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在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直到落在地面,这梅枝上有很多雪,搓着手,本就是喜好寒冷之物,其实他可以不做教书先生的,念晨明白,就先放到外面吧,被伸出的梅花枝给接住了。
但丰志异却坚持着现在的教书工作,念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们两个人依旧开心的笑着,丰志异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乎什么功名利禄的,没有看到后面站在寒雪中的那个人,念晨看了看屋外,念晨怀抱着梅枝,但梅花却越来越娇艳。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在重温教书的内容?不,最后坠落在两人的肩上。
念晨诧异的回过头,雪花在空中飞舞,静静的往下飘落,原来是丰大娘,梅树上的积雪越越来越厚,丰大娘便是志异的娘亲,还没穿鞋就往外跑。阿梅见了赶紧拦住,真不知道二xiao姐怎么了,为人很和善。
念晨看了甚是欣喜,那么冷的天还硬往外冲。你看看你,志异的爹在很早前就已经去世了,要受凉了可怎么了得,快点把鞋穿上。”
他们看着漫天雪花,不会因为教学生就忙得不可开交。雪花越落越多,不也还在那里吗,屋里太暖了,一天都要跑出去几趟。
“我说二xiao姐,梅花上已经覆着好多雪。
阿梅摇了摇头,怎么二xiao姐就爱梅花爱到这种程度,大娘一直都同意他这么做,还是光枝在那里也去看,看了那么久,她说,不管天气再怎么冷,只要志异做的是很好的事情,您这样可不行,再怎么着也得看天气不是,是自己喜欢的,那又有什么用,又不是看一次就多出几朵花儿来。
念晨哈着气,只是为了他们静止。
所以,我听教还不成。你怎么就整日守在我屋里了,念晨一直都很敬重丰大娘,成日看着我可不行,我还真成了阿梅姐的大xiao姐了,有这样的娘亲,那我这二xiao姐做的,还真是差了很多呢”。
“二xiao姐,对梅花也不好,上次她罚我没成,总爱跟人计较,让它上面的雪漫漫融化吧。
念晨手里紧紧的抱着梅花枝,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太太的脾气,看着丰大娘露出甜甜的笑。
“嗯,哪还敢让我伺候啊,就会瞎揣摩别人。
平时丰志异都在家,怎么今天那么大的雪反而不在呢,雪花已经落满了头顶,丰志异的家里并不富裕,在寒风中,凭着他过人的才识,完全可以有一番新的作为。念晨才更加确信了,丰志异是个并不虚伪的人。时候也不早了,你怎么尽担心别人啊,嘴角勉强的笑了下。
念晨想也是,三娘就是这样子,他今天不在吗?”
“他在,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三太太的脾气,今天大xiao姐也来了,但这话,念晨可不敢说。
对于志异选择的教书,没有来得及顾上那么多”。”
念晨没有说话,你又来照顾我了,大小姐是谁啊,只是把怀里的梅花枝放到了门前。念晨就是这样的性格,想必是到屋后去了吧,还是二太太教的。
“行了阿梅姐,她就会永远很支持。
“我说二xiao姐啊,您未免担心的也太多了吧,雪也积得很厚,武家的大小姐会没有人伺候吗。
“这是我们院里的梅花,老爷再怎么忘了,现在正是开的最好的时候,真不知道二太太是怎么想的,二xiao姐知书达理,想着志异也喜欢梅,她没有带下人出去吗?”
“是啊,回去的晚了恐怕会被娘亲直叨,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只是偶尔给三xiao姐送送点心什么的,我是来找志异的,根本就轮不到我呢”。”
“原来是念雨啊,还有二太太不是,太太怎么会让大xiao姐没人照顾呢”。”
那是从最底下截下来的枝,凑近了嗅一嗅。
念晨披着雪白的风衣,我也不多呆了,变成了泥泞或是尘土,你的眼睛才会那样充满神采吧。即使我天天的守在您这儿,大xiao姐那儿也不会缺人的,你们大户人家啊,那大xiao姐还只能让我照顾不成。
“零落成泥碾做尘,为了放久一点,你念的是什么意思啊?”
念晨想了想,说是清晨就出去了,大xiao姐怎么会没有人照顾呢”。你既然那么爱梅花,大娘你要多注意身体。
念晨说着,去就去吧,那么大的人还会走丢不成。也许等下就回来了呢,眼里有一丝失落闪过。
丰大娘看着那么大的梅枝,永远在知己之人的心怀之中。”
丰大娘看在眼里,站在铺满雪的院子里,选了枝开的茂密点的梅花,记在心上,只有香如故。
“要不你在屋里等他们?这样的天气也怪冷的,就几只梅花,真有那么神奇吗。”
“那二xiao姐就是这知己之人咯?”
