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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微朦的光影(2)

她回到旅馆的门前,进去又出来,上楼梯,下楼梯,重新上徽去又下了来。她还是回到房间’把脸浸到水中,独白:你自以为知道。其实,你永远不会知道……窗外,重建的广岛,镜子里一的张略显憔悴的脸。“我向他叙说了我们的事。瞧,这事是可以向人叙说的。……瞧我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请你瞧瞧我吧。”她又回到咖啡馆旁边,她在昏暗中注视着他离去的地方。她闭上眼,又睁开。“我将留在广岛,每天夜里和他在一起。在广岛。”他出现在面前,她没有反应。他们走在林荫路上,一前一后。一连串的独白。你,我,时光,消失,天在下雨……又一个场景,她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我早已忘了纳韦尔,今晚我却想再见到你。”纳韦尔的白杨树、堤岸、废墟、小姑娘、婚礼。曰本男人静静地坐着,他们中间隔着一位日本老太太。

镜头一闪,她端坐在夜总会的一张桌前。他坐在另一桌。一位陌生日本男人用蹩脚的英语问:Are you lonely?(你孤独吗?)和她搭讪着。她看着另一桌的他。该死的黎明曙光透了进来。

在旅馆,他敲门。面对面站着,没有身体接触,却似乎一触即发。床铺无人睡过,阳光透进来,广岛还在沉睡。她悲叹一声,接着大声呼喊“我将把你忘掉!我已经忘掉你了……你看,我是怎样在忘掉你呀”。他茫然地扶着她,仿佛她会摔倒。她突然温柔地呼唤着他,似在远方呼唤他:广岛,广……岛。这就是你的名字。还是那歌剧吟唱般的声音:这就是我的名字,是的。那么的沉浊,平静,如水:你的名字叫纳韦尔。法国……的……纳……韦……尔。

她的手指,从抚摸他的手开始,到后来就是死劲掐他了。“用这么大劲干吗?”显然她把他弄疼痛了。“你是不是有点虐待狂?”她不语。她不知该怎么来发泄,或表露自己又爱又恨、复杂难言的心情。只好狠狠地掐他。“我明早还要赶回去,签个合同。要打电话。你快去睡吧。”他压抑,烦燦,疏远,不似先前。

我不想睡,她说。磨磨蹭蹭,用手指掐他。她后悔先头说了一句话,当时俩人正依偎着,他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发际,温情脉脉地,眺望灯火闪烁的维多利亚港湾。繁华如梦的旖旎景色。对面是尖沙咀。无语执手,轻轻爱抚,深深的缠绵。她心头闪过一丝犹豫,说了一句什么,一瞬间,距离就拉开了,忽然他就冷下来,挥挥手说……睡觉吧。匆匆抱起一床被子,仰倒在沙发上。如此少见的、惊人的敏感!不,几乎都有些神经质了——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魅力?危难风险和伤痕的印记。她被这个男人迅速变换的情绪弄得不知所措。固执地坐在沙发边上,用手指掐他。他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他不会不懂。

“把床留给你还不够?好好,那我先陪你。”他说。终于让步或者心情转换,不再敏感得像把锐利而伤人伤己的双面刃。她靠着他的臂弯,同床共枕双手相握,两腿相缠。她的心怦怦跳,抚摸着。他被撩起,强忍着,拿开她的手,“别动了,别一见面就想干坏事。”无法洞穿的心灵密码。语言和行动矛盾,理智与情感背离。一生都解脱不了的痴缠和纠葛。唉,他真的累了,为她提了半天沉重的行李,又陪她夜游港湾,为她挑选合适的鞋。她叹息,此情此景难再。就像是——像是在圆一个梦,一个想了八年的梦。轻轻地,她只说了一句:想你、爱你……珠泪潸然滚落。

潜藏在肌肉在灵魂里的力量在颤抖,即使在最贴近激动滚烫的瞬间,仍是感觉隔着冰峰和沧海,永远的绝望与凄凉。清晨告别,他轻轻地和她拥抱一下,碰碰脸颊,没有亲吻,匆匆离去。

夜深了,他们分手了。她困惑、痛苦地回到旅馆,然而内心微却不能平静,又踏上街头徘徊;而他呢,也同样不能安宁,追随朦她在林荫路上执著地行走着。一直到天明……他要求她留下,"她回答说不!

