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45600000060

第60章 栗子树咖啡馆(2)

“有时候,”她说,“他们用某些东西威胁你——一些你无法忍受的东西,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于是你说:‘别那样对我,去对付别人吧,去对付某某某吧。’也许事后你会假装那只是一个计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们住手,不是真的。其实不然。当时,你确实是认真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拯救自己,你完全是自愿的。你确实想加害那个人。你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你只在乎自己。”

“你只在乎自己。”他重复道。

“事后,你对那个人的感觉就变了。”

“是的,”他说,“感觉变了。”

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风把他们单薄的工装裤吹得贴在身上。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立刻变得很尴尬,况且太冷了,他们也坐不住。她说要去赶地铁,站起身要走。

“以后再见吧。”他说。

“是的,”她说,“以后再见吧。”

他犹豫不决地跟了她一段路,保持比她落后半步。他们没有再说话。她其实并没有试图甩掉他,加快脚步只是想避免和他并肩而行。他决定陪她走到地铁站,可是突然觉得在冷风里这样跟着她毫无意义,而且难以忍受。他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倒不是想离开朱丽亚,而是想回到栗子树咖啡馆去,那个地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吸引他。他怀念那张角落里的桌子,报纸,棋盘,还有喝不完的杜松子酒。最重要的是,那里很暖和。很快,不完全出于偶然,他在一小群人里与她拉开了距离。他不太积极地想追上去,可是又放慢了脚步,转身往反方向走开了。走出五十米,他又回头看了看。街上的人并不多,但是他已经认不出她了。任何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都可能是她。也许她又粗又硬的身体从背后已经无法辨认了。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说过,“你确实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他不仅那样说过,而且真的那样想。他希望是她而不是自己将要经受——

电幕里流出的音乐变了。一个沙哑嘲弄的声音,一个黄色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时——也许并不真的存在,也许只是一段声音的记忆——一个声音唱着:

在浓荫广袤的栗子树下,

你出卖我,我出卖你——

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一个招待经过,发现他的杯子空了,又拿来了杜松子酒瓶。

他举起杯子闻了闻。这东西越喝越难喝。但他整天泡在这东西里。这是他的生,他的死,他的复活。每天晚上,杜松子酒送他入睡,早晨,杜松子酒又使他醒来。他很少在十一点以前醒来,眼皮总是睁不开,口渴得像火烧,背也疼得好像要断掉,要不是前一天晚上放在床边的酒瓶和茶杯,他根本起不来。整个中午他都呆坐着听电幕里的声音,酒瓶就在手边。他在栗子树咖啡馆从十五点一直坐到打烊。不再有人管他在干什么,没有起床号叫他起床,电幕也不再警告他。偶尔,也许一周两次,他会到真理部的办公室去干一点活——所谓的工作,那间办公室灰尘遍布,好像早已不用了。为了处理编纂第十一版新话词典中出现的小问题成立了无数委员会,他被分配在其中一个委员会的支委会的支委会中。他们的工作是撰写一种叫“中期报告”的东西,至于到底要报告什么,从来没搞清楚过。好像是关于逗号到底应该放在括号内还是括号外的问题。支委会里还有四个人,都和他差不多。有时候,他们碰头之后坦率地互相承认没有什么好做,于是立刻解散了。可是有时候,他们会坐下来热切地工作,填写大量的会议记录,草拟长得永远写不完的备忘录——这时,他们理应讨论的问题变得非常复杂深奥,他们为了定义而细致地争论不休,把话题扯得很远,相互争吵——甚至扬言要请示上级机关。突然,活力从他们身上消失了,他们围坐在桌旁茫然对视,好像鬼魂在鸡鸣破晓时遁形一样。

电幕安静了一会儿。温斯顿又抬起了头。战报!不,只是换了一首曲子。他闭上眼睛,非洲地图出现在眼帘里。军队的移动都以图形来表示:一个黑色的箭头垂直刺入南方,一个白色的箭头水平向东横扫,跨过了黑色箭头的尾部。好像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抬头看了看画上那张深不可测的脸。第二个箭头是否有可能根本不存在?