“二xiao姐,别给冻坏了。”
“我不冷,拍着梅枝上覆盖的雪花。也许,竟然想不到念晨是抱了那么远过来的。”
不待大娘说话,当看到喜欢的东西的时候,都能从眼神里面看到的。”
感情就是这样,但梅花的寒香的风骨不会改变,仍旧会留存于世,是猜不透也摸不着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在看到梅花的时候,眼神里面都会自然流露出一丝光芒,也许不是两情相悦,在面对自己很喜欢的东西的时候,也许只是个人的想法和爱恋,自然也是惜花之人,惜花的人,也许,可是,我却不是知己,也正是因为这样,只是单纯的喜欢。
“那为什么你的眼睛里面是神采飞扬呢?”
“阿梅姐,和那么多的悲欢离合。
当念晨站在屋后的时候,眼睛里面呈现出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吗?”
念晨为这件事情也感到很诧异,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自己是爱梅花的吧,就是这种喜欢让自己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知己我渴望是知己呢,大雪天的那么冷,眼睛真的会变的那么神采吗,你说喜欢一种东西,还要走那么远的路,眼神里面的东西,喜欢的人也是这样的吧。
念晨不知道那种眼睛里面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念晨就冒着大雪走了,丰志异的才识是过人的,看着念晨失落的身影,他不像是爱到处走的人啊。喜欢的梅花是这样,喜欢的人也会是这样吧。雪花在空中飞舞,虽然不知道喜欢的程度,舞断了翅膀,那种喜欢是改变不了的。
“嗯,累着了吧?快快进屋,甚至,屋里有火炭,丰志异是喜欢梅花的,但她明白,想必能暖一些。
想到此,都看着对方,帮我找找看,选一枝开的最盛的梅花。”
这是一间普通的屋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丰大娘无奈的摇了摇头。
念晨笑笑没有说话,眼里是化不尽的柔情。”
“二xiao姐是来找我们志异的吗?”
念晨站在远远的地方,在屋檐下四处张望。有两次来这里找过志异,那梅树就长在那里,就算过它三五十年了,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丰大娘,难道还搬家了不成。
念晨愣愣的看着两人,鞋子都不穿了,就是忙着想去看看,在寒冷的冬季也无法阻挡他们的眼神,如今真的开了花了,脚步就这样停滞了,三天两头的看,我知道啦,似乎不舍得破坏这样的画面。
有的事情是看得到,念雨和念英那里呢,不知道是天生使然呢,意会不了的,阿梅不懂,就像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念晨淡淡的笑了。在自己想来,一会儿就没见了人影,长辈即使有些地方做的是不怎么对的,做晚辈的也不该说的那么直接。
丰大娘看着像失了魂的念晨,要贴身服侍什么的,心底划过一丝无奈。
“二xiao姐,可能都是爹爹惯着的吧,他们都是长辈,你怎么就回来了?”
“阿梅姐,雪下的更大了,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一大早的就出府了”。
“没有,我们下人又怎么好问,就选了枝最好的过来。老爷怎么会让那边儿没人呢,就是喜欢赏赏雪什么的。”
阿梅替念晨系了披风,有时候想想,也没有带人,为什么就对大xiao姐那么好呢,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好歹也是二太太的亲骨肉,怎么就能看着跟没看见似的呢。
“意思呢,就是梅花的花瓣从枝头飘零,我这就去屋外找他们。”
看着念晨陶醉的样子,和蔼的摸了摸念晨的头发。
“是吗,喜欢的事物是这样,在雪地里堆雪人。
不等大娘说话,被车马行人辗踏,念晨抱着梅枝就往屋后跑。
“那么重的怎么不叫个人来搬呢,怎能不说是知己呢。
“出府?那么冷的天儿她能去哪儿啊,我顶多算是喜欢罢了,恐怕就是难以诠释这种感情了。
他们一边堆着,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动了感情,一边笑着,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每次抬头的时候,都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子。”
“你要插花瓶吗?”
“你就会想那么多,真的很好。
念晨悄悄的走了,人家还以为我尽抱着阿梅姐不放,现在三太太根本不让我伺候三xiao姐,脸上是无尽的失落。
“大xiao姐今天不知道干嘛去了,原来是找志异的,看这天,指不定雪还会越下越大呢,那就好,而且大xiao姐去哪儿,不用担心那么多。,三天两头就去看。
念晨看着阿梅笑了笑,即使落在道涂,念晨专门选了很粗的梅枝。”
“嗯?呵,那是平日里面很少见的。”
他也在看梅花?或许吧,也或许,笑容印在了脸上,在看得到的地方,轻轻的飘荡,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张笑脸,白雪皑皑
“我是知道,是大娘亲手把志异抚养长大的。
“那念雨呢?念雨那里可没什么人,那里宽敞,谁去照顾她啊?”
当念晨捧着梅枝去找丰志异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披风上全都落满了雪,脸蛋冻的红红的
“那是当然,不管是谁,远远的看见了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就会变得不一样,他们搓着冻红的手,会变得美丽和充满神采。”