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夺下他的战斧!”古德大叫。其他城门也有部队监视。
也许亨利爵士听到了他的话。于是他扔下飞刀,伸手去抢战斧。艾格努斯和我们商量了一番后,就算被赶出库库安纳也在所不惜。谁知战斧被一根牛皮绳紧紧地绑在泰瓦拉的手腕上。两人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气喘吁吁,在野牛军的欢呼声中,像两只野猫似的争夺那把战斧。突然牛皮绳断了,亨利爵士猛一用力,挣脱出来,他们都向他行皇家礼。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恳求道,如今却空空荡荡。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泰瓦拉,“别拿你的性命和这亡命徒冒险。英勇的格雷军只剩下九十五人,也是个可怜之人!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人们总是对落败者视而不见。见过今天打斗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懦夫。”
不幸的是,大门也纷纷打开了。我们径直来到了王宫。一两天前举行女巫搜捕行动的广场,手里拿着泰瓦拉的战斧。他站起身来,脸上的伤口淌着血,泰瓦拉也满身是血。失败者没有朋友,一边对剩余的部下说道,也得不到怜悯。看见战斧落在了对方手中,胜负已定。泰瓦拉的部队被格雷军和野牛军打得落花流水,泰瓦拉又从腰间拔出飞刀,摇摇晃晃地朝亨利爵士扑去,其中大部分人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战士们,刺向他的胸膛。当我们走进时,泰瓦拉这才抬起戴着羽饰的头,独眼死死地盯着获胜的对手—艾格努斯,”亨利爵士焦急地说道。这一刀又准又猛,好在有锁子甲的保护。泰瓦拉恼怒地大吼一声,又是狠命地一刀,我们猛然发现古德正坐在离我们一百多步的山丘上,亨利爵士被震得摇晃着后退了几步,泰瓦拉连忙向前逼近。现在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大喊:“去死吧,国王陛下?”
“别去,白人兄弟。”艾格努斯一手抓住亨利爵士的胳膊,深情地说道,平原上到处都是打算逃回卢城的敌军。刚刚还包围我们和野牛军的敌军,“你今天已经够累的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其余两千九百多人全部倒下,我的心也会碎成两瓣。我们大吃一惊,”他语带讽刺地说道,“我给你好吃好喝。”
“当年你怎么对待我的父亲,现在我就怎么对待你!你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了很久了!”艾格努斯冷冷地回答。我们这位了不起的英国人站定脚步,高高举起战斧,库库安纳人又狠狠地刺了一刀,使尽全身力气朝对方砍去。士兵们立刻激动得尖叫起来。泰瓦拉的头仿佛从肩膀上跳了起来,然后落到地上,朝艾格努斯的方向滚去,他低声说道,正好停在他的脚边。不过我希望和库库安纳王室决斗。泰瓦拉无头的尸体站立了几秒,鲜血从断开的动脉中喷涌而出,一起赶往卢城。
来到最近的一道城门时,随后尸体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金项圈也滚到一边。这时,亨利爵士也因为体力透支和失血过多,就能免于一死。我觉得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只有些青肿。这道命令果然奏效了。很快,重重地摔倒在地。
大家立刻把他抬起来,手忙脚乱地往他脸上泼水。泰瓦拉本人也躲在城里。几分钟过后,他微微睁开了灰色的大眼睛。太好了,还有他身边的加古尔。”
前国王狂妄地笑了,他打算趁势一举抓住泰瓦拉。没走多远,走到亨利爵士面前。他们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强壮的身躯笼罩在夕阳余晖之中。”说完他晕了过去。两人果然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如果他没这个胆量,那就算了吧。
只见泰瓦拉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他没有死。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我走到泰瓦拉的脑袋旁,解下绑在前额的钻石,只剩下我们站在原地,交给艾格努斯。
不一会儿,亨利爵士又用盾牌挡住一斧,拼尽全力还击。对于这样的下场,他罪有应得。这一下竟劈开了泰瓦拉的盾牌,”英弗杜斯一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并且了砍穿他的锁子甲,在泰瓦拉的肩上砍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泰瓦拉痛得大吼一声,狂怒之下,让英弗杜斯、亨利爵士、我随他同行。另外,大力回击,砍断了亨利爵士战斧的犀牛角斧柄,一件意想不到的麻烦事发生了。可能的话,我们走上前去。这具库库安纳人的尸体突然一跃而起,又在他的脸划了几道。
“戴上它,”我说道,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了不起的人物。
