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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烟

早上五点,蔷薇便一个翻身起床,今天比以往又早了一个小时。蔷薇并没有刻意的强迫自己再次缩短自己的睡眠时间,只是到了这个时间,自然而然的醒来了!

改变可能需要好多原因,可是对于蔷薇这样的妖孽来讲,只有一个原因——需要!

起床以后,蔷薇冲着早已起床在院子里面打拳的老爷子笑了笑,便跑了出去,还是昨天的路线,蔷薇已经决定每天必须跑上一边,跑上一个来回!

回来后,老爷子已经将早饭准备好等着蔷薇了,蔷薇也不理会自己一身的汗水,坐下就吃,老爷子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蔷薇狼吞虎咽,心里竟很是幸福!

“老爷子,我能叫您爷爷吗?”

猛地大喝了一口稀饭以后,蔷薇抬起脸,一本正经的盯着老爷子看。

老爷子猛地一震,尽管在蔷薇眼里,眼前的这位老先生和自己的疯癫爷爷一样很多时候都是神神叨叨、神神秘秘的,只不过,他们都有着让蔷薇现在也弄不明白的事情——未卜先知!很明显,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蔷薇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早上会给自己这样一个问句。老爷子第一次被别人的话弄愣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手中的动作也暂停,脸上的表情任任何微表情专家也不可能正确的解读!

只不过,这样的‘不正常’在老爷子身上只是短短的存在了几秒钟,几秒钟以后,老爷子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笑呵呵的将自己的稀饭推到蔷薇的身边。

“弱水,把爷爷的这碗也喝了!!!”

前面的名字并不是换做蔷薇感动的原因,之前蔷薇送给老爷子的那幅字上面已经给了老爷子明确的信息,自己叫做李弱水,聪明如老爷子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蔷薇恭敬的接过稀饭,径直站起来走到老爷子的左边,两膝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爽快的大叫一声:“爷爷!”

坦坦荡荡、真真实实!或许,这才是蔷薇来到天津以后,第一次真实的表现自己的性情。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蔷薇已经做好的准备,这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不管在小山村还是在大天津时,蔷薇一贯的心机和算计?看着蔷薇脸上的坚定表情,老爷子已经有了答案。老爷子伸出一只手,抓住蔷薇的胳膊,一把将蔷薇拉了起来。蔷薇明显的感觉到老爷子的手中力道和将自己拉起来所用的力道根本不相符合,力量很大。蔷薇知道老爷子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再不需要说出来!

吃过早饭以后,蔷薇便回到小房子里面读起书来,那本《厚黑学》已经被翻得完全散开了,但其中的道理却在蔷薇的心中越来越集中,越来越具体,越来越传神!书中所说的好多道理都是蔷薇所不能认同的,可是蔷薇却一直都在按照书上一样的言辞应对着这个世界。好在,蔷薇分得清需要自己如此面对的人和事,分得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对面的老板娘早上起来就已经看见了正在吃饭的蔷薇,从看见蔷薇开始,她就依靠在洗脚店的门口放肆的盯着蔷薇看,或许现在的蔷薇在老板娘眼里已经成了新一代的大佬,只是这个大佬她好像发现晚了,不免心中时不时的懊悔!

“蔷薇啊,来坐坐啊,大家都挺想你的!”好容易,看见出来透口气的蔷薇,老板娘立马响起了自己含糖量特别高的声音,这一次,竟和平时那类似路边洗头店拉客喊声不同,只是单纯的是女声,单纯的出自真心的问候!

蔷薇不好再推脱,笑呵呵的摆着手回应着老板娘,一边快速的向洗脚店走去!

老爷子站在蔷薇的身后,看着蔷薇微微驼背的身形,脸上的表情令人不可参透,口中小声的念叨了一句蔷薇爷爷以前经常念叨的一句话:“给他三十年,他会还你一个烂漫江山!”

“您好啊,老板娘!我走之前也没提前个您说一声,耽误您的事了,您别介意啊!”蔷薇走到老板娘的身边,有意的握了握和老板娘年龄不符的纤纤玉手,心中很是平静!

“哟,你看你,蔷薇,刚刚走了一天就立马变样了,这小嘴也变得会说话了!可是,你说的这句话可没把我当成自己人啊,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只要你有好的前程,我怎么会拦着你呢!”这句话是出自内心的,蔷薇能听出来,老板娘也没有刻意的去表现,只是自然的表露,只是发自内心的表达着自己过往的愧疚和后悔!

