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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在“打理”国库?

国库,是指国家金库,是一个存放具体实物、货币和黄金的库房。现代的国库有保管、管理该国财政的资产和负债、预算执行情况等一系列国家财政职能。具体是控制政府预算内、外资金,管理政府现金、债务等全面财政管理功能。

国库是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国家的产生而发展起来的,是社会生产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物物交换的出现,产生了私有制,逐步形成了阶级和阶级剥削,社会开始分裂为奴隶主阶级和奴隶阶级。统治者为了执行国家职能,因此向公民征税。捐税是国库收入的最初形式。也就是说,有了国家,有了财政,必然要有国库。

根据瑞士国库管理法,存入国库的黄金不能轻易动用,若要减持国库黄金存量,则必须经全民公决,征得多数公民同意后政府方可动用。瑞士社会民主党发动议员向联邦政府多次施压,要求政府将过剩的黄金抛售,用所得款项进一步改善养老福利,然而,瑞士国库一次次地顶住了压力,不让动用。瑞士国库里堆满了黄金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各国的货币发行量,早已不与它们国库的黄金存量挂钩,但瑞士除外。瑞士国库里始终储备着足够的黄金,因而至今仍然保持着全世界唯一的金本位制。据世界黄金协会最新公布的数据,目前世界各国国库的黄金总储量为 32946吨,其中储量超过 1000吨的国家是美国、德国、法国、意大利、瑞士。瑞士国库目前有黄金储备 2590吨,约占世界各国国库黄金总储备量的 7.86%。按人均算,瑞士是全球人均拥有黄金量最多的国家。瑞士国库中除了黄金、白银等贵重金属和美元资产外,也存有一定数量的欧元和英镑等外国政府的债券;此外,瑞士国库不仅管理着巨额的不动资产,而且凭着力求盘活富余资金的原则,还在千方百计地进行着各种金融投资。

瑞士国库里的黄金,部分存放在瑞士联邦政府大楼和联邦议会大厦前面的广场地下深处。它处在地下百米处的防核弹掩体内。除了这座从未对外开放的地下金库外,瑞士还有不少储备黄金的国库是对公众开放的,目的在于炫耀储备之安全,吸引更多的国外托管客户。当你走进任金库何一家安全系数超过 100%的开放金库,都会为如此多的黄金而惊叹不已。1000多公斤重的大金板堆至房顶,来回挪动都得靠重型铲车和起重机,数百平方米的地下室,到处是标有纯度为 99.9%的黄金。进入这些金库的人既可观看,也可触摸,还可以购买,但是这一切都是在陪同人员和摄像机的监视下进行的。

因此,瑞士国库的安全程度可称得上世界之最。国库的每个过道和入口处都设有先进的红外线电子检测系统,任何异样的动静和异物都无法逃脱它们的监控。每进一道门都得由分别掌管三把不同钥匙的三个人同时将钥匙伸进锁槽,并经过对持钥匙人身份证、指纹、眼球的红外扫描检测合格后,再输入由数字和字母混合组成的一连串密码,只有上述程序正确无误,厚重的国库第一道门才能开启。然后是只能容纳单人进出的狭小的电子遥控旋转门,若身上带有稍大的物件根本无法进出。对所有参观者和工作人员都实行全天候摄录监控,并拍摄成带子备查。

在日本,国库由财务省主管,但绝大部分具体业务委托中央银行 —日本银行来实施。日本国库储存的主要是外汇、外国债券、黄金等贵重金属,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和世界银行的票据等。据日本财务省 2012年 9月 7日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 2012年 8月底,日本外汇储备为 12732.42亿美元,比上一个月增加 4.65亿美元,为连续两个月环比增加。数据显示,2012年 8月底,日本外汇储备中,外国有价证券为 11843.05亿美元,比前一个月增加 7.9亿美元;黄金储备市值为405.57亿美元,增加 6.52亿美元。有的存放在外国中央银行和国际清算银行,有的存放在日本国内的金融机构,还有的存放在外国金融机构设在日本的分支机构。