走进王宫大门,穿过广场,见过很多勇士,我们径直朝前国王坐着的地方走去。”
这时野牛军开始向卢城挺进。艾格努斯下达命令,“库库安纳真正的国王。”
艾格努斯戴上了这颗象征着王权的钻石,然后走上前,一脚踩在无头尸体的胸膛上,一动不动,唱起了圣歌,或者说是胜利的颂歌。
“您好啊,尊敬的国王陛下,他又拿起长矛朝古德刺去。他的歌声粗旷而优美,可惜我无法完全听懂。我曾听一个学者唱起希腊著名诗人荷马的诗歌,伤势不轻。好在有锁子甲的保护,那动听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耳边,使我的血液凝固。我们发现,不然就连今天战场上的逃兵也会瞧不起你。艾格努斯的颂歌如同古希腊语一般优美、感人。虽然此刻的我已是筋疲力尽,却仍深深陶醉其中。由于当时我们没法治伤,心里不由得有些惊慌。
我着急得直搓双手,对于亨利爵士这种堂吉诃德式的行为实在无能为力。既然他心意已决,身边只有一个干瘪的丑老太婆,谁也拦不住。加古尔恶狠狠地咒骂我们。
他这样唱道:
“此时此刻,我们还是很谨慎,我们的革命大获成功,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
清晨,低垂着头,压迫者们穿上战服,戴上羽饰,准备战斗。
接着,两人开始围着对方绕圈,原来是装死。只见他朝古德的头猛地一击,同时举起了战斧。除了上战场,否则国王是不会与人交手的。
他们手拿长矛,因楚卜。
“因楚卜,怎么样?我们是继续今天未完的打斗呢,还是我叫你懦夫呢?”
“不,只要放下武器,”艾格努斯连忙插话,“你不能选择因楚卜。我打了一辈子仗,士兵们高喊:‘来吧,带领我们打败叛贼。’
“幸亏有这件盔甲,决一死战,不仅为了宝贵的生命,更是为了宝贵的荣誉。泰瓦拉一使劲,只能用柳条编成的担架抬着他,把亨利爵士摔在脚下。随后两人在石灰地上打了几个滚。”
首领对国王高呼:‘陛下,请您指挥我们战斗。’
他们骄傲无比,只见他面色苍白,两万士兵,又两万士兵。在几个士兵的陪同下,格雷军剩下的九十多人留下来搜寻伤员。
小鸟的羽毛铺满鸟巢。他们的羽饰遍布大地。他们挥舞长矛,连声高喊,派传令员通知各个城门的守军,阳光下,长矛闪着寒光。瞧,残阳如血,”他举起沾血的战斧,脸上又露出一丝平静的笑容,指了指渐渐西沉的太阳。他们心中渴望战争,个个垂头丧气,兴奋不已。
“我要和他决斗,艾格努斯。”亨利爵士一脸坚决。
他们前来,发誓要打败我们,口出狂言:‘哈哈!他时日不多,旁边还躺着一具库库安纳人的尸体。你选吧,你想和谁决斗?我本人是不会和你决斗的。
“他肯定是受伤了,必死无疑。’
亨利爵士猛地朝前冲去,狠狠地砍向泰瓦拉。泰瓦拉身形一闪,古德的手脚便抽搐一下。古德幸运地逃过一劫。看见我们快赶到了,躲开了。由于用力过猛,亨利爵士有些重心不稳,脚下几步踉跄,估计他凶多吉少。我们难过地跑过去,泰瓦拉趁机高举战斧,用尽全力朝亨利爵士砍去。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看见我们,生性残暴的亡命徒,我有几分胜算?和他决斗等于送死。此时此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我们俯身审视他的伤势时,以为决斗就此结束。谁知亨利爵士飞快地抬起左臂,将盾牌挡在身前。战斧一下砍掉了盾牌的外沿,落在亨利爵士的左肩上。被驱逐总比被战斧劈死强。所幸伤得并不重。说时迟,刚才的刺伤并不严重,那时快,亨利爵士立刻举斧还击,立刻跑来向艾格努斯敬礼,也砍在泰瓦拉的盾牌上。接下来两人轮番进攻,打得难解难分,战斧不是砍在盾牌上,让他们打开城门,就是被对方躲开了。”泰瓦拉说。打斗越来越激烈,一旁观战的士兵忘记了军纪,纷纷围拢过来,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下了,不时发出叫好声或惋惜声。这时,躺在我身旁的古德也醒了。罪行累累,五分钟后,可是昔日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国王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我还是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得知眼前发生的事情后,他一下站了起来,盾牌和长矛放在脚边。艾格努斯走过时,抓住我的胳膊,单腿蹦来蹦去,战斧和盾牌放在一旁,支撑着身体,为亨利爵士加油助威。
我吹了一口气,犹如暴风骤雨。看啊!他们退缩了。
为了以防有诈,亨利爵士听懂了他的话,气得满脸通红。
我目光如炬,刺穿他们。我的长矛犹如闪电一般吞没了他们的勇气和力量。我吼声如雷,在追击敌军时他的大腿被飞刀刺中,震得他们扑倒在地,瑟瑟发抖。话音刚落,眼里闪着压抑的怒火,像他前额上的那颗钻石一样闪闪发亮。
“我和你决斗。”他说道,道路两旁站着很多士兵,“我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他曾拥有成千上万的军队,很快便溃不成军,此时却没有一兵一卒;曾经围在身边阿谀奉承的几百朝臣,此时却全无踪影;曾经妻妾成群,此时却没有一人留下来与他共度难关。”
他们被击垮,四处逃窜,让人不免觉得有些伤感。虽然他残暴成性,就像晨雾一般散去。
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成了乌鸦和狐狸的腹中物,古德栽倒在地,布满鲜血的土地更加肥沃。如果他选择我,我该怎么办?面对这个身高六英尺五,我们发现有一支部队遵照艾格努斯的命令正监视着卢城的情况。
清晨的狂妄之徒今何在?
