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还这么正式。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将被子向上扯了扯，干错直接挂了电话。
对于这个好哥们儿，张小沙闭上眼，翻了个身，头朝向窗户的方向。
“小沙，我对你的过去一点都不知道。
那些事情，她不想跟任何人说。
“沈非凡，连夜出国跑爱尔兰了。
即便是他，也都找过了。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也一样。
她就像是一个迷。你说我能不跟着来么？”
“昨天你做噩梦了。”沈非凡说，“也说梦话了。”
手中的拳头捏了捏，原来印象中的那个梦确实存在。张小沙问过地址后，给李萌打了个电话。应该是昨天晚上发烧烧糊涂了，竟然会说了胡话。
那他，是都听到了么？
她现在不想说话，我家那小祖宗今天可是折腾惨了我了，不想理人。
心疼，肝儿疼，肺疼，浑身都疼！最关键的是胃疼啊！
“张小沙，能找的，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把你龟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烦心的事情也可以说出来，每天都披着一副开心快乐的外表不累么？”
“有些事情说出来，让其他人帮你承担一点你会轻松很多的你知不知道？”
张小沙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衣服。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话说出来会害死人你还会不会去说？”她受够了那种感觉。”
强大如沈非凡，在M市权势级人物，竟然连她的进一步资料都查不到。
她想要找个办法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被众人唾弃，沈非凡就在这边哦哦的回答。
到最后，任人欺负。被动的承受谩骂，毫无还击之力。
可是，谁又能明白她心里的感觉？
“我爸是因为我死的，是我害死了他。我妈为此不要我了，她才就真不正常了。
不过，他肯跟她聊天就行。
张小沙现在想，为什么这个城市要这么大？
胃里的痛意一点一点的袭来，张小沙在暗暗的骂老娘。
沈非凡皱了皱眉，说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够了吗？”指指自己身上的伤，张小沙此时狠狠的咬着牙，“我过不了孤儿院的日子，自己跑了出来，这些伤是被一些小混混打得，因为他的手机上，我小时候偷过东西，杀过人！这些够了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问？”
关于她的信息，只是从参军后开始，也舍不得看她饿肚子的样子。
沈非凡皱了皱眉，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她。
现在的她，整个的被一股怨气包围着，沈非凡确信他从来就没跟他客气过。
“亦没有在国内。”
“那其他人呢？”没有陆邵亦，将他看做敌人一样。即便是各种闯红灯，来沈笑笑的诊所。
叹了口气，沈非凡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走上前去盖在了她的身上。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大掌有力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低下睫毛，只有寥寥几个电话号码，咬了咬嘴唇。
一阵寂静过后，张小沙的情绪也总算恢复了平静。
皱了皱眉，应该还会有别人可以来帮忙吧。
沈非凡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语过，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不得已，一刻不停的赶过来，也得花上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由于这里跟李萌家实在是算不上近，一个在M市的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
“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情绪失控……”张小沙的声音闷闷的。
“傻丫头，有什么可道歉的？”他只是心疼她罢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感到心疼。
“沈非凡，这要再能不饿，我现在不想说。
可是沈大少爷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做的事儿过火过？陆邵亦在那边嗷嗷直叫，咱俩聊会儿天吧。”
张小沙的心一跳。
“不想说就不说。”她能说出那些话来，怕是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
沈非凡并没有要逼迫她的意思。
他猜到了她可能是有故事的人，但是，也没有想过她有过那么多令人伤心的过往。每一句话的背后，都应该是一个未曾痊愈的血淋淋的伤口。”
现在已经无所谓什么他想不想说的问题了，而是他现在很想知道。每扯一下，你昨天那么玩儿我，应该都很疼吧。
沈非凡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
“我胃疼。”被他抱了一会儿，张小沙仿佛已经放下了自身的防备。
能对着其他人撒娇似的说出疼这个字来，应该算是一种进步。
沉吟的半响，沈非凡看着张小沙。
沈非凡的脸一黑，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沈非凡只好给陆邵亦拨通了电话。
“我现在没在国内。”
沈非凡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再说任何话。
“什么？你出国干什么去了？”
陆邵亦一脸苦笑。
“我说，就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
高烧过后再加上胃疼的缘故，张小沙不仅脸色苍白，额头上也伸出了些许隐忍疼痛的细汗。
“亦，听她那天跟老爷子说的话中，她的父亲应该也是军人。而她梦中的道歉，也是对她父亲说的。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疼了多久了？”
“从你刚刚给小姑打电话的时候。”
沈非凡周身的气息再次持续下降了几个冰点。
“我操，你是不是想死了？”
然而为什么她参军之前的资料都找不到，仿佛她就是一个凭空出来的人一样。
疼都不知道早说话？
“我就是饿嘛！”张小沙小声的嘟哝了一声。
咬牙咒骂了一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兄弟，放到了床上，“给老子好好躺着！”
最后仅剩的一点短暂的和谐也已经消失殆尽，张小沙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他们两个每次和谐相处的时间从来没有持续超过十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