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55700000003

第3章 初恋(3)

妹妹摔在本子上的泪水,妹妹顶着烈日的吆喝声,妹妹比红夹克的颜色还要鲜艳的眼睛……却只吐出一个“你”字。

是母亲。她断了自己希望的同时,也让妹妹的所有付出变得毫无意义。都是母亲的羞辱惹的祸。数学老师的羞辱、同学的羞辱如同饥饿的嘴巴,疯狂地撕咬着高丽丽的尊严;眼看只剩下一点点的残渣了,母亲却扑上来,吞没了它。母亲吞掉的是最关键的一口。

母亲?高丽丽才发觉,炕上的那一枚枯叶子不见了。它飘向了何方?

)第六节 母亲去了哪里呢

二月还缩在冬天的被窝里,不肯探出早春的头。高丽丽和妹妹在冷风中搜寻着母亲的踪影。街坊邻居家里都没有。婶子大妈们说,没来呀,你妈哪有空串门子呢,要不到别处找找吧。她们说话时,眼睛伸出探寻的触须,想获取一些有嚼头的信息。这些老女人们!最让高丽丽不舒服的,是一个平日里母亲让她们姐妹称呼大妈的老女人。因是街坊住着,母亲和老女人的往来就多了一些。有时,抱柴火烧火做饭碰上了,两个人也会站着说几句话。高丽丽在场,老女人脸上的皱纹像开得正旺的菊花。准会说,瞅瞅您这个闺女,咋长的,多爱人。或者是,您家丽丽长得多俊啊。若是高丽丽独自碰上了老女人,老女人则是另外的一副面孔:没有菊花样的笑容,没有夸赞,甚至连一个正视都没有;仿佛她的视网膜突然漏了个大洞,罩不住近在眼前的高丽丽。原来,老女人的夸赞和笑容全是做给母亲看的。高丽丽便很是鄙夷她。鄙夷老女人低估了小孩子的智商。今天,当灿烂的菊花在老女人的脸上绽放时,高丽丽立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便冷漠地对老女人说,妈没在,我们走了。老女人探寻的触角啪的一声被拍落了。

傍晚,高丽丽和妹妹终于在父亲的坟前找到了母亲。村里的一个老人牵着他的老牛,缓慢地往村里走,碰见姐妹俩,说,你们爸爸坟上有一个人,看是不是你们妈。高丽丽望着还在荒寂着的田野,爸爸的坟在哪儿?老人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黑熏熏的手指。高丽丽姐妹便顺着黑熏熏手指的方向走。

村外的原野上,拿了视线扫过去,会收获一些三三两两的小土包。它们以孤单的姿态遥望着村庄里的烟火气,分辨着哪一缕炊烟飘自自家的烟囱。高丽丽的确不知道哪一座小土包是属于父亲的,不是它们太相似,而是自从父亲走进那个小土包后,母亲从没有让她和妹妹走近过它。父亲对她们来说,真的是走得太远了,远得快要淡出她们的记忆了。在高丽丽姐妹的印象中,母亲好像也很少走近那个小土包。

而此刻,母亲在父亲的坟前昏睡着。短发蓬乱地遮盖着母亲的脸,努力地掩藏起母亲的绝望,发梢上沾着一些母亲呕吐的污物;身上盖着一件蓝色的棉大衣。是谁给母亲盖的棉大衣,这件棉大衣又是谁的呢?

妹妹扑上去摇母亲。摇了很久,母亲才从蓬乱的发隙中露出一点表情,别摇,我再和你爸说会话,就一会儿。乖,听话啊。别摇。

母亲的眼皮又重重地垂下来。母亲在和父亲说什么呢?她看到父亲了么?

父亲啊。那个长着一双魅眼睛的纤秀的父亲啊。

父亲的魅眼睛,父亲的纤秀,还有父亲的内敛,父亲的羞怯。十根修长的手指怎么也握不住粗糙的生活。好在,有母亲。为了父亲,母亲心甘情愿滚进劣质的老烟叶子一样的生活里,接受它的熏染。父亲更像母亲的孩子,母亲疼着他,爱护着他。为了让自己疼爱的人不受外人欺负,母亲把女性的阴柔一点点淬炼成男性的阳刚。她粗着嗓子和人说话,发出灌满喉咙的笑声,一副满不在乎、谁惹我和谁急的架势。尽管日子是清苦的,但母亲是幸福的。母亲在灯下给孩子们缝缝连连,父亲在灯下捧着一本喜爱的书。

