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8100000051

第51章 [番外]任是无情也动人11

元恺三十五年就在震耳的鞭炮声与欢腾中到来,皇帝领着皇子、妃嫔及文武百官立于南华门城楼之顶,与百姓共迎新年。帝都的百姓聚集在城楼、街前,仰首看着夜空上绽放的绯红烟火,一朵朵如同怒放的鲜花般炫丽夺目。

在举国欢庆、在全帝都的百姓都为瞻仰到天颜而欢喜之时,风府里却不闻一丝欢声。旧的一年在悲伤之中悄然逝去,新的一年又在一片忧伤之中无声到来。

只是无论悲伤与否,时光从不停歇,它总是迈着悠闲又无情的步子悄悄行过,待你醒转时,它已遥遥远去,从不回头。

“小姐,你这瓷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巧善见小姐又在擦拭着那燕城带回的青瓷罐不由问道。自小姐从燕城回来后,便一直带着这个青瓷罐在身边,日夜不离的,还吩咐挖了许多的冰块存在地窖里,每日她都亲自去取了冰块冻着这瓷罐,也不知里头是什么宝贝。

风挽华不答,只是以绢帕擦拭着杳无一丝尘埃的瓷罐,然后用厚厚的锦布重新包起,最后放在枕边。

“小姐,今日傍晚时安豫王又送东西来了。”铃语则向她道,“这回是一只白狐,还是活的,可漂亮着呢,小姐可要养着?”

风挽华依旧不理会。

巧善、铃语见着不由心焦,自小姐从燕城回来后,不,应该说自檀公子死后,小姐便如此。整日都沉默着,仿若是一潭死水,丢块石头下去连一丝漪涟都没有,这可怎么是好啊。

“小姐。”巧善唤一声,“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每日这样,不说奴婢们,老爷和夫人他们心里的难过小姐难道不知道。檀将军的死,老爷、夫人已够伤心的了,若小姐再有个什么,老爷和夫人……”

“夜了,你们都睡去吧。”风挽华将帐帘一拉。

巧善、铃语面面相觑,默默叹一声,“是。”

两人熄了灯退下,房中顿时静悄悄的,只一抹银霜透窗而入,照一室的孤冷清寂。

风挽华伸手抚着枕边的布包,触手冰寒。她每日用冰冻着,就是怕雪会化了,然后变成水,然后干竭了,最后……朱雪便消失了!

朱雪……你是不是很冷?我很冷,这个冬天太长了,到了现在都这么冷,彻心彻骨的冷!

朱雪……你是不是在里面?你的魂是不是在陪着我?你会不会就这样陪我一生?朱雪,我舍不得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舍下我?

伸手,将瓷罐抱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朱雪……我很痛!朱雪,你是不是也很痛?你那日是不是很痛?

朱雪……我还恨!我恨那人害你,我恨那人让你我阴阳两隔!

朱雪……朱雪……

这世上,最痛苦的其实是恨着的人,而不是被恨的人,所以……

所以,最深的报复不是取他的性命,而是让他恨,让他一生痛!

朱雪,我会为你报仇的!

二月初,风鸿骞对风挽华道,安豫王派人提亲。

风挽华答,女儿同意。

风鸿骞夫妇闻言却无欢喜反是一片惊异。女儿对朱雪的情意他们是深知的,今日她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婚事?

风挽华是这般安慰父母的。

“朱雪已经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无论女儿如何不舍,无论女儿如何伤心难过亦无能为力,反只令得爹娘为女儿忧心。昔日娘曾教过女儿一首词,其中有一句“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安豫王待女儿也一片真心,女儿若嫁给他,可得归宿自此一生安乐,爹娘亦可放心。”[注○8]

听女儿这般说,风鸿骞夫妇欣然颔首,于是允下亲事。

安豫王闻知喜不自禁,忙上禀父皇、母后。皇帝、皇后得知亦是欢喜,命太仪府挑选吉日。太仪府看过皇历后,答三月初四乃是全年最好的日子。虽则时间紧了点,但皇帝见爱子那一副恨不得马上成亲的模样,于是下旨,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四。

