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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东市酒家初布张(5)

明时宫廷分内外狱,外狱由刑部掌管,钦犯都需要三堂会审,案件由官员审理。而内狱,便是太监所掌管的东厂大狱,多半是处理宫闱之内的秘密案件,向来都是由内监秘密处决。押入刑部,就意味这此事已有宫闱之内转向了外臣,想来不过半天工夫,朝野上下都会知道,这势必已成了一桩轰闻朝野的要案。秦福听至此处,虽然恼恨严嵩狡猾,却也暗暗佩服他的行事果断狠辣,布置的如此严丝合扣,想来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招数,他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悄悄移步到殿门处,暗暗给进来端茶一个小内监递了个眼色。

“蓝真人,你所说激怒上苍的奸人便是翁氏么?”冷不防嘉靖回过头来,有些狐疑的望向蓝真人。

蓝真人在旁早已是听的心惊胆颤,他虽然几番维护过翁宁妃,但这次他心中瞬间做出了判断,严嵩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只不过这次因为自己凑巧在场才改换为翁宁妃。如若再强为翁妃出头,势必激怒严嵩一党。

正沉吟间,只听门外又有人朗声禀报道,“儿臣求见父皇。”蓝真人颇有几分期待的向外望去,却见进来的年轻人面上依稀与嘉靖有几分相似,但眉目间更多了几分秀美阴沉,此时赶来的正是嘉靖的幼子景王朱载圳。蓝真人心下一沉,心知面前这三人都是一党,今日之事大势已去了,他望了望不远处守在门口的秦福,心中有了几分惭愧,略一沉吟,垂下头去,低声道,“臣指的,正是….翁妃…..”

“既然蓝真人也这般言说,朕也不用亲自去审问了,”嘉靖不耐的挥挥手,眼中划过一丝厌恶的神色,“那贱人连上苍都激怒,断断不可轻饶。这案子就交由严阁老去审吧。”

太阳慢慢从黑影中出来,家家户户都开始点着爆竹要吓走吞日的天狗,街市上的行人又渐渐多了起来,恢复了平日里热闹繁华。大街的一隅,安媛回身向自家的涮羊肉店走去,店中客满为患,热闹非凡。安媛却不知为何,只觉得眼皮一跳。她心中多了几分不自在,拉住了身旁正忙着跑堂的伙计小文问道,“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

小文将白手巾搭载了肩上,抹了把汗,笑道,“左眼灾,右眼财。”

“还好是右眼,”安媛略觉得安心了些。却见那小文跑去给一桌的茶碗中续上了水,回头高声补了半句,“俺娘说过,女娃娃,反过来。”

青云宫的案件虽是内宫秘闻,但瞬间就在朝野中传开,如寒冬过后刚刚发芽的草地上放了一把野火,顺势越吹越旺,引的宫廷内外一片沸腾。负责办案的刑部的尚书关鹏,大理寺太卿高耀,都察院副都御史欧阳必进,都是严嵩一党爪牙,因此这案子办的异常迅速,不过十来日功夫,已是得到犯人的全部口供,宣布结案。青云宫中内侍无一例外都咬定翁嫣儿私藏符咒意图皇帝,更有宫中侍女甚至攀咬出翁嫣儿与裕王府私下往来甚密,诅咒皇帝的符咒都是从宫外所得。

虽然没有明显的供词咬到裕王,但一切证词都指向了裕王府。徐阶等朝臣见火势就要烧到裕王身上,纷纷挺身而出为之鸣不平,掌控着言论大全的御史们更是各尽其力,雪花般的奏章送入内阁,无一不是痛诉严党之恶,为裕王求情。朝野上下,两派之间,一时势如水火,都恨不得把对方一网打尽。关键时刻,翁宁妃之父翁东涯却在家中自缢身亡,这无疑坐实了翁宁妃的滔天大罪。

嘉靖看到严嵩等人呈上的证供异常震怒,将翁氏一门抄家缉拿,宣布即可废除翁宁妃的妃位,贬为宫中庶人,打入冷宫之中,虽然名义上此案没有牵连到裕王府,但宫中却搬了一道圣旨,没有皇帝的许可,裕王不得擅自入宫。

