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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仍然是那个念头在鼓动他:“她在想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能干什么?”这一次,孩子妈的行为太意外了,像是要扔掉一切,但是,她用那身黑袍子把自己裹起来干什么?难道那个袍子能救她?一想到那身黑袍,孩子就认为它更像一间光线幽暗的房子,而母亲的行为,则形同将自己关进一间黑房子。“她把自己关起来能管什么用?”孩子想。

但孩子妈这样总是非同寻常的,像极了每个清晨在楼前耍刀子的那个年轻人,一种非同寻常的举动,意味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思想,而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他烦透了每天上学放学,烦透了家里毫无变化的生活,他不早就想要一些新鲜吗?

孩子的腿软绵绵的,往车站去的路上,一种就要凌空踏向一片空白的感觉让他冒出一身虚汗。而这新鲜的体验,又微微给他刺激。他晃晃悠悠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双手插在校服上衣兜里,斜着一只肩膀,目光空荡。

走过最后一个路口,孩子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有座清真大寺,绿色穹顶浮现在一片茂密的绿叶之上,穹顶之上,一枚金色新月凝固在蓝天之下。之前,孩子从未稍加注意过这些清真寺,它们与他的生活不怎么直接,更谈不上亲密。

如同一种不易被述说的秘密,关于清真寺里的一切,这之前,孩子爸孩子妈并不对孩子多说什么。也只有到了节日,孩子爸才良心发现似地带孩子往寺里去一趟,回来后,便又不提了。而这一刻,因为母亲的缘故,那隆起的像是装满了什么的绿色穹顶,那枚像给冻僵了似的新月,都让孩子觉得多少与自己有一股不可分割的关系了。

03

天空澈蓝,水汪汪一览无余,秋阳朗照下来,那茂密的枝叶,楼宇的侧影,以及马路上的斑马线,都像给清洗了一番。一束光芒抵住孩子的眼皮,顷刻间便让那一小块皮肤暖烫起来,孩子遂眯了眼睛,向广场一侧的车站望过去。

那是一趟上山的公交旅游专线,每天一趟,上午发车,下午回返。这条线路没什么人,所以,经常空车往返。孩子瞧了一眼静静停在路边的公交车,心想这一次也许又是他一个乘客,他有些担心司机会像上次那样,带着一脸的不信任和趾高气扬,问他为什么不上学。

孩子转了转脑袋,又咬咬嘴唇,扔开了这些微不足道的思绪。再看公交车时,见一位身材瘦长的女子走近车门,冲着司机说了几句什么,接着上了车。

离发车还有十几分钟,车上只有孩子与女子两人。上车时,孩子睇了一眼司机,仍是那位留了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孩子有些慌张,这男人冷嗖嗖的脸让他想起父亲。

司机带着一副蔑视的神情扫了一眼孩子,张口问道:“去哪?”

“松子口。”

“五块。”

付过车费,孩子在后排坐下,接着松口气,心情轻快许多。车上就两人,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坐在他侧前方的女子。方才走过她身边时,孩子见她怀里抱着一只青不青黄不黄的大甜瓜,椭圆形的瓜身上长满了细碎的皴纹,先前,他在广场上见她上车的侧影,还以为她抱的是个孩子呢。

车厢里有些闷热,孩子取出书包里的矿泉水,猛灌几口。这时,那女子打起了电话。电话声音很大,能听清里面是个男人。女子的嗓音不怎么好听,有些粗,有些哑,却撒着骄说:“我要给你个惊喜,一小时候后你就知道了。你不准离开啊。”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问了什么。

“不,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你不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还叫什么惊喜啊。”

男人又问了什么,话音很短。

“好吧,我告诉你,你一会儿就能见到我啦。我还给你带了一个好东西。”

这一次,男人大概只问了半句。

“我给你带了一个大甜瓜,我拖朋友从沙漠里带回来的,都说这瓜甜得要死,一次只能吃一牙,吃多了要流鼻血的。我专门叫朋友带来让你尝尝的,你不是喜欢吃甜瓜吗?”

