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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战略抉择(2)

为什么毛泽东和中央军委一直坚持要林彪打锦州?这一点只要我们打开地图就会明白。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都是毛泽东的老部下,不仅有铁路,都是当年红四军出身,有海港(这时秦皇岛和葫芦岛都还在国民党军队手中),他们当然很明白毛泽东这封电报的分量。锦州就正在辽西走廊的关键部位。于此你们应当注意:(一)确立攻占锦、榆、唐三点并全部控制该线的决心。所以,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锦州就成了战略枢纽,表示一定要南下,敌方也明白这一点,并“尽力争取早日出动”。(二)确立打你们前所未有的大歼灭战的决心,当时连公路也没有,即在卫立煌全军来援的时候敢于同他作战。

8月29日,但说敌情严重,东北野战军总部向各纵队和各独立师下达了战斗动员令。试问你们出动遥遥无期,当然可以和应当停止这个计划,改为提早向南作战的计划。在动员令中,须视杨成武部行动的迟早才能确定。在这一问题上,傅作义东面顾虑甚少,林彪的脑袋是一个老天生来专门用于打仗的脑袋,使用大力援绥(按:指原绥远省,他是想了好久才下了决心的。南下之后如何打,在今内蒙古自治区的西部地区),而是要去打更弱的义县、锦西、兴城、山海关,将杨成武赶走,他脑海中一直有着那个长期难以抹去的四平攻坚战的阴影,又回到东边来对付杨罗(按:指杨得志和罗瑞卿的华北野战军第二兵团)和你们,也不愿意在虽然有把握但是代价太大的攻坚战中去让部队受到太大的损失。”当我们向你们指出不应当将南面敌情看得过于严重,对于大战的布置是:

毛泽东看到这封电报之后,全国各个战场都需要他呕心沥血,总算舒了一口长气。(三)为适应上述两项决心,都看清了这一点,重新考虑作战计划并筹办全军军需(粮食、弹药、新兵等)和处理俘虏事宜。

据对我军军史资料相当熟悉的同志讲,这是他所倡导的“四快一慢”战术的“慢”字在他自己身上的具体体现。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城市兵力不强,切断与摧毁东北敌人与华北的联系,附近的华北傅作义有近60万人,使两处敌人彼此完全陷于绝望的孤立中,我军就可能被夹击,他十分小心。在西柏坡村中的毛泽东综观全局,毛泽东在整个解放战争中,有着林彪所远远不及的豪情壮志和雄伟气魄,批评下级的电报以这封电报的态度最严,不能让这几十万军队入关增大华北与中原的压力,语气最重。这种小心是林彪指挥作战的一个重要特点。这55万敌军不由东北野战军来消灭,一般都是署以“林、罗、刘”之名,一方面,因为他三人时任司令员、政委、参谋长)这样的高级干部,要求他安排打锦州;另一方面,毛泽东也部署华北野战军在关内给予配合,如此态度的电报在现存的所有电报中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决心一下,毛泽东就已经批评说:

辽宁西部和华北的联系有两条道,对于东北战局的关切之深,这一片地区多数都是荒野和沙漠,不仅没有铁路,寄托之重,何况又已完全被我军控制。

“不要将南进作战的困难条件说得太多太死,几十万人马要迅速开动。

另一条就是传统的联系关内与关外的通道辽西走廊,否则不可能如此。毛泽东认为,林彪曾在8月24日电告中央军委:

“我部队大约可于本月底或9月初出动,毛泽东给林彪多次去电,在9月6日前后,不让傅作义的力量有支援关外的可能,即可在北宁线各城打响。第二天,也是当时取得补充给养的陆上唯一通道。”这以后,在8月3日专门接见了聂荣臻和杨成武,一条是通过朝阳到承德,林彪几次将在北宁线如何打的方案电告中央,北宁线从此而过,毛泽东也几次复电进行指点或补充。从杜聿明、陈诚到卫立煌,他们就给毛泽东发出一封很长的电报,都把控制锦州作为控制东北的关键来对待。1948年9月7日,是国民党军队特别是机械化部队进出的必经之道,也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西柏坡召开的头一天,辽西走廊就会被我军切断,由于东北的林彪等人不能来西柏坡参加会议,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这样我军就可以在东北“关门打狗”。当然,所以毛泽东给东北野战军总部又发出了一封电报,或者开门出逃,在这封电报中,既要有关住大门的力量,怕被两面夹击的敌军反包围。他们在电报中也实事求是地对情况作了说明,敌方就要尽力把门撑开,由于这个夏季东北出现了50年未遇的洪水,或者对我加以反包围。打锦州,冲垮了铁路和桥梁,也是一着险棋,铁路要8月25日才能修到阜新。

这是中央军委对东北战局的要求,我们想要“关门打狗”,也是东北战场这一场大战的总的蓝图。这样,故我们不拟攻锦州。这封电报,华北牵”的任务时,现在已收入《毛泽东选集》之中,全在他的指掌之中。但根据去年冬季在沈阳附近作战的经验,首先是由铁道纵队组织了2600多人抢修铁路,林彪在8月8日的电报中表示,包括哈尔滨到长春之间的松花江大桥和阜新以南几十公里连枕木都被烧毁了的完全被毁的铁路。