诏书下达风府的那一日,深夜里,在所有人都沉在梦乡时,风挽华独自一人悄悄的将青瓷罐埋在那一晚檀朱雪与她偷会时所倚的梧桐树下。

朱雪,我不会带你去仇人之地,你在这儿等我。

最后一次抚摸瓷罐,然后洒下泥土。

一弯冷月孤照,照树下那一柸黄土。

黄土之下埋葬的是檀朱雪的血,又何尝不是埋葬了风挽华的心。

安豫王与风家小姐的亲事一定,顿传遍帝都,有人欢喜有人忧伤。

而宜诚王得知了亲事后,第一个冲进了安豫王府,却不是道喜,而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弟弟脸上。

“二皇兄你……”安豫王愣着不能反应。他们三兄弟自小手足情深,两个哥哥也从小就关爱他让着他,从不曾动过他一指尖,更不用说今日这般。

宜诚王却是一脸怒色的指着他,“你……你果然!你……你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留下安豫王怔在原地。暗想是不是因为挽华要嫁给他了,所以二哥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如此?这么一想,觉得有理,便丢开了。

婚事已定,按说安豫王已得偿所愿,只需慢慢等待佳期即是,可那腿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忍了四五日,又跑风府去了。风鸿骞本就是个洒脱不羁的人,自然不会讲究那些礼法,见他如此,想他待女儿果然是情深一片,所以任他来去,还着人去问问女儿要不要见安豫王。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风挽华竟然同意了。

于是,安豫王欣喜之余,来得更是勤了,只要是有时间便呆在风府。只不过虽则人是见到了,但风挽华与他并无多话,多是自顾做自己的事,看自己的书,弹自己的琴,只当身边没这个人般。而安豫王不以为忤,他只觉得可以伴在她身边,可以看着她便已心满意足。

而安豫王府里已在日夜赶工筑造王妃居住的华园,那园子自然都要按王妃的喜好来筑,安豫王细细观察着。

挽华喜欢看书,自然要有一间大书房,又吩咐人满天下去搜罗珍本。

挽华今日画了一幅莲花图,想来她也喜欢莲花,那牡丹园外还要挖个池养莲。

挽华的琴艺很高,回头要去问问父皇,把宫中那张号称天下第一的琴给要了来。

等到园子造得差不多了,忽然想起,问,挽华你住的园子你想叫什么名。

风挽华只是淡淡丢下一句,“集雪园”吧。

安豫王听得,瞬间一怔,但最后还是叫“集雪园”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到了三月,安豫王府已焕然一新,朱栏玉砌金碧辉煌的彰显着王家气派,又铺红着锦花妍树翠,真真是一派欣荣。

三月初三,晴。

这一日,薄暮时分,风府仆人重乐去了一趟太子府,亲自将一封信交给了太子。

戌时四刻,在夜色的掩映下,太子府后门有一人悄悄启门而出。

戌时五刻,风府后门亦有一道人影悄悄走出,素衣纱帽,一路行至兴悦客栈。客栈里,小二领着这位看不着容颜显得有些神秘的女客来到二楼的一间房前,轻轻敲门。

“进来。”里面有人应道,淡淡的语气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仪。

小二推门,示意女客自己进去,然后便退下了。

女客立在门边,有片刻的犹豫,但最后,她还是抬步而入,踩着荆棘前行。

这一间是客栈的上等客房,是以房中的布置十分的华丽舒适,一桌一椅一杯一碟都显精致,而与这份奢华不合的是窗边立着的那人。开启的窗前立着一名男子,身形修长,着淡蓝布衣,发束布巾,朴素得如同街上常见的书生,背对着房门微微仰首,似乎是在欣赏窗外的新月。