安媛知道这事已是结案之后,她虽然有些奇怪张居正已有数十日未来店中照看帮忙,然而小店平日生意太好,城中无论平民小户之家,还是达官贵人之流,无一不来光顾这传说中的“京城名店”,一时间小店名声鹊起,小小的三层楼哪里迎接的了这许多食客,她每日里忙不胜忙,几乎连打盹的时间也没有,倒也并未多想。直到有一天,几个来吃饭的客人大声的聊起了这桩轰动朝野的宫闱秘闻,皇妃密谋陷害皇帝,已被打入冷宫之中。安媛这才惊觉去打听那皇妃是何样的人,现在又在何处。

“嘿,这么大的事,北京城怕都要煮沸了,安姑娘难道都不知道么?”来吃饭的这位许安是大理寺的主簿,虽然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然而位在大理寺中这次参与了案件的审理,因而格外熟悉案情,此时吃饱了饭见安媛问起,便剔着牙侃侃而谈道,“那皇妃说起来头也不小,正是裕王爷的妻妹,翁家的二小姐,一入宫就封了宁妃的那位,如今可好,霎时彩凤变山鸡了。这次的事可算是没把万岁爷气倒,真要闹大了,怕是连裕王爷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话也不能这么说,”同桌的这位张兴大人是徐阶的门生,从四品的都察院佥都御史,专管纠劾百官,提督各道的,这次上折子保裕王的便有他一个,他听许安出言奚落,有些不满的说道,“裕王可是陛下亲生骨肉,乃是国之储君,素来为人正直,行事光明正大,怎会和这样龌龊的事有关系。”

许安自知失言,有些尴尬的笑笑,嘴上却强说道,“如今连宫也不得进了,储君怕是说的早了些……”

“你们是说……翁妃…..?”安媛瞬时脸色煞白,嫣儿出事了,她脑海中瞬时一片空白,这半个月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竟然一点也不知情,匆忙间她来不及打个招呼,便奔出楼去急忙寻找张居正,然而到了他家才知道,他居然已经十多日没有回来了。

“张大人已有十来日没回来了,姑娘过些日子再来找他吧。”张府的一个寻常模样的小童来开了门,他见门前的姑娘衣着普通,也无名刺,开口却问主人的去处,不免有几分小瞧了她,不论安媛怎么焦急询问张居正的去向,都以为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脸色如寒冰一般只是冷冷,言语间也不太客气,伸手便要关门。

果然是佛靠金面,人靠衣装,安媛知这些人看不起自己,心中气苦,便欲顿足离去。却听大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再出来的这人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面目虽然慈祥,却颇有风霜之色,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转,开口问道,“姑娘从哪里来?找我家主人有何事?”

“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安媛闷声说道,“若是你家大人回来了,记得知会一声我来寻过他就是。”

这老者是张府的管家张伯,他阅世甚多,见眼前这姑娘年纪甚轻,玉颊微瘦,看起来颇有些身量不足,虽然穿着衣饰也很是普通,宛若寻常的贫家女子,然而眉目间神清骨秀,自有一股清灵之气,倒也不敢怠慢了,客客气气的问道,“姑娘可否留个名讳,日后大人问起,也好有个交代。”

“我叫安媛。”那姑娘冷声抛下这句话,便径自去了。张伯听着这名字,低头沉思,只觉得几分耳熟,忽然想起主人临走时吩咐过极重要的一事。他心道不好,再抬头欲挽留几句时,却见那姑娘人影早已去的远了。

这可怎么办好,从张家受了一肚子气出来,安媛赌气跑了几条巷子,仍然止了步,不知该何去何从。她左思右想,还是去裕王府探听一下,兴许能得到些嫣儿的消息,然而踟蹰走到了裕王府的门前不远的小巷子里,却远远眺见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前冷清可落雀,不复往昔车水马龙的景象,就连那石狮子也如同蒙上了一层灰一般,垂头丧气没有半分喜色。

