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4200000041

第41章 邹稷光耍赖回京被逐 蔡松坡怀友宛平探监

自骆成骧将请愿书呈上总统府,一连十多天没有音信,戴云鹤不免着急起来,正欲派人去给骆爷和彭光烈带信,请他们过来议议,不料骆成骧自己上门来了。骆爷心里也急着哩,当初他曾就请愿书呈上去的后果作过一番揣测:要么袁大总统恼羞成怒,对他们几个领头的兴师问罪,要么派人来对在京的川人作一番安抚,提醒休得兴风作浪,不要扰乱了京城的治安。然而十多天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风平浪静,并不见总统府传下半句话来。骆成骧沉不住气了,匆匆赶到四川会馆来会戴云鹤。

在书房坐定,沏上鲜茶,待下人都出去了,戴云鹤道:“我叫人去把彭师长请来一起议议如何?”

骆成骧叹道:“直先那里我已去过两回了,总不见人。门房说他这些天似乎很忙,每天一早出去,深夜才回寓所,你派人去也是白搭。”

戴云鹤也就作罢,二人便议及请愿书的事。戴云鹤说:“说不定袁大总统这些日子政务繁杂,顾不上这回事了吧?”

骆成骧摇头道:“我看不会的。按说此事也非小事,他袁大总统是不会不理的。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啥子药。”

戴云鹤确也心中无数,唯有唉声叹气而已。

二人终不知如何应对,便说了一些其他无关的事儿。这时,良玉楼与戴夫人从外回来,见骆成骧来了,赶忙前来问候。

良玉楼道:“骆爷今天来,一定是有昌衡的消息了?”

但见玉楼面容憔悴,骆成骧宽慰道:“也没啥特好的消息。只是听说,袁大总统要不了多久就会放昌衡出来的,玉楼姑娘尽管放心好了。”

良玉楼听了却流下两行泪来。骆成骧赶忙道:“玉楼姑娘不要悲伤,袁大总统决不会把硕权怎么样的。”

戴云鹤也道:“是啊,硕权犯什么罪了?啥也没犯着,袁大总统是治不了他的罪的。我估计,袁世凯如今是要找个台阶下,大不了再等个半月一月,他自然会将硕权放出来的。”

良玉楼也不说啥,自顾流泪。夫人正要陪玉楼回房休息,便有门子来说,有个叫小凤仙的来会玉楼姑娘。良玉楼急忙迎出,就见小凤仙已经走了进来,便一把拉住,哽咽无语。

小凤仙道:“好久不见,心里怪想的。”

良玉楼抹掉眼泪,将小凤仙请到自己房间里,在床沿携手坐了,禁不住又流下泪来。小凤仙就说:“玉楼姐,我今天是特意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良玉楼问:“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小凤仙想了想道:“就算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吧。”

原来小凤仙要告诉良玉楼的是这么回事。那日晚间袁世凯回到府上,刚与众多太太们吃罢饭,陆建章就送来一份文件请总统酌处。袁世凯看了便气得往桌上一扔,冷冷笑了笑,说:“这些川人真不识好歹,把本总统当三岁孩童了。”

站立一旁的袁克文瞅了眼那份函件,见是一份请愿书,便知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言语,只愣愣地将父亲盯着。

陆建章试探着说:“大总统,我去将骆成骧那几个领头的抓起来如何?”

袁克文暗暗着急,转眼朝亲妈沈氏看了又看。沈氏懂得克文的心思,就在袁世凯举棋不定的当儿发话了,她说:“哎,骆成骧不就是光绪二十七年(1901)钦点的那个四川状元么?一个读书人,老学究,写个请愿书又算得了什么?你把他抓起来,外面的人怎么看?还不说大总统是在阻塞言路了。”

陆建章便哑了口。其实袁世凯才没这么傻哩,他也并没把骆成骧这些人的请愿书当回事,他更不会认为这几个川人在尹昌衡的问题上能兴起大浪来。此时经大姨太这么一说,也就顺势对陆建章说道:“那几个川人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吧,不碍事的。”

陆建章一走,袁克文便大着胆子说道:“把硕权抓起来,外面已是议论纷纭了,如今又为赵尔丰昭雪平反,克文总觉得父亲这一步是错上加错了。父亲是中华民国的总统,不是大清朝的皇帝,何必为一个赵尔丰惹得天下人说三道四呢?”