俄罗斯国库分为财政国库和财产国库两大类。所有的财政国库资金收支,都是通过财政部在俄中央银行及其分支机构中设立的国库账户进行的。财产国库则是所有国有资产的总和。从这个意义上说,财产国库所存放的不仅仅是黄金、白银这些贵重金属,还包括了形形色色的固定资产。但因为国有土地、政府办公大楼、军舰、飞机等不需要收藏,所以国库里真正需要收藏保管的还是体积小、价值大的黄金、美元和各种债券等。俄罗斯国库中既存有货币黄金,也有外汇等其他储备,还有一部分黄金、外汇储备存在国外。上个世纪 50年代,苏联为了避免石油收益的美元存放在美国被美国政府冻结的危险,将大量外汇收入存到欧洲,形成了脱离美国政府控制的大量“离岸美元”。

俄罗斯管理国库是非常严格的:第一,出售或者转让方式通常是举行拍卖。第二,必须得到总统的批准,拿到总统令才可以开始拍卖。第三,近年来国库的拍卖品主要是“俄国家珍宝储备”中超过 10.8克拉的巨型钻石。第四,拍卖形式独特。拍卖品在拍卖会上不展示,竞拍者只能提前一个月去看一眼,拍卖会上各方在特制的信封上写上姓名并在信封内标明报价,谁的报价高谁最后胜出。美国的国库预算由财政部管,但财政部主要是管理资金的使用,具体保管是由美国国库局来执行。

美国国库局是财政部的下属单位,具体负责印制美元、铸造硬币、灌注金锭,以及保管这些钱财,是美国政府真正的“钱袋子”。美国储藏本国黄金的地方有两个:一个在肯塔基州的诺克斯堡,一个在纽约州的西点。两地都是军事基地,都是地下金库。偌大的军事基地,许多地方可以随便开车进入,唯独金库用铁丝网拦住,外人不得入内。至于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主要是存放外国的黄金。

对于我国而言,“打理”国库的专门机构是中国人民银行国库局。其主要职能是:经理国家金库业务,组织拟订国库资金银行支付清算制度并组织实施,参与拟订国库管理制度、国库集中收付制度;为财政部门开设国库单一账户,办理预算资金的收纳、划分、留解和支拨业务;对国库资金收支进行统计分析;定期向同级财政部门提供国库单一账户的收支和现金情况,核对库存余额;按规定承担国库现金管理有关工作;按规定履行监督管理职责,维护国库资金的安全与完整;代理国务院财政部门向金融机构发行、兑付国债和其他政府债券。关于我国国库管理,不同部门间一直存在争议。公开征求意见的预算法修正案(草案)二次审议稿中,将现行预算法“中央国库由中国人民银行经理”一条删除,引发外界诸多讨论。这些有关国库管理条文的改动,意味着中国人民银行对国库管理权限的减弱,而财政系统这方面的权限则得到加强。一些地方财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反映,财政资金的拨付,需要先由财政系统各业务部门,如农业处、经济建设处等,根据预算,提出相应申请,这些申请需要首先在该部门内经过审批;各业务部门的申请,汇总到财政系统的国库处,经过审批;再到国库支付中心,或者国库支付局,经审核,再确认支付;最终,汇总到地方国库,根据央行具体风险控制标准,走不同的审批程序。

在现行体制下,财政资金拨付过程中,还需要走央行的审批程序,需要央行相关领导签字通过,这往往会减缓财政资金下达的速度。财政资金的下划,是按照年初预算,中间不应该也无需央行的审批。财政部是代政府管理财政资金,在这个过程中,需要银行服务,而央行则是负责提供这种服务的。此前,财政部曾就预算法的修订,向各地征求意见。据媒体的报道,广东、四川等省份,均明确提出,由央行经理国库已经不合时宜,建议在资金的收缴、支付上,实行央行代理制;避免财政系统与央行出现的职能交叉,影响财政资金运行的效率。

但是,也有人认为国库管理的经理制下,央行与财政部是平行的关系,相互分工,央行直接对政府负责;代理制下,央行与财政部是代理与委托的关系,央行需依财政部指令行事,难以对财政部起到制约作用。因为财政部是政府的总会计,国库是政府的总出纳,会计和出纳不能互兼,国库应独立于财政部门。

还有人认为,其实,国库就是国家的钱,说得通俗些就是公款,因此对公款的支配权,其真正权力应该归于权力机构 —全国人大。人大作为权力机构,最关键的是授权,即进行决策 —什么钱该花,什么钱不该花。国库库款性质上属纳税人所有,支配权归属于人民,政府只是国库的经管人,只有经法定程序得到授权后才可动用。未经国家立法机构批准,任何人都无权向国库伸手。而无论是财政部门,还是央行,其实也都只是行政执行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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