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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个星期了!

看着手机上那数十通未接的电话,君岚叹着气,她答应了曲远风在这最后的约定时间内不再与学长联系,包括不接电话,真的不想违背!

重新关机,将手机锁进抽屉,起身下了楼。

今天是周末,然而楼下却更为安静,曲靖南去参加了补习,曲远风也因为公司的例行公议而去了EMD,别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无聊的在几乎成为她专属的吧台转了个圈,随即推门而出,朝着屋外明媚的阳光吐了口郁气,继而散步在清爽洁净的石板小径上,欣赏着园内的花草树木。

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月,早就逛遍了园内的景色,但每一次转悠,都会因为在某处发现新鲜的嫩芽而新奇,……肥沃的树根下原本清脆的草,今天突然冒出一株小野花来。

原本开满清一色蓝色牵牛花的花架,今天突然长出了几朵红色的品种,……昨天枯黄得像营养不良的百合叶,今天像活了回来一般,生机勃勃。

君岚扬着唇一路走过,连她自己都诧异自己此刻平静的心情,就像个居家主妇一样,悠哉游哉!……不经意的抬头,看着别墅铁门外转悠着的身影,她狐疑的皱皱眉,走了过去。

拉开铁门,看着难得出现的老牧,意外的出声询问:“老牧,你是来找我的吧,怎么不进来?”

看着迎出门来的君岚,老牧立即上前,然而却又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叹气:“哎,大小姐,这回、都怪老牧失言了!”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老牧这样的表情,君岚立即肃起了脸,“是宁氏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不不不,宁氏没事!”老牧沉了沉气,终于开口说道,“……是先生回来了!”

“父亲!”君岚下意识的呢喃,心底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放松了表情,微微一笑道,“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先生让您马上回去!”老牧皱着眉,低下头道歉,“是老牧不好,没守住大小姐交待的事。”

“没关系,纸包不住火,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君岚扯唇一笑,先一步上前打开车门,在后车位上坐定,继而吩咐道,“走吧,老牧!”

“是!”老牧立即上前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迅速的启动引擎。……车子未开动之前,他又忍不住回过头提醒道:“大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先生他似乎‘很’生气。”

君岚闭了闭眼,轻吐出声:“走吧!”

踏入许久未进的家门,君岚面容恬静,四周的熟悉的景色伴随了她二十多年,可却丝毫没有给她该有的归属感。

步入客厅,看着寒着脸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君岚默默的换下室内拖鞋,迈步走过去。

“小姐回来了!”福妈面露一喜,随即看了看远处一脸阴沉的宁允博,小声低喃道,“这阵子去了哪里,先生一回来就问了,待会记得多说几句软话,先生耳根子软!”

“……”君岚微微一笑,心底微微的感动着!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有透露,老牧对她的事果然是守口如瓶的,父亲之前一定是说了什么令老牧难以承受的话,才会让老牧克制不住的失言。

“父亲!”站在一脸严肃的男人面前,看着他黑发间冒出的刺眼白发,心底微微一扯,酸涩涌了上来。……这阵子为了宁氏的事,他一定伤通了脑筋!

在各国之间来回的飞,企图寻找到足以挽救宁氏的合作项目,恐怕也碰了不少的壁。然而,纵使千般努力,有些事,却还是不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你、这段时间都去做了什么?”宁允博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抬眼,看着许久不见的女儿,“我不在的时候,为什么没在宁氏坐镇?”

对于他的问话,丝毫没有意外!然而,该怎么回答呢?!

君岚静默了半秒,这才微微一笑,轻柔的说道:“父亲想知道的事,不是已经听老牧说了么?”

她的话像是启动怒气的开关,宁允博紧捏的手因气愤而颤抖着……

‘啪’!

重重的一记,拍案而起!