袁世凯听了就不悦,说:“对赵尔丰如何认定,这是政府的事,是政治会议议员们的事,你就不要多言了。”袁世凯说罢,起身朝里面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回转身来,拉大了嗓门说道,“要是那狂徒还这么狂下去,再加上骆成骧之流不识时务地瞎折腾,我就让那小子在监牢中待一辈子!”

袁克文一连数日郁郁寡欢,本想到宛平牢中去陪尹昌衡说说话的,但又觉难以面对,只好作罢。又过了几天,他实在憋不住了,一个电话打到蔡锷家,要约他去八大胡同寻欢解闷。蔡锷也说好些天没见小凤仙了,于是二人结伴来到云吉班。进了大院,蔡锷自有凤仙姑娘陪着,袁克文在云吉班没相好的姑娘,鸨儿便领来几个女子任他挑选。袁克文扫了一眼,没一个中看的,便将眼皮子耷下了。先前袁克文陪蔡锷来云吉班闲耍,每次都由一个叫紫薇的漂亮姑娘侍候着,谁知紫薇一月前被西安来的一个商人赎走了,云吉班一时就拿不出像样的美人来侍候袁二公子,鸨儿急得不得了,连连向袁克文躬腰谢罪。

蔡锷笑道:“前些时醉香阁的嫣云姑娘不是一直好好地陪着你么,何不把嫣云姑娘叫来?都是老交情,说话也投缘的。”

“啊!”袁克文脸上便有了喜色。小凤仙忙请鸨妈到醉香阁去,叫嫣云姑娘出条子请了过来。不消一刻工夫,嫣云急匆匆赶来了,一跨进门槛便冲着袁克文撒起娇来:“哎哟,袁二公子今天怎么把小女子记起来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袁克文脸上显出不悦来。嫣云便挨着袁克文坐了,笑道:“人家是想念着二公子嘛!”

小凤仙拿几碟瓜果来,说是南边刚送来的,让大家尝尝鲜,于是袁克文和蔡锷各拈了一只红橘剥着吃。小凤仙又吩咐鸨妈,让厨房做几个好吃的,晚上要陪袁二公子和蔡将军喝几杯酒。而后,小凤仙便在琴几前坐下,轻舒玉手,悠悠琴声便在指间跳出,是一曲李商隐的《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嫣云清清嗓子,伴着琴声唱了起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一曲终了,小凤仙抬眼看了看蔡锷和袁克文,见二人并未认真听曲,只在小声说着什么,便起身去为二人续茶水,就听袁克文在说硕权兄如何如何。小凤仙是个精细人,续完茶水后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就听袁克文在说:“家父一再说把硕权兄关起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过些日子就会放的。骆成骧这些人联名上书请愿,这么一闹,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糟的。”

蔡锷说道:“我看上书请愿也未尝不可,让袁大总统听听民意也好嘛。”

袁克文叹息一声便不言语。这时鸨儿来说晚饭备好了,四人便转到饭厅坐下。嫣云殷勤斟酒,与小凤仙轮番敬着袁克文和蔡锷喝了几杯。小凤仙见二人心中都装着事,喝得并不痛快,就顺着刚才他们的话题说道:“袁二公子,尹都督实在是太冤枉了。我听说玉楼姐这些日子都哭成个泪人儿了,你就想法在袁大总统面前多说说好话,早点把尹都督放出来嘛!”

