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难忍，痛苦的声音从床上的女人嘴里吐出，莎莉抽着烟不耐烦的叫唤着床上的女人：“没死就给我快点醒，捡你回来老娘还以为捡了个便宜，没想到医药费却花了我不少。能起来就别躺在床上装死！听到没有！”
好吵！程程张开眼睛，看到昏暗的黄色灯光下，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坐在她对面，那涂满浓妆的脸上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这里是哪？”
“呵呵，小妞你运气不错，遇到我在山脚下捡到你，这里是夜阑会所，我是这里的领班莎莉。”莎莉摸着血红唇膏的嘴向着程程吐了个烟圈，让她呛了口气。
“是你救了我，谢谢。”
“不要谢那么早，我可不是什么上帝没事白花钱做慈善事业，你花了那么多钱，我还等着你给我挣回来呢。”莎莉看着程程仿佛就看到了以后的金桶，她做这行那么多年了，眼光犀利，一看程程就是个好料，以后好好培养，定能成为她的头牌，看莉莉那个死女人还敢不敢在她面前显摆。
程程一听，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能什么意思，进了我莎莉的门，哪有就这么走的，你放心，你可是我看中的人，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这夜阑会所可不是外面那些三教九流的夜总会可以比的，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要是把那些个人服侍的舒舒服服了，还不是顺风顺水的，可比那些在外面洗碗洗盆子的舒服。来我这的人一开始哪个不是有些脾气的，你也别动什么逃跑的歪脑筋，我莎莉做那么多年了，有的是手段。”
莎莉这一番话明显是利诱加恐吓，程程不傻，知道这个时候跟她硬碰硬讨不到好处，她身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可以通知月独一，只能放对方先放松警惕然后找时机，见到程程不说话，莎莉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达到了效果，见程程如此乖巧，心里也开心，倒是个懂事的主，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再让你休息两天，就开始实习。
两天？程程皱眉，那么快。莎莉离开了，程程试着下床走动，虽然肌肉还会牵着疼，可是行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没想到自己摔下崖竟然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月独一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她。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通讯仪器，电话，电脑都没有，她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两个保安立刻看向她，程程嘻嘻一笑：“我想上厕所。”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冷冷的回：“房间里就有。”
程程立刻关上门，守卫那么紧，逃出去是不可能了，一头扑在床上，程程有些郁闷，什么都不能做，趴着趴着竟然又睡着了。
这两天，饭菜都是送房里的，程程除了吃就是睡，当然她也找过许多借口想出去，可是无疑都被拒绝了。两天一过，莎莉踩着她的高跟鞋就来了，她手上还拎着一件衣服和一双鞋子。
将东西扔在程程面前：“换上！”
程程看着那衣服，还好不算太暴露，要是让她穿莎莉身上那样的衣服，胸前遮和没遮一个样，下面的叉开到大腿根部，那她干脆抹脖子比较快，也看得出程程的担心，莎莉笑了笑：“你的气质不适合穿太暴露，反而像大学生，现在的客人都好这口，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看看青果子就会觉得稀奇，放心，今天就让你做个服务生，不用陪客人喝酒，我还不想砸自己的场子。”
程程松了一口气，穿着高跟鞋，她几乎不太会走路，那鞋子太高了，看着走前面的莎莉她十分的佩服，那么高的鞋子竟然还能如履平地。
“莎莉，来了一批客人，经理让你带人过去。”
对方凑过来，在莎莉耳边说了两句，表情还挺严肃的，莎莉点点头，将程程编入自己的团队后说道：“来了批客人，一会跟我进去，被挑中给我好生伺候着，这批客人可得罪不起，一会放小心点，知道吗？”
“是。”
程程看着身边那些女人冷漠麻木的眼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忍不住哆嗦，跟着最后进了包厢。她努力的缩在角落，就是不想被点中，可是事与愿违，被留下来了五个女人，三个陪酒，两个服务生，其中就有程程。
莎莉临走前向程程使了个眼神：“给我机灵点。”
程程翻白眼，怎么机灵，她什么都不会，包厢门被阖上，程程看到另一位服务生跪在地上帮客人倒酒，眼睛都直了，竟然还要跪着，眼看着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立马机灵的低头跪着也帮客人倒酒，她可不想引人注意。
包厢里有六个男人，其中一个张罗事情的男人看来是老大，许多人都顺着他，可是另一个坐在右手边上的不说话的男人似乎更厉害，连那个男人也频频向他敬酒，他虽然不说话，可是也没有推却那人的酒，反正有酒就喝，他虽然也搂着一个女人，可是却隐隐藏着不耐烦，程程觉得他很奇怪，不喜欢却还应付着。
“炎老大，你看，兄弟们那批货什么时候能帮我搞定啊，大伙都是要吃饭的。”
那不说话的男人原来姓炎。
“急什么。”炎日项不紧不慢的回道。
“炎老大你当然不急啊，可是那批货已经被扣在码头两个多月了，再下去，我们兄弟们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男人小心翼翼的陪着笑，“炎老大是诺分会会长，要是炎老大以诺的名义出面，相信红帮也不得不放。”
诺？程程手一抖，酒一下洒在说话的男人身上。
“怎么做事的！”男人大喝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程赶忙道歉。
“说句不是故意的就行了！”男人好像这才注意到程程，抬起她的下颚，借着灯光，“小妞长的还不错。”
忍着想甩掉那只猪手的冲动，程程陪着笑：“我只是服务生。”
夜阑有规定，服务生是不用陪酒的，可是还是会碰上一些蛮不讲理的又势力大的客人，那个这个时候只能算那些人自己倒霉了。在那些小姐眼里，程程自然就是那个倒霉的人，这黄老大虽然也是一帮之长，可是即使是夜阑出面保程程，他还不敢太放肆，今天干这么做无非是狐假虎威，借着炎日项的名头。所以那些小姐看着程程的眼中除了怜悯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