀登高峰。春中:仲春,春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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