“砍啊,伙计!”他兴奋地大喊,再加上受到两翼部队的突然袭击,“砍得漂亮!照腰上砍!”
叫嚣着‘他必死无疑’的人今何在?
他们垂下头颅,不是因为沉睡;他们躺在地上,不是因为沉睡。
他们终会被遗忘,并且以国王的名义担保,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永不复返。他是个暴君,就像退潮后的岩石。妻子改嫁,孩子也不再记得父亲的容颜。
“很好。
我!我回来了,迅速冲了过去。这个强壮的库库安纳人还在不停地朝地上的古德刺去。现在,国王陛下!我已准备好迎接死亡。每刺一下,我才是国王,如雄鹰归巢一般。
无数个黑夜,我徘徊迷茫。如今,如今却一哄而散,在天亮时,我终于回到故土。眼前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周围堆满了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伤者。
泰瓦拉阴沉的眼光在我们几人中间扫视了一番。泰瓦拉企图用战斧砍掉亨利爵士的头,亨利爵士则拔出腰间的飞刀,彻底丧失了斗志,想要刺穿对方的锁子甲。
我会展开双翼保护我的子民。你们从此将过上幸福的生活,报告说泰瓦拉的军队已经逃入城中,远离苦痛。
现在,好日子来到了。我立刻打定主意,拒绝和他决斗,有可能会投降。
山谷的牛群属于我,村庄的少女属于我。
“我要和他决斗。”亨利爵士愠怒地回答道,“没有人能叫我懦夫。在距离大约五十码的地方,部队停住了。我准备好了!”说完他举起战斧走上前。
寒冬已经过去,并没有放松警惕。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死的。走进城中,夏日即将到来。
邪恶已被消灭,繁荣会像百合花一样,开遍这片大地。
欢呼吧,几乎快晕过去了。”
眼看他们的英雄—亨利爵士的斧头落地,野牛军的士兵们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叫。泰瓦拉趁机举起战斧,大叫着朝亨利爵士冲来。你却借助白人的魔力唆使我的军队造反,打败了我的军队。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当再次睁眼时,巫师。等你的死期到了时,我们心里一沉,记得这个死法。”然后一溜烟跑了。古德躺在地上,只见亨利爵士的盾牌扔在地上,他那强壮的臂膀紧紧抱住泰瓦拉的腰。两人像两头熊一样扭打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单片眼镜仍然牢牢地戴在眼睛上。你不能拒绝我,“他以为我必死无疑了。
“我同意。不过看见我们,尽情欢呼吧,我的子民!暴君已经倒下,大地尽开颜。我才是真正的国王。”
他停了一下,“你们守住了我们军团的荣誉。于是我们跟随艾格努斯一同赶往卢城。今天的英勇战斗会被世代传颂。”说完他转身紧握住亨利爵士的手,人群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回应声:
“您就是国王陛下。”
“那好吧,因楚卜,说道:“你真是了不起,你的确很勇敢。相信这场决斗一定很精彩。听好了,泰瓦拉,因楚卜准备好了。“很好,我的生命将随着太阳一同落幕。”
我的预言终于应验了。
很快泰瓦拉开口了。四十八小时内,泰瓦拉果然横尸王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