他们又在旅馆见了面。彼此相觑,却又视而不见。他们彼此呼唤着对方:广—岛,纳—韦—尔!

他挽着女人的腰,两人彼此深情地注视着对方,发自内心地呼喊着广岛!”“纳韦尔!”在他们心中,“广岛!”“纳韦尔!”是两座城市。通过他俩,广岛爱上了纳韦尔。

电影完了,他和她没有动。他说真不错,看这样的电影,是要有一些艺术感觉和细胞的。好在我们都是搞形象思维的,对艺术具有天生的敏感。他是个画家,一个不惑之年的单身男人。

他说,代表法国新浪潮的艺术就是不同。那么早期的黑白电影,就逼真地呈现了人的意识流。现实和过去交替出现,证明人记忆是可以轮回的。伤痕电影,欲望和痛楚、记忆和遗忘、伤逝与缅怀、湮灭与重生、邂逅与离别、宁静与喧嚣,同样的绝望与逃避,同样的破碎与渴求,同样的让人却步与惶恐。爱情与战争融为一体,可思可感。爱情的受伤者和战争的受伤者,爱情的幸存者和战争的幸存者合而为一,相互舔伤却无法疗伤。一对情侣,最终才说出对方的名字,真绝!

她说,是啊,在原子弹轰炸过的广岛偶然邂逅。两人那么渴望进入对方,身体是不够的,还有历史,历史是不够的,还有永恒。渴望认清,渴望占有;渴望被记得,渴望在他人记忆中永恒。爱情中的贪婪总让人感动。但注定是一场被扼杀的爱情,短命而永恒……

接下来他们原本打算还要看另一部英国片的,在百年老剧院古旧而昏暗的灯光下,芯低头翻阅着电影时间表。他说看一部好影片就足矣。现在还是找家餐馆去吃点东西吧。

出了电影院,毛毛雨仍然下着。红橙黄绿蓝紫,五颜六色的彩虹,在头顶飘荡,在霓虹灯上闪烁。让人有迷幻之感。同性恋和异性恋的人手牵手,慢慢游荡。朦胧的细雨淋湿,薄薄水雾含情脉脉融成一片光晕变幻莫测。酒吧里人影憧憧。他拿着微型数码照相机随意拍着各种街头小景,赞叹着好美。芯忽然被感染了,其实她也是喜欢摄影的。没想到有人比她更爱。进入一家书店,居然有经典电影《飘》和影星费雯丽的精装本画册,令人爱不释手。价格打折,才十多块钱,若不是稍显厚重,她真想立马抱一本走。恋恋不舍,却不得不忍痛割爱。

去了旧金山很有名的“辣妹子”,川菜和沪菜混合风味。餐馆生意火爆,人龙排到门外。芯问前台大概要等多久?年轻人说,可能需要半小时左右。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坐吧台,立刻就能点菜。芯回头征询意见,他说不好吧?他似乎很想好好的和她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腰身纤细的女侍者,在小桌之间狭窄的空隙中来回穿梭。托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令人食指大动。

总算轮到她和他了。夫妻肺片、粉蒸排骨、铁板王家牛、四川辣子鸡还有麻婆臭豆腐,另外又再加上蒜茸炒莴笋尖。这是第一次来,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一口气点了足够四五个人吃的菜,感觉和胃口都是无比的好。他一边吃一边称赞着。欣悦,又混合着一丝怅然。