书里都有啥呢?母亲喜欢这样问。

书里有黄金屋,书里有颜如玉。父亲也总是喜欢这样回答。

村里所有的人都不信父亲的话,但母亲信。

可是忽然有一天夜里,父亲在村头的树上上吊了。前一天的晚上,父亲刚刚读完曹雪芹的《红楼梦》;之前,没有一点死亡的迹象。

母亲的疼爱和信任断裂了,断裂成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断裂出现得太突然,母亲没有丝毫的准备,便一头栽了下去。

父亲用他的死亡制造了一个巨大的谜团。母亲向父亲要这个谜底,用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父亲的棺木,拦都拦不住。母亲额头上的血一重一重地冲刷下来。

高丽丽姐妹吓坏了。那个很少向她们主动表达爱抚的,对书本远远比对她们姐妹亲切的父亲,给姐妹两个留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感。那绝对胜过思念和亲情。吓坏了的她们,甚至不知道该去阻止母亲的撞击。

——谁也别拦她,让这个贱女人撞!

高丽丽的奶奶用手里的拐杖颤颤地指着母亲。母亲停止了撞击,用手撸了一把脸上的血,露出无比惊愕的两只眼睛。

——你这个贱女人,一定是你偷了人,我儿子太老实,惹不起你,让你给逼死了……

众人的耳朵齐刷刷地立了起来,敏锐地捕捉着他们想知道的死亡真相。

嗷——母亲像一头母豹子般蹿过来,龇出尖刺刺的牙齿,和奶奶搏杀在一起。

知道我为啥不来看你么?母亲忽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我恨你。有你在,我活着就有劲头,有盼头。冷不丁地,你说走就走了,把俩孩子推给我,连屁都没放一个。我对你的那份心哪,全都喂了狼了,你就是一只白眼儿狼。不光你是白眼狼,你种下的种子都是白眼儿狼的种子。

高丽丽知道,母亲在骂自己。

哼,我今儿来,就是告诉你这个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刚才还是薄薄的夜色,一转眼就厚厚的了。母亲艰难地爬起来。她终于发现了身上的棉大衣。

母亲停止继续爬起来。有一小会儿。然后,母亲对着小土包里的父亲,用碎裂的声音说,我还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不找男人,不是为了你,也不全是为了俩孩子。你妈不是说你死是因为我偷人么,我就证明给大伙看看,我到底偷没偷人,没有男人到底能不能活着。因为这个,我更恨你,你让我活得不清不楚。

这个棉大衣,你也看见了,是吧?不会是鬼可怜我,给我盖的吧!

母亲一下子从地上腾起身子,两只脚轮番做铲子。本来就不大的小土包转瞬就被铲得零零碎碎的了。高丽丽姐妹袖着冰凉的手,木然地站立着,任由土块迸到她们的身上,不躲也不闪。她们没有劝阻母亲,怀着各自的心事任由母亲发泄。

)第七节 见我最后一面吧

高丽丽的弱势渐渐地明显了。希望的灯火,在过去的岁月里,一直在高丽丽的头上熊熊燃烧。在陈旧的眼神里,一个农村女孩子该有的素质是什么?健康,能干,炕上一把剪刀,炕下一把笤帚。高丽丽是不具备这些素质的。这些不具备的素质作为她的弱项,被隐在希望灯火的暗影下,让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它。高丽丽是能考上大学的,是能端上国家的铁饭碗的。而今,希望的灯盏忽悠一下子,说灭就灭了。人们便看清了隐在暗影里的缺点,尤其是母亲、妹妹,还有高丽丽自己。

下午和妹妹下地,把麦地里的草刨了,刨干净点。母亲不用征求高丽丽的意见,操作命令的话语方式,对母亲而言,正渐渐成为一种习惯。

高丽丽正沉浸在一本小说的某一个情节里。

别把自个当书立人儿了,把草刨干净了还能多打点麦子。母亲虚着一对眼睛。

不就是刨草么!高丽丽是不服气的。她决定伸出和父亲一样纤细的手指,努力去握粗糙的生活。

刨草的镐扛在肩头上,和妹妹一前一后地走。妹妹在前,高丽丽在后。刚出门,碰见邻居大妈。一见高丽丽,大妈脸上的菊花便灿烂了,嗬,大学生下地呀!高丽丽恨不得把老女人脸上绽放的菊花一瓣一瓣地撕下来,那样才觉着解恨。高丽丽扛着镐下地,成了村里的一道新风景,谁见了都会自主不自主地多耗费一些眼神。