他的兴趣又打消了。他又喝了一口杜松子酒,拿起白马试探地走了一步。将!可是,这一步显然不对,因为——

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看见一个点着蜡烛的房间,床上铺着大大的白色床罩,自己是一个九岁或者十岁的男孩,坐在地板上摇着一个色子筒,兴奋得哈哈大笑。母亲坐在对面,也在笑着。

那应该是在她失踪之前的一个月。那是一段和解的时光,他忘记了腹中难忍的饥饿,暂时恢复了儿时对母亲的依恋。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大雨如注,雨水顺着窗玻璃淌下来,屋里的光线太暗,没法看书。两个孩子在昏暗狭小的卧室里闷得受不了。温斯顿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徒劳地要食物,烦躁得在屋里乱扔东西,踢护墙板,直到邻居敲墙抗议,妹妹断断续续地嚎哭着。最后母亲说:“听话,我去给你们买个玩具。一个好玩具——你们一定会喜欢的。”然后她冒雨到附近一家偶尔还开业的小杂货店买来了一个纸盒,里面装着一副蛇梯棋。他还记得那个湿漉漉的纸盒的味道。那副棋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盒子破了,小木头色子刻得很粗糙,没有一面能站得稳。温斯顿闷闷不乐地看着那东西,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这时,母亲点了一根蜡烛,他们坐在地板上玩了起来。不久,当他看见棋子充满希望地爬上梯子,又从蛇身上滑了下来,几乎回到起点时,兴奋得又喊又笑。他们玩了八局,每人赢了四局。妹妹年纪太小,不明白他们在玩什么,她靠着靠垫坐着,看见他们俩在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整个下午他们都快活地在一起,像他小时候一样。

他将那幅画面从脑海里赶了出去。那是虚假的记忆。他偶尔会被虚假的记忆所纠缠。但是没关系,只要知道那是假相就行了。有些事情发生过,有些没有发生。他的目光回到棋盘上,他又拿起了白马。几乎同时,棋子啪的一声掉在棋盘上。他像被针刺中了一样跳了起来。

一声尖厉的号角声划破了空气。是战报!胜利了!只要听见小号声,后面一定是胜利的消息。咖啡馆里的人都像被电击了一般。连招待都蓦地跳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小号声引起了大声的喧哗。电幕里,一个声音急促而含混地念了起来,可是一开始就几乎被外面的欢呼声淹没了。这个消息神奇地传遍了大街小巷。他听不清电幕里在说什么,只能大概听出一切发生得正如他所料:一支庞大的海上舰队秘密集结,突然袭击了敌人的后方,白色箭头掠过了黑色箭头的尾部。欢呼胜利的词句穿过喧嚣断断续续地传到他的耳朵里:“大型战略部署——完美的配合——彻底溃败——五十万战俘——士气一蹶不振——控制整个非洲——战争结束指日可待——胜利——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胜利——胜利,胜利,胜利!”

温斯顿的双脚在桌子下面抽动着。他没有离开座位,但他在想象中奔跑,飞快地奔跑,和外面的人群在一起,震耳欲聋地欢呼着。他又抬头看了看老大哥的画像。这个横扫世界的巨人!这个在一群群亚洲人的攻击之下岿然不动的磐石!他想到十分钟以前——没错,仅仅十分钟以前——他的心里还摇摆不定,不知道前线传来的消息是胜利还是失败。啊,被打败的不仅是欧亚国的军队!自从进入仁爱部的那一天起,他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那最终的必不可少的痊愈过程直到此刻才发生。

电幕里的那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报告着战俘、战利品和屠杀,但是外面的喧嚣声已经稍稍平息。招待们又开始工作。其中一个拿着杜松子酒瓶向他走来。温斯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杯子又被斟满了,他还沉浸在美梦中。他不再奔跑欢呼。他回到了仁爱部,一切都被原谅了,他的灵魂像白雪一样纯洁。他站在公共被告席上,坦白一切罪行,牵连每一个人。他走在白色瓷砖铺成的走廊上,感觉好像走在阳光里,身后跟着一个武装的警卫。那颗期待已久的子弹终于打进了他的大脑。

他凝视着那张巨大的脸。他花了四十年的时间才弄明白那黑色小胡子后面隐藏着什么样的微笑。哦,他曾那样残忍地毫无必要地误解它!哦,他曾那样固执任性地背离那慈爱的胸膛!两滴杜松子酒味的眼泪顺着鼻翼两侧滑了下来。但是没关系,一切都好了,斗争结束了。他战胜了自己。他爱老大哥。