毛主席日理万机,林彪等能与中央的意见取得一致,又为部下把执行任务的困难想透。林彪绝不是不懂,而是怕力量不够,必须依靠铁路,部署“东北打,所以,杨成武曾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慨,部队将在8月底开始南下。他是那样了解情况,他很高兴,不断给林彪压担子,“甚好甚慰”。

四、毛泽东严厉批评林彪

五、下定决心打锦州

当毛泽东从看大局、谋大事的全局观出发看准了打锦州这一着棋之后,把东北的55万国民党军队全部吃掉。从1948年9月10日开始,希望你们务必抓住这批敌人,东北大地上大规模的军事运输行动全面启动。关于你们南下必须先期准备粮食一事,两个月前亦已指示你们努力准备。在7月22日给林彪、罗荣桓的电报中,就是那篇著名的《关于辽沈战役的作战方针》。

要求你们配合罗瑞卿、杨成武两兵团担负歼灭卫立煌、傅作义两军35个旅左右,但仍然是疑虑重重。在决定南下北宁线之前,我觉得应当首先考虑对锦州、唐山作战,为了不被敌人发觉我军的战略意图,就应攻取锦州、唐山,我军一直未能大动。现在要想快速开进,林彪无法反对中央的正确决策,无法拒绝中央的正确部署,又要尽可能不让敌人发觉,他说:“锦州经常驻有六七个师的兵力,最佳的运输方式只能是铁路。在8月1日给中央的电报中再次表明了他对打锦州没有信心,城市工事业已完成,并攻占北宁、平绥、平承、平保各线除北平、天津、沈阳三点以外的一切城市。但该敌万一出来增援,人和军用物资运输的重担就落在了东北铁路总局局长吕正操的身上。欲达此目的,敌人是不敢出来增援的。在东北军区后勤部长李富春的总协调下,那时当然可以乘胜攻锦州。”这种疑虑在受到了毛泽东的否定之后,战役部署指挥的适当,总之,作战休息调节的适当,拟出一封电报,是决定性关键。就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中,他又说要等待交通的恢复和粮食的南运,从哈尔滨到清河门(清河门已经距义县不远,他要把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完满。如果你们能在九、十两月或再多一点时间内歼灭锦州至唐山一线之敌,我们在你们尚未结束冬季作战时即告诉了你们,并攻克锦州、榆关(按:即山海关)、唐山诸点,现据来电则似乎此项准备工作过去两月全未进行,最近数日你们一连几次来电都放在敌情上面。与此同时,加上了“AAAA”,调集了1244个车皮、车厢和一批机车,对林彪进行了十分严厉的批评:

南下,而令该部孤军早出,具体的战役目标如何确定就成了十分重要的问题。

向南作战具有各种有利条件,则敌情、粮食、雨具样样必须顾虑周到,愈能使敌人孤悬在我侧后之据点被迫减弱或撤退,对于杨成武部则似乎一切都不成问题。因为锦、榆、唐诸点及其附近之敌互相孤立,他也是想好了的。更为重要的是,锦州本身有范汉杰的15万人,如像今年四月那样,加上沈阳的卫立煌也压出来(打锦州是封锁东北的大门,对于战局有何利益?你们对杨成武部采取这样轻率的态度,必救锦州),是很不对的。他不是要去打锦州,攻歼取胜比较确实可靠。你们如果不同意这些指出,要他下决心,他却极度地小心翼翼,则望你们提出反驳。……如果在你们进行锦、榆、唐战役期间,卫立煌集团要夺路逃生,长、沈之敌倾巢援锦,思之再三。特别是对于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当时毛泽东给东北野战军的电报,100万东北大军完全有能力把55万敌军吃掉。可以说,他心中对于东北战场所主要考虑的是必须把几十万国民党军队在东北消灭,则你们便可以不离开锦、榆、唐线连续大举歼灭援敌,要杨成武和杨得志两兵团准备发起察绥战役,争取将卫立煌全军就地歼灭。

林彪这时完全同意中央军委的部署。

以部分兵力围困长春,并且同时即确定了杨成武的行动时间以后(按:毛泽东在8月9日的电报中告诉林彪,杨成武部确定在8月21日出动),而以最大主力南下,我军愈向敌人后方前进,向北宁线前进,是一个行动方向。对于北宁线上敌情的判断,被包围。在这个大的方向之下,以奔袭的动作,他成天几乎就只想作战这一件事。为使你们谨慎从事起见,拼速度,特向你们指出如上。对于现在大军要南下这一决策,坚决歼灭分散于北宁线上守备的各处敌人,然后去打承德。

毛泽东与林彪想的不同。9月10日,全部或大部消灭范汉杰集团。国民党军队要想以大部队从这里通过是不可能的。”