她有些畏缩站在墙边,只怕遇到了从前府中的熟人,暗自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先回去等等消息再说。然而正待回头,却远远瞥见一人一马已是疾驰到了府门前。那人翻身下马,身穿灰色长袍,腰间携了一柄长剑,眉间丰姿隽爽,双目湛然若神,举止间萧疏轩举,却不正是数月未见的朱三,虽然上次分离时两人存了些隔阂,可她此日乍临大变,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种种忐忑,这样见到熟悉的故人,心中激动,便欲奔过去问个究竟。“王爷,”她刚刚开口,招呼还未打完,忽然不知从何处落下了一个布袋,兜头便往安媛头上套取,她来不及呼喊求救,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已是被人拖上了一辆守在巷子口的大车之中……

“可是王爷回来了?”裕王府的大门戛的一声打开,出来迎接的是裕王妃翁氏,她见裕王申请倦怠的下马,赶紧迎了过去。

“奇怪,好像听到有谁在叫我?”裕王总觉得有些异样,他诧异的停下脚步,回头张望了一下,只见小巷里依旧空空如也,没有谁的踪迹。

翁氏敏锐的捕捉到他眼中一抹隐约的忧心之色,便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躲都躲不及,还会有谁来咱家凑热闹。”

裕王微微怔了怔,脑海中浮现过一个熟悉的人影,然而心知她早已出宫去了,是不会来的了,心中犯上一阵酸楚。点了点头缓过神来,他这才进了门去,一壁说道,“嫣儿的事,我拖了好些人打听,都推说不知道关在哪里,宫中风声收的很紧,连那个揭发嫣儿的侍女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如今父皇又不肯见我,估计是要等些日子才能打听到消息。”

“这些人平日里马屁拍的山响,真倒用着的时候,没一个顶的上用,”翁氏气苦的抱怨着,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父亲这时候去了,他的门生故旧躲都躲不及,惟恐与我家沾上半点关系。还不如一个平时王爷不喜欢的严世蕃,他下午倒是来了一趟,带了不少东西,还给我们留了句话,说既是三堂会审定了的案,当然是在刑部经手的,如今既然结了案,嫣儿只怕是又押回宫中去了。”

“严世蕃?”裕王一听这名字就有些火大,眸色瞬时深了几分,他强按下心中的不悦,眼神复杂的回看着翁氏,眼眸中流转着她陌生的神色,“你莫非和他很熟识么?”

翁氏脸色有些苍白,脊背上泛起阵阵寒意,眼前的人她本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去痛恨去抗拒,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不敢直视那灼人的目光,心底突然爬过一丝莫名的恐惧,她迫着自己抬起头来,努力镇定的说道,“小严学士为人不错,又深得父皇的宠信,有他在父皇面前斡旋,兴许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

“为人不错?他们父子狼狈为奸,卖官弼爵,祸国殃民,都是什么好东西!”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心中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把他送的东西都扔出去,以后不许他踏进我裕王府一步。”说着,他冗自怒气冲冲的径往二门行去,他背后的翁氏身子微微一震,再也不敢接话,只是神情有些怪异的回身向巷子口望了望,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大车轰隆轰隆的碾着青石板路,直向城外行去。安媛悠悠的转醒过来之时,只觉头上蒙着的布袋已被拿掉了,然而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仿佛身处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车轮声响个不停,她终于明白过来,这是在一辆大车上了,那么自己是被绑架了吧。她好不容易才习惯了在黑暗中视物,眼前终于能看到了点东西,只见这大车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左壁上似乎有一格小窗,却也被厚厚的毡帘挡住了。

她试图挪动一下,但发现得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口中塞了一个大大的核桃,身体只能蜷缩倚靠着车板,半分都动弹不得。她初时有些恐慌,但想到既然无法逃命,索性乐得清净,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听着大车所行的地面不太平滑,想来已经是出城来了。这也许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最惊险的一次刺激了,连带上次逃出宫都是被安排好的,不算有多少惊险。那么如今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却是一片茫然的未知。末了,只能呆呆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心中倏忽间划过一个最大的疑问,到底是谁主使的,又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大车又行了一段,终于停了下来,却听车窗外甚是嘈杂,仿佛是来到一个热闹的集市中,不知道赶车的人要做什么,安媛正在疑惑间,只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板,这车还走么,去不去铁岭卫?”车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气,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安媛心下一怔,只听车外一个嘶哑的声音答道,“不走不走,这车有人雇了。”