女客关上房门,然后移步走至房中,停步,静静的看着窗边的人。

半晌后,窗边的人才悠悠叹一声,“今夜微月轻云,倒是别有风味。”然后他转过身来,那刻不再觉得他与这房中的华丽不合,只因那人一身的雍贵气度。那是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男子,面貌端雅高华,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双眼睛,不是最秀美的,也不是最明亮的,可当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只是淡淡的一眼便已直射心底,似乎万事万物在那双眼下皆无所遁形。

女客抬手取下头顶的纱帽,然后盈盈下拜,“挽华拜见太子殿下。”

那名男子,亦是当朝太子微微抬手,“免礼。”然后他走至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随意啜上一口,“嗯,这茶虽不如宫中,但也算得是佳品,风小姐不如也坐下品尝一杯。”说着又斟了另一杯,轻轻往前推了推。

风挽华未动,只是凝眸看着他。

太子却毫无所觉般,自顾品茶,神情自然从容。

风挽华看了片刻,然后唇边弯起一抹淡笑,道:“我今日才知为何爹爹提起殿下时总是一脸的开怀。”

“哦?”太子举至唇边的茶杯放下,看向风挽华,然后脸上亦浮起淡淡的笑意,“太傅从未曾当面赞过我们三兄弟,而今能从风小姐口中听得这句话,本宫心中甚慰。”

风挽华缓缓移步至桌前,目光不移太子。他只是坐在桌前品一杯茶,可那一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却令人觉得他似乎在品评着这天下。她忽然间明白为何这个人会是太子了。这一刻,心底里生出一份奇妙而复杂的感觉,以至她静静的看得有些出神。

太子偶一抬眼,见她只是怔怔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动,慢慢生出一丝遗憾与苦涩,但也只留在心底,面上依旧是云淡风清。“风小姐约本宫来此,不知到底是有何要事相商?”

风挽华在他对面落座,看着他,几次欲言,却又沉默。

太子却也不催,亦不再多问,只是品茶静待。

良久后,风挽华才轻轻叹息一声,“此事予挽华来说确实关乎生死,可此刻见着殿下,挽华却不知如何启口。”

太子闻言看向她,见她微垂螓首,黛眉轻颦,仿不胜轻愁,不由心中一叹,道:“你我今夜相会,予情予礼皆不合。可你敢写信约我,而我依旧来了,其中缘由你自是知晓。既然如此,你便直言就是,但凡我能帮的就绝不推脱。”

风挽华抬眸看着他,眼眸若水,如诉千言,太子心头微涩,侧首避开了她的目光。

“殿下的心意挽华铭记在心。”

她轻轻道,伸手端过那杯茶,却不饮,素指轻抚杯沿,过得片刻,才静静的清晰的道:“挽华此次来,是求殿下帮忙取消我与安豫王的婚事。”

房中一凝,太子端茶的手顿在半途。

风挽华抬眸,目光镇静的望向太子。太子亦看着她,一双能看透世间万象的眼眸却无人可看透。他就用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看着风挽华,而她亦不躲不闪,静静对视,告诉他,这非疯言痴语,她清醒且坚定。

许久后,太子才将茶杯放下,淡淡吐出两字:“荒唐。”

风挽华平淡一笑,不急不躁,“予世人来说,此举确实荒唐。”

太子正容看她,道:“与你成婚的是皇子,非你‘嫁’,乃皇子‘纳’妃。古往今来,除非一方死,否则从无取缔之事。”

风挽华闭目,眉间却溢出凄色,“挽华知道,所以……”她睁眸,一双盈盈妙目如幽潭蕴珠,“所以才来求殿下,这世间若有人能令陛下改变主意,除殿下外再无他人。”

太子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问:“为何?”

“因为……与安豫王成婚,是一件比死更痛苦的事!”风挽华声音低涩,如忍着万般痛楚。

太子目光一闪,面现惊疑。

“殿下不要细问。”风挽华气息不稳,搁在杯缘上的手指亦颤栗带起轻响,显见她心中激动,“若明日只能与安豫王成亲,那我宁愿去死!”