老板娘对蔷薇的心思已经发生了改变,或许早已经不再相信爱情的老板娘根本就不会再对任何人说出爱或不爱这样无聊的话题,但是自己的心里却也确确实实的有着另类的悸动,老板娘不想去真正探究现在心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不想去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犯贱才会在那么短的话时间里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几岁的小孩有着另一种感觉,她只是知道当初自己求遍整个洗脚店,也只有蔷薇没有问自己什么,便站在了自己的前面,替自己当初了一大块空间。也许,那片空间里面承载着老板娘所有女性的柔弱和不安!

没有经过任何感情洗礼的蔷薇在爱情方面几乎就是整个白痴,这样的距离也根本勾不起蔷薇对爱情的猜测和怀疑,只是身体的莫个部分因为男性激素的原因不受蔷薇控制的变化着!

蔷薇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样的场景自己在青春期的时候时常的在梦中出现,那一泄如注的感觉也曾让蔷薇无数次的幻想过女人的身体,只不过,现在蔷薇隐约的知道如果现在点头自己就可以完成一次现实中的改变,完成一次真正在现实中的解脱,可是蔷薇专做不经意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撤了撤,那股来自于老板娘身上的香气并没有立马减弱,反而趁着现在距离的改变,更加肆无忌惮的抚摸着蔷薇的鼻子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原本,蔷薇觉得那样不可琢磨的香气来自于老板娘脸上所用的化妆品,可是蔷薇不知道老板娘所用的那种化妆品根本就没有任何味道。再次盯向老板娘脸部的蔷薇仔细的观察了今天老板娘的装扮才知道老板娘还没来得及装扮自己!

那,香味从哪里来的?蔷薇甚至真的想要拉开老板娘薄薄的一层衣服,看看究竟!

长时间的对视以后,老板娘竟败下阵来,脸上一阵阵的红晕闪着,竟让自己找到了以前才有的感觉,只是老板娘不想再去管到底对不对,该不该!

正当两人就像是嫖客碰见一样令人只能这样想才能理解的看着对方的时候,老爷子在身后喊道:“蔷薇,有人来接你了!”

蔷薇大声的应了一声,没有给老板娘道别便转身回到小宅子,只剩下好像立马泄了一股劲的老板娘站在原地!

“他娘的,老娘发了?”拍着自己红的发烫的脸,老板娘快速的闪到了店里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很快,老板娘的回忆再次飘到了以前,飘到了自己还是一个青涩懵懂的女孩,单纯,干净。他,意气风发,前途无量,在她眼里根本就是托付一辈子最佳的人选!可是,没过一年,她就被现实的社会给自己狠狠的上了一课,桥段倒不新鲜,男人为了自己的前程和后台背景深厚的人家女子结婚抛弃了原本的女友,尽管这个女友已经把自己所有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或许,在这样的男人眼里,在绝大多数男人眼里,那些女人所谓最宝贵的东西在面对金钱、权力、前程、辉煌的时候根本一钱不值,甚至可以伸手抛弃,毫不留恋!她没有哀求,甚至连点迟疑都未曾有过,只是曾经哭骂过自己的天真和单纯,那以后在没有任何男人走进过她的心,虽然那些声称照顾自己一辈子的男人有好多并不是贪恋自己傲人的身材和经过自己打拼才创下的事业!可是,那样的伤痛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烙下了不可能再恢复的印记,还有在阴天下雨的时候,一阵阵的疼!

生理的疼和心里的疼!!!

还是昨天那个司机,坐在老爷子递给自己的板凳上,玩世不恭的看着这个根本引不起自己任何遐想的小宅子,看见蔷薇回来了,赶紧的站起身子,恭敬的叫了一声:“蔷薇哥!”

其实,蔷薇根本引不起这人的尊敬,只是自己的大哥光头对这个年强的小伙子毕恭毕敬才会让原本也是不可一世的自己无奈的放低身架恭敬起来。

看人行不行,要看他周围的人行不行,要看他的敌人行不行!

蔷薇微微笑了笑,接着掏出一包烟,抽出一颗递给司机,自己也点好了一颗,蹲在地上。

“抽完这颗烟就走!”

就像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一样,蔷薇有意无意的学着自己疯癫爷爷的样子背对着大门将自己深深的埋在烟雾中间,虽然这样包装的烟一直让蔷薇找不到烟枪的感觉,可是蔷薇恨是享受这颗早上起来的第一颗烟,就像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蔷薇给自己重重的打了一剂强心剂!

这一天,就因为一颗烟,让蔷薇对新的一天充满了期待。

蔷薇扔掉早已经燃到烟蒂的烟,用脚狠狠的一踩,心里对自己说道:“蔷薇,走吧,别管外面等待你的是什么,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人挡诛心!”

司机打开车门等着蔷薇坐上车,蔷薇忽然想到了蝴蝶,或许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甜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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