电话里似乎听不到声音。

“什么?你要出去?……不嘛,我专门去看你,你却跑了……那你什么时间回来,我等你。我今天不回去了行不行……”

女子越说越娇气,后来,几乎是一边抱着电话一边扭着身体了。

这女子大概是要把自己当甜瓜一样送给别人吃掉。但孩子还不会这样看待女人,他还没喜欢过什么女孩子,只是对小区里一位短发圆脸姑娘产生过一些朦朦胧胧的想法,但这些想法从不会具体地落实在哪一件事情上。所以,当看见眼前这位陌生女子的种种举止,他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那女子的声音和身体,让他觉着不相配,他想,那么粗的声音,怎么会从这么细的脖子里发出呢?

车发动了,不一会儿便驶出市区,路过郊区时,一位老妇人上了车。

那老妇人和孩子妈的穿着一样,裹着盖头,穿着长袍长裤,手腕上绕着赞珠,只不过那袍子用的是白底水波纹的软布料,外面又罩了件绿色针织背心,盖头是浅浅的灰,衬着老妇人的脸更加白皙。老妇人极面善,带了副圆框黑玳瑁的远视镜,上了车,便心满意足地笑着,那些丝线一般的皱纹,穿过她瘦小的脸颊,每一根都散发着微光,整张脸因此极为光洁,极为生动。老妇人的表情十分丰富,仅仅从车门到车厢的一小段路,便变幻了好几种目光,喜悦,满足,吃惊,甚至还有神秘。而每转动一个眼神,脸上的皱纹便如水中涟漪,轻轻漾动着,而每一点笑容,又会令人联想到南瓜的甘甜与温暖。

司机像是与老妇人认识的,极耐心地停下车,一边等候老妇人坐稳,一边嚷着让她不要着急,抓好扶手。老妇人显然是一位爱热闹的人,看着满车的空位,她笑咪咪望了望孩子与女子,接着,高高兴兴地坐在了二人中间。坐下前,老妇人还特意喜悦地冲孩子点了点头。

老妇人胸前挂了件银质怀表,车启动后,她始终手握怀表,蠕动嘴唇,口中喃喃呐呐念着什么。隔着一条走道,孩子向老妇人看过去,有了母亲那身黑袍的对比,他觉得老妇人的这身衣服好看多了,甚至比那位女子的服装好看。那女子穿了一件枚红色的长袖T恤,那太普通了,全世界的人都穿T恤。这时候,孩子忽然对自己、对母亲有了一些新鲜的认识,他觉到了他和母亲,以及这老妇人的不一样,他们有清真寺,有这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袍子,有食物的禁忌,当然,他还有一顶只在节日才戴的白帽子。至于那本书,《古兰经》,当然,他的家里也有一本,但他还没翻开过它,也没见父母亲读过它,至少,他没亲眼见到他们读。

那本书高高地搁在书柜一角,隔着一层玻璃橱窗,他倒是常常掠过一眼,他记得书的紫红色书脊,以及书脊上烫着的金字、金花边,却从来没想去读一读。不过,他会念那句清真言,那句清真言是书里的句子。只是,念就念了,他从没对此多想什么。这件事在他的生活里,确实比学习成绩,比父母亲的吵架,比他心中的渴望与烦闷次要多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于以往,母亲离家出走不说,她竟然又给自己套上一身黑袍子。这就好比说,以前从不重要的一件事,眼下却突然成了生活的全部,而且,从母亲的态度来看,她大有钻进袍子,再也不出来的可能。“那袍子能干什么?能躲着不出来吗?”孩子胡乱想着,目光再次落向老妇人的浅灰色盖头。“这老太婆看起来都没有她那么过分!”