闻得她如此决绝,太子终于动容,“你……你何以至此?据本宫所知,这婚事是你亲口允诺的。”

“殿下……”风挽华轻唤,未语却一串泪珠先落,她垂首不欲人见,乌发垂落半掩了容颜反更添凄恻。“殿下是挽华最后的希望,若依旧不行,那挽华亦只能算是自作自受。”说至此,她缓缓抬首,面上泪痕未干,可眸中透着绝然。

太子默然未语,只眉心轻拢,显然心中疑虑重重,但他终未再询问。

半晌,见太子依旧沉默,风挽华起身离去。

“你明知我无法置你于不顾。”身后传来幽幽的叹息。

风挽华一震,缓缓转身。

太子却起身,走至窗前,仰首望着窗外的月色,那从容的背影忽透几分孤寂。“我答应你。”

“殿下……”

“我们三兄弟的心意你不可能不知,而今看来,许是前生有误,才会今生无缘。”太子淡淡的口气中藏着一抹落寞。

“殿下……”风挽华启口,却无法成言。

“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宫亦不再问你缘由。”太子叹道,“此刻宫门已关,明日寅时我即进宫,尽我之力劝说父皇。”

“挽华……谢过殿下。”风挽华盈盈一拜。

太子没有转身,“你先回去吧。”

风挽华闻言却未动。

太子许久未听得身后动静,不由转身,却见昏灯之下,那人静立不语,如雾拢紫芍风姿隐绰,只是定定看着他,眸中神色复杂,悲欣皆有,似乎还有一份不可言喻的愁情。

那样的目光令他心中微动,恍惚间有什么奢望许久的就在那双眼中若隐若现,似乎触手可及,却又朦胧缈远。一时间,不由得魂驰意动,心醉神迷。

忽然,听得她一声幽幽叹息,然后便见她走回桌前坐下。“我不想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是寅时四刻我等不来殿下的消息,那刻……”她唇边浮起一抹淡到极致笑,眼神波澜不惊,“那刻我便回去。”

太子默然半晌,最后收敛起所有神思,道:“那你便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我会着人来此。”说罢他抬步往外走去。

“殿下。”风挽华忽然又唤住他。

太子停步,回首,“还有何事?”

风挽华凝眸看着他,却又无语。

太子心底轻轻叹息,道:“你去睡吧,我等你睡着后再离开。”说完重在桌前坐下,抬手再倒一杯茶。

风挽华看着桌前那道饮茶的背影,心头万千思绪纷涌而上,最后却垂眸一敛,轻步转过屏风,和衣而卧。

一时室中沉寂,太子安静的喝茶,偶尔目光扫过屏风,然后怅怅的落在前方虚空。

两刻钟过后,太子起身,正打算离去,却猛然听得屏风后一声压抑的惊叫,心头一紧,疾步绕过屏风,撩起帐帘,便见风挽华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前方,仿如神魂离体。

“怎么啦?”他心中疼惜。

听得他的声音,风挽华缓缓移眸,似乎是认出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神魂渐归,蓦然扑入他怀中。

太子一呆,不能动弹,良久后,他才缓缓回神,柔声安抚道:“做噩梦了吗?别怕,只是梦。”

风挽华却只是紧紧抱着他,身子微微发着颤,似是极为惊恐。

太子低首,看着胸前依偎的人,伸手,几番迟疑,却终于还是拥住怀中佳人在床沿坐下。“挽华,别怕,我在这。”

孤灯侧照,将两人身影映在床上,缠绵依依。

半晌后,风挽华似乎恢复了镇定,紧抱着的双臂缓缓放松。太子心中怅然若失,但依旧放开她,“你再睡会,我在床前守着,这次不会做噩梦了。”说着他欲转身去搬张椅子过来,可袍带一紧,却是风挽华拉住了他。

太子一怔,回首。床上的人乌发如墨肤光胜雪,衣鬓微乱姿容楚楚,眉眼含情带忧,凝眸相看如有千言万语,不由得心头一荡,再不能移动半分。

“殿下。”