立在厨房门口的福妈,刚停好车走进别墅的老牧,站在楼梯走道上啃着瓜子的林依静,还有习惯抱着抚手坐在楼梯上的宁波澜……

所有的人在同一时间停下了动作,瞪大了眼看向宁允博,……这个向来软弱到没什么脾气的男人。

“有人让你去做这种出卖肉体的事吗?你以为你这么做很伟大吗?我宁可不要宁氏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做这么低贱的事。”宁允博虎着双目,怒气令他的脸整个涨红。

一股酸气涌上鼻尖,眼眶急速的湿润……

君岚深吸了口气,镇定的吸气,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了,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父亲第一次对她急言令色,是因为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露这件不堪的事,还是因为……那一涌而上莫名的感动!

上流社会之中,有多少为了权利而牺牲的女人,有多少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女儿的婚姻,有多少不幸的商业联姻不都是在出卖肉体!……她亲爱的父亲,是天真,还是不谙事故?

“宁氏家族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宁允博粗喘着气,手扶在沙发椅背上轻咳,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含进嘴里。

君岚目光一沉,伸手接过他的药瓶,却发现只是普通止咳的药,她担心的抬起眼:“父亲,你没事吧!”

宁允博显然怒气未消,沉着脸将药丸吞下,随即不容置疑的说道:“宁氏的问题我会解决,趁媒体还没有发现这事,马上搬回来住,如果有媒体问起你这段时间的动向,就说跟我一起出差了。……记住,别再跟那个曲远风有任何牵扯。”

他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君岚垂下眼眸,遗憾的叹息:“可是父亲,如果失去这次的机会,宁氏会倒,政府规划案,有一部分材料是独特订制的,没办法用在其它地方。”

“我叫你回来就回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宁允博再度瞪大了眼,看着忤逆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大喘着气道,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你要让外界说宁氏的存在是建立在宁氏千金的肉体交易上吗?”

肉体交易!

好凌厉的字眼,君岚冷得浑身发颤。

“对不起父亲,我已经决定了!”

啪!

扬起的手掌狠狠的在她白皙的脸上印下五指。

君岚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嘴角一丝血渍渗出,乌黑的卷发凌乱的布满额头及面颊。

“你祖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宁允博的五官绷紧,眼底腥红的布起了血丝,“……目无尊长、忤逆父亲的意思,把利益看得比一切都重要,这就是他教给你的吗?”

“我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宁氏吗?”君岚的声音有丝颤抖,眼眶的泪珠在打着转,但她仍倔强的露出一惯伪装的微笑,“……从被宁氏花钱买下的那一刻起,不就是为了日后必要时为宁氏付出一切吗?”

她的嘴唇颤抖着,直视着此刻同样激动的宁允博!

“从我懂事起,祖父就教育我,在我的生命中,宁氏是最重要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宁氏护航!从小到大所学所会的,全部都是为了宁氏!”君岚笑得滑下了眼泪,“父亲,难道我做错了吗?”

宁允博的手颤抖了,这一次不是为了她的忤逆,而是为了一直以来的忽略,一直以来的错过。……她的成长,他从未参与,等到他想参与的时候,她已经长成足以独当一面的裁决者了。

没有人能左右她的决定,因为她的心底已经给自己画上了标尺,她朝着那个标尺,走得不偏不移。

君岚转身离开了!

在宁允博哑口无言的当会,……推开福妈噙着泪为她拿来医药箱,老牧追着她的身影一路跟到了别墅门外。她摇头,拒绝了老牧护送的好意,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走一会。

或许是天转凉的关系,或许是出门时太突然衣服穿得太少,她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拉了拉领口,撮了撮发冷的面颊,不经意碰到了伤口,疼痛一下子蔓延开来……

好痛!

君岚抚过裂开的嘴角,随即紧捂着胸口,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的眼泪这一刻倾巢而出,毫不客气的落下。

捂着嘴!

她突然在僻静无人的路旁蹲下,尽情的让眼泪滚落下来,呜咽的声音从坚强的嘴里逸出,几不可闻。……在这一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都市之中,她甚至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君岚!”