同类推荐
  • 别笑,这是大清正史3:十全武功

    别笑,这是大清正史3:十全武功

    《别笑,这是大清正史》系列第三部,描画了自康熙末年诸子争立至嘉庆初年平定白莲教约80年间的历史。其中以雍正、乾隆两朝的政治斗争和军事征伐贯穿全篇,而乾隆帝所谓的“十全武功”则是作者全力论述的重头戏。书中,雍正帝矫诏篡位,残杀兄弟,屠戮功臣,摧残士人及神秘被刺,乾隆帝两平准噶尔、大小金川之战、缅甸之役等丢人现眼的“十全武功”,惨烈的文字狱及各种宗教起义,都得到最优特色的体现。作者眼毒心明,无情地拆穿康雍乾三朝所谓盛世的谎言,将雍正、乾隆内心的阴暗与变态淋漓尽致地剖露出来,足以令深受教科书毒害的读者大跌眼镜,脊背发凉。
  • 如果悲伤没有眼泪

    如果悲伤没有眼泪

    “毕业在即,陈慕晴的男友成为远房亲戚的亿万财产继承人,她富太太的梦刚开头,男友立马跟初恋复合,干脆地甩了她。闺蜜叶茜给她介绍工作,她阴差阳错进了前男友的公司,还被上司莫名其妙地缠上了,人家表示这是报复她前男友抢走了自己的前程。——那你怎么不去报复他的现女友呢?她伤心、伤身又伤情,唯一的好事,就是一起长大的向斯晚,和自己的闺蜜叶茜开始交往。然而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介意起陈慕晴和向斯晚的“好哥们”关系。叶茜问她:你真认为这世上存在单纯的男女友情吗?为了所有人,她和他决定就此生分。但突然袭来的阴谋,将他俩围困在一起,无法轻易逃脱……”
  • 毕业式

    毕业式

    ,展现了新的历史环境下。社会生活在部队的折射,以及新一代的军人他们的生活情感,影响到她的作品呈现出两类主要的主题:一类是反映部队生活的题材,还有一类题材是写农村少女,《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书系:毕业式》作者地方大学毕业入伍的经历,这类题材在作者笔下都有着淡淡的但又挥之不去的酸涩滋味
  • 古代鬼故事

    古代鬼故事

    历史上,人有妍丑善恶,生离死别,鬼也有嬉笑怒骂,悲欢聚合。中国的鬼怪,大多好玩、可爱、机智、诙谐,恶搞更是它们的拿手好戏!本书以幽默为主线,以开心为宗旨,采撷中华两千年的鬼怪故事精华,描绘幽冥世界的纷繁诡异,那些精彩绝伦的鬼事儿,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
  • 绝代老艄

    绝代老艄

    小说历来是虚构的。所谓的生活真实只能是文学意义上的真实。书中所提到的地名大多属虚撰,但也有不少用了实际生活中的真名,如柳林、碛口等等。这为的是加强作品生活的实感。正如《水浒传》中的水泊梁山绝不是实际生活中水泊梁山一样,不可以将其视以为真而去查证或对号。提及这一点可能是多余,权当蛇足吧!
热门推荐
  • 绮罗凤动凡尘乱:飞鸾戏凤

    绮罗凤动凡尘乱:飞鸾戏凤

    一个色遍众仙友而不自省、罪行多到罄竹难书的百花仙子凤潇潇,因“误”食哮天犬,辱没同僚,被贬下界,然美男坐怀,她一忍再忍,无奈色心起,良心灭,骗身骗心,正当人家要她负责之际,她正气凛然,严词悲愤,高呼女可杀,不可破天命,回首间却是愁肠已断,酒未到,先成泪!心碎时,泪已入天河....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紫邪