轻轻的一声,带着叹息,又有着莫名的情意。那一刻,他情不自禁拥住她,低首,亲在她的眉心,当肌肤相触的一瞬,神魂远遁,只余爱欲痴迷。

帐帘垂下,罗裳轻解,一夜春风暗渡,换一生相思暗痛。

那一晚,沉醉、迷乱而至沉睡。

第二日,他是在一阵震天的鼓乐声中醒来,起身,一室冰冷。急步至窗前,启窗之际,一顶花轿自街前而过,前边骏马紫袍,正是春风得意的安豫王。

不解忧愁的春风自窗口吹入,吹起了桌上一张宣纸,在空中荡悠一个圈,然后落在地上,他目光垂下,纸上的两行墨迹:

与君一夜,前缘莫问。

此生已休,来生再求。

元恺三十五年三月初四,大吉,安豫王大婚。

洞房花烛夜,安豫王满怀欢喜的走向他的新娘,袖中藏着一支紫玉牡丹钗,他肯定他的新娘会喜欢的。

喜床上,风挽华隔着凤冠流苏看着一步步近前的安豫王,唇边勾起冰寒的冷笑。她已为他准备了一柄无形的刺心利剑。

******

元恺三十四年,震远将军檀朱雪逝于燕城。

元恺三十五年三月,安豫王娶太傅风鸿骞之女风挽华为妃。

八月,仁瑞帝崩,太子继位,改元庆云。

十二月三十日子时,安豫王妃生女,皇帝赐名“倾泠”,封“宸华郡主”。

庆云四年,风鸿骞携妻归乡,第三年相继过逝。

庆云六年,威远侯携子秋意亭、秋意遥拜访安豫王。长廊里,隔着树荫,倾泠第一次见到秋氏兄弟。

庆云七年三月,秋意亭参加“羽郎会”夺得魁首,被皇帝封为“云骑郎”,并赐婚“宸华郡主”。

庆云十八年九月,倾泠进封“宸华公主”,降“靖晏将军”秋意亭,由秋意遥代迎行礼。

庆云十八年末,安豫王府大火,安豫王妃与宸华公主薨。

二十年仿佛是一个眨眼便到了尽头。

她最后烈焰焚身,只为烟飞灰灭逃脱缠缚。

他最后命送暗箭,只为化作鬼魂地府相追。

(完)

@@@下卷---倾国是故国

同类推荐
  • 兽谑

    兽谑

    每个月圆之夜,展王府都会奇异的死去一名侍妾,死者身上没有致命的伤痕,面部也没有一丝痛若的表情,反而隐显一丝欢愉的味道。众说纷坛,却没有一种说法得到肯定,以展王爷的特殊身份,谁又敢真的追问什么呢?!月月有新的侍妾被抬进展王府,又有不名死因的侍妾,被抬出府安葬。如此的迥异,却也如此的自然,面对展王爷的长相与地位,众家女子飞蛾扑火般络绎不绝。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展王府的侍妾们,各个心有余悸,生怕王爷会……
  • 妃动全城:倾世武后

    妃动全城:倾世武后

    一场俗套的穿越,一个俗套的身份,慕容浅成为了一国之母。他曾经说,假装爱上你不过是为了有更好的棋子。他说:为什么你已经成为人妻?他曾经说:三千粉黛在一身,独宠她一人!可是再多的誓言也抵不过一个信;“南宫谨,今生你欠我一个情,来生别忘记我。”“慕容浅,今生朕许你一生倾城,来生记得第一个先见到朕!”“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第一个先找到你,而不是他。”“此生,有你足矣!”“此生,与你同在!”【沂羽谷原创社团出品】
  • 囧囧娇妻:燕归君不归

    囧囧娇妻:燕归君不归

    唐小古本来以为,上有大哥罩着,下有个小酒楼靠着,这辈子就可以好吃懒做的小掌柜。可没想到天要下雨哥要娶媳妇,当了十三年的小少爷居然要被未来嫂子当小妞嫁出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抢我的饭碗,我就抢你的男人!喵喵的诱兄计划,这辈子就是要吃定你!这辈子就是要吃、定、你——
  • 穿越之我是替补