袁克文看了看小凤仙,并不说话,只把杯中酒一口干下。蔡锷将脚在桌下碰了碰小凤仙,凤仙自知多言了,忙起身为袁克文斟酒,说:“袁二公子别只顾喝酒,要多吃点菜呀,不然会伤身的。”

饭后袁克文和蔡锷就要回去。小凤仙和嫣云都很觉失意,将二人送到门外,临分手时,又听蔡锷对袁克文说道:“我早想去宛平看看硕权的,就不知袁大总统给不给机会。”

袁克文说:“我给陆建章打个招呼,就说你是去劝说硕权兄的,他不会拦你。”

二人走后,小凤仙送嫣云过醉香阁那边去,路上就说:“二公子和松坡的话我都听进去了,要不我们一起去跟玉楼姐说说,让她心里也有个底?”

嫣云叹息道:“我可走不了。惠娘早怀疑我给玉楼姐通风报信,冯四爷还将我责打了一顿。如今把我盯得也紧了,不让我轻易出醉香阁的。”

小凤仙也就作罢,瞅着机会自个儿到四川会馆会良玉楼来了。

良玉楼听了小凤仙的讲述便也哀叹起来。戴爷他们联名上书的事她是知道的,管用不管用戴爷自己也心中无数,她也就没抱太多的希望,如今看来希望也就更加渺茫。送走小凤仙,良玉楼回到客堂,骆成骧也已走了。

戴云鹤问:“小凤仙来,一定是给你说硕权的事了?”

良玉楼却不愿说起这事,搪塞道:“她就来看看我,没说什么事的。”

戴云鹤也不再问。这时,门房来人说大少爷又跑回来了,在大门外跪着。

戴云鹤吃了一惊,急步走到门口,果见邹稷光哭丧着脸跪在阶沿下,气得开口便骂:“你这个孽障,又跑回来干啥?”

邹稷光哭道:“姑父大人,侄儿再也不敢了。求姑父大人容我留下,侄儿一定痛改前非啊……”

戴云鹤哪还听他这般言语,厉声骂道:“你滚,我是决不会相信你了!从今以后,我也没有你这个内侄!”又转对门房道,“随他怎么,决不准他跨进门槛半步!”说完愤愤走了进去。

戴夫人听说侄儿又跑了回来,顿时气得脑袋发晕;又见戴爷脸色发紫地走了进来,便哭道:“这回听便你处置,我是决不为那畜生说半句话了。”

那邹稷光脸皮也厚,在会馆门外跪到日头西落也不起来,任门房的伙计怎么数落讥骂,也不吭声。这样跪到掌灯时分,戴爷用晚餐时问了一句那厮滚了没有,下人说还在那跪着。戴爷便横下心来,喝令小厮用乱棒将他赶走。几个下人果真操起家伙冲了出去,朝着邹稷光一阵乱揍。这厮经不住打,也晓得戴爷此番是彻底绝了情,就抱着脑袋号叫着逃之夭夭了。

尹昌衡的心境再也平静不下来。前些时他还打坐诵经静养心性,可如今心里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又如行将喷发的火山,岂能平静得了!令他最为恼火的是自入狱以来袁世凯竟不派任何人来与他见面,或陆建章来,或吴炳湘来。

我究竟犯了何罪,你来审问刑讯都可,我也能与你对簿公堂,论理一番了。尹昌衡已是彻底心灰意冷,心想难道就被你袁世凯困死在牢中不成?他愤然地想着,不觉偶成四句,提笔写道:

易作笼中鸟,难为客里人。

不辞麟趾格①,空忆马蹄尘。

尹昌衡写罢将笔一掷,就听得外面铁栅门响,估计是黄亦吾来了,便迎出去,没想吃了一惊——竟然是蔡锷!尹昌衡忙将蔡锷请到室内,自嘲地笑道:

“哎呀,我这都督府可没有松坡兄落座的地方了。”

蔡锷环视监室,便嗅出一股霉臭味道,赧然道:“早就想来看望硕权兄的,无奈有关方面不允。”

尹昌衡道:“我倒是天天想着松坡兄了。”

蔡锷忽见桌上墨迹未干的诗稿,拿过看了,却对“麟趾格”句不甚了然。

尹昌衡愤然道:“疆场征战,生死置之脑后。如今袁大总统要给我定个什么罪,他就来干脆些,何必这样躲躲闪闪的啊!”