太阳也真是,前几天还缩在被窝里,害怕伤风感冒似的,懒得做户外运动。一眨眼便活跃起来,开始释放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激情。很快,高丽丽薄薄的小身子就被晒透了,一阵眩晕。于是,她用镐撑住小身子,歇息。一停下来,手丝丝拉拉的疼痛也跟着来了。摊开手掌,竟打了大小不等的四五个血泡。妹妹已经把高丽丽甩下一大截子,动作娴熟地挥动着手里的镐,臂膀充满了力量。妹妹对脚下这片土地的驾驭是游刃有余的,她承载着土地收获的愿望。所以,土地对妹妹满怀着亲切感,没过脚踝的麦苗频频地向妹妹弯腰致意。那些麦苗多像过去的母亲啊。

高丽丽有点妒忌了。

哧——高丽丽冷笑了一声,自己竟然也会嫉妒妹妹。土地是属于妹妹的,妹妹也是属于土地的。过去,她是一只飞在空中的鸟儿,妹妹也好,土地也好,和她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如今,她受伤了,从空中坠落到大地上,才发觉渺小的妹妹是需要仰视才能看清楚的。生活,真会开玩笑哇。

都是那个吻惹的祸。那可真是一个罪恶之吻啊。

高丽丽将视线越过妹妹和妹妹的土地,朝着学校的方向奔驰。此刻的他,给了她罪恶之吻的男生A在干什么呢?他还会想起她么?他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么?

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

永远是多远呢?只是那一个晚上么?

高丽丽的手指轻轻地抚触着自己的唇。男性的饱满还在,男性的力量还在。

还不快刨草?已经刨完了一个田垄的妹妹对高丽丽表示了不满。

说话就说话,还点啥头!

说完这句话,高丽丽后悔了。树怕剥皮,人怕揭短。妹妹将愤怒的眼神重重地砸过来。然后,抡起手里的镐头,狠狠地铲除掉脚下一棵杂草生长的欲望。

妹妹是真的生气了。高丽丽想对妹妹说声对不起,可是,不屑于向妹妹说对不起真的是根深蒂固了。现在,即使心里存在着一份歉意,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高丽丽只好选择了另外一种道歉的方式。

歇会吧,咱俩说说话。

妹妹没有停止刨草,也没有搭腔。

你,想知道吻的滋味么?就是亲嘴的滋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亲嘴。

妹妹继续刨草,继续不搭腔。但是,手里的镐却走私了。一个没留神,麦垄之间套种的玉米苗,就有一棵稀里糊涂地夭折了。聪明的高丽丽看出了妹妹的慌乱。一颗少女的心乱了呢。

你想知道是啥滋味,对不对?它的味道甜甜的,像糖果,又不全像糖果。它是有弹性的,嗖的一下,可以把人弹到云里、雾里。失去了方向,却甘愿待在云里、雾里,甘愿待一辈子。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以后,你试过就知道了……此刻的高丽丽便是在云里,在雾里了,陷在关于吻的遐想里。美丽的遐想让她暂时远离了现实的冗杂,小脸儿绯红着,热度灼了太阳。只一口,太阳就懦弱着躲进一块云里去疗伤了。

妹妹停止了刨草,目光如炬地看着高丽丽——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说的那个吻。要不是它,你能变成和我一样的人么?要不是它,你能和我在地里刨草么?过去,我以为你是和我不一样的,你也肯定认为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你才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和妈都认为我所有的付出是应该的,我退学是应该的,卖冰棍是应该的,新买的衣服被你夺走是应该的。我也认了,谁让我比不上你呢?没想到,你的那个吻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人,不,是一个还不如我的人。不管咋说,我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庄稼人,你,连做一个庄稼人都不够格……

妹妹说了十七年来最多的一次话。当妹妹的话语受到情绪的阻隔时,随着频频点头动作的结束,高丽丽看清了,妹妹的脸上流满了泪水。

高丽丽此刻的内心满怀着悲壮,一股大义凛然、即将赴死的悲壮。她早早地来到了约好的地点——村北的小桥,每次上学都要经过的小桥。

他会来的。男生A一定会来的。她在信里说想见他最后一面,他一定会成全她的。当然,他肯定不知道她是在以这种方式和人生做最后的告别。为什么要见男生A最后一面呢?或许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牵挂?尽管她的初恋是不完美的,有着太多的残缺,有着太多的痛。