    穿越之我是替补

    这年头穿越多了,你穿我穿,都不奇怪了。可是我只不过是加个班而已,半路被疯狗追而已,上天也不用跟我开那么大的玩笑吧!让我一穿就穿到不知名的国度。穿也就穿了吧,可怎么还有一个大姐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让我帮她。“小妹啊!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庄主,你知道的,我有心上人了的。如果让我嫁给他不如让我死了…”*************************片段1***************************我靠,有那么严重吗?拜托,不要摇了好不好,头很晕的!晃晃脑袋,清醒一点!“小妹你点头答应了!太好了,我马上去告诉娘!”大姐搞错没有,我只是晃了一下脑袋而已。用不着那么激动吧!头好晕!睡一觉先!喂!喂喂!我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跑到花轿上去了!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片段2************************嫁就嫁吧!当我是冤大头?腿可是长在我的脚上!天大地大,我还走不出去!管他的,继续睡!马有失蹄,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庄主,当场揭下我的红盖头!一脸阴沉的把我拉进房间!酷酷的丢了一句,“你只是个替补!”替补就替补吧,用不着露出温柔的目光来引诱我吧,为了我自由的生活。为了我的尊严,所以我逃了!江湖真的很大,美男真的很多!看我怎么笑傲江湖,征服美男!燕无痕,我的前夫。财大势大,可是只把我当替补,怎能忍下这口气,所以我溜了。莫言,同是穿越者。对他的深情我只能抱歉,今生只能是朋友。项鹰,谜一样的男人。面对他的不信任,在断情崖边我选择了沉默与离去,因为我说过今生不会负他。唐骏,一个花心的男人,我和他不没有交集,奈何……喜欢本书的亲们可以加入群:80431485飞花在那里恭候大驾。偶的读者群:100643863敲门砖:落云飞花#############################################【推荐好友文文】《妃训花心小王爷》...鳳七小姐《南茜茜的穿越生活》...安一《红尘冷特工》哭泣的灵魂《花心王爷要休妻》凤羽九天《霸情总裁夺娇妻》…刘小浠《三个宝宝一个爹》…六月穆水《总裁的假妹妹》…紫羽妖姬《孽王夺欢》……都都妮
  • 醉是红颜梦

    醉是红颜梦

    为了躲避某男,她一不小心落入水中意外穿了,得了个疼爱自己的一家人,正在乐不可支的时候被告知要被送入自己最不想去的后宫,这难道是天要亡她吗?看现代小女人如何在古代寻找自己的归宿。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物质循环(自然瞭望书坊)

    物质循环(自然瞭望书坊)

    每一朵花,都是一个春天,盛开馥郁芬芳;每一粒沙,都是一个世界,搭建小小天堂;每一颗心,都是一盏灯光,把地球村点亮!借助图书为你的生活添一丝色彩。大自然美丽而神奇,无论是广阔的天空,还是浩瀚的海洋,无论是遥远的地球两极,还足近在身边熟悉的土地,总有那么一些现代科学努力探索却又无法清楚解释的未知事物和神秘现象。这些扑朔迷离的谜团既令人惊奇,又引人深思,勾起人们探索的兴致。
  • 美妙的新世界

    美妙的新世界

    《美妙的新世界》是赫胥黎1932年出版的科幻小说,刻画的是机械文明下的未来社会。在那个世界里,人性被机械剥夺殆尽。处于“幸福”状态下的人们都是被预先设定种姓,然后由试管和育婴瓶孵化出来。胚胎分为由低到高的不同种姓,接受不同的训练。低种姓者矮小丑陋,承担社会里最底层的工作;高种姓者高大漂亮,构成社会的上层。在新世界里,每个人都很快乐,所有人的快乐都是一模一样的。书中对技术发展的反思、对人类命运的忧虑,使得本书成为了二十世纪“反乌托邦”文学里的一面旗帜。
  • 红罗血影