蔡锷道:“硕权兄,我听说袁大总统并无给你定罪的意思,他只是……”

尹昌衡打断道:“松坡兄,你这话的意思袁二公子早给我讲过了。”又笑了笑,“你就没想过带酒来陪我醉一回?”

蔡锷便笑了,走到室外,很快又踅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狱警,提着一只竹笼,里面竟是各式佐酒的菜肴,香气扑鼻。尹昌衡打了蔡锷一拳,道:“这①诗《狱中偶成》,尹昌衡自注:麟趾格,北齐刑书也。

个实在多了。”说着让狱警将菜肴在枇杷树下摆上。二人落座,蔡锷又让狱警拿出酒来,是两瓶贵州茅台。

蔡锷道:“我特意去买了北京烤鸭和茅台酒,今天你就畅快地喝个够。”

尹昌衡道:“袁大总统只给我喝二锅头,每天二两,你比他阔气多了。”

他边说边开瓶倒酒,未及蔡锷端杯,先自干了,又自斟满,才与蔡锷碰了碰,各自干了下去。

尹昌衡问:“袁世凯怎么就允准你来探监了,或许是他派你来开导我的吧?”

蔡锷便道:“实话给你说吧,我是真心想来看你的。袁大总统一直不准任何人来,也是三天前我与袁二公子说起你来,提出要来宛平看你。袁二公子给陆建章说了,不管事,最终还是说到袁世凯那里去。袁二公子只说是我想来劝劝你,袁世凯还不信哩,打电话来询问我,我当然要这样说了。”

尹昌衡直盯住蔡锷,说:“那你说说,打算怎样劝我?”

蔡锷叹道:“你这人还需谁来劝了么?照你的脾性,是十头牯牛也拉不动的。”

尹昌衡笑起来:“这么说,你真的是来看我,请我喝酒的了。”

蔡锷斟着酒,笑问:“你就不想知道点其他方面的事情?”

尹昌衡眼一亮:“你是说玉楼?你晓得她的情况吗?快给我说说。”

蔡锷笑了笑,道:“也是小凤仙告诉我的。你在天津被捕后,玉楼姑娘当晚也赶回北京来了,与你坐的同一辆火车。她回来后就到四川会馆住下了,没多久冯敬棠和惠娘发现了她,把她劫了回去,强迫她重操旧业。玉楼姑娘以死相拒。你那二位随从尽心保护,冯敬棠和惠娘没法子,过了不久,居然就把她放了回去。”

尹昌衡急忙问道:“她现在哪里?”

蔡锷说:“仍住在四川会馆,有戴主事夫妇照顾着,硕权兄尽管放心好了。”

终于有了玉楼的消息,尹昌衡心情就好了许多。他执壶斟酒,要连敬蔡锷三杯,说这是他陷狱以来最欢心的时刻。二人把三杯酒喝了,两瓶茅台就干掉一瓶。

蔡锷兴致也高,拿过第二瓶来,边开盖边说道:“硕权兄,说是不劝你,但我还得要劝你几句。”

尹昌衡便盯着他。

蔡锷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你大可不必跟袁世凯拗性。他不要你回川,你就依了他不就得了。大丈夫家天下,何必非得要回四川不可呢?”

尹昌衡沉吟良久,说道:“松坡兄所言何尝不是个道理?但你是知道本人脾性的。在广西时,我就看不惯张鸣岐那张假革命的嘴脸和霸道的作为,跟他闹翻了,这你是亲眼看见了的。但张鸣岐比起袁世凯来,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本来对袁世凯是抱有希望的,谁知他的所作所为越来越离谱,霸道得来简直令人难以接受。”说到这里,尹昌衡端起杯来干了,蔡锷又为他斟上。

尹昌衡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进京之时,我与藏族头人歃血为誓,说好三月必返。袁大总统要留我,我便对他讲了,让我回去作个交代就回来,而他决然不准,这不是陷我于无信无义了么?我母亲重病、夫人生产,他仍然不准我回去探视,这不是又陷我于不孝不仁了么?松坡兄,你说说,我尹昌衡为国家卫藩篱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却遭受如此待遇?”