“这车哪有人雇,车门都是锁上的,明明就是辆空车,”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孩童声气响起,安媛心中一阵激动,这车外的人竟然是前些日子见过一面的李如松父子。

“老板,现在这个时辰,骡马市里大车都被人雇完了,你若放了空车也不值得,不如雇给我们回乡去,价格好商量的。”李成梁的语气依旧是翩翩有礼。骡马市?安媛听到心中略有安慰,却也有些惊奇,原以为早已出城了,没想到一直都在城里兜圈子。骡马市一带是北京城里雇大车最集中的地方,寻常人家出远门都要来这儿雇车,不知道这赶车人来这儿做什么。她无比焦急的期盼着,这父子俩人一定要雇下这辆大车啊,只要先开那毡帘,自己就有一线得救的生机。

“我说有人雇了就是有人雇了,”那嘶哑的声音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还是去别家找吧。”

“你干什么!”那嘶哑声音蓦的高了八度,更加显得刺耳难听,安媛只觉得眼前一亮,那窗上的毡帘被掀开了一角,光线瞬时透了进来。然而这光亮只有一瞬,便听到车外的赶车人啪的一声合上毡帘,大声呵斥道,“到别处去,别在这儿碍事。”

接着便听到李成梁有些歉意的语调,“对不住,对不住,小儿太过顽劣……”接着便听到那父子俩相继离开的声音。安媛心中的希望瞬时灰暗了下去,不免有几分埋怨气苦,这大叔,那天对我那么凶,今天怎么倒这么好的脾气。

大车沿着青石板的街道疾驰而去,车轮偶尔碾过的石板交接的尘土上,泛起一阵黄尘,呛得人只是气闷。

“爹爹,刚才大车里的人好像是姑姑呢。”如松拽了拽父亲的袖子。

“什么姑姑?”李成梁明显一怔,有些不知所谓的回望向儿子,问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心中盘算着怎么雇车回去,本想着今日就可以携儿子回家去,哪里知道骡马市的规矩是晌午大车就尽出了,他们父子来的时候,这最后一辆大车也走了,今日若是还不走,就得多交一日房钱,如此囊中带的银钱怕是就不够了。

“就是那天给我这个金卡的姑姑,”孩子哪里知道父亲发愁的这些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安媛送给他的那张小小的卡片,亮给父亲看了一眼,轻声细气的说道,“爹爹,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福华姑姑么?”

李成梁闻言一惊,往事历历在目,如天边几是透明的湛蓝天色般,在脑海中格外清晰,原来一直以为重新开始的生命,竟然如此不堪往事的追击。

幼年的时候,锦衣玉食的丰足生活,他身着宽大的朱色袍服撞撞跌跌的在花园中奔跑…..“汝契……”母亲柔声唤他,用绣帕拭去他额头的大汗,亲手把精致的九龙青玉佩挂在他的身上,骄傲的告诉他,他的名字里包含着一份神圣誓嘱,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将来定当有改变天下的命运。

彼时他尚不明了母亲眼中隐约闪烁的寒芒,直到数年之后,母亲刚刚生下妹妹福华不久,正是一家团圆喜庆的时候,一纸逆谋的诏书伴随着三尺白绫送到了家里,这些就足以结束了母亲年轻的性命,父亲也再也未曾回来过,直到母亲离世时,身边站立的唯有双目瞪得大大的自己。后来还是乳娘寻到了他,惊恐的捂住了他的口,把他带出了家门。再后来,父亲的敌人登基为王,满城都在搜捕着叛贼余孽,乳娘再也无法收留他。

离开熟悉的繁华都市,沦落成厮游街头的小乞丐,他一路漂泊乞讨,走了多少路,才只身飘零到了关内。

终于再也无人追究谋逆的大罪,他改了名字,但仍然固执的保留着让自己骄傲的姓氏。再后来从军立功,在战场上奋力杀贼,凭着一腔血气从最底层的军士做起,一步步积功而至低级的军官,他娶了大明的普通女子为妻,又有了聪明可爱的儿子,靠着微薄的军饷养活家人。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渐渐要淡忘自己的身份,忘了血脉中流淌着怎样尊贵的血液,也要忘了自己的仇恨,只想安安心心做一个大明的子民。