    红罗血影

    逆命天机,数甲子一现,领天命者窥天机,必受五雷轰顶的天谴之劫,肉体凡胎,唯有金身不灭。本以为天命所归,却不想自己只不过是这滚滚红尘的沧海一粟,谁说的规矩由强者左右,立誓要这天下武林,唯我独尊。躲不开的红尘佳人,女人心,海底针,我要的只是这份柔情……
  • 农女医妃

    农女医妃

    【新书《穿越我又又又被套路了》欢迎阅读】 "相传,俊美无双的楚湘王爷患上了某种不可告人的“顽疾”。精英外科女医生穿越古代农家——对于发家致富、治病救人,神医顾婉表示零鸭梨,但是对于如何搞定那个酷帅腹黑又身患“顽疾”的楚湘王爷,顾婉表示——唯有用武力征服!!!
  • 论语新校释

    论语新校释

    《论语》是一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至理名言书,涉及哲学、政治、经济、教育、文艺等诸多方面,内容非常丰富,是儒学最主要的经典。在表达上,《论语》语言精练而形象生动,是语录体散文的典范。本书对原著行了详细地注释,是文学工作者及广大文学爱好者值得珍藏的艺术经典
  • 别让电脑“杀”了你

    别让电脑“杀”了你

    你知道每天坐在电脑前的你,皮肤变得干燥、晦暗,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知道在不经意中你的记忆力开始下降是什么原因吗?……也许,你头歪一歪,脖子就酸疼;握一会儿鼠标,整条手臂就麻了。坐久了,就腰酸背痛。……小心点儿,这些可能都是电脑惹的祸。辐射会慢慢"杀"了你!
  • 至尊商女千千岁

    至尊商女千千岁

    重活一世,欠她的,算计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刚重生,爹娘被害,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觊觎着云家的万贯家财。这一世,她不会被歹人蒙蔽,是善是恶,定要分个清楚。
  • 赖上二婚老婆

    赖上二婚老婆

    执守了五年的婚姻,换来的不过是一个人的专一。她毅然带着女儿净身出户,坚强并且努力地活着。命运的轮盘,将曾经失之交臂的那个男人又送了回来——【守得云开】“我现在的状况请不起佣人,谢谢你的好意。”她疏离的口气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就当是收留我吧,公寓装修要好几个月呢,白吃白住多不好意思。”说完不顾女人的反对,径自拎着行李进门,唇角有不易察觉的笑意。【完美还击】“为什么那个贱男人说他的公司倒闭和你有关?”她满是疑惑地盯着那张俊脸。“哦,刚好无聊,看他觉得影响市容,所以随便做了点手脚。”敢让她伤心的人,不都该死吗?“一个医生兼男佣能有这样的本事?”微眯起的明眸咄咄逼人地瞪着他。“我可没说我只是个医生。”风情万种地冲她抛去一个媚眼,气定神闲地继续翻动锅铲。【把握时机】车祸现场,男人一身是血的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老天,你、你身上为什么会流了这么多血?”看到眼前那件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她泪如雨下。“如果我没死,你会不会…给我一次机会?”鹰眸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的小脸上。女人微怔一下,忙不迭地猛点头,泣不成声。“好,那现在就去结婚吧!”从地上利索地爬起来,满心欢喜地牵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对上她震惊的表情,漾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解释道:“我没事,只是在救人。”这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故事,也是某个痴情男人处心积虑缠上一个坚强的离婚女人,誓要给她永久幸福的感人故事。经历过婚姻所带来的背叛和痛楚,她固守着自己的一颗心,不肯再轻易交出来。且看某只痴情又腹黑的妖孽如何精心布下一个个陷阱,抱得美人归!本文贴近现实生活。小虐怡情,不喜慎入,最后还会是个happyending滴!坑品有保证,亲们尽管放心追文吧!菲儿的其他作品:鬼医妈咪偸个娃:腹黑爹地坏坏坏: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