听到这里,蔡锷将眼看了看门外,小声说道:“硕权兄啊,你为何就不能忍一忍?他是总统,你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

尹昌衡听了,不禁淡然一笑:“是啊,还是松坡兄会为人。千里迢迢从云南赶到北京来,任参政院参政、政治会议委员,如今又出任陆海军统率办事处办事员,松坡兄是官场得意了。”

没料蔡锷脸色就变了。尹昌衡顿觉失言,赶忙敬酒赔不是:“啊呀,昌衡刚才是胡言了,松坡兄切莫往心里去。”

接下来的酒喝得就少了兴致,而蔡锷离开时也没多说话。

尹昌衡好不后悔,蔡松坡可是自己相知相交的朋友,何苦对他说出这等刻薄的言语来?这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蔡锷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又想,松坡这人平日少言寡语,其实心里亮堂着哩,与自己比起来,他聪明多了!

同类推荐
  •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4卷)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4卷)

    以微型小说是一种独立的文体的眼光,重新审视了过去混杂在短篇小说中的微型作品,精心筛选了一个世纪以来的微型小说经典佳作。较之近来出版的一些标榜微型小说经典选集,更具有综合性、经典性和权威性。
  • 约会条

    约会条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珍珠

    珍珠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一根水做的绳子

    一根水做的绳子

    阿香十六岁的时候就把身子给了老师李貌,但他们的爱却是疼痛的……作家鬼子是一位叙述故事的奇才,他的故事总是与众不同,他的文笔充满了悲悯,他的细节直人人心,他知道读者的心在哪里,也知道人物的心在哪里,让你缠绵,让你惊醒,让你震撼,让你沉思。尤其关于小人物的爱情……,这是一部化腐朽为神奇的爱情小说,就像作者在后记里说的炒鹅卵石下酒一样。水做的绳子是什么样的绳子?这只有通过人物的爱情和命运才可以得到解释
  • 遍地黄金

    遍地黄金

    在命运嬗变的撕裂与疼痛中,他们再一次上演人生壮歌 。演绎凄美与永恒的爱情故事 ,他们用生命铸就永不言败的进取精神 。他们是背负共和国前行的中坚和脊梁, 他们是一群平凡的采金工人……
热门推荐
  • 听说我曾爱过你

    听说我曾爱过你

    是自己死缠烂打追回来的男人,所以秦曦对沈宁远百般隐忍。她为他放弃所有,孤身跟到他的城市,忍耐他奶奶的刁难,接受他朋友的嘲讽,隔三差五送他相亲,换来的却是习以为常。她在医院拿通知单时,他正跟奶奶安排的女人吃家宴。他的狐朋狗友戏弄她时,他在一边看着,说:“别小气,他们只是开玩笑。”她终于决定分手,他终于害怕失去,一切已经脱轨的走向,是否还能挽回……"
  • 王爷的弃妃

    王爷的弃妃

    简介:穿越,她以为获得了重生。怀了孩子是否排得上本年度最倒霉的十个穿越女?从此,她成了被王爷遗弃的侧妃。本想平平静静地过剩下的日子,谁知五年后却发现她的儿子…===片段1:“你不配见他,既然我都不能见他,你凭什么?”柳烟的唇畔噙着一抹笑,但眼神却愈来愈冷,“你不过是一双破鞋而已!”片段2:“他?”柳烟难掩吃惊地挑眉,然后静默了好一会儿,又蓦地疯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角已然溢出泪花。她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满脸鄙夷地看着岚西,语气尖刻无比,“岚西啊岚西,你真是令我太吃惊了。当年,你苟且偷生,还选择生下这个野种;而如今,你更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惦着他,哈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一个乞丐,他不过是我找来羞辱你的一个乞丐而已。你居然惦记着他?看来你还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Fu!”---------------------------------------------本文主要分为三个部分:漓城篇,凤族篇和京城篇---------------------------------------------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弃妇有毒:腹黑爵爷禽深款款