正想着,老妇人忽然转过头来,冲孩子神秘一笑,再掂掂手里的怀表,告诉他:“这是我从麦加带回来的,我去年秋天去朝谨了,大儿子给的钱,小儿子陪上我。好啊,安拉乎……”

说完,老妇人便自顾自念起了什么,丝毫也不等孩子有什么反应。

显然,老妇人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的,外部世界的存在与否,都只在她的转念之间。

孩子觉到了老妇人的古怪,她冲着自己说话,却根本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愿不愿意听,听后会想什么,她说完就甩开了他,把他晾在一边。

孩子睁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老妇人,就好像等着一位会法术的人,看她还会变出什么戏法来。这时,老妇人已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的田野,嘴里流利地念出一连串的阿位伯语。孩子听了一会儿,慢慢地,老妇人端正的神情让他有了几分畏惧。他有些担心,老妇人口中诵念的事物会像魔法一样附上他的身体。

老妇人来来回回地念着,完全忘了周围的一切,她的声音像风笛,从地平线的另一端传过来。孩子继续听着,不知不觉,他不像刚才那么吃惊了,他大概知道老妇人念的是阿拉伯语,但他却什么都听不懂。

老妇人兀自念着,身体始终半对着孩子。孩子因此看清了她的一侧脸颊。那凹陷的脸颊像一团绕得极松软的细毛线,妥贴而温暖。孩子蓦地想起母亲坐在沙发上埋头织毛衣的情景,他记得母亲拽他来给她绕线的一些情景,母亲总说,你把胳膊绷得太紧了,你这样我的线团会绕得太紧,绕得太紧,毛线就没有弹性了。“对,这老太婆脸上的皱纹很有弹性。”

孩子的感觉没错,与老妇人相比,孩子妈那张露在盖头外的脸,虽然年轻许多,饱满许多,但却显得有些僵硬,色泽也黯淡多了。孩子妈像在用力将自己锁在袍子里,而这位老妇,却是极自然和轻松的,与袍子成为一个整体。

老妇人沉醉地念了一阵,突然,睁了睁眼,仿佛从梦中醒来,接着咽了口唾沫,转过头,又古怪地眨了眨眼,往孩子跟前凑凑,说道:“舍哈代(阿拉伯语:作证言,即我证万物非主,唯有真主。我证穆罕穆德是主的使者。)好啊,好啊……”说完,又冲着孩子点了点头,就好像她和孩子一直在说着什么,而孩子也听懂了她所说的一切。

说罢,老妇人又像之前一样,眼睛望着窗外,兀自念起了什么,只不过声音突然轻下去,过了一会儿,就只见她的嘴唇在细碎地嚅动着。

这一次,孩子没了耐心。“她干嘛老对着我说?她又没把我当回事儿。”孩子不高兴地扫了老妇人一眼,扭过头,再不看她。

孩子也望着窗外,窗外是一片即将收割的稻田,但是看得并不清楚。窗玻璃很不干净,外层粘满了尘土,阳光照下来,像是长了一层毛茸茸的纤维。孩子突然想到那几只鸡崽,它们现在耷拉着被拧断的脖子,永远睡着在那只纸箱里。想到这里,孩子微微有些不安。那三只鸡崽是亲戚暂时放在他们家的,亲戚家有个小女孩,说是带她去外地看病,只请他们照看三天。可已经一周了,他们仍然没回来。父亲总是让他去照管鸡崽,但他管了两天就没耐心了,如果母亲不离家出走,这些都是她的事。现在好了,它们都闭嘴了,谁也不用再为它们心烦。但怎么跟亲戚说呢,管他呢,让父亲去说好了,死了,养不活,就是死了,没别的原因。这样一想,那微微的不安便飞走了。

三人一路无话。那女子一动不动抱着她的甜瓜,背影始终如战士般坚定。老妇人不懈地诵念着,时而发出声音,时而再一次变成悄声喃呐,看得出,赞美心中的真主,早已成为她的全部。唯有孩子的心思风一般来去无形,有一阵子,他将头抵在车窗上,发现就连母亲,也无法在他的脑海里占据得更长久。“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心思到底能在哪里多呆一会儿?你的心思要是多在学习上呆一会儿,你就不会在班里只排第六十名了。”这是以前母亲常数落他的一句话。

松子口到了,孩子与老妇人都下了车,那女子看来是去下一站的。

从山门往寺里去,还有一段不短的上坡路。下了车,孩子打算走在后面,但老妇人的碎步太慢了,他不得不紧走几步,想甩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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