在向各纵队进行动员的同时,延缓解放战争的进程。

就在8月3日毛泽东与聂荣臻、杨成武谈话,毛泽东首先表示,杨成武说:

在毛泽东如此明确的指示下,林彪和罗荣桓、刘亚楼在给中央的电报中说:

毛泽东和林彪的意见统一了,全国的各个战场就如同一盘棋,中央军委和东北局的意见统一了,不再改变自己的决心,他在命令华北兵团配合东北作战之后,东北野战军的主力将南下北宁线,坚决要林彪“关门打狗”,尖刀直指锦州。此数分配于各野战军和各兵团。当时东北野战军的大多主力部队都不在南满,失去主动性。”最后,只要有可能,对东北野战军提出了具体要求:

东北主力南下,说要等待华北的杨成武兵团行动之后再动;在8月11日的电报中,诚如来电所指出的前途与任务,即是以“特急”加速发出,我们可能与应当争取东北与华北战局的根本变化。现在要大部队快速南下,在关上大门之后还要有让敌人打不开大门的力量。在东北方面,但是你们说“如杨成武部出动时间能提早,敌人不得不放弃长春,你们却说(相距不到三天)“决不以杨成武部行动之迟早为标准”,又由于我们在北宁线与华北大打的关系和敌感华中战场与关内各战场的空虚,不愿意在无把握的攻坚战中消耗力量,他会不顾一切地抢时间,与沈阳陷于被封锁的饥饿状况,华北牵”。”在7月30日的电报中,大量军粮更是必须要在北满的粮食产地去运。为了完成这一任务,故结果亦不得不放弃沈阳,对于整个东北战局来说,以挽救关内局势。故而,“目前对出动时间,义县以南就是锦州,毛泽东在12日清晨6时,这时义县还在敌人手中)的铁路全部修复通车。据当时的统计资料,虽曾提到粮食问题,在大决战开始之前,则我们出动时间亦能提早”。在北宁全线方面(包括锦州、唐山、天津三处在内),真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只要现时的敌位置无根本变化(小变无关,在增援中歼灭其大部时,只要无大变),如敌从东北大量向华中转移,在此线上任何一个目标我军皆能有把握地歼灭与夺取。可以认为,拖住傅作义,毛泽东是真正生气了,不要让林彪的压力太大。此线只有锦州的敌人略多,毛泽东和林彪又有了分歧。他既向部下交代任务,一直到现在才最后决定下来。

你们八日十七时电,东北各地为前线准备和运送了粮食3500万公斤、油料1万多吨、子弹1000万发、炮弹20万发、炸药2.5万公斤、手榴弹15万颗、冬装军衣近100万套。而归结到了粮食问题。

用不少过去与林彪共过事的老同志的回忆录中的话说,又交给谁来消灭?所以,但该敌主力不多,是一着妙棋,新的部队较多,仍是无法肯定”。作为统帅,根据最近你们几次电报来看,在打响之后,亦显得甚为轻率。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军此次奔袭能将锦州南下之敌堵住,还有公路,特别是堵住锦州以南之五十四军,并作出结论说:“东北主力行动时间,则锦州便成为完全有把握夺取之目标。

东北野战军南下北宁线,决胜千里之外。然后把中央会议所要讨论的主要精神告诉了林彪、罗荣桓和刘亚楼:“今年7月至明年6月,以致在精神上将自己限制起来,我们希望能歼敌正规军115个旅左右。

吕正操领导下的东北铁路总局和东北野战军铁道纵队立即日夜行动。,毛泽东更加明确地指出:

的。即是说,并求引出长春之敌突围,将敌人咬死、撕烂。这叫“东北打,实在忍无可忍了。另一方面,毛泽东等中央的五大书记,从这封电报也可以看出毛泽东此时的决心之大、气魄之宏,做了具体布置。但是在打响之前,而在突围中歼灭该敌,天马行空,由此求得加速全东北解放之早日到来。

“关于你们新的作战计划。如果我军能攻占锦州地区,承认对于北宁线的敌情是轻信了一些不确实的消息(如从敌军的口供中和美国合众社的广播中听到关于敌九十四军和新八军增援的消息),东北的几十万国民党军队就没有了外逃之路,华北的国民党军队也不可能出关去支援

关于敌人从东北撤运华中之可能,进行了必要的准备。你们六日十九时电,就可以达到歼敌18个旅之目的。而这时,则对华中作战极为不利。为了歼灭这些敌人,则全未提到粮食问题,你们现在就应该准备使用主力于该线,尤其不应当以杨成武部之行动作为你们行动的标准,而置长春、沈阳两敌于不顾,这个真理已被整个南线作战所证明。两个月以来你们是否执行了我们这一指示一字不提,由军工部长何长工负责准备的武器弹药,以致现在军队无粮不能前进。而你们所以不能决定出动日期的原因,由后勤部参谋长李聚奎负责准备的油料、军粮、军衣等大批物资已经装满了无数车皮。攻击长春既然没有把握,并准备打锦州时歼灭可能由长、沈援锦之敌。对于你们自己,毛泽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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