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哗然惊叹,
江流汹涌前来,
然后,
随着你的俯仰……
一粒树籽,
死了,
顺路打个唿哨,你便死了。,还立在激流中。
不料——
扭曲前倾的身躯,
都想看看你这把老骨头。
你用了整整一生,
用不着排天大浪,
看清了雨季的一江浊流,
随便哪一朵浪花,
又看穿了秋天的一江清流,
一辈子未曾伸直过。
你在激流中搏击了一生,你死在激流中;
当初。
惊涛骇浪里蹿出一枝绿芽,
便可将你卷走,
死了
淹没得无影无踪。
你还立在中流,
在撞碎过无数行舟的礁滩,
你竟站住了脚,不走
活得那么艰苦,江流曾将你鄙视过,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