一道惊讶的唤声从头顶传来,君岚微微一怔,迅速而不着痕迹的擦干眼角的泪,这才抬起头,站了起身来。

“君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程芝(华母)迅速的将脚踏车扔在路边,迅速的上前,随即吃惊的大叫,“天杀的,这是谁打的?”

“伯母,我没事!”君岚吸吸鼻子,朝她露了个不在意的微笑。

“一定是宁家的人对不对,我早听扬扬说他们对你不好!”程芝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心疼不已道,“君岚,你搬来跟伯母住,伯母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伯母,不是……”

“走,跟伯母回家!”程芝二话不说的拉起君岚的手走向停在一旁的脚踏车,然后吩咐她坐在后座,自己费力的蹬着踏板。

君岚第一次坐这样简直的车,即新奇又惊恐,这车随着华母的便力而左右歪扭,实在不稳,害她险险的老是想去扶着什么,然而这小小的车子根本没有安全带之类的东西。

最终,她将双手放在了华母的腰间。

似乎察觉到了她忐忑的内心,程芝笑着回过头说道:“别怕君岚!我骑这车骑了十多年了,华扬就是从小被我载着去上学的,稳得很!”

“呃、嗯!”君岚不置可否的点头,随即想起了事,“伯母,你、怎么会去那边,是有事来找什么人吗?”这条路只通往宁氏别墅,以上皆属宁氏私人地界,除非有偶尔登门造访的客人或许办派对,否则不会有人经过那条路。

“哎,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事!”华母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天扬扬一直没精打彩的,不管做什么事都拖拖拉拉,有时候发起呆来怎么叫都没反应,我出门的时候一个姿势,等我回来的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我觉得很不对劲,那丫头平时总乐得跟猴似的,现在……哎!”

君岚遗憾的低头,“这阵子,华扬并没有跟我联系。”

“那丫头平时老把你这个学姐挂在嘴上,我知道她是打心眼里崇拜你的,你去帮我问问,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生了什么病!”说起这个,程芝语气里透着担忧,脸上也布满了愁容。

“好!”君岚随即应声。

“你这孩子就是乖巧,哎,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打你?”程芝愤慨的朝后问道。

刚好不容易忘记的话题,又再度被挑了起来,君岚为难的扯扯唇,淡淡一笑道:“是我犯了错,惹父亲生气了!”

“果然是他!”

君岚敏感的发觉,华母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咬牙切齿,……那一闪而过的疑窦再度袭上她的心头,然而,很快被理智压抑了下去。

推开家门,程芝热情的招呼君岚进屋,随即目光定在一处,脸上的笑容隐去,换上了满面的愁容:“瞧,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她就坐在窗户旁发呆,现在还是在那里,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说着,华母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您别担心!”君岚说不来过多安慰的话,只是微微的一笑以示安抚,随即走了过去。

窗外的风景似乎格外的好,……那个方向,那棵树,那片云,将她的目光牢牢锁住。……她的眼底时而流转着某中情绪,时而黯淡无光,时而抿唇微笑,时而苦涩的压抑着什么。

“华扬!”君岚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朝着她注视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轻柔的唤出她的名字,“在看什么呢?”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之久,她才悠悠的转过脸来,定神注视着君岚许久,这才一下子被解了穴般的跳了起来:“学姐,天,学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呃,你怎么会来?”

华扬的表情又激动、又紧张、又害怕,仿佛被捉到了什么把柄般焦燥不安。

“正好在路上碰见了伯母,她邀请我来做客!”君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神情,除了刚刚那出神时露出的忧伤表情,此刻的华扬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

“我妈也真是的,你来了也不提醒我,对了学姐,你这几天……有联系学长吗?”说到‘学长’两字的时候,华扬适时的低下头去,隐藏着眸中不自觉流露的情绪。

学长!

君岚微微一愣,淡淡的摇了摇头:“别提我的事了,你刚刚、在看什么呢?”