他也曾悄悄潜回朝鲜,在王宫之中见到了一母同胞的妹妹福华。彼时福华已被大王收养,养尊处优十分的尊贵。他道尽了父母的血海深仇,福华虽然含泪认下了自己与如松,却贪图富贵,依旧认贼作父, 只在大王抓到他的时候悄悄把他放了,资助了马匹和银两,送他和如松离开朝鲜。

可这一幕幕都被那年轻女子相似的容颜掀开,那曾经流亡的一路上受过多少凌辱,吃过多少的苦头。他不愿多去回想,脑海中刹那间划过的是母亲临终时绝望的眼神,依旧哀柔,却满是嘱托。

他抬头向那大车的方向望去,却见远远的街角尘土飞扬,大车已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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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个世界上做好人没有好报,那我就做恶人,将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鬼刀刀斩尽,刃刃诛绝!”乐正珏,乐正家三小姐,天下闻名的超级修炼废材,十岁那年莫名成为了口不能言的哑巴,被人唾弃。唯一疼爱她的兄长为了救她,生生被人打断双腿,成为废人死去!她只以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然而一朝国破,兵临城下,才知道一切的真相:看似善解人意的继母一把药粉使她变成了哑巴;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早已与她的姐姐成就好事;宛如白莲仙女般的天才姐姐之所以接近她,只为了从她手中抢走母亲留下的遗物……而在城破的那一日,她那亲手杀死自己发妻的父亲为保天才姐姐的性命,更是将她作为替死鬼送到魔王的身旁!那一刻,看透了一切的她毅然决然,从城头上一跃而下!再睁开眼时,却身怀异宝回到了还未失去声音的当年,不仅废柴体质不再,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令整个大陆瞩目的超级修炼天才!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那么她定然要那些夺走了她对这个世间信任的混蛋们,尝尝“恶”的滋味!习得《太古遗音》,驭万兽、统三军、成仙丹,翻掌为云,覆手为雨,恶女还魂,誓要将这世间搅得地覆天翻!只是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她不过“一时心软”留下了某个鬼祟“敌国探子”的性命,却从此结下了再也剪不断的孽缘……【本文1V1宠文,女主腹黑且心狠手辣,男主凶残且阴险狡诈,强强联合身心干净,无虐无小三无误会】----------------------精彩抢先看:【一】“我劝你还是认输下台吧,省的到时候丢人现眼。谁不知道你乐正珏是天木大陆第一的废柴啊。”男子轻摇折扇看着对面的少女,“我堂堂一个四律角师都不需要施展音力……”话音未落,男子已经被一脚踹飞到了台下。少女抖了抖衣服,看都懒得看台下一眼:“百花天音派什么时候成了废物收容所,连这样的垃圾也收入门下?看来,百花天音派也不会长久了。”【三】“主子,主子,珏姑娘把您的二弟给揍断了十三根肋骨!”某男端起茶盏神情冷漠:“自作自受。”“主子,主子,珏姑娘把皇宫里的珍藏全都顺走了,连皇后娘娘的耳环也没放过,现场还留下了您的名字!”某男抬起眼睛面无表情:“谅他们也不敢来找本王算账。”“主子,主子,珏姑娘在咱府里设下了大大小小一百零八个陷阱,已经有几十个人中招受伤了!”某男挥挥手一脸不耐烦:“正好锻炼一下你们的身手。”“主子,主子,珏姑娘带着她的契约兽跑了,还留下一张纸条说她去仙界找美男……”
  • 做人要有原则 做事要有方法

    做人要有原则 做事要有方法

    人生在世,无外乎做两件事:做人、做事。这两件事需要我们穷尽一生来学习和领悟,努力做到:做人有原则,做事有方法。若原则不倒,心诚者,人亦诚而应之;若方法得当,志远者,则千百事可为。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