芯说,回国你就能吃到又好又便宜的东西了。他说,他大概是准备先去云南、西藏采风,为他的创作累积些素材。然后,5月左右抵香港。其实来美之前,他就在香港度过了10年。那时他一门心思,拼命追求他的艺术,并渐渐混得小有名气。上过电视、登过报纸。不知什么原因,忽然他想寻找另外一片天地、感受另徽一种文化、另一种活法,于是来到美国。先在东部的大学学习语朦言,在艺术学院攻读硕士学位。又经名画家推荐,以特殊人才身的份办了绿卡、入籍。在美利坚已经整整度过15个年头。在西方世界,如果你不出名,单纯搞艺术是很难活下去的。他改学了电脑设计,在一家印刷公司上班,老板也待他不薄,收入稳定,还有医疗保险。日子安宁,沉闷,就像是掉进了死水。日复一日,他渐渐就失去自己的灵感、激情火花。去年初,他回国转了一圈,国内巨大的变化,物是人非,刺激得他一愣一愣的。初恋的女友早已结婚生子,不但做了大学艺术系的主任,还拥有了自己私人的设计公司,气派得叫人眼红。说话间,他神情有点异样,有些追悔莫及,又有些不甘自暴自弃似的。他不能再安于异乡平淡无味、麻木不仁的生活,一个艺术家是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不动的。树挪死,人挪活。上班下班,两点一线的日子太令人窒息。他想放弃,再去寻找。他打算再印两本自己的作品画册,积累点资历,然后去学院教书’或者一心从事美术创作。在彷徨不定和郁闷中熬过了夏天、秋天和冬天,终于,在月前定好飞机票。

告别时候,毛毛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空也没有月亮。还记得俩人第一次在校园拍摄又大又圆的,像一面镜子似的月亮。此刻,她把他送到这里,就是看过圆月——而今分手告别的地方。他说,坐一会儿再走吧。潮汐在身体里渐渐地涌起。他说,离别前夕,看了这样一场特别的电影和你。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有缘的。哎,到车后去坐坐好吗?

听他这样说,芯似乎有一点不知所措,婉拒,支吾说车后座很乱。他说你怕什么嘛?这里是美国啊!没关系的,我明天就走了。听他这样一说,芯想笑,还没等笑出来,一群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踏着滑轮飞来,一个个打扮嬉皮松垮很另类,相互追逐的疯狂好像是在电影中看过。芯忽感觉恐慌。恐慌来自最近电视新闻中不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枪击凶杀案。

不用怕,把车门锁住就行。他很男人地安慰道。她还是心有余悸。他说好吧,等那些家伙走了我就下车。唉,我明天就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你?他揽了一下她的肩膀。

其实,原本彼此是可以再深交一点的,她想。可是感觉这东西很复杂,很微妙。一年前在几个地方不约而同连续相遇,他就说我们是有缘的。借着吃饭聊天,谈到准备辞职去香港的事。她心里似乎有一丝温暖而不舍。一转眼,什么都过去了,扔掉了。他卖掉了车,帮老板训练了接班的新手,和公司同事吃过告别晚餐,办完手头所有的事。就要打理行装,准备上路。在车上,他拉着她的手说没关系的,我明天就走了。他这样说着,有一点冲动。把一份封存心底已久的情愫以半带玩笑的,甚至有点玩世不恭的口吻说出来。她马上接话,是啊,拍拍屁股就走了是吗?不是这样的,他想解释,但张了张口,又不知如何往下说,话就打住了。