华扬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没什么,我还能看什么,闲来没事,胡思乱想而已,哦,学姐给你去泡茶!”她迅速的跑开,避开了君岚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

顾左右而言他,确实很不对劲。

君岚微微的挑眉,她从来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然而这次华扬的反常连她都看出来了,难怪伯母会担心!

“学姐,小心烫!”

接过华扬微笑着递上来的菊花茶,她低眉思索着该怎么询问,……关心别人的事,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做起来很不习惯,很不自在。

“工作、还顺利吗?”指腹摩挲着玻璃沿壁,微微一笑问出了口。

“很、好啊!”华扬着实一愣,随即不自在的应答,……这样的闲话家常从一贯冷漠的学姐嘴里问出,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稀奇不已。

似乎也觉得太过矫情,君岚皱了皱眉,坦然直言道:“其实,伯母说你有心事,介意告诉我说吗?”

屋子里一阵沉默。

从一进屋开始,华母就躲进房间,将客厅让给了两个独处,而此刻的华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纠结着该怎么面对。

华扬从小就没有撒谎的习惯,跟君岚不同的是,她是因为从小乖巧的过火又胆小的过火,从来不敢做坏事,所以自然也没了撒谎的机会。

然而此刻,她却绞尽脑汁的想琢磨出一个足以自圆其说的谎言来。

“学姐,那个、我、其实……”

叮咚、叮咚!

门铃适时的响起,打断了华扬的吱唔其词,让她猛松了口气,像重新获得自由的鸟儿一般飞过去开门……

喀嚓!

啪!

两道声音,相差不过一秒。

华扬的脸色一片惨白,连唇瓣都失了血色,失神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学长!”

君岚立即也缩紧了瞳孔,猛的站起身来,紧张道:“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随即,快速的打开一旁的房门,隐入,与正贴在门上偷听的华母来个正面相对。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双双贴着门板站立。

房门外,玄关处,华扬用力的做着深呼吸,想起门外站着的学长,心紧张的抽搐着,然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打开了门,露出一脸自然的微笑:“学长,你、怎么来了?”

看着打开门的华扬,尹乔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低头苦笑道:“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我联系不到君岚!……你可以、帮我吗?”

门内的君岚一怔,下意识的捏紧拳头。

门外的华扬低头,苦涩的一笑。……还以为,是因为那晚的事特地来找她的,原来,是她多想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样也好!

华扬扬起脸,重重的点头道:“好,放心吧学长,我一定会帮你的!”

“为什么?”看着她清亮毫不做作的脸蛋,尹乔瑞下意识的反问,……他不是笨蛋,不会看不出来华扬对他的情意,更何况在发生那件事这后。

他见识多了女人的善妒心理,除了君岚以外,没有一个能够例外,包括他最敬爱的母亲。

华扬极其自然的一笑,歪着脑袋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学姐和学长是我见过最完美匹配的人了,就像童话故事一样,是人都会希望王子与公主过着甜蜜又幸福的生活啊!”

尹乔瑞默然的低下了头,眉宇间隆起一座小山。

“学长!”看着他此刻的表情,华扬下意识的跟着皱眉,“你不要担心,学姐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暂时不跟你联系,你一定要相信她,我待会就去宁氏别墅找伊经理问学姐的下落。”

尹乔瑞失笑的摇头:“不用了,其实我只是想找人说话,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华扬,那天晚上是你,对吗?”

心狠的被揪紧,华扬痛苦的皱起了眉。

门内的华母与君岚对视一步,茫然的继续听着……

“很抱歉,那样对你!我应该……”

“没关系的学长,小事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华扬勉强的撑起笑意,想着房内学姐的存在,迫不及待的解释道,“学长喝醉了被我看到,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哪!”