高丽丽靠在小桥下的一棵大树上。望着那条朝着学校方向延伸的小路,她演练着一会儿要和男生A说的话语和一些行动的细节,一遍遍地起草,一遍遍地推翻,在起草和推翻中寻求最佳的话语和行为方式。

哦,那不是男生A的身影么?他和他的自行车出现在小路的尽头。因为他的出现,貌不惊人的小路也有了几分的生动。他的白袜子,他腮边的酒窝,他男性的气味……它们让高丽丽的一颗心慌乱地跳着,没有一点章法。

他和他的自行车到了小桥上。

他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天,跳跃的动作绝对的潇洒。

他开始四处张望了,开始寻找高丽丽了。

为什么,他的脸上挂着深不见底的焦躁?比眼前的春意要深百倍。

他的焦躁是有形状的,长了手,长了脚,跑到高丽丽的身边,拖住高丽丽走上小桥的欲念,使她没有办法离开那棵树。

他继续焦躁着。大约四五分钟后,他决定抛弃焦躁了。转过自行车的车把,一抬腿,骑上它走了。

小路静默着,目送他。高丽丽的小身子沿着树干滑下来。她感觉自己是真的累了,真的该走了。

所有的情节都是在她的想象中完成——一封信的寄出,赴约的他和他的自行车。她多像一个编筐的人啊,一只筐,一个故事,用编织的手指抚摸一下最后的留恋。

为什么没有编织一个更好的结局呢?为什么一定要他焦躁呢?高丽丽动了动嘴角。

唉,没有牵挂了。该走了吧。

可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高丽丽的面前。究竟选择怎样的一种死亡方式呢?死亡会不会很痛苦?比活着还要痛苦?

跳河?

高丽丽就站在桥下的小河边上。就这条河吧。闭上眼睛,打开两只细臂膀,做飞翔状。猛然,高丽丽想到了一个问题,河里会不会有蚂蟥?无骨的软虫子,有着尖利的嘴巴,专门往人的肉里钻;钻进去,就把人的血当水来喝。饱饱的了,还不肯出来。人越是拉它,它越是拼了命地往里钻。于是,人们便摸索出了一个规律,不拉它,而是拍打它。原来蚂蟥是怕拍打的,禁不住拍打,只好松了口。殷红殷红的血从小洞孔渗出来。高丽丽怕极了。所以,小时候的她从来不到河里洗澡。现在的水没有过去清了,各家各户的孩子也比过去金贵了,小河少了旧有的喧嚣。但那些蚂蟥一定在的。它们一定渴了很久,准备再饱饱地喝上一顿谁的血。高丽丽打了一个哆嗦,还是放弃这个选择吧。

上吊?

像当年的父亲一样?父亲死的样子难看极了。她听人议论过父亲,说,死咋会那么容易,咋会那么好受,要好受都去死了。既然死是难受的,是不容易的,父亲为什么要死呢?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死,她只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活着太没有趣味了,甚至是一种耻辱。

沿着小河走。沿着小河岸上的树走。

喝农药?这个方式更不好。村里有过一个喝农药死的女人,据说死相比父亲还要难看,死亡的过程比父亲还要艰难。

高丽丽开始生气了,生自己的气。死亡是需要勇气的,她居然没有这个勇气。

同类推荐
  • 爱情下一秒

    爱情下一秒

    本书延续了沈星妤情爱小说一贯华丽而不失纯净的语言风格,讲述了一个关于“沉睡”与“苏醒”的寓言,一份闯入都市人内心深处的暖爱。产品设计师李洛是一名遗传性“猝睡症”患者,自从成为睡眠治疗中心的义工后,偶然结识了另一位嗜睡症患者韩珍智。李洛每周定期负责陪伴她,尝试用各种方法将她唤醒。一本偶然被发现的私人记事本,让李洛有机会进入了韩珍智内心的私人世界。就在李洛目睹一个女人沉睡的同时,他也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内心沉睡的爱情。终于,韩珍智在一个星期四的中午提前醒来……“他(她)不会就此消失,你不曾遇见,只因爱在沉睡……”
  • 自游人