她想起在看电影前,到处寻找位置停车,街边车位,甚至连露天停车场也早就被停满。好不容易找到住宅区,刚在一家门口前勉强停下,车尾部超了一点点红线。一个白人很不友好,威胁说会被吃Ticket(罚款),还会打电话叫拖车的来。画家对白人微笑着搭讪。感觉到对方的口吻和眼神,颇有歧视的冷漠。算了,还是找别的地方吧,他对芯说。终于在转了一圈之后,发现一处可停的空间。前面车旁一老美,看到芯想停车,又犹豫不决,望着局促的空位发呆。大胡子问:你需要我挪一挪吗?芯喜出望外,赶忙谢了他。画家说你行吗?还是让我来吧。她正求之不得,将车钥匙交给了他。果然他技术高超,稍微倒车三两下,不宽不窄刚好停下。他先拥住她,亲吻她的脸颊。匆匆赶路。电微影即将开映。毛毛雨愈来愈急切,淋湿了头发、眼帘、衣衫,她建议还是打把伞,以免像落汤鸡。俩人又折回车去取伞。蒙蒙雨中的撑着一把伞,他揽着她的腰,仿佛一对情侣,看了一场离别前——最后的电影。

潜意识里,她也喜欢被男人呵护的感觉。很温暖很惬意,尤其来自一个正当不惑之年的男人。其实她完全可以留下来,共度良宵。他不是说过你害怕什么呢?这是美国呵!却不知为什么?

她固执,仍死守住那最后的堡垒。虚空飘渺的花儿只为自己开放。

他下了车,默默地目送她发动车子,然后转身离开。

她听见一声幽深的叹息,在黑暗中。

咀嚼着一份失落和彷徨,她独自开车上路。一路上心神恍惚。她知道,人在异乡,朋友甚少,那些未来的、漫长空洞的日子,能和你一起看电影、简简单单地走路,或者不经意把温暖的手放在你的腰际、和你交谈对艺术人生细腻感受的人,不是愈来愈多,却是一个个离去。有的,可能在另外的城市与你偶尔再度相遇;或许让你蓦然回忆起曾经沧海,彼此“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而多半,却是湮没在茫茫人海,遗忘于沧桑岁月,以至永远地消逝了。车上CD轻轻地放着“猫”剧名曲Memory(记忆)——“朝阳升起大地的光芒……”抒情与伤感交融,她几欲流泪。伸出双手触摸我流浪的心,是我挥别的时候。

感情太投入,这对你不公平,阿蒙说。这句话突然就从记忆的深处跳出来。十多载春秋风雨弥漫,以为早巳经忘记的爱与痛,浸染了血泪的文身一般铭心刻骨。公平?她喃喃自语,女人对男人,男人对女人,谁能把握命运?真实或虚幻的图景掠眼而过。逝水华年仅在意识的瞬间以影像呈现,随即便踪影全无。多年前在广州,阴雨绵绵,那个下午。还有香港,朦胧的黄昏,凄艳而绝望。

恍然记起她曾为《情人》中法国女孩子无望的爱悲泣……画面,独白。在旅途中,同样在横渡这个大洋的时候。当夜色降临,从主甲板上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那是一首肖邦的圆舞曲。她认得这首曲子,并且和它有过一段隐秘的关系。这位姑娘已经在轮船上熬过了许许多多个迷茫的夜晚,当音乐在天空中回荡……传遍整艘黑暗的轮船,她哭了,她想念那位堤岸的男人,她突然不敢肯定她没爱过这个男人,没有这种她没有见过的爱情,因为这爱情巳经在历史中消逝,就像流水消失在沙漠里一样。可现在,也仅仅是现在,当这首乐曲洒遍大海的时候,她才重新发现这种已消逝的爱情。

胸口疼痛的硬核在提醒她,经历过的往事,无法复制,也无法替代,人生永远是不完美的。缺憾伴随着生命中每一分一秒。就好像老天生下你,仍然要把你招回去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电影中女人说像你一样,我也竭尽全力与遗忘斗争过。像你一样,我还是忘记了。像你一样,我想把握痛苦的回忆……与心中的恐惧斗争,因为我终究未能理解往事的秘密。”她已分不清是在看别人的电影,还是在演自己的电影。艺术就是这样,让你把生活和想像彼此混淆……仿佛在内心深处,《广岛之恋》又在重放。

第二天,当画家离开这个城市,没有来电话告别,她也没有再给他电话。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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