“华扬!”感觉到她刻意躲避着提起那天的事,尹乔瑞自责的锁紧了眉。

“学长,你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忙,快、快走吧!我待会就帮你去联系学姐,让她给你回电话!”华扬一边紧张的笑着不停说话,一边将尹乔瑞推到门边,一个劲的想将他撵走。

尹乔瑞脸色一沉,迅速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让我把话说清楚,华扬,不要转移话题好吗?我们迟早都要面对!……你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巧的女孩,这样的事对你来说不是小事,但我、心里只有君岚,没办法对你负道义上的责任,所以,我该怎么补偿你,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华扬的眼底泛起了泪意,心痛的如刀绞一般。

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他会对她有一丝感情,更没想过要他对她负任何责任,然而此刻听他亲耳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从未闪过希望的心还是像被生生捥去一块般难受。

责任、补偿?!

房间里的两个人将这一切听得真切,君岚扬起脸努力不让眶里的眼泪落下,紧握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肉里,……学长和华扬。

多么讽刺!

程芝听得怒红了眼,猛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毫不客气的扬起拳头朝尹乔瑞的脸上身上打了过去:“该死的混蛋,你当我们家扬扬是什么?什么叫没办法负责任,什么叫全力满足?你当我们是乞丐吗?你一下子伤了两个女人的心,你以为就可以这样一笔带过吗?如果扬扬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难道要让扬扬像当年她丢弃君岚一样拿去卖给你们尹家吗?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你、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君岚出现在门边,眼底噙着泪意,怔怔的看向挥着拳头气愤难耐的程芝。

程芝猛然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下意识的捂起了嘴,想起了刚刚的失言。

“你说当年她丢弃君岚一样?那个人‘她’是谁?”君岚一步步的走上前,在三个人错愕的眼神中。

尹乔瑞惊恐的瞪大了眼,想起刚刚说的一切,久久无法出声,……华扬清秀的颊边还挂着泪珠,此刻也出神的望着母亲,微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我……”程芝眼神闪烁,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残局。

“伯母,请你告诉我!”君岚忍着眼眶的泪意,踱到她面前,看着她脸上的迟疑与挣扎,失控的脱口而出道,“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说吗?”

“不要君岚!”程芝迅速的抱住将要下跪的身体,哽咽的点头道,“好,我说,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

程芝踱步走进了房间,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抚摸着上面笑得灿烂的女人道:“就是她,我大学的同学,我的好姐妹——秋谨!”

“秋谨!”君岚喃喃的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她终于知道了生她的女人的名字。

“当年我们都还年轻,做事不计较后果,狂欢后的一夜放纵,没想到造成了今后多少年的痛苦。”程芝说起了伤心往事,唇边噙着一抹苦涩的笑,“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华扬,也是吗?”君岚反问。

“差不多吧!”程芝脸上的笑意更苦了,“不知道该说比她幸运,还是比她痛苦,我跟华扬的父亲,也算好过一阵子,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

“至少你独自抚养了华扬长大,没有丢弃她,这就够了。”君岚沉着脸,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眼底的恨意因为有了特定的目标而更加自然的流露。

“君岚,别恨她,秋谨她比谁都要强,要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绝对不可能把你交到宁家人的手上的!”说着这话的时候,程芝激动的再度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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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宫闱庶杀

    宫闱庶杀

    一场宫闱选秀,她的命运就此更改。她亲眼看着母亲被剥皮拆骨,兄长断了双腿。遇见他,在她最狼狈最无助的生死一线。她以为遇见了命中的希冀,以为那是一切,不惜生死为他挣扎泥沼不愿自拔,却不料终抵不过他心中的江山如画。朝堂杀机,后宫之争,她踩着森森白骨而上。她眼中为他开尽倾世桃花,蓦然回首间衣袂蹁跹,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他以她为棋,步步谋划,却不料身处棋局而不自知。他看她历经劫杀,赔付一生的时间,却无法挣脱他赋予的宿命。只道那年飞花漫天,他曾为她亲手系着腕上红绳,殊不知她早已是心上朱砂。世间有一种棋局,叫两败俱伤。一子落定,赢了天下,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