    自游人

    我们不打开,这么个顺序。她们笑了,说完再打开,开心地笑着注视着对方,渐渐地,直说吧柳平说。写作!烹饪!旅行!两人异口同声,翻开手掌,果然都是这几个字,两只写满字的手攥成了拳头。直说就直说,眼睛湿了。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想做点什么?你呢?我们再猜好不好!当妖了——只写三个!只能是最想做的三件事!当然了!片刻,她们很幸运,找到了知己,柳平问淡出之后,重塑了人生。一样!紫玉应和着
  • 门外有怪人:牙医馆诡秘事件

    门外有怪人:牙医馆诡秘事件

    月黑风高聊斋夜,发生在现代都市喧嚣角落最离奇诡异的故事,血衣小镇、惊悚恐怖的牙医馆、阴森逼人的绝命巴士站、史上最令人心寒胆颤的动物园……现实生活的每上角落,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发生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怪事?  不断散发的寒意令人战栗!催命的黑猫再次出现了,地下三尺有请!也许你知道得太多了,也许你嗅一嗅死亡的真实气味,每晚一个离奇故事正在上演……别出声,看看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聆听那些另类的故事。
  • 乡村英雄

    乡村英雄

    乡土文学在中国有十分广大的读者。当代作家作品中,最具实力和影响的很多。经认真筛选,丛书确定了近些年来活跃在中国文坛的中青年作家刘醒龙、何申、李佩甫、陈映真(台湾)、王祯和(台湾)和黄春明(台湾)等六人。每人一部最有代表性的中短篇小说集
  • 多伦多之恋

    多伦多之恋

    本书分两篇:下篇是“多伦多之恋”,上篇是“永恒的诱惑”。下篇排在上篇前面
热门推荐
  • 丑颜毒妃:弃嫁修罗王

    丑颜毒妃:弃嫁修罗王

    她是异世的一缕孤魂,重生于这个相府弃子的身上,她无心权势,一心留恋江湖。可是上天却偏偏要给她开一个玩笑。他好不容易将她钳制住,一脸溺爱的说:“娘子,别逃了!你可是伪装成小白兔的大灰狼,现在要发挥你小白兔的本性!”
  • 再回首:中国共产党历史新探

    再回首:中国共产党历史新探

    本书是一部中共党史的通俗类读物,是中央党校党史教研室教授们的最新力作。本书稿共11篇文章,按时间顺序选取了自建党以来中共历史上的重点难点问题,实事求是地还原了历史事件的真实面貌,使读者加深了对党史的了解和认识。
  • 爱已重启

    爱已重启

    她被原来认定的终身幸福抛弃在了奔小康的道路,她说她丢失的不是爱情而是信仰。他博爱又淡漠,对于他来说,爱情最美好也只是漫长人生的锦上添花。因为一句谎话,她与他轻易的牵扯在了一起。他说:大不了将错就错。她说:我只是路过。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沙漠童话:小哈桑和黄风怪

    沙漠童话:小哈桑和黄风怪

    刘兴诗爷爷参加地质工作后,考察了一些沙漠。包括我国内蒙、新疆的沙漠,也包括境外的中亚沙漠的一角。沉默无语的沙漠,用它那特殊的方式,渐渐向读者展示自己特有的魅力。他作为大自然的观察者,把自己对沙漠的一些感受,以及一些所见所闻,写进了这本“沙漠童话”。沙漠并不单调寂寞,茫茫大沙漠里,也有生命存在。在它的一些角落里,也孕育着蓬勃生机。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衍天控运

    衍天控运

    孤儿杨萧自幼被清然居士收养,习得紫薇斗数,随后下山给人逆天改运。但最终遭受天谴,妻女双亡,他心灰意冷在昆仑山之巅准备跳崖,但被他师傅清然居士遗物——一张古卷所救.....后因古卷之因领悟《衍天控运决》。然天道不允许有人掌控命运,遂降下雷劫...古卷护主与雷劫相抗最终引起混沌裂缝......
  • 宝贝取名有学问

    宝贝取名有学问

    古人云:“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此话今天看来似乎有点片面性,带点名字决定命运的唯心味道,但其中也反映了名字的重要性,体现了人们对取名的重视程度。姓名,是人的“品牌”。取名,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姓名的好坏,虽不能决定人的一生命运,但它却带着时代的信息,凝聚着长辈对宝贝的深情厚意和殷切希望,好的名字寄托着人的理想、抱负和志向,从小为宝贝树立起人生的追求目标,激励宝贝奋发向上,努力进取,塑造良好的个性,在心理上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从而影响他们的一生。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