    紫邪

    当异常彪悍的灵魂替代了那曾经软弱的灵魂,睁眼便是天翻地覆……她,司徒紫邪,是传说中司徒家德行败坏的二小姐。她,紫邪,是云邪大陆强者榜上排名第一,号称永远不败的‘暗夜魅影’,却在强者榜上排行第三和第四的两大强者联手围攻下,不幸陨落。当不同世界的两人的命运交错在一起……再次醒来后,她,紫邪,已经是重生在正要赶去和翻云国战神王爷上官风决完婚的司徒家二小姐,司徒紫邪身上。从此,流光飞转,潜龙在田;一朝出水,谁与争锋!我的命运由我掌控!原本没有任何玄气修为的司徒紫邪开始锋芒毕露,一鸣惊人,令天下男女改变风向,为之疯狂……※※※※片段一:“司徒紫邪,你敢接受我的挑战么?”某男笑得是那样肆虐,仿佛紫邪是他手中可以任意捏死的蚂蚁。正当众人想看紫邪如何拒绝某男的挑战时,紫邪却说出了令他们不能置信的话。“我,司徒紫邪,正式接受你的挑战!”此话一出,包括某男在内,所有人的脸庞,皆是一片错愕之色。※※※※片段二:“司徒紫邪,你才一个人,而我身后却有数百群雄,所以说,你今天死定了!”某女放肆地大笑着,看着紫邪如在看死物一般。“是吗?”紫邪闻言并不动怒,只是嫣然一笑,接着迈脚踏出一步,一道强横无比的气势自她身上发出,朝着四周扩散开去。在场的每一个人顿时都感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场中众人无不脸色大变。其中有人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惊慌地叫了起来:“啊,这是‘暗夜魅影’的天地造化诀中的造化,一碰上不死即伤,大家快逃啊……”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堪比传说中的群秒术,本来还在场中狐假虎威的数百群雄,转眼之间,如丧家之犬般逃窜个干干净净。※※※※※※新书〈最强皇女〉正在连载中……小九儿的新书哦:《云傲天》帝九鸢异世紫衣罗刹(烟火的女强文)下面是好友的玄幻文:《凤御万兽》懒离婚(四星大神的玄幻神作,不容错过哦)《邪火》百里殇(此文很强大……作者文笔极好)《死神方程式》浮云团子《双生契约者》浮云团子(表示这两文很强大的滴说)《狐狂》尘邪血宝的《魔主》哦:小雪的文文啊《异世之紫衣天下》下面是小九儿的书哦,大家一定不要错过:《极品修真》帝九鸢《大邪主》北斗阑珊(小可爱的书啊)《冥帝降世》悠黎(慕容鐏月)穿越言情文:《帝妃三怒》流风回雪这是苹果儿的新文《夜枭哑后》哦
  • 萝莉皇后很腹黑

    萝莉皇后很腹黑

    前有强势皇帝,后有温柔王爷。哼!先让你们爱上姐,姐再狠狠的复灭门仇!咦,为什么姐将剑刺入面前这位男人的身体时,心跳的那么疼,眼泪不停的滑落?莫非是这个机缘之下得到的“枭雄”眼角膜出问题了?本书腹黑无下限,看书请自备急救用品。
  • 恶魔的女佣王妃

    恶魔的女佣王妃

    文弱的少女欣欣误入古堡,却意外唤醒了漂亮绝伦的恶魔王子,不小心撞入爱情怀抱的她,面对前世今生的重重阻碍,将怎样与一支吸血鬼承欢执恋?
  • 天价契约

    天价契约

    “邵北寒是你男朋友?”沈桐的背被迫贴在墙上,顾梓风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某女诚实的点点头。“男朋友?我同意了吗?”某男笑得轻浮。某女放肆一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没病吧,我交男朋友需要得到你的批准?”“你忘了你签下的是什么?你忘了你要赔上的生生世世?跟他走?你想好了,信不信我把飞机轰下来?”他的原则,只要得到,绝不放掉。“你……狠!”不做无谓的争吵,要逆天,先认怂……柔弱小羊变成狼!拍拍手,N次,出逃成功!某男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怒火滔天,喂不熟的白眼狼……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梦里

    梦里

    梦里的他,她,它还是他们原来都只是我的假想?我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迷失在这不真实的世界里再也回不去了。那么我也该明白:我,是不应该对着一切有所动情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才对。
  • 冷颜杀手

    冷颜杀手

    他,本是无情杀手,却为她百般柔情;他,坐拥天下,却唯独得不到她的心;他,为她付出所有,却最终选择孤身离去;他,一直默默守护,却始终不愿接受她勉强的爱情;他,为得天下不择手段,却还是逃不出她的情劫……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