    弃妇有毒:腹黑爵爷禽深款款

    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吃了我的,统统吐出来!什么?仇人爱上她,非要再求娶?冷酷爵爷缠上她,耍酷、耍贱、装软弱、玩深情?别!别!别!仇还没有报完,又要陷入情网?抬头,元芳,你怎么看?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
  • 穿越之农女要翻身

    穿越之农女要翻身

    未婚先孕,火台高架。一朝睁眼,江卿月懵了,五花大绑是几个意思?好歹老天爷怜悯,没有让她一穿越就死翘翘,独自撑着小蛮腰走进了山沟里。家里不容,村人不喜。穿越前万人追捧香饽饽,穿越后世人唾弃避瘟神。艾玛,这落差难以想象!啃草根,偷红薯,暗敛锋芒养身子。采百草,集雨露,一朝出世潋芳华。世人道:百花楼里莺燕语,千金坊里千金方,万亿金子都不换,只问一声老板娘。一双活色生香的手,一颗睿智勇敢的心,在这乱世里卷起阵阵风尘,仅为护自己与娃儿周全。小日子倒是舒坦了,这攀上来认亲的人却越来越多了,还有那自称是娃儿爹的男人。--一身白衣倜傥的男子坐在紫檀木雕的椅子里手上拿着一根如意腰带含笑看着她:“凤娘若是对我没有意思,这等贴身之物又如何会日日夜夜的揣在怀中?”江卿月默,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腰带是这个祸害的,要知道,早八百年一把火烧没了才好。“现如今,本人就在眼前,凤娘却能如此按捺得住,唉,不知道是不是借物思人久了连真人都辨不出来了……”江卿月太阳穴跳了跳。“娘亲!”一对粉雕玉琢的娃娃走了出来,小女娃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男人,又回过头去看了看自家哥哥,“咦,为什么大美人跟哥哥长得这么像?”……
  • 折翼王妃

    折翼王妃

    骊珠是身为天下首富的父亲为她所取的名字,但她抛却豪宅华栋隐居深山,成为人们口中神秘的神医迦叶。在命运的错综下,她“染指”了天子骄子。那曾自由舒展的双翅从此折翼……
  • 皇后,朕喊你回家吃饭

    皇后,朕喊你回家吃饭

    她苏小小最大的愿望,就是顶着皇后的名号去相公楼里泡小倌。而她传说中的皇帝夫君常常为此气得咬牙切齿。苏小小才不管,皇帝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乖乖地仰望天空深情呼喊:“皇后,朕喊你回家吃饭。”
  • 幸福像花儿

    幸福像花儿

    自从爷爷去世后,蓝芷若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幸福的感觉了。可是老师却偏偏让大家以《幸福》为题目写篇作文。蓝芷若看见爸爸妈妈经常为一点小事吵嘴,非常担心他们会因此离婚。一个偶然的机会,蓝芷若被选为辩手参加“金钱是否能带来幸福”的辩论赛。在准备辩词的过程中,蓝芷若慢慢地找回了幸福的感觉。
  • 24小说

    24小说

    小说所需要勾勒、描述、呈现和保留的,恰恰走这两样东西:时间和历史。无论面目模糊,或清晰,时间在现实中文字中的形态,最终将达戍契中。作家穿透其间,将液态的、流动的时间国化,之后做戌时间的“切片”。那些时间的切片,像走一把扑克牌。或者做另外的想象,它们就像走“标本”。一只蝴蝶,一片树叶可以制成标本。那么,一块时间,一段历史,应该也可以。切片也好,杯本也好,我现在说的是书籍。好的书籍,试图拥有并保留所在的时代。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